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店他常來,有時候喝多了就會來住兩天,但這的隔音好不好,他還真不清楚。
他忍著疼,故作鎮定地朝電梯裡走去,在那對情侶進來之前,拼命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關上,他才真正如同虛脫一般,靠在了扶手上。
他叫了輛出租車,去了前段時間才買下的一棟郊外小別墅。別墅早就裝修好了,佣人兩天一次的打掃著,特別幹淨。
他第一次來這住,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涼水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剎那,紀燃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他咬著牙,一邊腳搭在浴缸上,羞恥地清理身子。
他現在穿越回去把秦滿打死還來不來得及?
坐牢就坐牢,總比他現在自己在角落裡窩火要好得多了。
洗完澡,他隨手披了條浴袍,走到床邊,側著身子重重躺了下去。
操,側著身都疼,那晚上要是不小心翻了個身,豈不是能活活被痛醒。
身邊的手機響起,紀燃煩躁地看了眼來電顯示,點了接聽,連帶著把揚聲器開了。
“幹什麼?”他聲音有氣無力的。
“紀燃,出來玩兒啊。”那邊是嶽文文,紀燃最鐵的朋友。嶽文文脫口說完,才發覺不對,“你聲音怎麼了?”
“沒怎麼,不去。”紀燃說,“下午兩點,出門玩什麼?看太陽?有事直說。”
嶽文文最近被他爸抓去上班,平時都是下午五點之後才能見到人,今兒這麼早來電話,肯定有貓膩。
嶽文文道:“嘻嘻,人家就是想問問你……”
那邊壓低了聲音,“秦滿昨晚猛不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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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嚇了一跳,幾秒之間心裡已經把秦滿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完了。
但他隻驚懼了一小會,很快就鎮定下來。
不對,秦滿和嶽文文這兩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秦滿不可能把事情告訴他的。
嶽文文見他不吭聲,哎呀了一聲:“快說,我們好姐妹之間不能有秘密!”
“誰跟你好姐妹,你扒開自己褲子看一眼,我瞧著你對自己的性別認知不清晰。”紀燃道,“誰告訴你,我跟秦滿……那什麼了?”
嶽文文是Gay圈名媛,名到什麼程度呢,滿城大半Gay都認識他,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不是深櫃就是騙婚佬。他就連微博粉絲都有小幾十萬,粉絲裡80%是女性,天天跟他稱姐道妹。
紀燃跟嶽文文是初中認識的,那會兒嶽文文雖然也愛撒嬌拋媚眼,但還沒在大家面前公開出櫃,當時沒現在這麼開放,大家都沒往別處想。
誰知一到大學,嶽文文就完全放飛了自我,一口一個老娘,衣櫃裡的小裙子比普通女生的還要多。
嶽文文問:“你是喝糊塗了?你昨晚自己跟我說的啊。”
“……”
紀燃是真不記得這一段了。
他昨晚喝得太多,記憶儲存量顯然不夠,去酒店之前的細節早忘了個幹淨。
……倒是記得自己在床上怎麼撓秦滿的,現在冷靜下來,他甚至還記得秦滿身上的溫度,他腿掛在上頭,跟貼著塊熱鐵片似的。
紀燃立刻打住回憶:“然後呢?”
“不是吧,你真忘了啊?”嶽文文道,“我們本來以為你喝醉了在開玩笑呢,誰知你說秦滿在門口等你,要先走。我一看……那還真是秦滿。”
紀燃氣道:“那你就這麼看著我跟他走了?你就不怕我被他綁架,再拖到深巷裡滅口??”
“別別別,不至於。人跟你沒仇沒怨的,犯不上啊,頂多就是你招惹他,吃一頓打。”嶽文文給他算,“你看,你這麼被帶走,不是挨打就是挨操,我覺得挺劃算的,萬一就是後者呢?那豈不是賺翻了?”
紀燃覺得自己能和嶽文文做這麼多年兄弟也真是個奇跡。
嶽文文這人,除了騷了點,沒啥缺點。卻沒想到居然已經騷到這個程度了。
“你才挨操!”罵完,紀燃才驚覺這句話對嶽文文來說似乎不算什麼髒話,他嘖了聲,“我告訴你,昨晚是我幹的他!”
嶽文文那頭陷入了沉默。
許久,他才出聲,聲音裡滿是震驚:“不是……紀燃你沒毛病吧?你居然花錢去當1???”
