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看見這一幕臉瞬間白,轉身跑走了,皇後眼神落在我身上,臉上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而齊長昭一雙鷹一樣銳利地眼睛瞪著我,像是要將我拔骨抽筋。
衛雲衡說他願意娶我為正妻,皇後顯然被我氣到了,懶得再說什麼。
最後,皇後同意了,衛雲衡也放心離去,回府準備聘禮。
12
我一身狼狽地跪在椒房殿,「是兒臣卑賤。」
皇後將手中的團扇扔了過來,情緒少有的失控,「卑賤!不知廉恥!你想嫁給好人家本宮也知道、也明白、也盡力為你籌謀!可你卻敢勾引你嫡姐的未婚夫!你當真是下賤!如你那母妃一樣不擇手段!虧得本宮當初還可憐你!」
齊長昭面無表情地開口,「母後,事已至此,就由了她吧。」
「你——」皇後嘆了一口氣,「本宮會好好操辦你的婚事,你好自為之!這些天你就好生在落雨殿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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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盈盈叩首,卻沒了站起來的力氣。
皇後甩袖離去,我跪坐在殿中央失神。
是齊長昭一把將我拽起,將我拖到了落雨殿,狠狠將我甩在了榻上,一手捻起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視他。
他咬牙切齒,如淵地眼眸中怒海翻騰,「這樣下作的手段,不是你第一次用了吧。」
「齊月霧,你為了達成目的,真是不擇手段、不知廉恥!」
我大笑出聲,「我不則手段、我不知廉恥,那你就好到哪去了嗎?那夜在我殿中,你不是意識清醒著的嗎!」
「齊長昭,你忘了你將親生庶妹按在內殿榻上——」
「住嘴!」齊長昭勃然大怒,一把將我的臉甩開。
我繼續氣他,「你以為我想被你金屋藏嬌嗎?!你說得負責都隻是將我藏起來!你我之間注定不可能!難道要叫百姓嘲笑未來天子竟與庶妹,亂倫嗎?」
齊長昭徹底被這兩個字點燃,「你!齊月霧!」
「你別恨我太子哥哥,我這也是在為自己打算。」
我的情緒也徹底崩潰,哽咽著哀求、哭泣。
齊長昭決然轉身離去,再沒看我一眼。
我的眼淚都要哭盡了,但我的好日子也要到了。
我可以帶著我的母妃出宮了。
可就在我出嫁的前一天,皇後身邊的嬤嬤來了,她看著我冷冷開口:「你母妃歿了。」
我猛然起身,不敢相信地搖頭:「不!不可能!」
已經到最後一步了,為什麼會這樣,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落雨殿卻被宮女攔住。
「為什麼!為什麼?」
嬤嬤居高臨下,面露狠厲:「你母妃那個下賤胚子永遠不可能逃離皇後娘娘的手掌心!你也一樣!」
我癱坐在地,哭得泣不成聲,母妃還沒有享受到好日子,就走了。
13
大婚當日,我鳳冠霞帔,終於迎來了我這一生最燦爛的時刻。
但我沒有沿著路走,而是轉頭去了冷宮。
冷宮曳曳,是無邊的冷寂,我一步一步邁入,在母妃常坐的梨花樹下看到了一處翹起的石板。
我用力打開石板,看見石板內是一個木匣子。
我將木匣子捧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打開木匣子——
裡面是母妃珍藏的金銀首飾,還有曾經父皇賞賜的如意環,還有上次我生辰她送我,我又還給她的金簪。
我撥開首飾,看見了匣底刻著一行小字——「月霧的嫁妝」。
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留。
母妃以前雖總是打罵我,嫌棄我是個女兒,可到底她還是疼我愛我的。
榮華富貴,母妃到底是沒那個福分來享受了。
「公主,吉時到了。」
我強撐起身,將木匣子裡面的金簪插進頭發裡。
母妃啊,月霧要迎來好日子了,您在地下合目吧。
十裡紅妝相送,六十六箱嫁妝,六十六箱聘禮,百姓夾道恭賀。
我坐在花轎內,閉著眼想。
我終於嫁了。
衛雲衡與我共拜堂,最後與我執手洞房。
夜裡,他推門走入,面露喜色,身上沾了些酒味。
「月霧,我終於娶到你了。」
他掀開我的紅蓋頭,與我共飲合卺酒。
洞房花燭夜,紅被翻浪時。
窗前人影重合,倒是花好月圓。
成婚後,衛雲衡待我極好,家中公婆也很好,待我極為良善。
衛雲衡也向我發誓,說他不會納妾,連通房都不會有,餘生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來衛雲衡也是被公婆影響,因為定遠侯與侯夫人便是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嫁對了人啊。
14
齊長昭大婚,衛雲衡也帶著我前往。
我看見齊長昭一身婚服與太子妃相立,他們果真是般配極了,而我靠在衛雲衡懷中不敢面對齊長昭。
宴席將半我就故作身體不適離開,衛雲衡想陪我卻被齊長昭叫住,我不敢看齊長昭,閉著眼往外走。
就當我要松了一口氣時,我聽見了他的聲音——
「齊月霧。」
我定在原地,「太子哥——太子殿下。」
齊長昭自嘲笑笑,「太子殿下?」
我趕緊轉過身跪拜,「臣婦拜見太子殿下——臣婦若驚擾了殿下,還望殿下海涵。」
齊長昭緩步走來,聲音有些沙啞,「他待你可好?」
我起身,但離得近了,我嗅見齊長昭身上有酒味,想來他應該是喝得多了。
