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床和愛情完全是可以分開的——看程鵬就知道。
所以我也可以!
紀燃腦子裡一陣推算,最後咬著牙道:“你先去漱口。”
“你嫌棄你自己啊?”秦滿笑了。
“去不去?”
“去。”秦滿站起身,“你先忍忍,我很快。”
“……滾。”
因為這件事,在後面的接吻中,紀燃簡直快崩潰。
秦滿總是摁著他親好久,然後問。
“我嘴裡幹淨了嗎?”
“還有沒有味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什麼味兒的。”
“不想!”紀燃漲紅著臉,抓起旁邊的枕頭砸他,勁兒約等於無,“你他媽的……要做不做?不做滾出去,廢話這麼多,我買你來講小品的?”
農家樂的老板是真的樸實,紀燃能保證,那王八湯所有材料絕對都是實打實的。
他來回折騰到半夜,心裡那股無名火才終於消了,洗了澡後就沉沉睡了過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清晨,電話鈴聲喚醒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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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懶得放耳邊,幹脆給手機點了個免提:“幹什麼?”
“嗚嗚嗚……”那一頭,嶽文文聲音特別委屈,“小燃燃,我完了,我要死了,我英年早逝。”
紀燃一聽,略略撐起身子,眉頭都皺了起來:“怎麼了?”
“我流鼻血了!!”嶽文文叫的撕心裂肺,“流了好多!整個枕套都是血!!我一大早起來還以為自己被人殺了在靈魂出竅呢!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怎麼辦啊?是不是得打個120?”
“……”
紀燃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連聲音都懶了幾個度,“放心,死不了。隻是上火了。”
“怎麼可能!我在工地天天喝綠茶!”
“是昨天那鍋王八湯。”
嶽文文稍有遲疑:“真的嗎?隻是個湯而已,功效沒這麼猛吧。”
“就是這麼猛。”紀燃閉眼道。
“哦,好吧,那我就不打120了。”嶽文文放下心來,道,“小燃燃,那你趕緊收拾收拾起床吧,程鵬下午有個會,我們得退房走人了。”
掛了電話,紀燃剛坐起身,腰上就多了隻手。
“我幫你止了鼻血呢。”秦滿睡眼惺忪地看著他,笑得慵懶,“也不謝謝我?”
紀燃甩開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回程路上,嶽文文像是想到什麼,半跪在座椅上回頭問:“小燃燃,你也流鼻血了?”
紀燃閉眼道:“沒有。”
“那你怎麼一下就想到昨晚那鍋王八湯了?”
“……別吵,我要睡覺。”
嶽文文莫名被兇了一句,委屈地看了秦滿一眼。
秦滿莞爾:“他昨晚也上火,沒怎麼睡好。”
嶽文文:“怪不得我昨晚翻來覆去沒法睡!那你們昨晚怎麼睡著的?”
“我給他喝了一晚上的綠茶。”
紀燃鐵青著臉:“閉嘴。”
託秦滿的福,他這輩子都不想喝王八湯和綠茶了。
第61章
回到市裡, 程鵬先把紀燃送回家,路過小區大門時被門衛攔了下來,說是有包裹在他這放了兩天了,讓紀燃拿走。
包裹是文件大小, 紀燃最近沒在網上買什麼東西, 一時間想不到是什麼。
回家後,他用小刀開了個口子, 往裡一看。
“……”
竟然是滿城中學的校慶邀請函。
他拿出來看了眼,確定上面是自己的名字沒錯。
然後想也不想便把邀請函丟到了垃圾桶裡。
秦滿把行李搬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把邀請函撿起來:“怎麼丟了?”
“又不去,留著幹什麼。”紀燃坐到地毯上, 打開行李箱, 把自己的衣物拿出來。
這邀請函來得莫名其妙。他上學那一會,老師同學見到他就怕,尤其是老師,隻希望他好好呆著不惹事就行,別的想都不敢想。上學時期除了挨訓, 他就沒跟老師有過什麼別的溝通,這會兒給他寄個邀請函來幹什麼?
難不成還邀請他回去拆學校?
“真不去?”秦滿盤腿坐到他身邊, “不想回去後面那片海看看?”
“看海也不用回學校。”
在他上學那會,外面的人隻能通過學校的後門才能走到後山去看海, 現在上面下令整改後, 學校後頭多了一條馬路, 想看隨時可以過去。
隻是因為要建景區,那幾棵大樹旁邊已經多了好幾個收費站和店面,破壞美觀,紀燃也已經許久沒去過那了。
“教學樓什麼的,也不想看看嗎。”秦滿說,“聽說學校的小樹林移植了不少花草樹木,設施幾乎也都換了一遍。”
紀燃轉頭,莫名其妙地看他:“你想回去?”
