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王八蛋還這麼多人惦記著呢。
他想也不想, 報出了實際金額的兩倍數目。
溫笑一驚, 狐疑地看著紀燃:“這麼多??”
“是啊。”紀燃道, “付不起就滾。”
溫笑低頭猶豫了很久:“……不能少一點嗎?”
“你以為自己是在菜市場買菜,挑挑揀揀,還能講價?”
溫笑道:“可你都用了幾個月了。”
紀燃實在覺得自己沒法跟這溫笑正常溝通,這人就像是長在他的雷區,說話舉止行為哪哪都讓他覺得惡心。
“你把一大活人當什麼了?”紀燃嗤笑道,“東西嗎?還分新貨二手?你買走,我是不是還得給你保修三年啊?”
溫笑:“……那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把他讓給我?哦對,你新上任,一定很想要業績吧。我可以給你項目,隻要你提要求。”
這些小幾十萬的項目,他隨隨便便都能分幾個出來。
“老子稀罕你那幾個破項目?實話跟你說了,就今天這個籤約會,我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時間。”
溫笑沉默片刻,突然從兜裡拿出一盒煙來,給自己點上壯膽。
紀燃“喲”了一聲:“自己抽就不嫌燻人了?”
“紀燃,你,你別以為自己對秦滿而言有多特別。”溫笑抖著嗓子道,“你不過就是出現的時機對了,剛好遇到他落魄的時候,他是走投無路才會選擇你。”
紀燃不氣反笑:“是啊,你這些個後到的就隻能站旁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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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笑道:“你說話一直就這麼得罪人麼?”
“不至於。”紀燃懶懶道,“我隻是特喜歡氣一些傻逼。”
溫笑:“……”
果然,他就不該來找紀燃。
他還準備說什麼,就見有電梯從上面滑落,從門口上方的透明玻璃能看見裡面站著的人。
溫笑一怔,緊跟著把煙擰滅。
他調整語氣,低聲道:“紀燃,我是真的很喜歡秦滿,我暗戀他好多年了。我出錢也不是為了包養他,我隻是不想他受委屈……當然,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你在危機的時候幫了他一把,我很感激你。”
“感激我?”紀燃眯眼,“那是我和他的事,你感激我做什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溫笑做了個吞咽動作,“行吧。剛剛你說的價格我接受了,你把他讓給我,這總行了吧?不過這筆錢金額太大,我暫時拿不出來,需要點時間。不長,最多一星期。”
紀燃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溫笑居然還真的答應了。
“我反悔了。”紀燃抬起一根手指,“你考慮了五分鍾,我現在要加一千萬。”
溫笑瞪大眼,漲紅著臉說:“紀燃,你不要太過分!你又不喜歡他,這筆生意對你來說隻賺不虧,你別得寸進尺。”
“我是不喜歡他,但我討厭你啊。”紀燃道,“你快點考慮吧,再想我又得漲價了……”
“不用考慮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紀燃一頓。
“溫笑,你如果有這方面的想法,應該直接聯系我。”
秦滿邊說邊走上前來,把文件遞給紀燃,“這份文件比較緊急,要趕在下班之前送到上面。需要你的籤名。”
紀燃心跳莫名加快,他下意識接過文件,快速籤了名。
“下次籤名之前要仔細看看內容。”秦滿笑,“萬一是賣身契呢。”
紀燃:“……”
溫笑一臉緊張:“秦滿,你,你都聽見了?”
秦滿這才看了溫笑一眼:“隻聽了一些。”
“對不起,我隻是想幫幫你。”溫笑捏著衣角,“我原本是想聯系你,又怕紀燃不肯放人,就先來找他了。”
紀燃:“我——”
“那我正式回答你,我不願意。”秦滿道。
霎時間,停車場安靜了片刻。
秦滿看著溫笑慘白的臉,語調客氣又自然,仿佛他們是在方才的會議廳裡,談的是公事:“我現在暫時不缺錢,沒想過要換老板,對你也沒什麼興趣。這樣說夠明確了嗎?”
溫笑訥訥地張著嘴,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沒說話。
“還有,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紀燃。他如果生氣了,會讓我很難辦。”秦滿道。
溫笑是紅著眼睛走的。
待溫笑的車子離去,秦滿才回身道:“那我先把合同送回去了。”
紀燃頓了頓,回頭說:“……等會,我也要上去。”
電梯門合上,狹小的空間裡寂靜無聲。
紀燃把溫笑叫去角落,原本是想奚落他一番的。沒想最後光聽溫笑在那演深情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不過秦滿那簡短幾句,反而讓他覺得更爽。
電梯門幹淨得反光,紀燃偷偷看了秦滿一眼,對方站得筆直,臉上沒什麼情緒。自秦滿破產以後,紀燃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副表情了。
紀燃這才想起他之前和溫笑的對話被這人聽去了。
他脫口想解釋,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拜託,那些一聽就知道是耍人的話,誰會當真啊?再說,他為什麼要給秦滿解釋,顯得他很心虛似的。
他挪開目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你哪兒難辦了,想讓別人以為我欺負你啊?”
秦滿淡淡道:“沒有。”
“……”
回到辦公室,紀燃狀似隨意地問:“今晚吃什麼?”
在他心裡,這就是給對方遞橄欖枝了。
秦滿頭也沒抬,專心看著文件:“隨你。”
好,橄欖枝斷了。
看來秦滿是真生氣了,但那話是他說給溫笑聽的,他當什麼真?
