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忽然響起。
陸以堯嚇一跳,還以為奚若涵直接飆電話來興師問罪,結果一看,是鐵粉冉霖。
“喂?”陸以堯自己都沒意識到,就在看到來顯的一剎那,他為奚若涵犯愁的眉頭便春暖花開,冰雪消融。
“休息了嗎?”冉霖問。
“沒。有事?”明天都是和女主角搭的群戲,所以今晚他們三個沒安排對戲計劃。
冉霖現在和陸以堯打電話也好,發微信也好,都比較隨便了,也就直截了當地說:“張北辰到了,想約我倆出去吃宵夜。”
陸以堯這才反應過來前陣子在陳勝吳廣群裡看到的,張北辰也要來橫店拍戲。
看歸看,並沒有特別記在心裡。
陸以堯對張北辰的感覺很淡,不算生疏,但也沒有太親,最熟稔的時候算是真人秀的錄制期,如今節目錄完,聯系慢慢變少,即便群裡時有互動,也就是不遠不近。
估計張北辰對此也有感覺,所以他才找上冉霖,而不是直接約自己。
想到這裡,陸以堯多心又問一句:“約的我倆嗎?”
冉霖哭笑不得:“不然呢。哦,隻約了我,然後我拉你去蹭飯。”
陸以堯也樂了,但還是故意道:“既然約了我們兩個,為什麼隻和你聯系,不和我聯系?”
冉霖囧:“那我現在就讓張北辰給你打電話,理由就是你沒親自約,我們傲嬌的陸神不高興了。”
陸以堯在冉霖“受不了你”的語氣裡,神清氣爽,心滿意足。
十五分鍾後,陸以堯和冉霖在酒店側門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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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冉霖穿的是深灰色運動褲,藏藍色連帽衫,直接帽子戴起來,臉都看不清。陸以堯穿的是黑褲黑T黑鴨舌帽,還帶著一個黑色口罩,通體上下,隻兩個眼睛沒遮,結果眼珠還是黑色。
冉霖真服了他了:“怎麼不把墨鏡帶上,那不就萬無一失了。”
陸以堯聳聳肩,認真解釋:“天太黑。”
如此這般,兩個怎麼看都很可疑的高大青年在路燈底下伸手攔車,在被無數警惕性高的司機視而不見之後,才終於有出租車願意停下。
張北辰住的酒店和他們所在的酒店距離很近,約的飯店也不遠,打車十分鍾,便到了地方。
飯店不大,但看著很幹淨,陸以堯和冉霖說了一下包廂號,便被服務員直接帶了進去。其間服務員瞄了冉霖幾次,似乎覺得他面熟,但又想不起來,至於另外一位,就露一雙眼睛,實在沒有辨別的可能。
不過在橫店的餐飲業工作,遇見明星太正常不過了,服務員沒想起來,也就不逼自己了,直接把人帶到,便去拿茶水。
冉霖有些意外張北辰沒到,坐下後便發了條微信——【我們到了。】
發完抬起頭,見陸以堯正奇怪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冉霖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低頭搜尋,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啊。
“就是有點奇怪,”陸以堯實話實說,“錄節目的時候沒感覺你倆走得多近,所以他一到橫店就約你,還是挺讓我意外的。”
冉霖以為友人還處於“傲嬌陸”狀態呢,連忙重申:“約的是我們倆,好嗎。”
陸以堯笑笑,搖頭:“約也是順帶的,我和他關系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冉霖沒料到陸以堯這樣直接,詫異之餘,心底又有些異樣。
如果陸以堯隻把他當成一個合作的搭檔,相熟的同行,大可不必說這些,圈子裡交人不交心的多了去了,底下爭得再頭破血流,面上還要和和氣氣你好我好呢,陸以堯實在沒必要把對張北辰的真實感受攤開來和他講。
講了,並且講得這麼自然隨意,隻可能一個原因——陸以堯不僅把他當了朋友,還是全然無防備的那種。
王希說陸以堯是傻白甜。
冉霖隻同意最後一個字。
陸以堯不傻,也不白,他知道利害,看得透圈子,隻是對朋友,或者說他認可的朋友——真誠以待。
即便這個人不是彎的,冉霖想,能做朋友,也是自己的運氣了。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崇拜地看我,就能把問題躲過去了。”見冉霖的目光越來越迷幻,陸以堯輕叩桌面,出聲提醒。
冉霖甩甩頭,切斷綺思,重新把三魂六魄拉回正氣凜然的康莊大道,對他和張北辰的關系進行客觀公正的闡述:“我倆關系還算不錯吧,真人秀結束之後一直也有聯絡。”
陸以堯皺眉,仔細回憶真人秀的點點滴滴,保留意見。
冉霖也不想聊太多,萬一不小心把迪拜的事情說漏了嘴,神仙也救不了,連忙轉移話題:“聽說奚若涵今天就到。”
服務員正好送茶水進來。
陸以堯端起熱茶吹口氣,待到服務員離開,才故作自然道:“已經到了,她過來和我打過招呼了。”
冉霖在網上見過他倆的緋聞通稿,不過一看就是為劇炒作,這會兒陸以堯又這麼坦然,他便半點沒懷疑,單純感慨:“果然是男一號的待遇。”
陸以堯喝口茶水,放下茶杯,輕嘆口氣:“唉,人氣太高也辛苦。”
冉霖黑線:“真該邀請媒體朋友過來圍觀現在的你。”
陸以堯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行。”
冉霖還算有點安慰:“你也知道你驕傲的樣子欠抽了?”