紀燃還沒來得及說話,嶽文文就先咆哮了:“你是不是瘋了?!你隨隨便便往Gay吧一站,大把0自己往你身上貼,想被你上的人能從酒吧排到首都!最關鍵的是,你、你還把秦滿給睡成0了?!我操,我操,我不行了,老娘暈了。”
紀燃雖然對Gay圈並不是特別了解,但他還是知道1和0是什麼意思的:“……我找秦滿難道就是想跟他上床嗎?再說,秦滿怎麼就不能是0了?”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認識的每一個——是每一個Gay,不管是純0還是0.5,沒一個人不想被秦滿上的。”嶽文文道,“他就是我們的夢中情人!春夢對象!Gay圈天菜!就這麼被你糟踐了!!”
紀燃表情復雜,嶽文文這人就是這麼牛逼,他剛剛原本還挺暴躁的,現在就隻剩下無語了:“嶽文文,你男人的尊嚴呢?”
“尊嚴值多少錢?”嶽文文冷笑一聲,“再說了,就算它值錢,你看老娘缺那點破錢嗎?”
嶽文文家裡有礦,是真有礦,說這種話連氣都不帶喘的。
紀燃徹底沒脾氣了:“我掛了。”
“哎哎,別,燃燃你等會。”嶽文文叫住他,“那啥……你多少錢找的秦滿啊?”
紀燃皺眉頭:“你想幹嗎?”
嶽文文壞笑了聲:“我尋思著,秦滿那長相怎麼看也不可能被你一覺睡成純0……”
“不可能。”紀燃直接打斷他,開口就瞎說,“嶽文文你別想了,我跟他是長期關系,一年。”
“靠,紀燃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好東西自己獨佔著?”嶽文文道,“行吧,那你給人家說說,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紀燃這次學聰明了,他不答反問:“市場價都是多少?”
“市場價?我沒找過別人呢,像我這種翹屁嫩男,還沒淪落到像那群可憐小0卑微求上的地步。”嶽文文繼續道,“不過我身邊有人找過少爺,一般的五千,極品的得五萬吧,就一晚上。”
“……反正我出的價,留他一年管夠,你包不起的,別想了。”紀燃道,“掛了!”
掛了電話,紀燃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
他得給自己買支膏藥來,不然覺都睡不踏實。
他直接從外賣軟件上找了個跑腿,沒多久跑腿小哥就把東西買回來了。
紀燃讓他放在別墅門口,等跑腿小哥走了之後,他才慢吞吞地走出去拿藥。
抹藥過程十分艱難,紀燃折騰完後,又開始後悔幾小時前沒狠狠揍秦滿一頓。
紀燃趴回床上,橫豎睡不著,幹脆拿起手機想找個電影消磨時間,這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進了一條微信。
【Q:你還好嗎。】
紀燃盯著這全黑頭像想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誰。
他懶得打字,直接按下語音鍵,把手機往自己嘴邊挪,張嘴就叭叭一頓亂射:“老子能好嗎?不然我上你一頓試試?秦滿我告訴你,我屁股明兒要是沒好,我把你家給燒了!”
秦滿回了兩條語音。
“你在哪,我送你去醫院。”
“省得你燒我家。”
紀燃連個跑腿小哥都不敢面對,更甭說去見醫生,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我去個屁的醫院!”說到這,紀燃靈機一動,“倒是你,現在就給我上醫院做體檢去!我昨晚隨便說了一句醉話你就跟我上床了?你身上該不會有什麼病吧?”
紀燃當然知道秦滿沒病。秦滿是誰?沒破產之前,秦滿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清高得不行。
他估摸著昨晚秦滿會跟他走,八成也是喝糊塗了。
但他就是要這麼說,就是要狠狠把秦滿的尊嚴踩腳底下。
他原以為秦滿會生氣,或者直接不回復了,誰想才不過幾分鍾,對方就發了張照片過來,後面還緊跟著一條語音。
紀燃點開圖一看,居然是一張體檢報告。
“找了一會才找出來。”秦滿聲音如常,“上星期才拿的報告。放心,沒病。”
這回輪到紀燃無語了。
他還愣著,微信界面突然又有了變化。
【Q向你轉賬20000元。】
【紀爸爸:???】
【Q:第一次不知道輕重,是我服務不周。既然事情沒辦好,錢我也不能全收,退你一點吧。兩萬夠不夠?】
紀燃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第3章
紀燃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就恢復了。
他身子一向比別人要好,平時連小病小痛都少,更不用說這點小地方的傷,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隻是他不想動,腳還泛酸,就又在家裡躺了一天。
嶽文文電話進來的時候,他剛拉黑秦滿。
自秦滿退了他兩萬塊後,兩人就再也沒說過話。紀燃越看越氣,最後錢也沒收,直接把對話框給關了。
現在會想起來拉黑,是因為他在半分鍾前,刷到了秦滿的一條朋友圈。
其實秦滿也沒發什麼,相反,他去秦滿的朋友圈看過,對方沒用什麼“三天可見”、“半年可見”這種奇奇怪怪的設置,但裡面的內容比嶽文文那三天可見的朋友圈還要少,五條朋友圈裡四條都是他家狗的照片,美國惡霸犬,醜得很,背上還有肌肉。
跟它主人一模一樣!
