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024-10-29 20:56:233693

  “什麼怎麼了?該去片場了啊……”劉彎彎一臉茫然,說到一半才發現冉霖好像剛起床的樣子,不太確定道,“冉哥,你不會還沒洗臉刷牙吧?”


  冉霖皺眉,困倦地打個哈欠:“這才幾點,我鬧表還沒響呢。”


  劉彎彎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鄭重道:“哥,五點二十五了。”


  冉霖怔住,哈欠還沒打完,大張著嘴,被人點了穴似的。


  劉彎彎試著猜測:“冉哥你是不是手機忘充電了?”


  顧不上小助理了,冉霖風馳電掣跑回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可不,已經沒電關機,關得死死的。


  “給我五分鍾!”扔下這句話,冉霖一頭扎進洗手間。


  劉彎彎嘆口氣,心說這不是冉霖風格啊,他一貫細心,怎麼會忘了充電。


  冉霖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黑眼圈,心情復雜地嘆口氣。


  緊趕慢趕,冉霖還是遲到了五分鍾,上車立刻跟司機師傅賠不是。


  相處一個半月,司機師傅跟他早熟了,這會兒毫不在意擺擺手:“五分鍾還算事兒?五個小時我都等過。”


  語畢一腳油門,直奔片場。


  造型的時候,化妝師打趣冉霖:“昨天晚上做賊去了?瞧你這黑眼圈,趕上國寶了。”


  同在旁邊化妝的唐曉遇莫名其妙,心說激情四射了一夜的是自己,怎麼冉霖倒像是被掏空。


  不過上完妝,黑眼圈便也看不大出來了。


  今天文戲A組還是冉霖和女一號的對手戲,但有幾場需要徐崇飛當背景板,所以唐曉遇全程也在,隨時入鏡。陸以堯則跟文戲B組去另外一處拍菩提寺裡與海空方丈的戲份,故而按照行程,一整天下來冉霖都不會見到陸以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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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和陸以堯分兩組拍的時候,冉霖總不自覺去想對方現在拍到哪場戲了,正在怎麼演。完全是無意識的,就像一個總在眼前晃的人忽然有一天沒來,便總覺得哪裡不對,非要將那位缺席的伙伴想了又想。


  但今天陸以堯不在A組,卻讓冉霖莫名安心。


  否則一見他就要想到自己那沒希望反倒有巨大風險的暗戀,演戲真的會分神。


  墨菲定律說,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劉彎彎遞過電話說“希姐找你,很急”的時候,冉霖想到的就是上面這條定律。


  事實上,從清晨鬧鈴沒響,劉彎彎敲門,他心驚肉跳地驚醒,或許就預示著,今天要出事。


  “你安心在劇組拍戲,一句話不要多說,一個採訪電話不要接,全都交給我,這種捕風捉影沒實錘的事不難擺平,但……”王希沉下聲音,一字一句,近乎警告了,“私下底,不能和陸以堯再有任何接觸,起碼這段時間,不能讓人再找到捕風捉影的機會,懂?”


  “嗯。”冉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很多時候,事情總是毫無預警地發生,然後在有心人的煽動和喜聞樂見的輿論導向裡,像山火一樣瞬間起勢,瘋狂蔓延,他隻能被裹挾在裡面,於草木被燒焦的噼啪聲裡,靜靜看著火光衝天。


  劉彎彎已經在冉霖拍戲的時候得到了信,刷著看了新聞,這會兒便特別心疼冉霖,輕聲勸道:“希姐說沒事就沒事的,再說還有陸以堯的團隊呢,這種亂講的花邊新聞多了去了,都是搞噱頭標題黨,沒人會當真的。”


  冉霖動了動嘴角,似乎想笑,但沒笑出來,眼睛看著手機,那屏幕裡是剛剛被他打開的微博,冉霖和陸以堯的名字不知道第幾次空降熱搜,但這回後面還多了一個關鍵詞——陸以堯,冉霖,開房。


  ……


  午休時分,文戲B組拍攝現場。


  大家都在吃盒飯,陸以堯被李同拉到一邊,接自家經紀人的電話。


  姚紅打的是陸以堯手機,助理小弟則在老板接聽電話的時候,貼心送上自己手機給老板看,那上面正是微博裡瘋傳了一上午的新聞——


  《娛樂圈再現驚天同性戀情,疑似陸以堯和冉霖開房照曝光!》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嘛了?”姚紅正在北京的陸以堯工作室裡,因為這則新聞,現在整個工作室的宣傳公關團隊都要瘋了。


  “就是吃了個飯,而且唐曉遇也在。”陸以堯看著微博裡附帶的兩張照片,倒沒覺得事情多嚴重,反而是憤怒居多。


  那兩張照片拍的都是那個聚餐的晚上,他和冉霖一同進入酒店側門的瞬間,應該是連拍,除了他倆距離酒店側門的距離有遠有近,別處毫無二致。


  而照片中的他和冉霖,一沒勾肩搭背,二沒耳鬢廝磨,就是一邊聊天,一邊肩並肩往門裡走,怎麼看都是很正常的朋友關系。


  可是配上營銷號裡渲染的“深夜幽會”、“酒店開房”、“情話綿綿”、“旁若無人”,吃瓜群眾簡直要嗨翻天了。


  隻一個上午,“陸以堯深夜與男星開房”便像一陣飓風,席卷微博。


  “唐曉遇也在?那照片裡怎麼沒有他?P掉了?”姚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真相,隻有把所有事情弄清楚,才好對症下藥。


  陸以堯沉吟兩秒,道:“他有事,吃完飯去別的地方了,沒跟我們一起回酒店。”


  “你覺得他有可能站出來幫你解釋嗎?”不是諷刺,姚紅是真心實意問這話,她必須尋找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


  陸以堯沉默。


  如果沒有牽扯出女朋友的危險,他覺得唐曉遇會,但現在,他不能確定,畢竟誰都有自己的顧慮。


  “你們在哪家酒店吃的飯?”姚紅換了個問題。


  飯店是陸以堯挑的,自然清楚,直接報上店名地址,還有吃飯的具體時間。


  姚紅全部記下來,然後才說:“拍你的戲,其他不用管,陌生電話……不,所有電話一律不要接,我和王希那邊通個氣,統一口徑,爭取最快速度闢謠,把輿論反轉。”


  陸以堯眯起眼睛,他生氣不假,但他生氣的是造謠者的無聊,可姚紅嚴陣以待的態度,讓他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和冉霖一起拍戲,住一個酒店很正常,這種沒腦子的新聞怎麼會有人信?”


