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樂:“爸……”
冉義民:“嗯……”
冉霖:“……”
冉義民:“……”
冉霖:“過年也不能喝太多。”
冉義民:“知道,你媽從早念叨到晚。”
冉霖:“……”
冉義民:“……”
呂清:“你說不說,不說話就把手機給我——”
終於戀戀不舍結束通話的時候冉霖想,自己爹媽之所以能過一輩子,應該就是在話多話少上比較互補。
江沂還在煲電話粥。
冉霖遠遠看著她,想的卻是自己戀人。
陸以堯今天在親爹那裡過,冉霖腦補不出這對父子相處的場面,雖然陸以堯總說他們父子相處除了冷場,沒別的,但板著臉的陸以堯,其實還挺難想象的。
隨手拍了張空曠的貴賓休息室,冉霖把照片配著淚奔的表情包,給戀人發了過去。
……
陸國明自己一個人,把整條魚吃得隻剩下魚刺。
Advertisement
陸以堯覺得如果不是親爹怕被再卡住,能連魚刺一起消滅了。
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再麻煩孟醫生,幸而親爹沒在一個坑裡摔倒兩次,也讓已經離開的孟醫生過一個消停年。
然而經過這麼一折騰,再沒有特別好的機會可以提起自己改行的話題。畢竟連親媽都會在第一時間問出既然想做生意,為什麼不去幫她的質疑,親爹隻會質疑得更強勢,鑑於氣氛難得融洽,陸以堯不想破壞。
孟醫生臨走時千萬叮囑要多休息,所以吃完這頓中途被打斷的飯,陸以堯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便和阿姨一起趕著親爹回房休息。
親爹黑臉皺眉滿腔不願,卻還是上了樓,估計也覺出自己沒那麼老當益壯了。
不料進屋之前,又返回來扶著二樓欄杆往下面客廳裡看。
正目送著親爹的陸以堯自然察覺,抬頭迎去:“嗯?”
陸國明臉上閃過一絲別扭,卻還是沉聲開口:“資金不夠就說話,別拉什麼亂七八糟的投資,第一個項目權當練手,不用怕賠。”
說完不等兒子反應,直接轉身回房,徒留陸以堯一人在客廳裡懵逼。
阿姨帶著笑意撿碗筷,不去打擾陸以堯“領會精神”。
結果等收拾完了,桌明幾淨,見陸以堯還呆呆站在那兒,阿姨隻得出聲道:“早點睡吧。”
陸以堯總算回過神,看一眼忍著笑的阿姨,有點窘,道:“沒事,我還不困,你先休息吧。”
待到阿姨也回房,整個別墅重新安靜下來。
陸以堯關掉大燈,隻留著散發著淡淡柔和光線的夜燈。落地窗外的院子裡掛著大紅燈籠,燈籠的紅和夜燈的藍,交織成如夢似幻的光影。
抬頭看了看親爹臥室的方向,陸以堯也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有溫暖,有踏實,有驚喜,有慶幸,也有對曾經年少無知的後悔,以及仍殘留著的“為什麼你們偏要離婚”的絲絲怨念。
如果兩個人都重組家庭也罷,但離婚十幾年,雙方都沒有再找,親媽直到現在提起親爹還牙根痒痒,親爹直到現在還留著鑲著實木框的結婚照,隻不過從原本掛在臥室牆上,變成摘下來翻過去背著立在牆角,完美地詮釋了掩耳盜鈴。
事情憋在心裡不攤開來講,這種虐人虐己的殺傷力足以毀天滅地——這是陸以堯從爹媽那裡吸收的最慘痛深刻的教訓。所以在感情路上,他一直拿這倆人當反面典型。
想也無用,畢竟感情的事情隻能自己解決,誰也插不上手。
輕聲嘆息後,陸以堯甩掉紛擾,看向放在玄關牆角處的手提袋——那是他從妹妹那裡順來的“好東西”,準備和戀人一起分享的。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在靜謐的客廳裡,仿佛帶了回響。
陸以堯不自覺帶上笑容,立刻走到置物臺上拿起手機,準備迎接戀人“已經安全到家”的信息,結果打開一看,還在機場,而且還不是北京的機場。
【航班延誤了?】——作為同行,陸以堯經驗豐富。
冉霖——【[淚奔].jpg】
陸以堯——【方便視頻嗎?】
冉霖——【方便,等我插耳機,連你。】
趁著戀人還沒發來視頻邀請,陸以堯以最快速度撈過玄關衣架上的外套裹好,拎起手提袋去了屋後的露天庭院。
沒等走到,視頻邀請提示音已經響起,陸以堯由走變小跑,快速抵達後院,才放下手提袋,接通視頻。
冉霖看見他呼出的白氣,先是詫異:“你在外面?”結果等發現戀人呼吸不穩,白氣明顯急促往外呼的時候,就囧了起來,“除夕……夜跑?”
