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有人發現這男生的五官,竟然和紀惟有點相似。
雖然這幾年鮮少有人提起,但記者們都沒忘記紀家那位私生子的存在,這事雖然早就沒了熱度,但豪門八卦一向是群眾們最喜聞樂見的,隻要稍稍揭露一角,不愁沒有討論度。
很快便有記者恍然回神,拿起攝像機就想往紀燃那頭衝去。結果才走了兩步,便被人高馬大的保安們攔住了。
聽見動靜,紀燃往那頭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把請柬往紀惟西裝裡一塞,轉身走進場地。
“……讓你見笑了。”紀惟很快控制好情緒,他把請柬拿出來,準備一會找個垃圾桶丟了。
“沒事。”秦滿目光放在遠去人的背影上,“那我也先進去了。”
紀燃走進場地,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的另一位主角。
是個看起來十分溫柔賢惠的女人,穿著一身白紗,身邊圍繞著好幾個打扮精致的閨蜜,舉手投足間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也是,到了紀家這種層面,很少有純粹的婚姻。
挺好一女的,配紀惟浪費了。紀燃想。
“坐哪兒?”
紀燃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過身,發現秦滿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後。
“你踮著腳走路的?一點聲音都沒?”紀燃暗暗松了口氣,“你來這做什麼,送得起賀禮嗎?”
他想起什麼,眼一眯,“你該不會用我給你的錢,給紀惟買了禮物吧?”
紀燃自知這話問得有些無理取鬧,錢到了秦滿手上,別人愛怎麼花怎麼花,但他還是不痛快。
“沒有。”秦滿道,“我用自己的積蓄買的,一對情侶腕表,沒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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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擰眉道,“禮物送便宜了會被人看不起的,這道理你不懂?不如幹脆別來。”
秦滿隨口說:“你哥會理解的。”
紀燃嗤笑:“那你們的感情可真深厚。”
紀老夫人遠遠瞧見孫子頭頂上那一片綠色,教養再好也忍不住把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她早該察覺的,紀燃和紀惟一向水火不容,紀燃怎麼會老老實實的來參加這場訂婚宴?
擔心紀燃會穿條牛仔褲來,她還特地讓人挑了套西裝過去,沒想到紀燃居然在自己頭發上折騰,她看著隻覺得輕浮又懶散。
丟紀家的臉。
但人都在這了,再想別的也沒什麼用。
怕張揚,宴會擺的桌席不多,今天能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長輩人物。紀燃一眼望過去,沒有一個認識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紀家的宴會,以往都是家宴,不邀請外人。
“秦先生這邊請。”紀老夫人身邊跟著的管家朝他們走來,對秦滿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完才看向紀燃,“紀小少爺,老夫人讓你去第三桌坐著,她提前給你留了位置。”
“知道了。”紀燃應了聲,徑直朝座位走去。
管家見紀燃在第三桌坐下,心裡松了口氣:“那秦先生,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秦滿笑笑,“麻煩你在第三桌給我加個位置。”
管家一愣:“秦先生,您的位置在主桌……”
紀燃剛坐下,就收到了嶽文文的消息。
嶽文文:“小燃燃你好騷啊!我的朋友圈今夜因你而沸騰!!”
紀燃一頭霧水:“??”
對方發了張朋友圈截圖過來,紀燃打開圖片,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頭綠色頭發。
看起來像是他剛剛下車時被人偷拍的,圖片還是高清大圖。
“夢裡尋1千百度:這張圖將陪我度過接下來的夜晚。”
下面的評論佔了整個屏幕。
“我操姐妹你膽兒肥啊,對著誰都敢撸,你知道這是誰嗎?”
“存圖了,謝謝姐姐!”
“雞籠警告。”
“這臉這腿這肩,我可以,我願意為了他把膝蓋跪紅,把嘴巴撐裂,不分晝夜……不,我願意為了他當top!!”
紀燃:“……”
膝蓋跪紅?嘴巴撐裂??什麼玩意???
……這人該不會他媽的在意。淫他吧。
紀燃愣了大半會才反應過來:“最後評論是誰發的?我要把他頭給打掉。”
嶽文文:“別,姐妹們都開玩笑呢。”
紀燃:“誰拍的?讓他把朋友圈刪了。”
嶽文文:“好像是哪個攝影師發在一個千人大群裡的,刪是刪了,不過這人微信好友有點兒多,我剛剛看了一下……”
嶽文文:“這圖已經被發到微博去了,都被轉到我首頁來了……”
操。
紀燃剛要打字,就覺得耳朵上一熱,像是被人捏住了。
來人的指尖上帶了些繭,揉得紀燃背脊一麻,倏然抬頭。
秦滿很快松開手,十分自然地坐到他身邊:“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誰準你碰我了?”紀燃飛快地關掉聊天框,“……你是跟屁蟲嗎?”
秦滿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我的工作不就是陪你麼。”
“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陪。”紀燃道,“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平時沒事別總湊上來。”
小學弟說話還挺傷人的。
秦滿點點頭,佯裝受傷:“可你總不找我,是對我厭倦了?”
兩人的組合太奇特,一個私生子,一個破產戶,桌上人的都忍不住打量他們。
“對。”紀燃被看煩了,隻想趕緊結束這段對話,“我活體渣男,有意見?”