秦滿這次發的朋友圈不是狗了,就簡簡單單兩個字。
“找活。”
紀燃看到這兩個字時簡直大跌眼鏡,反復打開頭像確認了好幾遍,才肯相信這朋友圈的的確確是秦滿發的。
秦滿居然會發這種朋友圈?!
紀燃之所以會討厭秦滿,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秦滿這人,太清高,傲,跟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德性。
紀燃是私生子,他媽是紀父在外頭睡過的一個無名小女星,稀裡糊塗一晚上就有了他。
知道這事後,紀父原本沒打算認他——紀家家庭復雜,原配那是從其他企業聯姻過來,響當當的女強人。他並不打算因為一個隨手播下的種就跟老婆翻臉。
但最終,紀老夫人出了面。據說她跟紀夫人談了整整一晚上,也不知道讓了多少好處,終於讓紀夫人松口,把紀燃和他媽安置到了別處。
他媽跟別的三兒都不太一樣,別的小三都是打孩子一出生就給他灌輸一定要打敗原配搶奪家產的思想,他媽卻是再三叮囑,讓他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低調做事,千萬別覬覦那些不該屬於他的東西,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平庸一生,每月領個小幾十萬過日子也就罷了。
叮囑了十來年後,紀燃十三歲時,他媽就患上了癌症,走了。
私生子自然是不能跟原配家庭住在一塊的,紀燃就這麼自己在外頭住了十多年,期間別說紀家其他人,就連親爸他都沒見過幾回。
但他不出現,不代表不存在。
他爸雖然對他不上心,但礙於紀老夫人的面,還是給他安排了學校。
為了省事,他初中去的便是他哥,紀惟的學校。
紀燃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紀惟的場景。那會他體育課,籃球打累了便去學校超市買水,一進去就看見好幾個大男孩坐在超市中央的座椅那有說有笑。
那邊的人一看到他,立刻停下了笑聲。
坐在右側的男孩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們的目光便齊齊落在紀燃身上。
紀燃雖然還小,但仍是分辨出了那些目光裡的情緒。
鄙夷、嘲笑、輕蔑。
秦滿當時就在其中,他坐在最中央,瞧過來的眼神卻是裡頭最淡的,隻一眼就匆匆收回了目光,眉梢漫不經心挑起,仿若再給紀燃多一個眼神都是多餘。
幹淨潔白的校服襯衫就像給他鍍了層光,把那人襯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那是他第一次跟紀惟見面,他卻隻記得秦滿。
就這麼一朵高嶺之花,半分鍾前朋友圈裡找起了工作。
“紀燃,你在沒在聽啊。”電話裡,嶽文文催促道。
紀燃回過神:“在啊。你剛剛說什麼?”
嶽文文:“……我說,今晚去POP啊。”
POP是他們常去的一家酒吧,也是滿城最火熱的酒吧。那天秦滿就是在POP把他帶走的,想到這,紀燃就失了興致:“不去。”
“幹嘛,你有其他事?”嶽文文問。
“沒有。”紀燃胡亂找了個借口,“我今天打遊戲。”
嶽文文說:“別啊,遊戲有什麼好玩兒的?你必須來,今晚這局可是我特地為你攢的!”
紀燃:“給我攢的?”
“是啊。你把秦滿一塊帶來呀!”嶽文文興奮道。
紀燃一愣:“我帶他去幹什麼?”
“你搞那一出,不就是想埋汰他嗎?”嶽文文道,“今晚我叫了好多人來,到時候讓大家伙都看看,秦滿是怎麼在你面前做小伏低的,保準讓你爽歪歪!”
“……”
嶽文文不提這一茬,紀燃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但事情早就脫了軌,他‘資助’秦滿時,壓根就沒想過要睡他。
紀燃嘖了一聲:“算了,我今天不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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