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挺好,都是些美麗的誤會。
“話說回來,”冉霖這才想起來問戀人,“你怎麼動作這麼快,上一秒還幫著迎親,這一秒就過來了?”
問完冉霖又自己領悟了,發視頻的時間未必就是迎親的時間,完全可以全弄完了,空闲下來,再給他發視頻嘛……
陸以堯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不用解釋了,便跳過這一環節,直接道:“我的任務就是迎親,現在圓滿完成,老霍已經在那後面背稿了。”陸以堯說著,朝舞臺方向揚揚下巴。
從冉霖的角度看舞臺很清楚,但舞臺後面自然看不到:“等下不用伴郎伴娘遞戒指嗎?”
“不用,”陸以堯嘆口氣,“老霍要自己變個魔術,把戒指變出來。”
冉霖:“……新娘沒意見嗎?”
陸以堯:“他沒告訴盼兮,說要給她驚喜。”
冉霖:“你沒提醒他這樣容易尷尬冷場嗎?”
陸以堯:“老霍對自己的魔術很有信心。”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賓客逐漸在自己的位置落座,現場慢慢安靜下來。
司儀上臺開始說話,整個主持走的是溫馨大氣風。
隨著司儀請新郎上臺,冉霖終於看見了霍雲滔。這位伙伴一改平日的瀟灑不羈,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西裝穿得端正挺拔,連神情都特嚴肅認真。
“果然是要結婚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冉霖低聲感慨。
陸以堯嘆口氣,心說那是因為緊張。
隨著音符流淌出來,傾瀉到整個草坪。
Advertisement
林盼兮挎著父親的胳膊,一步步從遠處走近,在所有賓客祝福的目光中,走上舞臺。
一系列環節過後,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司儀功力深厚,將這一刻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然後,新郎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之下,來了一個小型近景魔術表演,近到誰也沒看清他做了什麼,隻知道空白的兩分鍾之後,新郎手裡多出了兩枚戒指。
這是十分漫長而尷尬的兩分鍾,司儀的解圍都無法挽救。
然而林盼兮卻在見到戒指的一剎那,心花怒放。
冉霖看著她臉上的光彩,忽然覺得也許霍雲滔未必不會預見到冷場。可冷場又如何呢。這是他的婚禮,他隻需要哄自己的新娘開心。
扔捧花是所有賓客喜聞樂見的環節,由於林盼兮的朋友並沒有來很多,所以司儀號召現場的單身姑娘都可以過來試試。
這一號召不要緊,二十幾個姑娘聚到了舞臺底下,不說壯觀,也算得上熱烈了。
或許是現場氣氛太好,姑娘們也不拘束,隨著新娘一扔,眾人開搶,結果好不容易搶到的姑娘太開心,用力一揮,那一大束捧花中三分之二都飛了出來,當真天女散花。
冉霖坐的位置正好是重災區,結果一朵玫瑰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周圍賓客也覺有趣,有接的,有躲的,好不熱鬧。
冉霖把玫瑰抓下來,捏著被剪短的花莖,看著花瓣,哭笑不得。
“好兆頭。”陸以堯把花拿過來把玩,花莖已經去了刺,不傷手。
冉霖揶揄:“人家都是接一捧,沒有接一枝的。”
“一枝一捧都一樣,”陸以堯把花插進冉霖胸前的西裝口袋,下決心似的點點頭,“就這麼定了。”
冉霖怔住:“定什麼?”
司儀不知講了什麼,賓客熱烈鼓掌。
“到時候我的魔術一定比老霍還精彩。”如雷的掌聲裡,冉霖聽見陸以堯在耳邊說。
第94章
與夢無涯的合同到期的那天下午, 冉霖去了公司, 老總沒有太高的興致,但他還是把感恩的話都說了, 與老總, 以及整個夢無涯告別。
回到地下停車場, 找到自己車子,王希依然安穩坐在副駕駛座裡, 放下車窗, 一邊看他往車子這邊走,一邊關心地問:“如何?”