  電話裡沉默片刻,才道:“背後有推手。”


  陸以堯眼底一沉,臉色慢慢冷下來。


  出道至今,他不是沒被潑過髒水,造過謠,無非是眼紅他的,或者氣不過被他拿下好資源的,但這次扯上了冉霖,讓他特別不能忍。


  甚至評論裡還有人在罵是冉霖故意炒作。


  賣腐和搞同性戀是兩碼事,誰會用這種足以斷送演藝生涯的事情炒作?


  姚紅顯然也一眼看透,知道他和冉霖都是受害者,所以才會說和王希通氣。


  “能查出來是誰嗎?”陸以堯問的就是這個推手。


  “現在沒時間管這個,先闢謠。”姚紅緩口氣,淡定下來,“不算大事,你安心拍戲。”


  陸以堯看向頭頂的雕花屋檐,不知在想什麼。


  “最近除了拍戲,私底下也別再跟冉霖接觸了。”姚紅又補了句。


  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連陸以堯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裡染上明顯不快:“這件事和他沒關系。”


  “有關系。”姚紅聲音平穩,不激烈,但條理分明,“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你倆,任何一舉一動都可能被放大做文章,你知道劇組裡有沒有狗仔?你知道你哪句話哪個動作會被斷章取義?”


  陸以堯說:“我會注意的。”


  姚紅嘆口氣:“如果你能做到滴水不漏,今天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陸以堯沉默,不再言語。


  姚紅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其實這些道理自家藝人都懂,隻是性格使然,總不願意向惡勢力低頭。別人以為陸以堯是好好先生,溫和脾氣,但姚紅清楚,那是自家藝人能忍,能克制,實則心裡已經混天綾倒東海,金箍棒捅天宮。


  越這樣,越讓人心疼。


  “別想了,有我呢。”姚紅溫柔的聲音裡,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拍好這部戲,再上個臺階,當你攀登得足夠高,這些事就都不算事了。”


  這是一個好天氣,藍天白雲,風和日麗。


  可是陸以堯抬起頭,卻隻能看見紅漆斑駁的屋檐。


  “陸哥?”李同看著掛完電話後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陸以堯,有點擔心地出聲。


  “沒事,”陸以堯衝助理笑笑,說,“我想喝咖啡。”


  這裡是片場,隻有茶水,想要咖啡,必須出去買,還不知道要跑多遠。但看著深陷緋聞的自家老板這麼可憐,李同半點猶豫沒有:“陸哥你稍等片刻,咖啡馬上就來!”


  目送小助理一溜煙跑沒影,陸以堯笑容漸淡,待重新打電話的時候,臉上已經結了冰。


  整個文戲B組都知道男一號出事了,這會兒又是午休時間,沒人願意討沒趣,都躲得遠遠的,給角落屋檐底下的男一號留出自在天地。


  “五個人夠嗎?媽也看到新聞了,特生氣,別說五個人,五十個人都能包機給你送過去。”


  原本被憤怒支配的心情,讓妹妹三言兩語,就掃走了大片烏雲,陸以堯臉上的冰沒結幾分鍾,已然化開大半:“不用,五個就夠,太多了扎眼,而且那邊就三個人。”


  陸以萌仍不放心:“你確定?”


  “確定,”陸以堯說,“從進組就開始盯著我,來來回回那麼三個人,有兩個還是老朋友,前年就跟著我了,比我助理跟我時間都長。”


  陸以萌黑線:“他們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你也真能忍。”


  “哪一行都不容易,都得吃飯,有個度就行,”陸以堯說到這裡停住,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重新冷下來,“但這次,過線了。”


  ……


  同在橫店影視城,但張北辰劇組所在的拍攝區和《落花一劍》的拍攝區相隔遙遠,是影視城內兩個搭建風格完全不同的景區,那邊《落花一劍》的劇組已經午休,這邊張北辰的劇組還在熱火朝天地忙。


  因為女二號的原因,劇組的進度已經被嚴重拖慢了,人家是投資方硬塞進來的人,全組上下敢怒不敢言,隻能佔用休息時間延長收工時間來把進度補回來。


  一上午,張北辰幾乎沒工夫喘口氣。


  這會兒好不容易等到群戲,道具和群演調度需要的時間長一點,他才見縫插針地坐到躺椅上休息,刷刷手機,想看看自己的緋聞究竟是繼續發酵,還是有所逆轉。


  一看,就變了臉色。


  起身迅速來到僻靜角落,張北辰直接撥通了賓館裡經紀人的電話,待那邊接起,不等對方講話便口氣很衝地質問:“是你幹的對不對?”


  武雪峰似乎早有準備,很自然地應下來了:“嗯,很有效果吧,你看看現在還有幾個人在談你那兩張破照片?”


  張北辰激動起來,盡最大努力克制著想咆哮的欲望:“你做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和你說了還做得成嗎?”武雪峰雲淡風輕地反問。


  張北辰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他、倆、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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