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7-01 15:46:553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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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在床笫間有癖好,喜把玩三寸金蓮。


 


金蓮越小,便越得他喜歡。


 


可我偏偏有雙大腳。


 


直到那日,我在深山中撿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半截身少女。


 


她說她是怪物,隻要我用血滋養她,她便可助我完成心願。


 


我答應了她。


 


兩個月後,安定侯府的後宅,多了位美豔夫人。


 


這夫人的一對金蓮僅三寸,走起路來弱柳扶風,宛若西施,被安定侯寵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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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沒人知道,我是來索命的。


 


1


 


是夜。


 


房內光線昏暗曖昧,紅燭搖曳。


 


床笫之上,一片春色。


 


魏識將我的小腳握在手中把玩,狹長的眼中是濃鬱的動情之色。


 


直到玩夠了,魏識方才將我壓在身下,戲弄漣漪間。


 


算起來,魏識已經連續月餘歇在我的房中。


 


便是連侯夫人,都已冷落了許久。


 


隻因我有一對極美的三寸金蓮。


 


我的小腳,和別人的不同。


 


別的女子的金蓮,隻能靠白布緊緊纏繞,裡頭的腳兒畸形難看。


 


可我的小腳,卻是真正的如幼童般,嬌小玲瓏,飽滿嬌憨。


 


魏識總是捧著我的足兒,一邊動情地喊我的名字。


 


欲罷不能。


 


果然,今夜他又整宿留在我的院中。


 


許是昨夜讓他心情大好,今日臨走前,給了我不少賞賜。


 


我笑意盈盈地對著他作揖:「多謝侯爺。」


 


魏識彎眼笑著,伸手在我的臉頰上捏了捏:「若還想要些什麼,可隨時去賬房支取。」


 


我含羞帶怯地應好。


 


魏識走後不久,我從賞賜中挑出一個最為碧綠的翡翠镯,交給身側的丫鬟知兒:「將這镯子,給夫人送去。」


 


知兒應是,揣著玉镯出了門。


 


我是兩個月前被侯爺抬進府的。


 


彼時我正去半山的白雲寺替我阿姐超度,半途便遇到了同去白雲寺的魏識。


 


我的三寸金蓮,幾乎是在瞬間便吸引了魏識的注意。


 


從那之後,魏識蓄意接近我,將我抬為了妾室。


 


我入府後,榮寵不斷,便被侯夫人耳提面命地立了規矩。


 


侯爺賞賜給我的所有貴重之物,都要盡獻給她,不得私藏。


 


所以今日侯爺賞賜了這玉镯,我不敢停留,讓知兒趕緊將镯子給夫人送去。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


 


我給夫人上貢的所有珠寶,都沾了劇毒的砒霜。


 


我站在窗邊,看著知兒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挑了挑唇。


 


2


 


我與阿姐自小一起長大。


 


家中雖清貧,可我父親乃是舉人,在升州城南,也算有幾分薄面。


 


我父親是個讀書人,最講禮義廉恥,也最是迂腐、好顏面。


 


不知從何時開始,裹腳之風在權貴之間悄然盛行,貴族小姐們紛紛自幼開始裹腳,復現三寸金蓮之風。


 


大抵是為了日後好尋夫婿。


 


等我阿姐五歲時,父親下了命令,讓母親給我阿姐纏足。


 


當時我才三歲,可那一日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日,天才剛蒙蒙亮。


 


往日溫婉的母親在那一日變得無比冷漠、陰沉。


 


她拉過阿姐的手,進了後院的偏房。


 


屋內站立著幾個嬸子,都是平日附近巷子裡的和善嫂嫂。


 


可她們今日,一個個的表情都嚴肅極了。


 


阿姐有些害怕,迷茫地看向母親。


 


旁邊幾個嬸子突地緊緊按住阿姐的身子,我母親禁錮住阿姐的雙腳,將腳上的四根腳趾,猛地往裡掰。


 


阿姐痛苦的慘叫聲瞬時而起。


 


我躲在窗外的角落,看著母親的陰狠模樣,嚇得臉色慘白。


 