秦滿不置可否。他其實也不大想回去,但滿城中學特地給他父母打了電話,邀請他們回去當“榮譽家長”。
他們身在國外,自然不可能特地回來一趟,所以秦母打電話給秦滿,叮囑他一定要去露露臉。
見他不說話,紀燃道:“要真想回去,請個假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讓你去。”
秦滿道:“再說吧。”
紀燃原本都打定主意不去了,誰想當天晚上,他就接到了紀國正的電話。
這還是他把旺興項目推了之後,和紀國正之間的第一次通話。
“周三,你回學校一趟。”
紀燃最煩他這種命令的語氣,於是問也不問便道:“不去。”
紀國正恍若未聞,繼續道:“你出國籤證需要學校證明,滿城中學的校長是你大學主任的表妹,我已經跟那邊溝通好了,我們送點桌椅電腦,他們會幫你把這件事辦好。”
紀燃握著電話,抬手給電視換了個臺。
“必須去,知不知道。”紀國正道,“項目的事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你自己的前途自己上點心,別整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像話嗎?活了二十多年,連個一技之長都沒有,離了我你活得了嗎?也不是不讓你啃家裡,但你總得過出點人樣來。”
旺興項目的事,已經透支了紀國正對這個兒子的所有期待。
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有放多少希望在紀燃身上,旺興那地也隻是優先選擇,即使拿不下來,他也有別的選擇。
紀燃聞言,冷笑了聲。
秦滿從文件中抬頭,見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勢,隻是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遙控機看起來都快被捏壞了。
秦滿還以為他要發脾氣了,誰知沒幾秒,紀燃就把遙控器丟到了一邊。
“是啊,你可是萬物之源,仁慈聖父,誰離了您老人家能活啊?”紀燃涼飕飕地說,“不就是個校慶麼?您都開口了,我當然去。”
紀國正雖然不懂現在年輕人說話的方式,但也聽得出紀燃這是在嘲諷他。
面前還站著老員工,他面子薄,絕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他兒子在頂撞他,於是也沒細究紀燃的話,沉聲道:“邀請函你收到了吧?那天穿體面點,懂點禮貌,跟老師長輩打招呼。還有你那頭發……也給我染回去。”
紀燃沒聽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站起身來,一臉嫌棄地從垃圾桶裡撿起那張邀請函。
秦滿光是聽了幾句,就把剛才的通話內容猜了個七七八八。他道:“隻是個校慶,你如果真不想去,我們露個臉就回來也行。”
“那哪成啊。”紀燃嗤笑一聲,道,“好歹是母校,肯定得好好逛逛。”
——
紀燃沒想到這周剛上班,就收到一封辭職信。
是許麟的。
“我家裡臨時出了點事,兩頭顧不上,所以可能得回家工作了。”許麟說得很誠懇。
“那你手上那幾個項目呢?”紀燃問。
“我都已經整理出來了,這兩天會交接給同事,您放心。”許麟道。
“真辭職?”紀燃拿著那封辭職信,確認般地再問了句,“不再考慮下了?”
換做是剛進公司那會,紀燃肯定二話不說放他走。他之前以為許麟就是紀惟派來監視他的,後來才發現,就他手上能拿到的那幾個破項目,根本不需要別人監視。
別的不說,許麟的工作能力的確出眾,在他手上的項目各個都進行得有條不紊,從來沒出過什麼大問題。
“不考慮了。”
強行把人留下也沒意思。紀燃剛準備讓他去人事部報備一下,秦滿突然開了口。
“還是再仔細想想吧,三天冷靜期,三天後如果你還想辭職,再來交辭職信。”
許麟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把辭職信收了回去。
人走後,紀燃才回過神來:“你是上司還我是上司啊?別人跟我辭職,你摻和什麼?”
秦滿道:“我也是在幫你考慮。”
“你說說,考慮什麼了?”
秦滿走到窗簾前,打開窗戶,手指點在上頭。
外面的員工聽見動靜,茫然地望了進來。窗戶是透明的,紀燃正好跟他們迎面對視。
“部門現在去掉你我,一共隻有五個人。”秦滿指著最右側,“曲冉還行,雖然工作效率不高,但勤奮。”
他指尖往左,一個個點過去:“這個,業務能力弱,懶,就連周報都是最後一個交,內容潦草應付,手上分配到的任務進度約等於零。沒用。”
“這個倒是老手,但能力其實並不出眾。他在上個部門經常用不良手段爭搶同事項目,還言語騷擾女同事,又沒到能舉報的底線上,所以才被那個部門踢來我們這。我們過段時間可以找個借口辭退他。”
“還有這位,完完全全是新人,業務都需要教,最大的作用就是幫忙復印……或者泡咖啡?”
被指尖點到的人臉上全是茫然,有幾個還不明所以地朝秦滿笑了笑。
紀燃:“……”
“所以不能把許麟放走,除非你想每天加班到晚上。”秦滿朝外面頷首,然後嗖地一下拉上百葉窗,仿佛自己剛剛並沒有在上司面前說同事們的壞話。
“你說了這麼多,怎麼不說說自己。”紀燃撐著下巴,譏笑道。
“十八歲開始實習,至今經手數十個項目,利潤額高達十位數,有豐富的從業經驗。”
紀燃:“?”
“進公司後,接手兩個收尾項目,最後一個於上周籤約完畢,分成多談了兩個點,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果不是最近手頭有點事兒,我甚至能把所有項目都處理掉。”秦滿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匯報的?”
真嘚瑟。
紀燃順嘴問:“手頭有事?你還能有什麼事?”
秦滿挑眉一笑:“在追我老板。”
紀燃猝不及防,罵道:“……滾蛋。”
把人趕走,紀燃才驚覺自己耳朵燒得厲害。他拿起桌上的可樂猛喝了一口,被刺激得眯起眼來。
他打開網頁,又登錄上之前那個後勤人員的員工ID,卻發現這個賬號已經被永世數據部抓到並注銷了。
他嘖了聲,拿起手機正想給程鵬發消息,對方卻先一步發了條信息過來。
【程鵬:賬單已發,你看看。可以的話,你那筆錢,我這周給你結清。】
——
到了校慶當天,學校大門喜氣洋洋的,仿佛是在過年。
今天不是周末,為了校慶,學校臨時放了一天假,但還是有不少學生選擇留在學校,走哪都是穿著校服的男女生。
學校大門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紀惟和他的高中同學,其中有幾人舉止從容優雅,長相俊儒,不少人路過都忍不住看一眼。
男人們在客氣的寒暄。
“上次聚會後好久不見了。”
“唉,上次我臨時飛外地,沒來成,實在遺憾……今天校慶結束後,我們一定好好喝一杯。”
“對了,那個誰……來不來啊?我聽說還有他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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