陸以堯認真地看著他,說:“素顏不上鏡。”
冉霖:“……”
張北辰你死哪裡去了!
陸以堯沒聽見冉霖的吶喊,但他也希望張北辰快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太想和冉霖聊奚若涵,因為他這人對朋友,最多就是避而不談,絕對不會撒謊,所以保不齊被冉霖問著問著,就得硬著頭皮說奚若涵追他的事。
被姑娘追求當然不丟人,甚至還可以說是自身魅力的有力佐證。
但一來,陸以堯不需要靠這種事情炫耀自己的魅力;二來,這畢竟關乎到一個姑娘的名譽,姑娘在乎不在乎他不管,反正從他這裡,不會多說多談。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兩位友人的呼喚,張北辰終於現了身——
“來晚了來晚了,今天這頓我請,隨便點,都別跟我客氣。”
人未到,聲先至,等話說完,高大帥氣的青年才進了包廂。
陸以堯和冉霖連忙站起來——無關咖位,這是對請客朋友的尊重。
可是剛打照面,三個人就都愣住了。
張北辰今天也是穿的是灰色運動褲,深藍色連帽衫,幾乎和冉霖如出一轍,乍一看像隊服,再看,就像情侶裝。
原本這不算什麼事,隨便誰來一句“哈哈”都能過去的梗,可三人不知怎麼,都沒人說話,場面忽然陷入了微妙的安靜。
幸而沒兩秒,冉霖就發現不對,連忙笑著出聲:“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張北辰倒不覺得尷尬,之所以剛才愣住,是因為覺得有趣,太有趣了。
“誰說這是撞衫,這叫情侶衫。”張北辰聲音神色無比自然,自然到你都沒辦法懷疑他意有所指,怎麼聽都是玩笑。
但冉霖知道,這家伙就是嘴上佔便宜呢。
礙著陸以堯,又不好發作,冉霖隻能倒一杯茶,非常認真地遞給張大明星:“來,喝口茶。”
張北辰也沒真想怎麼樣。今天約冉霖和陸以堯出來,無非就是聯絡聯絡感情,冉霖演方闲已成定局,他再糾結過去也沒用,總要往前看。況且他也不是被冉霖頂下去的,雖然會有點不甘和嫉妒,但真要追根溯源,總歸怪不到冉霖身上,倒不如維系住關系,多一條朋友多一條路。
而且他沒想到冉霖真能叫出來陸以堯。
果然,迪拜時他在冉霖身上聞見的味道,不是錯覺。
兩個人搞到一起了嗎?
好像沒有。
起碼陸以堯的態度和眼神都是很自然的。
但冉霖……
“你到底是請我們宵夜,還是來給我們看相?”冉霖沒好氣地把菜單遞給一臉專注凝視他和陸以堯的張北辰,又好氣又好笑道。
張北辰回過神,翻也不翻菜單,胸有成竹道:“我以前在這拍戲的時候就總來他家吃,閉眼睛都知道點什麼。”
冉霖樂:“那你表演一個我看看。”
張北辰囧,自然不可能真閉眼,最後叫過服務員,流利報了若幹菜名。
待包廂裡重新剩下他們三個人,張北辰才狀似隨意地問:“怎麼樣,這一個禮拜拍戲辛苦嗎?”
話是問兩位友人的,但眼神是遞給陸以堯的。
陸以堯自然也接收得道,淡淡地說:“還行,大部分拍的都是文戲。”
冉霖插嘴,帶著點吐槽:“他當然不辛苦了,他在戲裡不會輕功沒有內力,害人全靠算計,超級腹黑。”
陸以堯不同意了:“怎麼能叫害人呢,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自古以來皆如此。”
冉霖懶得和他爭,轉向張北辰,一本正經地說:“反正我在戲裡是被他算計慘了。”
張北辰淺笑:“我知道。”
冉霖怔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張北辰當然知道,他試的就是方闲啊……冉霖你這個傻子!
“想誇我就直接誇,別光動嘴不出聲。”張北辰笑著幫冉霖打了圓場,同時抬手很自然地揉了揉對方的頭發。
包廂裡是圓桌,按理說三人應該坐得很開,但事實是先來的兩個人隨便坐下,陸以堯在冉霖的左手邊,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張椅子,而後趕過來的張北辰直接坐到了冉霖右手邊,沒隔椅子,就那麼挨著,距離近到抬手揉冉霖的頭發,一點都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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