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品渣男她居然還舔?腦子進水了吧?”
“就這還是女強人呢,被人賣了還幫數錢。”
“看不下去了,這種軟骨頭太惡心了!”
消息傳得飛快,各路網紅主播紛紛來邀約,說要幫我討回公道。
有的甚至說要幫我開直播,靠同情賺錢。
我一一回絕,獨自回到別墅。
剛推開門,就看見程雨正指揮搬家公司往裡搬東西。
我的衣服、書籍都被扔在門口,像垃圾一樣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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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生倚在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還不快滾?這房子已經是小遠的了,你一個外人,別在這礙眼。”
我看著他們囂張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6.
李俊生終於摘下了那張溫柔的面具。
他看我的眼神裡,再也找不到半點往日的柔情,隻剩下赤裸裸的嫌惡。
李遠也倚在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地冷笑。
“活成你這樣,真是給人類丟臉。”
他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扔在我腳邊。
“拿著你的赡養費滾吧,別弄髒我家,趕緊滾!”
我彎腰拾起錢和行李,轉身離開了這棟我住了七年的別墅。
我在城中村租了間不到二十平的老房子。
每天喝稀飯,啃饅頭。
這個月攢下一點錢,總算能給自己加個菜。
我站在煤氣灶前,聞著辣椒炒肉絲的香味,倒也覺得愜意。
“這破地方連老鼠都嫌棄吧?”程雨尖細的嗓音突兀地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已經站在了我家門口。
李俊生環顧四周,嫌惡地皺起眉。
“你好歹曾經是個總裁,怎麼混到這地步?還要不要臉?”
我頭也不抬,繼續翻炒著鍋裡的肉片。
李遠走近了幾步,瞥了眼我的飯桌。
“喲,還能吃得起肉呢?看來每個月的赡養費給多了。”
“那是該減一減。”程雨立刻附和,“現在什麼東西都不貴啊。”
李俊生不耐煩地擺手。
“一百塊錢連個領帶都買不起,這點錢沒必要跟她計較,讓她餓S了,網上那群傻逼又該罵了。”
“這幫神經病天天在我私信裡嘰嘰歪歪,跟我挖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爸,你別生氣。”李遠得意地說,“我馬上就要跟黎初結婚了,等黎氏公司拿到手,還在乎那點闲言碎語?您和媽安心等著享福就是了。”
李俊生眼睛一亮。
“說得對!小黎可是真正的女強人,完全靠自己打拼出來的,聽說她現在的影響力和資產都已經遠超我們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氣中充滿贊賞。
“好小子,真有你的!連這種級別的女強人都被你拿下了,比你老子我還有本事啊!”
從慶祝宴後,他們就把公司改成了李氏集團。
李遠的戶口也跟著改了姓。
雖然公司每況愈下,但他們一點也不著急。
畢竟,有了黎初這個未來兒媳,還愁什麼?
程雨驕傲地挽著李俊生的胳膊。
“還是我們家小遠有出息,隨我!”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有些人啊,一輩子就隻能當個墊腳石。”
看著他們在我的小屋裡肆無忌憚地大笑,我靜靜地咽下最後一口飯。
是啊,你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7.
李遠和黎初的婚禮在半島酒店舉行。
酒店門前停滿了各色豪車,無一不彰顯著這場婚禮的大規格。
大堂裡盡是商界名流。
幾個網紅主播花了大價錢買來請帖,混在賓客中直播這場世紀婚禮。
直播間的彈幕像雪片般刷過。
“也就黎總這樣的人物,才能讓半個上流圈的人都來捧場。”
“聽說光是婚禮布置就花了上千萬,李家這是真把黎總當菩薩供著啊!”
“誰不知道李家那點底子都被敗光了,就指望這門親事翻身呢。”
“也是,他們接手公司後一直在虧本,家底都還沒捋順,也就黎總能看上這麼個窩囊廢。”
就在賓客紛紛議論時,我從側門走了進來。
彈幕瞬間炸開。
“孟晚?!她怎麼來了?”