那一日,阿姐的慘叫聲不絕於縷,直到她精疲力竭了,才漸漸消散下去。


 


等我再見到阿姐,阿姐的雙腳已被裹上了厚厚的布。


 


半夜,我溜到阿姐的房間,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我說,纏足這樣疼,那便解開吧。


 


可阿姐什麼都沒說,隻是含著眼淚,揉了揉我的腦袋。


 


往後的每一日,阿姐都疼得面部扭曲。


 


多少個日夜,她緊握住我的手,將指甲掐到我的肉裡,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慰藉。


 


可父親總嫌阿姐的腳不夠小,纏得不夠緊。


 


每隔一月,便讓我母親給阿姐加緊纏足的力度。


 


而每次纏足之後,無數昂貴的補品便會如流水般送入阿姐的房間。


 


可阿姐吃不下,她總偷偷地遞給我,讓我多吃些。


 


轉眼兩年過去了。


 


馬上就要到我纏足的日子了。


 


那一日,阿姐突然破天荒地將我拉到後院,用石子在我的額頭上磕出一道頗長的傷口。


 


我迷茫地看著她,問她:「阿姐,為何要劃破我的臉呢?」


 


阿姐卻不解釋,啞聲對我說:「月兒,別恨我,別恨我。」


 


夜裡,父親看到這道傷口,發了好大一通火,拎著木棍險些將我打S。


 


阿姐將我護在身後,將打擊承受了下來。


 


纏足前夕,父親雖惱恨,可還是帶著我入京,去了城南一戶偌大的別莊。


 


那別莊修葺得十分奢華。


 


有位穿金戴銀的貴氣嬤嬤親自迎接了我父親。


 


我也第一次在我父親的臉上,看到了諂媚。


 


他討好地將我推到這嬤嬤的面前,問嬤嬤品相如何。


 


嬤嬤上下掃視著我,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仿佛我是剛出圈子的肥豬。


 


隨後,嬤嬤嗤了一聲:「這苗子可不行,臉上還有疤,這如何能入得了貴人的眼?」


 


父親失落地應是,一邊用力扯著我的胳膊,將我拉出了那別莊。


 


我沒被那嬤嬤看上,便不用纏足了。


 


父親對著我罵罵咧咧,隻有我姐高興極了,揉著我的腦袋,眼中隱約有淚光彌漫。


 


轉眼十餘年過去。


 


誰能料到,那嬤嬤看走了眼。


 


幼時長相出挑的阿姐,許是多年都過得鬱鬱寡歡,如今的模樣隻能算是小家碧玉。


 


反倒是幼時模樣粗獷的我,額頭的疤痕早已褪去,如今女大十八變,有了嫵媚之姿。


 


我父親後悔不已,暗中尋找成人裹腳之法。


 


卻遍尋不得。


 


所幸我阿姐的一雙小腳被裹得格外小,便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也算彌補了父親的遺憾。


 


阿姐及笄那日,她被父親帶去了京城。


 


七日後,父親喜笑顏開地回來了,懷中還揣著三千兩白銀。


 


他將阿姐賣了個好價錢。


 


賣給了安定侯府,當侯爺的貴妾。


 


父親乍富。


 


第一件事便是換了套大宅子,又給自己抬了幾個小妾。


 


母親不願,開始鬧事。


 


卻被父親粗暴相待,被小廝當場打得隻剩半條命。


 


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父親的小妾們,很快便給父親生下了幾個兒子。


 


我頂著一雙正常大小的足兒,被父親鄙夷唾罵,日子難挨。


 


半年之後,京中傳來消息。


 


阿姐S了。


 


S狀悽慘,被人生生地割了四肢,劃花了臉,扔到了小周山的亂葬崗。


 


我聞訊趕去,果然在小周山的半山腰,尋到了阿姐的屍骨。


 


支離破碎的屍骨。


 


軀幹和四肢,被大卸八塊。


 


S姐之仇,怨恨難消!