“沒有。”秦滿莞爾,一邊酒窩陷下去,“我就喜歡渣男。”
紀燃:“……”
紀燃:“……你沒必要這麼拼,我他媽又不會扣你工資。”
第8章
紀惟穿著白色西裝,口袋間別著一朵花,臉色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連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恭喜恭喜。”一位賓客跟他握了握手,“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緊張了?”
紀惟扯出笑:“是有點。”
把這位合作伙伴迎進去後,紀惟剛要松一口氣,就聽見一道威嚴的聲音:“紀惟。”
紀惟忙抬頭,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爸,您來了。”
“嗯。”紀國正剛下飛機,他四處看了看周圍的布置,下結論,“辦得太小氣了。怎麼不去酒店的宴會廳辦?”
“她說喜歡花園。”話裡指的是他的未婚妻。
紀國正頷首:“你奶奶到了?”
紀惟說:“已經在裡面了。”
紀國正嗯了聲,正準備入場,紀惟趕緊向前一步,語氣隱忍:“爸……他怎麼來了?”
紀國正很快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是你奶奶的意思,隨她。”
紀惟:“爸……媽會不高興的。”
“是你不高興還是你媽不高興?放心,你媽知道輕重。”紀國正看向他,“倒是你,別因為一個無關痛痒的人失了輕重。”
紀惟咬牙:“我明白了。”
“還有,”紀國正好似想起什麼,“秦滿來了沒有?”
——
紀燃翹著大二郎腿,橫著手機在玩某款大逃殺遊戲。他討厭這種場合,光是應酬就要花上大半時間,他都坐這兒半小時了,訂婚儀式還沒開始。
好在這年代娛樂項目豐富,耳機一戴,遊戲一開,周邊所有人都與他無關……
並不是。
“右下角有人。”
“哦,原來是你的隊友嗎?”
“隊友在聊天框讓你開麥呢。”
紀燃煩不勝煩,氣得他猛地一陣按音量鍵,把聲音調至70%。
右耳的耳機驀地被摘下,秦滿道:“聲音開這麼大,耳朵不想要了?”
紀燃搶過耳機,小聲罵他:“你煩不煩——”
“秦滿。”迎賓不知何時已經結束,紀惟走到秦滿身邊,看也沒看紀燃,“你怎麼坐這了?你的位置在主桌,這些接待沒告訴你嗎?”
主桌?
紀燃狐疑地看了秦滿一眼。他剛剛看了看,坐在主桌的基本都是男女方家人,剩餘幾個生面孔,也是上了年紀,一看便知地位不低的中年人。
更不用說紀惟那幫兄弟,都坐到中央往下的位置去了。
秦滿這一破產戶被受邀過來他已經很意外了,現在紀惟居然還邀請他去坐主桌?
“我坐這就好。”秦滿道,“很久沒見紀燃了,正想跟他敘敘舊。”
“……你們認識?”紀惟皺眉,“舊什麼時候都能敘,那邊位置都給你留著了,走吧。”
秦滿正要拒絕,就覺得肩上驀地一重。
張揚霸道的男士香水味鑽進他的鼻腔。
紀燃右手一抬,直接搭在了秦滿的肩上:“聽不懂話啊?他要跟我敘舊。”
紀惟正要發作,秦滿先開了腔。他突然抬手,握住了紀燃的指尖,輕笑道:“怎麼不認識?是我學弟。你去吧,我就不過去了,幫我向紀伯父問好。”
指頭被一股溫熱包圍住,紀燃下意識就想收手,誰想對方用了力,他一下竟然沒掙脫。
秦滿握著他,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用拇指摩挲了下他的掌心。
操了。
紀惟道:“……那行吧。一會結束了別走,我剛好想跟你談談興佳路那塊地皮的事。”
“好。”
紀惟剛走,紀燃就立刻把手抽了回來。
周圍人太多,他不好發作,於是在桌底下暗暗捏了秦滿一下。
捏完了才發覺不對。
這種桌底下的小動作,好他媽像……調。情啊!
紀燃幹脆不理他了,視線回到遊戲中,才發現自己的遊戲人物早被人一槍爆了頭,成了盒子。他嘖了聲,直接退了遊戲,開啟第二局。
現場的音響聲音不小,他就算戴著耳機都能聽到一些。主持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會兒,聽得出他正在努力制造笑點,但講得仍舊幹癟乏味。
還不如叫嶽文文上臺給大家講個相聲來得有趣。
兩個主角是聯姻關系,沒什麼感情基礎,能回顧的往事幾乎為零,所以這個環節很快便過去了。
還沒迎賓時長的五分之一長。
紀燃關掉遊戲,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走人。
“秦滿。”
紀燃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聽到這個聲音了。
他摘耳機的手一頓,下意識回頭。
紀國正拿著酒杯,此時正用慈父眼神看著秦滿,仿佛秦滿才是他兒子。
秦滿拿起酒杯起身,語氣客氣:“紀伯父,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挺好,你爸媽呢,怎麼沒有一起來?”紀國正問。
秦滿說:“他們不太方便。”
紀國正點頭,和藹道:“伯父也很久沒見你了,記得小時候,你還天天來家裡玩。你跟紀惟應該也很久沒見了吧?要不今晚你就留下,這房子空房多,你留下,兩人聊聊天,敘敘舊也是好的,別年紀一大,幼時的好兄弟就散伙了,多可惜。”
“我哪好意思打擾你們。”秦滿說完,突然轉過頭,“紀燃,你今晚住這兒嗎?”
紀燃原就在偷聽,沒想到秦滿會把話帶到他身上,他一愣:“我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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