“上次慶祝宴的事還沒完,這回該不會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吧?”
“嘖嘖,這是賤上癮了?被人踩成這樣還往上貼?”
程雨正跟幾個富太太寒暄,一眼瞥見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聲音裡帶著譏諷。
“孟晚,你還要臉嗎?這種場合也敢來?”
李俊生也陰沉著臉,“保安呢?把這個瘋女人轟出去!”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請帖。
“我是受邀而來。”
李遠冷笑著走過來,“別開玩笑了,請帖都是我親自設計的,怎麼可能有你的份?”
程雨瞟了眼我手裡的請帖,眼神更加輕蔑。
“裝模作樣,怕是餓瘋了,想來混頓飯吃吧?”
李俊生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我。
“你也是,知道今天什麼場合嗎?就你這樣子,也配來參加小遠的婚禮?”
面對他們的奚落,我隻是淡淡開口:“我是以黎初媽媽的身份來的。”
李遠一把搶過請帖,仔細查看。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雙手微微發抖。
“這、這不可能!”
程雨見狀,連忙湊近兒子,“怎麼了?是不是這賤人偽造的請帖?”
李遠喉結滾動了幾下,艱難地開口:“是真的......是小初親筆籤名的請帖。”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小初說過,這次婚禮的請帖全權由我負責,她自己隻準備了一份......”
“那一份請帖,她說要留給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
此話一出,在場賓客都開始竊竊私語:
“黎總不是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嗎?聽說是個孤兒。”
“她在國內應該沒什麼親人才對。”
“那為什麼會給孟晚請帖?而且還是唯一的一份?”
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連直播間的彈幕都慢了下來。
李俊生深吸一口氣:“你和黎初,到底是什麼關系?”
不等我回答,程雨就尖聲打斷。
“裝什麼裝!一定是偷來的請帖!就她這副寒酸樣,也配和黎總扯上關系?”
李遠也回過神來,厭惡地看著我。
“就是,你連給小初提鞋都不配!”他轉頭對著保安大喊:“把這個神經病給我拉出去!”
幾個黑衣保安立刻圍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劃破了會場的喧囂。
“誰敢動我媽!”
8.
宴會廳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黎初踩著水晶跟鞋從紅毯盡頭款款而來。
她今天沒有穿傳統的白紗,而是一襲香檳色高定禮服,襯得她優雅而高貴。
光影交錯間,她的眼神凌厲如刀,聲音卻柔和似水。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對我媽說話?”
整個宴會廳瞬間陷入沉默。
誰也沒想到,這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女總裁,會當眾管孟晚叫媽。
李遠最先回過神,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
“小初,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媽是程雨。”
程雨趕緊湊上前。
“對對對,孟晚隻是小遠的後媽,而且現在已經離婚了,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李俊生也板著臉,“黎小姐,你可能不了解情況,孟晚雖然養過小遠,但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沒必要顧及小遠的面子,給她這個臉。”
直播間的彈幕炸開了鍋。
“所以是認錯人了吧?”
“等等,這劇情怎麼越來越魔幻了?”
然而,黎初已經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媽,這些年您傾盡心血培養我,今天我終於有機會回報了,還記得我曾經對您說過,一定要讓您過上最好的生活。”
“現在,就讓我實現當初的承諾!”
這一刻,所有的猜測都不攻自破。
李俊生的臉色變得鐵青。
“好啊孟晚,你藏得夠深的!明明有個這麼有錢的女兒,還住出租屋裝可憐!”
程雨咬牙切齒。
“難怪你這麼好騙,原來是在演戲!果然最會裝的就是你!”
黎初厲聲打斷。
“住嘴!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媽?她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們,換來的卻是背叛!”
