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想跟人合伙開這家公司的時候,由於家裡不支持,資金一直湊不夠,結果紀燃淡定地拿出一大筆錢來,說要入股。
他勸對方再考慮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紀燃當時驚訝地看著他,樂道:“我看了你的企劃案,這筆錢我是拿來投資的。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掏出這麼大數目,就為了幫你圓個開公司的夢吧?”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還真不賴。
程鵬回辦公室拿文件,紀燃跟著過去,見辦公室裡多了個男人。
竟然是那天在農家樂見著的男明星。
男明星見了他,頷首跟他打了招呼,紀燃沒搭理,隻是對程鵬說了句:“我出去等你。”
程鵬幾分鍾後便出來了。
紀燃不愛管程鵬的事,但他覺得在某些方面,他還是要提醒一下好友的。
他散漫道:“前陣子,嶽文文還問我,你跟陳安會不會去領證。”
程鵬一頓,面色很快恢復如常,解釋:“湊巧。我和他早就沒關系了,他今天過來,也是隻是想跟我談個合作。”
“跟舊情人合作?”
“不。”程鵬道,“所以這次會面,隻是要拒絕他而已。”
紀燃沒再說什麼。籤約流程進行得很快,他幾乎沒多看就把文件籤了。
“要不要在公司轉轉?”程鵬問。
“又不是我的公司,有什麼好看的。”紀燃哼笑了聲,站起身來,“走了,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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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拍賣會結束,開個派對,慶祝你跟紀家決裂。”
“成。”
紀燃剛到停車場,就接到了秦滿的電話。
“東西買到了,聞起來挺香。我上去找你?”
紀燃剛剛在等紅燈時,聞到了章魚小丸子的香味,突然饞得很,一看隊列足足排到了街尾,秦滿就先下車給他排隊去了。
“在停車場出口等我吧。”紀燃扣上安全帶,“我現在出去了。”
到了出口,秦滿剛上車,小吃的味道就彌漫了整個車廂。
紀燃饞得不行:“這玩意回家會不會就涼了?”
話剛說完,就見秦滿從裡面挑出了一顆,遞到他嘴邊。
剛好是紅燈,紀燃停車,轉頭把整顆丸子塞到了嘴裡。
“好不好吃?”秦滿問。
他還從來沒因為什麼東西,排過半小時的隊。
“還行吧。”紀燃把東西咽下去,“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
“我都跟他們鬧翻了,永世肯定是不能繼續待了。”紀燃問,“你打算去哪裡工作?”
“我是在給你打工,不是在給永世打工。你去哪我就去哪。”
“……可我不是坐辦公室的料。”紀燃跟他實話實說,“我要是以後都不上班,你打算怎麼辦?”
秦滿轉頭看他,笑得曖昧:“陪你在床上待一輩子?”
紀燃差點被嗆到:“你他媽的……”
“我們合同時間都過了大半了,你難道就一點計劃都沒有??”
秦滿卻問:“你不跟我續約了?”
“……”
這人,怎麼一點也不上進啊?!
就天天想著被人包養?!
紀燃恨鐵不成鋼,氣道:“不續了!”
綠燈,紀燃一腳踩下油門。
這時,他發現身後那輛白色的車子也跟著他猛地加速。
他盯著對方的車子看了幾眼,不自覺皺起眉來。
他對車子很敏感,這車……似乎跟了他兩條街了?
紀燃沒怎麼猶豫,在下一個路口便往旁邊的小路開去。
秦滿發覺路線不對,問:“要去哪?”
紀燃抿唇,看著後面那輛車跟著他拐進了這條小路。
“你先把吃的放下。”
“怎麼了。”
“好像有車在跟我們。”
秦滿臉色也變了變,他把吃的放好,透過後視鏡看了後車一眼。
紀燃連著拐了四五條亂七八糟的小道,對方緊追不舍。
紀燃嘖了聲,這是在市裡,車多,還有限速,他不好把人甩掉,幹脆放慢速度,打算看這輛車到底想幹什麼。
誰知那輛白車突然唰地一聲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緊跟著,繞到了他的前頭,並狠狠踩了個剎車!
紀燃猝不及防,趕緊跟著剎車。他罵了句“操”,變道想開到白車旁邊,誰知對方跟著他一個轉彎,又擋在了他的車前,並且再次猛地踩下了剎車。
幾次之後,紀燃明白了,這輛白車不僅跟蹤了他幾條街,現在還在惡意別車。
紀燃冷笑一聲。
惹誰不好,偏偏來惹你爸爸?
“別衝動。”秦滿道。
“晚了。”紀燃道,“系好安全帶。”
秦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隻見前面那輛車又在他們前面剎了車。
紀燃這次沒有再讓,剎車是踩了,但沒踩穩,車輪子繼續往前,結結實實往對方屁股上撞了一下。
他知道什麼樣的力道能隻壞車,不傷人。
白車不是什麼高檔次好車,紀燃的車頭隻傷了一些,白車的後備箱卻都被劃壞了。
紀燃連續被別了十幾回車,行車記錄儀都記著,就算交警來了,肯定也算白車的全責。
見對方車子停下來,紀燃嗤笑一聲,作勢要解開安全帶:“我下去教教他開車。”
“等會。”秦滿面色一變,抓住他的手。
白車動了。
隻見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距離,而後,倒車提示燈突然亮起——
然後高速朝他們衝了過來!
