我剛站起來,就又一次重重坐在裴青玄腿上。
馬車不停上下顛簸,點燃車廂內的溫度。
「你的劍,好像抵到我了。」我小聲說。
他聲音粗啞:「今日,我沒佩劍。」
又一記磕絆,我下意識勾住裴青玄修長的脖頸。
映入眼簾的,是上下湧動的喉結。
裴青玄:「十記板子,免了。」
侍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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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自從知道他不常佩劍後,我一直都不敢正視裴青玄。
我一直以為人家舞不了劍。
誰知道人家不但能舞,還異常了得。
我都懷疑他一晚能舞上十次都不喊累。
隻是,我很好奇,他這豈不是欺君?
我想問,又有些難以啟齒。
恰逢他又要出去公幹,我隻能把話先咽回去。
他外出期間,母親上門前來求助。
應該說,是來求裴青玄的。
母親說父親被查出貪汙。
證據確鑿。
她求我跟裴青玄求求情。
「羨兒呀,你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求求裴都督吧,啊?
「至少,免了你父親的S罪可行?」
我在心裡冷笑。
這時候想起我了?
我對她搖搖頭:
「其一,父親確實做了,金額多至可以斬首,我要如何求情?
「其二,母親你也看到了,裴青玄他不在乎我,又如何聽得進我的話?
「母親,女兒無能為力。」
前世,父親和母親怪我毀了嫡姐的姻緣,把我嫁給太監時,怎麼不念念親情?
如今,我為何要幫?
她見我無動於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羨兒,救救你父親吧!裴大人肯定有辦法!」
我將她扶起來:「母親,就算我想求,他也不在,他被皇上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最後,母親見求人不成,臨走前把我大罵一通:
「我就知道你屁用沒有,我還是去求你嫡姐,你姐夫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說不準能替你父親說上話。」
後來我聽說,父親被發現自盡在獄中。
沈府被抄,母親一蹶不振,投河後,被一男子救下。
她覺得自己失了清白,就一頭撞S在牆上。
偌大的沈府,沒了。
我心中竟有股暢意。
嫡姐知道後,傷心過度,險些滑胎。
於是長公主決定提前舉行祈福儀式,也算是為亡去的雙親超度。
12
顧府內,正在舉行祈福儀式。
法陣中的嫡姐略顯不安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大師,也就是大祭司,燒了符化水後讓身為父親母親的顧長鈺和嫡姐喝下。
這樣方能為孩兒祈福。
可嫡姐喝完後,立刻捂住肚子叫喚起來。
「有怪物,來人吶,有怪物鑽進我肚子裡去了!」
嫡姐開始瘋瘋癲癲,抓著人就喊有怪物!
大祭司用符定住她。
他劃破手指,指尖血拂過雙眼。
再睜眼時,大祭司如遭雷擊般吼道:
「不好,沈小娘是狐妖附身的妖物,喝了我的符水怕是要現行了!」
長公主假裝被嚇到:「那還請大師收了這狐妖吧,別叫她再出來勾、人!」
最後兩個字,長公主是咬著牙說出的。
大祭司祭出一張黃符,貼在嫡姐腹上。
嫡姐就開始捶打自己的肚子。
好像還不夠,她又用手指生生劃開肚皮,不停地往裡掏著東西:
「怪物,好多怪物,我要把你們全都拿出來,你們不許傷害我的孩子!
「顧郎,你快幫幫我們的孩子啊!」
說著她朝顧長鈺走去。
顧長鈺被這場景嚇得不能動彈。
身下還氤出一灘水跡。
顧長鈺驚慌失措地爬到長公主腳下。
長公主給大祭司使了個眼色,大祭司又給嫡姐貼了一張符。
「殿下,您饒了我吧!沈知意一告訴我有身孕,我就馬上稟告您了!我也聽您的,假意哄著沈知意,讓她疏於防備,然後讓您有機會請大祭司來府中除掉她,還有我嶽丈的事,也是我搞的鬼,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您饒我一命吧!」
安靜下來的嫡姐正好聽到此番言語。
她面容慘白,毫無血色,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顧郎,為了你我傾盡所有,受盡嘲諷,就算是失了名節也要嫁與你,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啊!」
顧長鈺厭惡道:
「我接近你不過是看在你能幫助我科考的份上,我真正愛的人,隻有長公主殿下!」
嫡姐最後噴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喘著微弱的氣息……
長公主卻一腳踢開顧長鈺:
「髒了的男人我可不屑回收,跟你們演這麼久戲,就是等著看我這位大祭司養的蠱蟲,到底好不好使。
「畢竟用我的血養的蠱,自然是種在我所恨之人身上,效果才最好!」
驀然,顧長鈺張大瞳孔,然後不停地用手摳自己喉嚨。
就如魔怔一般。
直到他把全身都摳爛,也沒有停下:
「怪物,都是怪物,救我,救我!」
看時間差不多了,裴青玄帶人衝了進去,奉命捉拿大祭司和長公主。
我跟在他們後面。
我當時的要求就是讓他帶我一同前去。
我想親眼看看嫡姐的下場。
裴青玄沒說什麼,隻說:「我會護你安全。」
但到了顧府,眼前滿身是血的嫡姐,還是令我為之一震。
這蠱蟲,太可怕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嫡姐,現在成了一個血人。
我在她身邊蹲下,她像看見救命稻草般,眼神亮了起來,血手抓住我的腳踝:
「救……我……」
我頗有耐心地和嫡姐說起一個故事。
一個我前世被她、被爹娘一起虐害的故事。
我聲音森冷:「嫡姐,你說如果是你,還會救她嫡姐嗎?」
嫡姐難以置信:「你……你……」
我笑了:「對了,你說長公主為何會突然來沈府?聽說是有個小廝,塞了密信給公主府……」
嫡姐的眼神剎那間熄滅。
這頭,與大祭司交手幾個回合後,裴青玄順利將他拿下。
同一時間,長公主也被制服。
其實皇上那邊早就察覺出了長公主的野心,知道她一直在拿活人給大祭司的蠱蟲做人體試驗。
這次證據確鑿,長公主,終於不能再作惡了!
