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諷地笑了笑。
看著謝治帶林染看極光時兩人許下的願望。
看著林染生產時謝治在產房外焦急等待的身影。
看著她與婆婆的親密合照。
我點開她最新發的一條朋友圈。
小男孩騎在謝治的脖子上高興地大喊,背景音裡有林染的笑聲。
謝治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穿過屏幕。
直直擊上我的心。
林染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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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迎來新的一年啦,不像某些人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我。
我深呼吸幾口,手指放到了指紋解鎖處。
門內傳出爭吵聲。
“你不是說他傷得很重嗎?你敢騙我。”
林染哭訴的聲音傳出來。
“可是孩子很想你!你今天陪陪我們怎麼了,老公……”
兩個人說著說著沒了聲。
應該是擁吻在了一起。
我手指顫抖著摁上了鎖,卻顯示指紋錯誤。
我像被抽幹了力氣,愣住了。
指紋錯誤。
謝治把我存在的痕跡都給清除了嗎?可這是承載了我們兩個共同回憶的房子。
指紋錯誤的提示音驚醒了屋內的人。
我站在門外,坦然地面對打開的門。
門內的兩人紛紛變了臉色。
林染衣衫不整地趴在謝治身上,絲毫不顧及兒子還在場。
見到是我,兩個人都沒出聲。
反倒是眼睛恢復了光彩的我,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嗎?”
“咚”的一聲。
林染被謝治推開,肩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她眼含淚花去拉謝治,謝治卻面容慘白地推開了她,朝我走過來。
“你能看見了?”
第2章 2
5.
他的手在顫抖。
抓著我肩膀時眼睛裡盡是即將失去我的驚恐。
我後退兩步拍開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看過去。
“對,能看見了。”
“所以我很好奇,謝治,我抱著你哭的時候你是覺得我好騙還是在想你的情人跟兒子?”
我以前覺得圖書館三十秒裡的女主角很可憐。
可我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我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在我因為父母的S亡而對大年初一有心理陰影時。
我的丈夫在他的家裡陪著他的情人跟兒子過得開心。
我卻依舊傻乎乎地覺得。
他是愛我的。
聽著我的質問,謝治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任何話。
反而是林染冷眼看著我。
“你一個殘疾還想拴住治哥一輩子嗎?”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謝治厲聲制止。
旁邊歡歡喜喜吃炸雞的男孩大哭起來,蹬著小短腿就朝我跑過來。
“又是你這個壞女人!都是你搶走了爸爸,都是你害得媽媽那麼難過!”
我很想出手把他的嘴捂上。
可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對小孩子出手。
這是我的爸爸媽媽從小就教我的。
我的目光挪到林染身上。
明明她也算是我爸媽養大的,可她為什麼這麼狼心狗肺?
林染自幼父母雙亡,爸爸看在她是故友之子的份上將她帶回我們家一塊養著。
甚至時時刻刻告訴我要照顧著她點。
我一直很聽話。
對她也很好。
我一直認為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當初剛談戀愛時我誰也沒告訴,隻告訴了她。
“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我指著謝治的照片給她看,笑眼彎彎。
卻全然沒注意到她嫉恨的眼神。
第二天,我談戀愛的事情人盡皆知。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
不僅同學老師沒有反對,覺得我們兩個在一塊能促進學習,連我的父母都沒有罵我。
相反地,他們還對謝治很滿意。
林染嫉妒瘋了。
直到這時她才吐露出真實想法。
“憑什麼我從小父母雙亡,憑什麼你從小就順風順水什麼都不缺!”
“不過現在你輸了。”
她朝我靠近,低聲道。
“你知道我跟治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就是你爸媽葬禮那天!哈哈哈……”
我冷眼看著她。
頭一次覺得她這麼可恨。
之前發現她跟謝治有一腿時我沒有這麼恨她。
可現在,我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因為她對我的憎恨。
她辜負了我的父母。
爸媽葬禮那天,她沒來。
直到晚上她才姍姍來遲。
她向我表達了歉意,並要求留宿我們家。
我那時身心疲憊,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謝治本來是陪著我的。
可他中途出去上了趟廁所,就再也沒回來。
我摸黑出去找她,由於還不適應黑暗環境,膝蓋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
腳下一滑。
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黑暗中,刺骨的疼痛將我淹沒。
意識混沌中,我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我原來以為那是我幻聽了。
原來那是兩人在行苟且之事啊。
6.
我愛了將近十年的人。
在得知我難以受孕以後迅速找了其他女人為他傳宗接代。
我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兼養妹。
在我父母的葬禮上與我的丈夫鬼混到了一起。
思及此。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
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難以言喻的窒息與痛苦將我包圍。
謝治想來抱我,卻被我惡狠狠推開:“滾!”