我低頭,「他待我極好。」
齊長昭低笑兩聲,「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若無他事,臣婦就先行告退了。」我依舊不敢抬頭看他。
「罷了。」
此時,衛雲衡尋了過來,見我與齊長昭同在,便低先頭拜見:「臣拜見太子殿下。」
齊長昭沒看衛雲衡:「起來吧。」
衛雲衡起身走到我身旁,輕喚我一聲:「夫人。」
「嗯。」
齊長昭又是笑笑,方才轉頭看向衛雲衡:「好生待她。」
衛雲衡握住我的手點頭:「殿下放心,我自然好生呵護公主。」
「嗯。」齊長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呆愣,看著他的背影出神,直到衛雲衡出聲叫我我才反過神。
「走吧。」
「嗯。」
後來,父皇病重,我匆匆被召入宮中侍疾,齊長昭代為執政,我與他幾乎沒見過面,倒是常見到沈姐姐。
嫡姐也已經選定了夫婿,隻待佳期大婚,我自知對不起嫡姐,便刻意躲著她走。
接連不斷的湯湯水水依舊往養心殿送,養心殿始終彌漫著一股藥味,我總是聽到太醫的悲嘆聲和嫡姐與皇後的哽咽聲。
父皇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終究是撐不了多久了。
三日後,父皇垂下了手,閉上了眼,他身為帝王的一生終是落幕了。
15
皇後成了太後,齊長昭登基為帝,卻隻封沈姐姐為皇貴妃。
不過,這一切與我也沒什麼關系了,我隻想和衛雲衡過安穩日子。
但卻奈何風波又起,關外叛亂愈加嚴重,朝中大將三位戍守邊關,此番平叛,衛雲衡是唯一、也是最好的人選。
齊長昭命衛雲衡前往關外平叛,臨行前,衛雲衡依依不舍地撫摸我的鬢角地發絲:「月霧,等我回來。」
我點點頭,將自己求來得平安符塞給了衛雲衡:「你要平安歸來,我在家中等你。」
「好。」衛雲衡不舍地移開眼,將平安符塞進胸口:「月霧,我走了。」
「嗯。」
衛雲衡翻身上馬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站在侯府大門前目送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長街之上方才收回目光。
府中安寧,衛雲衡不在這些時日,我大多都在府中發呆,時不時出府走走,百無聊賴。
秋風起,沈姐姐發來請帖,說是邀京中女眷入宮賞菊花。
我不想去,更不想入宮,但她執意請我前去我也不知如何拒絕。
馬車平穩地停在宮門,我被侍女扶著下了馬車,剛一下馬車我便眼前一黑,倏地倒了下去。
再一次睜眼,我竟在椒房殿。
我慌亂地起身想跑,卻被門外的侍衛攔下。
我心頭一冷,便知道此時一定是齊長昭所為。
第二日,齊長昭來了,他一身五爪皇袍,冕旒琳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齊長昭變了,他真正地成為了一名帝王。
我跪在他面前:「臣婦參見陛下,不知陛下為何將臣婦囚於椒房殿,能否放臣婦歸家?」
「臣婦?」齊長昭冷笑一聲,捏起我的下颌迫使我抬頭看他,而他笑著,低頭審視著我。
我不由自主地害怕。
此時的齊長昭不是太子哥哥了,而是陛下,是九五至尊,是我不能違抗的皇帝。
還沒等我反應,齊長昭就松開了我的下颌,轉頭背對著我。
也就在這時,殿外湧入一堆宮女,手中拿著讓我目眩眼暈的首飾、衣裳,而領頭的是個太監,他手中還拿著一封聖旨。
那太監站定,緩緩打開聖旨:「徐家次女徐月霧,端賴柔嘉,毓質名門,著立為皇後,祗承懿訓,表正壸儀。欽此。」
皇後?!
16
我如遭雷擊:「不!不可能!我是父皇之女,我是齊月霧!」
齊長昭擺了擺手,其他人一一退下。
「這是朕為你安排的新身份,如此便不會有人議論了,自此以後你就是朕的皇後。」
齊長昭低身想將跪坐在地上的我抱起來,然卻讓我一把推開。
我踉跄起身,搖頭不敢相信:「齊長昭!你瘋了!」
齊長昭也不生氣,隻是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月霧,朕沒瘋,隻是朕太愛你了。」
「你瘋了!你就是瘋了!」
我想逃,可椒房殿外處處有侍衛看守,我就算插翅也難飛。
齊長昭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後,我鬧騰完沒了力氣,他便抱起我,將我放在了榻上。
我趁他不注意,猛地砸碎了案上的花瓶,奪起一枚碎片就抵在脖頸間,我聲嘶力竭地瞪著他開口威脅:「放我回去!」
齊長昭還是沒反應,低頭笑了一聲,將袖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那是我給雲衡求的平安符!
我手上一抖,手中的碎片掉落在地:「你——你怎麼有得這個平安符?!」
齊長昭將平安符放在手心仔細打量:「自然是奪來的。」
「你!我求你,別對他下手。」我顫抖著上前。
「隻要你安安分分的陪在朕身邊,朕就不會動他。」齊長昭將平安符仔細收好。
我看著齊長昭那雙陌生的眼睛,哽咽著點了頭:「好,我安安分分地待著。但若雲衡有事,我也絕不獨活。」
齊長昭一步一步逼近:「你就這麼愛他?」
我心如S灰,不想開口。
「你若不說,朕照樣會S了他。」
我抬頭盯著齊長昭的眼睛,一字一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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