紀燃瞪大了眼,連髒話都沒時間罵了,馬上就想倒車躲避。
但已經來不及了,白車的速度非常快,事情又發生得太突然——
“低頭!”
紀燃隻聽見這麼一聲大吼,緊跟著就是安全帶被解開的聲音。
他甚至還沒回過神來,旁邊的人就率先從座位上起身,把他緊緊護在了懷裡。
第67章
消毒水的味道鑽進鼻腔, 眼前不論牆壁還是設施都是一片白色,讓人心生不悅。
紀燃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雙手交握抵在嘴邊,眼底沒什麼焦距, 不知道在想什麼。
腦子裡似乎還回蕩著方才那句吼聲, 震得他頭腦直疼。
又是車禍,該死的車禍。
他突然想起,趙清彤車禍那天,有個陌生男人來到他家, 說是要帶他去見他媽。
他當時什麼也不明白,跟著就走了,趕到醫院時,剛好看到醫生把趙清彤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她面上還被白布輕輕蓋著。
那天以後, 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家不屬於他,玩具不屬於他,媽媽也不屬於他。
趙清彤沒有葬禮, 下葬的時候, 紀老夫人甚至不願意讓他去看。
冰冷的大房子, 從此隻剩下他自己住著。
就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
紀燃一個人過得慣了, 下意識就不想再去擁有什麼東西了,說得矯情點, 沒有擁有就不會失去。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從沒把紀家送來的東西當做是自己的財產, 所以送回去時,完全沒有任何不舍或是心疼。
但剛剛,當他在車上回過神,看見秦滿手臂上全是玻璃渣的那一刻,呼吸就像是突然被掠奪,他整個人幾乎窒息。
他不敢再想回想那個畫面,重重呼出幾口氣,心裡又罵了句操。
“小燃燃!你沒事吧!”
嶽文文從拐角衝過來,跟演電視劇似的,滿臉驚恐。
尤其當他看到紀燃頭上綁著繃帶,白T恤上還有大片血跡之後,表情就更誇張了,“小燃燃!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醫生、醫生呢?!”
“聲音小點。”紀燃頭更疼了,用最後的力氣把他拽到椅子上,“別嚷了,不是我的血。”
嶽文文先放下心來,才愣愣地問:“那是誰的血?”
“秦滿。”
“……”嶽文文震驚道,“他他他怎麼流這麼多血?他也在車上嗎?那,那你沒事吧?你哪裡受傷了?”
“隻是輕微腦震蕩,沒事。”紀燃沉著臉道。
“那秦滿現在在哪?”
“手術室。”
嶽文文看著他的表情,戰戰兢兢地問:“那……他有沒有什麼事?”
紀燃煩躁道:“不知道。”
他和秦滿是坐同一輛救護車來的,車上,護士在給秦滿緊急檢查各種生命體徵,但他一句都聽不懂。
嶽文文想起什麼,話鋒一轉:“等會,那肇事者呢?是誰?”
“說是酒駕,人不認識,帶回警局了,在審。”
紀燃說這句話時,嘴邊帶著嘲諷的笑容。
大白天的,哪來的酒駕?
再說,就算真是酒駕,還真沒幾個喝醉了的司機能做到別車十七回。
嶽文文自然也明白:“你覺得是誰?”
他覺得?
紀燃還真說不出個名兒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實在太多了,他想不出來,也沒精力去想。
他現在隻想知道手術室裡的人活沒活著,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偏偏身邊的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秦滿的血怎麼會全在你身上啊?難道他坐的位置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他,他該不會……”光是想想那個情景,嶽文文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半晌才繼續把話說完,“他該不會要截肢,什麼的吧?”
紀燃心上重重一跳,脫口道:“那也好。”
嶽文文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紀燃抿唇,不說話了。
裡面的人要是瘸了就瘸了,殘廢也沒關系。
他有錢,他養著就是,更何況現在科技發達,還有義肢。
人活著就行。
“小燃燃,你臉色好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嶽文文坐到他身邊,擔憂道,“不然你先回去吧,要真的不放心,這醫院隔壁就有家酒店,我給你開個房間,你去休息一會,手術結束了我再告訴你。”
紀燃道:“不用,你不是還要上班嗎,你先回去吧。”
“你都出車禍了,我哪還有心思守著那塊破工地啊!”看出他的情緒不對,嶽文文安慰道,“車禍這事也不能怪你啊,你也是受害者。你別壓力太大了,秦滿一定會沒事的!”
那輛白車雖然結結實實撞了上來,但好在路上行駛中的車輛不少,沒給對方太多的加速空間,所以這場車禍其實並不算特別嚴重。
如果當時秦滿沒解開安全帶撲過來擋在他身前,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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