李遠眼珠一轉,換上諂媚的笑容。
“小初,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這事我們可以私下解決,隻要你現在跟孟晚斷絕關系,再把公司股份轉給我,我就原諒你今天的任性。”
李遠的話像一顆炸彈,在宴會廳炸開。
全場鴉雀無聲,隻有香檳塔上細碎的氣泡在跳動。
黎初冷笑一聲。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臉上。
“就憑你這種人,也配讓我原諒?”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打的什麼主意,別說我看不上你這種草包,就是你們李氏集團那爛攤子,我都懶得碰。”
李遠臉色漲得通紅,卻不敢發作。
他深知黎初在圈子裡的地位,隻能咽下這口氣。
李俊生眉頭緊皺。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公司好得很,怎麼就成爛攤子了。”
程雨也跟著嚷嚷:“就是,我們公司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看著他們還在逞強,我輕笑著搖搖頭。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李遠的手機就響了。
他的助理在電話那頭急得快哭了。
“李總,不好了,我們所有供應商都切斷了合作!訂單完不成了!”
“那就換供應商啊!”李遠煩躁地喊道。
“不行啊!所有渠道都被黎氏的人堵S了,沒人敢跟我們合作!而且......而且公司賬戶裡一分錢都沒有了,債主都找上門來了!”
李遠的臉色瞬間煞白。
9.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人推開。
一群大漢衝了進來,大概是催債人。
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把李俊生一家子按在了地上,要求他們還錢。
短短幾分鍾,這一家三口就從雲端跌入了地獄。
李俊生瘋了般衝過來。
“孟晚,你搞的鬼是不是?你他媽居然在背後捅我們刀子?”
李遠被人摁在地上,還不忘色厲內荏地吼。
“孟晚,你最好現在就把事情擺平,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看著這家人的醜態,隻覺得諷刺。
“你的原諒,對我來說一文不值,這些年要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也不至於把公司敗成這樣。”
“你算什麼東西!”李遠獰笑著,“不就是仗著你那個私生女有點本事嗎?你要是厲害,公司還能被我騙到手?”
啪!
一記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黎初清冷的聲音在宴會廳回蕩。
“不準罵我媽,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什麼私生女,我是媽媽從福利院領養的孩子。”
“是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教會我一切。”
她走到我身邊,眼裡帶著驕傲。
“媽媽把我從一無所有培養成今天的黎初,我的一切成就,都是她給的。”
現場一片驚嘆。
有人驚嘆於我的眼光,更多人在感慨李遠的無能。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訂婚?”李遠SS盯著黎初。
黎初輕蔑一笑。
“還用問嗎?就是要讓你親手請來所有親朋,見證你們一家人的下場。”
李俊生面色鐵青。
“孟晚,你竟然一邊養小遠,一邊培養了個女兒來對付我們?你早就知道一切了?”
我面無表情道:
“是啊,從懷孕八個月那天起,我就知道這孩子不是我的。”
“隻可惜被你們氣得早產,我隻能生下孩子。”
“但我沒有揭穿,因為那樣太便宜你們了。”
程雨失聲尖叫,“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淡淡一笑。
“我就是要看著你們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你們每一步,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我不是他們眼中的傻子,而是棋手,一直在操控著他們的命運。
李家三口癱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陰謀,從一開始就被我看穿了。
我轉身離開宴會廳,黎初緊隨其後。
身後是一片狼藉,卻與我無關。
後來的事情,像是一場報應。
李遠欠下巨額賭債,在逃亡途中遭遇車禍,S在了一個無名小鎮。
李俊生東窗事發,鋃鐺入獄。
程雨也被人賣了用來還債,從此不知所蹤。
一個月後,我重新回到別墅。
黎初拿著那枚玉扳指來看我。
“媽,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把傳家寶給那一家子白眼狼?”
我看著窗外的月光,輕聲道:
“因為我要讓他們知道,孟家的東西,我遲早要一件件拿回來。”
這一局,我本就沒打算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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