 


我抱著阿姐的「屍身」,呆坐一夜。


 


我又想起那一日,阿姐將我帶到後院,用石子一點點地小心翼翼地,在我的額頭上劃出那道血痕。


 


她是在救我,救我的人生。


 


可她的人生呢?


 


她就活該承受纏足之痛,最終被人虐S而S,永遠留在十七歲嗎?


 


我不服!


 


那一日,我親自替阿姐挖了墳墓,將她葬在小周山山頂。


 


我開始瘋狂尋找纏足之道。


 


可我用盡各種辦法,都於事無補。


 


直到三月之前,我又去了小周山,去看阿姐。


 


我在阿姐的墓前喝得酩酊大醉。


 


卻在酒醉之際,在深山之中,遇到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


 


這團肉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少女的模樣。


 


但她隻有半截身子。


 


竟然還沒S。


 


甚至還能與我冷冷地說話。


 


她說她是個怪物,受了傷,需要有人用血澆灌,她才能長出完好的身體。


 


起先我並不信。


 


直到她說,她能完成我一個願望。


 


鬼使神差之下,我問她:「那,你可能助我纏足?」


 


怪物詭笑,陰森道:「自然。」


 


她割下她的一塊肉,覆在我的雙腳上。


 


不過短短一夜,我的腳就失去了任何知覺。


 


哪怕斷腳,也毫無痛意。


 


甚至還自行長出了嬰兒般的幼趾。


 


哈哈……我也成了一個怪物。


 


3


 


入夜,魏識又來了。


 


隻是這一次,除了他,還有一位男子。


 


魏識笑意盈盈地指著我,一邊對身側的男子諂媚道:「王爺,這便是月娘,有一對金蓮奇足。」


 


男子器宇軒昂,長相俊美,看我的眼色淡淡,似乎對女色並不感興趣。


 


魏識走到我的身側,揉了揉我的腦袋:「月娘,還不拜見瑞王爺。」


 


我乖巧地走上前,對著瑞王盈盈一拜。


 


室內的光線暖黃昏暗,魏識不知在何時,早已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瑞王靜靜地看著我,眼底逐漸閃過暗色:「過來。」


 


我一邊含羞帶怯地應是,一邊朝他走去。


 


才剛走近,便被瑞王拉入懷中。


 


瑞王的癖好「二般」,他竟拿出滾燙的蠟油和短鞭。


 


他像是一個瘋子,眼底布滿了欲念,用滾燙的燭火折磨我。


 


可我是個怪物,絲毫感受不到痛意。


 


一夜瘋狂折磨。


 


瑞王捏著我的下巴問我:「疼嗎?」


 


我低眉順眼,軟綿綿地說:「疼。」


 


可他卻大笑了起來:「能在本王手下活下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臨走前,他落下了大批賞賜,就連魏識也興奮地跑來,抱著我直轉圈,連聲誇我是個乖伶兒。


 


我替魏識巴結了瑞王。


 


魏識大喜,賞賜如流水般抬入我的院子。


 


自此之後,魏識愈加寵愛我,甚至連入宮參加宮宴,都隻帶我去。


 


翌日傍晚,侯夫人派人來請我過去談談。


 


我挑唇一笑,欣然前往。


 


4


 


寢院內,我對著高座上的夫人盈盈俯身。


 


可不等我說話,身側的幾個嬤嬤已衝了上來,粗暴地將我禁錮在地上。


 


侯夫人馮氏處於三十餘歲的年紀,本該是風韻少婦,可常年的鬱鬱寡歡,讓她看上去刻薄至極。


 


馮氏看著我的眼神就像陰鸷的毒蛇:「仗著一雙小腳,便霸佔著侯爺的寵愛不罷手,真是個賤貨。」


 


馮氏一邊說,一邊對著身側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嬤嬤們心領神會,掏出木棍發了狠地敲打我的腳踝。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我的腳踝變得血肉模糊,骨頭破碎。


 


我哭著求馮氏饒過我,可馮氏隻是看著我,眼中滿布暢快扭曲的笑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氏走下高座,走到我的身邊蹲下。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笑眯眯道:「秦疏月,這滋味可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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