我不再聽他的解釋,扭頭推門而出。
回去的路上,我要離開的想法無比堅定。
我現在開始慶幸,慶幸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孩子。
雖然我失明的這幾年早已經與世界脫節。
可我並不打算這麼自甘墮落。
我返回家裡收拾東西時婆婆也在。
她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出口質問:“你看不見大半夜出去幹什麼,是不是幽會哪個野男人去了?”
我抬眼看過去。
她這時才發現我的眼睛不一樣了。
震驚過後是不可置信。
“你恢復了?”
我看著她,嘲諷地笑了笑。
“你以為我會當一輩子瞎子嗎?”
我緩緩朝她走近,越近越咬牙切齒,眼裡的恨意幾乎將她千刀萬剐。
“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媽S了,我瞎了,你做的事就沒人能知道了?”
“你害S他們的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了?!”
婆婆表情一片空白,瞳孔一縮,想不到我是怎麼知道的。
先前我沒失明時她便一直看我橫豎不順眼。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來見她。
她罵我敗家,說我狐狸精。
我送禮物給她,她轉手當做人情送給了別人。
鄰居一旦提起我,她就沒有一次不貶低我。
可當時我心想隻要我堅持下去。
她總有一天會接受我的。
但我沒想到她居然討厭我到這種地步,在我們家的剎車上動了手腳。
可她萬萬沒想到。
那天我們家的車上也坐著她的兒子。
劫於後生後。
她來看望我時不忘罵我禍害。
我那時沉浸在父母離世的悲痛中,沒有太多注意。
可這幾年婆婆帶給我的怪異感不是假的。
復明後我就找人查了當年的事情。
直到今天看到監控。
看到婆婆五年前在我們家車上做的手腳。
我愣住了。
我將監控拷貝下來,毫不猶豫發給了警察。
我看著她,嘲諷一笑。
“你不用再看見我了,也不用覺得我礙事了,因為你永遠也見不到我了。”
婆婆的臉色由青轉白。
她氣急敗壞地要撲過來撓我的臉,卻被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給震住了。
我眼睜睜看著她跌坐在地。
心頭的恨意卻半分未減。
警察很快衝上來將她帶進警車內。
我也跟著一同前往警局錄口供。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正好我找去的搬家公司也將我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動身前往新買的公寓。
結果一出警局。
我就看到了站在大雨裡的謝不問。
7.
他長身玉立,撐著傘站在雨裡,傘沿抬起來,露出他遮蓋在底下的烏潤眸子。
“嫂子。”
他低聲道。
我擰眉看著他,沒想到見到的人會是他。
“你哥讓你來的?”
我問他。
他卻搖搖頭,輕聲說。
“我哥正在滿世界找你,我可以幫你躲開他的糾纏。”
我將信將疑地看他。
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幫我。
更何況我還把他媽送進了局裡。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輕輕一笑。
“算是報答吧,這女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逼S了我媽,帶著我哥嫁了進來。”
他小時候過得很慘。
爸爸去世以後就更慘了。
於是他常年在國外。
我幫他把人送進去確實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我松了口氣,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確實需要一個人幫扶一把,便也沒猶豫上了車。
車子一路行駛,來到了郊區別墅區。
我與謝不問告別時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便出聲問。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公司剛剛起步,能給我留個職位嗎?”
見他愣住,我連忙補充。
“放心,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謝不問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點點頭。
“好,我等著你。”
我沒有回剛買的公寓。
謝治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進來。
信息轟炸無非是詢問我去哪了。
他半分沒提他媽媽的事情,大概也是理虧。
我將他一個號碼拉黑,他就換著打。
最後我煩不勝煩,拔了電話卡睡了個天昏地黑。
再次醒來的時候謝治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他眼圈很重,眼下烏黑,看樣子一夜沒睡。
謝不問十分無奈地站在一邊。
“我沒能攔住他……”
他話沒說完,被謝治惡狠狠一瞪。
“你給我滾出去!”
謝不問執拗地站在原地不肯離開,我看著兄弟兩的對峙嘆了口氣。
“沒事的,你先出去的,我待會出去找你。”
謝不問看了我很久,最終皺眉出去了。
門一關。
謝治就抱住我迫不及待地想吻上來。
我抵著他的胸口,冷聲道。
“是不是我沒跟你明確說我們結束了?”
謝治不肯聽我說話,隻一味抱著我低聲懇求。
我笑了聲,將一摞照片拍到他臉上。
“這都是你出軌的證據。”
“你孩子都那麼大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
我看著他脖子上還未褪去的吻痕。
隻覺得刺目。
紙張四散,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幾秒之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驚訝地看著他。
在我的印象裡,他不是這種放屁尊嚴下跪的人。
哦……不對。
我曾經見過他下跪的。
那是我們大學的時候。
我們兩個高中時就在一起,大學也是同一所。
那時我們剛到大學,面對新事物新誘惑很難說不。
於是團建之類的活動數不勝數。
知道我們兩個是情侶後,大家有什麼活動都會喊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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