紀燃從不幹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當即把嘴封上,心道再跟你說話我是你兒。
於是直到下班,兩人都沒有工作以外的交流。
在辦公室坐了一天,紀燃懶得下廚,幹脆點了個滿漢全席,鋪滿了客廳的桌子。
兩人坐在一桌上各吃各的,電視機裡的氣氛都要比他們熱鬧。
冷臉怪,小氣鬼,傻子。
紀燃面上平靜,心裡實則已經罵翻了天。
隻有傻子才會把他說的話當真,一個是溫笑,另一個就是秦滿。
手機響起,是嶽文文發的消息。
嶽文文:今天溫笑又去煩你了?我有個朋友被他叫去酒吧,這會兒他正在邊喝邊哭訴呢。
紀爸爸:怎麼沒喝死他?你幫我送兩包紙去,說是我的一點心意,讓他慢慢哭,別著急停。
嶽文文:[ok]就你這句話,我親自去送。
紀燃吃飽後,手機又震了一聲。
嶽文文發來一張圖片,他點開一看,終於沒忍住笑出聲。
照片背景是酒吧,嶽文文隻出鏡了一隻手,手上拿著兩包未開封的紙巾,另一頭,溫笑湿著眼眶,茫然地看著鏡頭,正伸著手想接過紙巾。
嶽文文:話給你帶到了,他哭得更慘了,拍個小視頻給你看看?
紀燃連回了幾個表情包,敲著手機:不要,礙眼。
吃完飯後,紀燃便進了浴室。
他脫了衣服,打開淋浴頭,溫水從頭頂落至腳裸。
他常年在外獨居,沒有洗澡鎖門的習慣,所以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時還未反應過來。直到外面的空調風鑽了進來,紀燃感覺後背一陣涼爽,下意識回過頭。
秦滿隻穿了一條黑色的四角褲,站在門口問:“一起嗎。”
紀燃原本還想遮一遮,又覺得沒必要,別扭地罵:“不要,滾。”
“我幫你咬。”秦滿面色如常地說出這句話,“要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刻,紀燃就立刻回想起了其中的滋味。
秦滿很少用嘴幫他做,但不得不承認,很爽。
倒不是秦滿技術好,隻是當秦滿匍匐在下時,他總有一種隱秘難言的快感。
紀燃光是想想,耳根子就已經紅透了,無法控制地起了反應,秦滿透著水霧都看得清楚。
他們隻是資助關系,不是談戀愛。冷戰或爭吵並不影響他們做肉體上的事。
紀燃從不委屈自己的欲望,他在心裡為自己的反應找了個借口,關上水:“……隻準含,別的不做。”
但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沒人能控制走向。
紀燃原本抵在牆上,不知怎麼的,最後到了浴缸裡,最終還是做到了最後一步。
當秦滿從毛巾裡拿出潤滑劑時,紀燃就知道上當了,但他興在頭上,也沒法停下來,隻能咬著秦滿罵:“王八蛋,死騙子。”
“嗯。”秦滿應他。
秦滿平時都很溫柔,今天卻不太一樣。
稱不上暴力,隻是在紀燃過了勁想走時,他會把他壓在浴缸上,繼續下一輪徵伐。
於是紀燃罵得就更狠了。
等一切平息下來,紀燃一點力氣都不剩,他們在浴缸裡待了整整兩個小時,沒停歇過。
浴缸又換了一遍水,紀燃躺在秦滿身上,有氣無力道:“喜歡這兒是吧?那你今晚就睡這。”
久久沒得到回答,就在紀燃快睡著時,身後人才終於開口。
“我是限定出售。”
紀燃驚醒,一愣:“什麼?”
“我之前是情況所迫,才會跟你籤合同,並不是以後都要靠賣自己來過日子。”秦滿親了親他的耳廓,“所以這方面,我沒法讓你賺差價。”
“……”紀燃閉上眼,半晌才道,“我缺那點錢嗎?我隻是想耍溫笑。”
說完,他又覺得不夠,“那話隻有傻逼才會信,你跟溫笑半斤八兩。”
秦滿從後面抱著他的腰,好像笑了一聲:“你說什麼是什麼,別想著賣我就行。”
“……我又不是人販子。”紀燃翻了個白眼。
“嗯,而且我物超所值,你賣了吃虧。”
紀燃品了品這話,半天才明白過來。
敢情這人翻來覆去幾小時,就是為了證明他“物超所值”??
第39章
第二天是周末, 紀燃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時剛好看見秦滿在床頭換衣服。
“醒了?”秦滿道,“要不要多睡一會。”
紀燃動也沒動,看了他一眼就繼續閉眼:“你去哪?”
“出去跟朋友談點事情, 晚上要去一趟同學聚會。”秦滿上前來, 坐到他身邊,“一塊去嗎?”
“不去。”紀燃被子蓋至頭頂, 想想又覺得不對,拉下來問,“同學聚會?”
“嗯。”不等紀燃問,秦滿便先說, “紀惟也在。”
“秦滿,你膽兒肥了?”紀燃冷笑一聲, “我答應讓你去了?”
“那我不去了, 和朋友談完事情就回來。”秦滿頓了頓, “是關於我家舊宅的事。”
“舊宅?”
秦滿語氣如常:“嗯。那裡我住了二十多年, 不太舍得, 現在打算把它買回來,有些流程要去問清楚。”
紀燃沉默幾秒:“錢夠不夠?”
“應該吧。不夠我再找朋友借。”
“……當我死的啊?”紀燃道, “不準找別人借錢,丟我臉。”
說完, 他掙扎地起了身, 探出半個身子來, 拉開了床頭的櫃子。
昨晚的情事給他身上落了一道道紅印子, 都是秦滿故意留上去的,脖子、胸膛、後背甚至小腹都有,在他白皙皮膚的襯託下尤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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