“我在自己家後院。”陸以堯白他一眼,有點後悔沒帶自拍杆出來,這會兒舉著手機,能明顯感覺到手指的熱度正飛快流失。
“你爸呢?”冉霖隻覺得屏幕裡黑乎乎一片,也就戀人的臉能在這樣打光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依舊透著一絲帥。
“休息去了,上年紀了熬夜不好。”為維護親爹光輝形象,陸以堯沒把一根魚刺引發的騷亂告訴戀人。
“那你在後院做什麼?”冉霖不懂。
陸以堯的呼吸逐漸平穩,低聲道:“陪你守歲。”
冉霖哭笑不得:“那也不用大半夜吹風啊,屋裡一樣守。”
陸以堯湊近手機屏,微微眯起的眼裡帶著得意:“但是屋裡放不了煙花。”
冉霖怔住。
隻見陸以堯把電話立在半米高的某處,可能長椅或者花架上,然後從一個大手提袋裡拿出六七個形態各異的煙花,放到旁邊地上,待片刻思索後,挑了個圓柱形的拿到院子中央,轉眼間,一個打火機就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手中。
“別眨眼……”
陸以堯遠遠對著電話說著,然後飛快用打火機點燃引信。
冉霖沒眨眼,所以很清楚看到點著煙花的男朋友噠噠噠跑過來,把手機舉起,鏡頭向上,對準浩瀚星空。
滋滋滋——
幾乎是剛看見星空,冉霖就聽見了煙花的聲響。
一顆心在強烈的期待中撲通撲通亂跳。
滋滋滋——
星空還是星空。
滋滋滋——
沒有半點禮花在天空炸開。
安靜的星空此刻看來,有少許尷尬。
冉霖本不忍心破壞氣氛,但聽了半天音效卻不見視覺特效,實在落差有點大。正欲出聲,視頻裡的畫面突然晃動起來,很快,視角就被從天上調整回了地面,冉霖也終於來得及捕捉最後幾秒“聖誕樹”一樣的煙花。
呃,“聖誕小樹”可能更恰當。
終於焰火熄滅,滋滋滋的餘音也隨風消失在夜空,視頻裡才終於出現戀人表情復雜的臉。
冉霖問:“什麼情況?”
陸以堯皺眉,良久,不死心道:“我再試一個。”
顯然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冉霖耐心等待戀人點第二個煙花,這回戀人學聰明了,鏡頭一直對準地面。
於是兩個人共同見證了煙花燃放全過程——先是引信燃燒,接著釋放出漂亮煙花,但還不如上一個,好歹有個噴湧的小聖誕樹的形狀,這一個釋放的煙花,不往上噴,而是往四周甩,釋放的熱能轉化成動能,讓扁圓形的煙花盒本身成了一個旋轉的陀螺,帶著絢爛光彩在地上轉圈圈,各種轉圈圈……
很美,很可愛。
隻是和兩位青年預想中的“在天際盛開,滿蒼穹奪目光彩”有比較大的偏差。
“奇怪,昨天我妹放的時候效果不是這樣的……”陸以堯站在夜風裡百思不得其解。
“你確定你妹放的也是這種?”冉霖現在對於男朋友的“浪漫水平”持觀望態度,“你把手機對著剩下的煙花,我看看包裝。”
強行浪漫失敗的陸總隻能乖乖去到手提袋旁邊,蹲下來把手機鏡頭對準還沒燃放的幾個煙花,依次給特寫。
冉霖隨著戀人鏡頭,一個個看過包裝上字體醒目的煙花名字——
霹靂陀螺,仙女樹,小鴨子……
“行了,”冉霖扶額,雖然那一個個煙花的個頭都不小,但每一個名字都透著學齡前的童真,“都是兒童煙花。”
陸以堯囧,他拿的時候沒多看,以為和陸以萌已經放完的那些是一樣的……
冉霖記得陸以堯剛才說和昨天妹妹放的效果不一樣,便猜測道:“這些都是萌萌給你的?”
陸以堯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老實交代:“是她沒放完剩下的,我都給順過來了。”
冉霖:“……那你現在知道她為什麼會把這些剩下了吧。”
陸以堯:“完全理解了。”
雖然場面十分尷尬,可冉霖看著一臉一言難盡的戀人,又覺得可愛,帶著笑意輕嘆:“順來的浪漫,總是要打點折的……”
陸以堯重重一點頭。
冉霖以為戀人要認命,不想對方又毫無預警抬頭,眼睛裡閃著頑皮的光:“那還要不要繼續?”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