大祭司被帶走,經過裴青玄身邊時,露出陰冷地壞笑:
「裴都督還不知道自己被我種下蠱蟲了吧?
「我喜歡給不同的人下不同的蠱,而都督你嘛,自然是合歡蠱。
「我就想看你抓心撓肝,又無可奈何,無法揮發最後膨脹至爆體而亡!嘭——
「想要我S,我就拿你陪葬!哈哈哈哈……」
13
我把裴青玄扶至房內。
裴青玄想將我趕出:
「你出去,給我備好涼水,我一個人待會兒。」
可他中的是蠱,不是藥。
不是什麼冷水、解藥能夠解的。
「可是……」我猶豫了。
眼看著裴青玄因為強忍,額間沁滿汗水。
我閉上眼,吻了上去。
嫁都嫁了,這也沒什麼。
裴青玄渾身僵硬起來:「沈知羨?」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綿軟的唇從開始淺嘗,到後面,一發不可收拾,似要將我拆骨入腹。
他將我抱至浴桶中。
花瓣隨著水波搖曳,泛起一波又一波水花。
最後,一個大浪花襲來,「撲通」一聲,將地澆得湿透。
「裴,裴青玄,你舞了十次了,蠱還沒解嗎?」
我把頭埋在他胸膛,精疲力盡問。
裴青玄低笑說:「這蠱蟲他餓了二十年,還沒喂飽。」
我:「救命……」
14
沉睡中的裴青玄, 長睫落下黑影。
銀色面具折射出耀眼的光。
好奇心驅使著我,想要摘下這面具,看看他的真容。
但手剛碰到面具, 我就縮了回來。
裴青玄睜開眼睛, 笑著問:
「怎麼不摘了?」
我舔了舔唇:「見過你真容的都成S人了, 我還是不見的好。」
我的話逗笑了他:
「那夫人是唯二見過我真容的活人可好?還有一人是當今皇上。」
說著, 他帶著我的手一起, 揭開他的面具。
我想過裴青玄會長得可怕, 又或是滿臉疤痕。
可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 器宇軒昂, 好看得宛如天上的謫仙。
不過, 他似乎還有點面熟?
「我戴面具是因為夫人幼時說我長得醜, 後來便索性一直戴著面具。」
裴青玄一臉委屈。
我:「???」
我才想起來。
裴將軍有個獨子, 小時候我們一起在學堂讀過書。
小時候他胖乎乎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似的,我口無遮攔,說過他醜來著。
後來裴將軍駐守邊關, 他們全家遷走後, 我就再也沒見過那男孩了。
原來,他竟是裴青玄!
「所以我們成親後, 我也不敢摘下面具以示真容, 但我又見夫人很是好奇, 就鼓起勇氣讓你揭開面具了。」
我咽了咽口水:「你糊塗啊!」
你早摘下不完了嗎?
還要什麼蠱蟲?
我可以天天和你一起舞劍!
想到昨晚的戰況,我臉燙得很。
「你,你為何不是真的太監?」
「東廠原來的都督隻手遮天, 濫用職權, 皇上便派我剿了他和一眾同流合汙者, 清剿後皇上就讓我代替他管理東廠, 用此身份做某些不能見光的事也更為方便。」
說著, 裴青玄看我的眼神諱莫如深起來:
「夫人可還歡喜?」
他這眼神什麼意思?不會是還想接著奏樂接著舞吧?
我可受不了了!
我轉移話題又問:
「那為何會有你克S五任夫人的傳言?
宣王博愛,妻妾成群,不受寵的嫡姐整日被妾室騎在頭上。
「【裴」裴青玄立刻用嘴堵上我。
親夠後才說:「呸呸呸!
「我隻是拿來擋桃花, 我可不想真做鳏夫!」
番外
嫡姐S在了那個夜晚。
S時還瞪大著雙眼。
我用最後的善心讓人把她好生葬了。
後來。
長公主也S了。
皇上沒了外敵, 竟對裴青玄的勢力忌憚起來,收了他東廠都督的權力,讓他世襲了裴將軍的爵位,做一個沒有實權的安定侯。
幸好我早看出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在裴青玄任職期間就瘋狂賺錢,現在也存了大筆銀兩。
沒了實權倒也輕松, 我和裴青玄過上了闲散日子。
一年後, 邊境有羌族來犯。
皇上又想請裴青玄出徵御敵。
裴青玄:「皇上,臣婉拒。
「每日夫人熱炕頭的日子, 不比打打SS更愜意?
「若皇上等得及, 待我家小子出生後, 我親自教他習武,到時再來報效朝廷!」
皇上:「……」
夜幕降臨。
我把裴青玄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前三月,大夫說, 不宜舞劍!」
裴青玄癟嘴:「夫人,劍不多舞,恐生鏽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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