“一切順利。”冉霖說著繞過車頭, 來到另一邊, 開門進駕駛座。
冉霖和夢無涯合同到期, 王希卻還沒辭職,所以這種告別場合,她作為依然在籍的公司員工,自然不好出面。
不過公司應該也預見到她的思想動態了, 故而並沒有再分配新的藝人給她, 她現在就相當於空有個經紀部主管的虛名。
“再等半個月吧, ”王希低頭系上安全帶,“我也去交辭職報告。”
“夢無涯不會為難你吧。”冉霖有些擔心,畢竟自己是合同到期自然解約,王希不是。
“放心吧,”王希說,“他們就等著我主動提呢。”
冉霖點點頭, 發動引擎,打開空調,開出停車場,駛向既定目的地。
王希關上車窗,隨著車內溫度一點點涼爽,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良久,幽幽嘆:“當年離開奔騰時代的時候,我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姚紅同桌吃飯了,沒想到不光要吃,還要把我最掛心的藝人交給她,我上輩子一定欠了她的。”
冉霖樂:“我和陸以堯被造謠的時候,你倆的聯手公關很默契啊。”
“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王希撇撇嘴,“我跟她八字不合。”
冉霖故意調侃地問:“現在呢?”
王希轉頭看他,危險地眯起眼睛:“記著,如果她對你不好,隨時給我報告。”
冉霖:“然後呢?”
王希:“希姐幫你打國際長途訓她。”
冉霖:“……”
“訓姚紅”這件事情之於王希,應該就像“演技出神入化”之於自己一樣,冉霖想,都是需要追求一生的夢。
四十分鍾之後,冉霖將車停在某餐廳門口。
這是六月的最後一天,似要下雨,悶熱的空氣裡帶著一絲水汽,有風,但不大,冉霖從車裡出來之後,空調在身上留下的涼爽和撲面而來的熱氣衝撞到一起,一時說不清是冷是熱。
好在沒幾步,他便和王希一並進了餐廳,悶熱被厚厚的玻璃門隔絕,世界重歸涼意。
下午四點半,餐廳裡還沒有什麼人,服務生將他們領到二層一間包廂,敲門後推開,裡面坐著的是等候多時的陸以堯和姚紅。
今天是冉霖的解約日,陸以堯原隻想給戀人慶祝,可當他從冉霖口中得知王希未來的打算,便在和姚紅商量之後,改成了四人聚餐。一是為冉霖慶祝,二是為王希踐行。
或許在王希這裡,她不覺得自己和陸以堯有什麼交情。
但在陸以堯這裡,他已經把這位冉霖很重視的經紀人,當成了自己人。如果不是聽冉霖說她想放大假,暫時告別工作圈,陸以堯甚至想把她一並籤過來繼續帶冉霖的。
“陸總,紅姐。”王希對於陸以堯的稱呼與時俱進,況且作為馬上要籤下冉霖的公司老板,陸以堯也擔得起這個稱呼。
“來,坐這邊。”陸以堯起身,將王希和冉霖都讓進座位。
姚紅插不上手,隻淡淡笑著,溫和回應:“小王。”
剛落座的王希黑線看她,這句話忍了多年了,實在不吐不快:“紅姐,我四十了,你是不是可以改一下我的昵稱?”
姚紅從善如流:“老王?”
“……”王希在“拂袖而去”和“掀桌完再拂袖而去”的兩個選擇中掙扎徘徊。
“我覺得叫名字就挺好。”陸以堯打圓場,免得沒等踐行就散伙。
本以為姚紅會順著臺階下,因為連王希都似乎接受了這個提議,卻不料前者堅定搖頭:“叫這麼多年叫習慣了,為什麼要改口呢。而且小王本來就比我年輕,別說四十多,就是八十多,在我這裡她還是當年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陸以堯:“……”
冉霖:“……”
王希一怔,好半晌,才猶豫道:“我不知道你一直是這麼想的,再說我也沒比你小多少……”
“你是我帶出來的,”姚紅定定看著她,“我這麼講不是以前輩自居,畢竟我也沒帶你幾年,但就算我隻帶了你一年,一個月,我們的關系也和其他人不一樣。那些人是同事,是同行,是競爭對手,但我們之間有情分。”
王希斂著眼皮,沒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良久,她忽然騰地站起來。
陸以堯和冉霖嚇一跳。沒等他們弄明白情勢,王希已經拿過茶壺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姚紅:“之前的事情都不說了,全在茶裡。”
自古都是敘情喝酒,認錯斟茶。
姚紅接過茶,喝一口,才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然而這時候說“自己不對”,就和說“你別在意”一樣,都是寬慰。
陸以堯和冉霖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看看,最後還是一致把“欽佩”目光投射給了姚紅。
雖然實質上兩個人早已冰釋前嫌,但最深處的那個隔閡點,卻在剛剛那杯茶裡,才徹底煙消雲散。
姚紅隻用了三言兩語,就弄來了這杯茶。
王希未必不懂,然而卻是被說到了心縫裡,甘願順勢而下。
這是一場女人間綿延多年的交鋒,作為圍觀群眾,冉霖和陸以堯隻能躲得遠遠的,以免活不到最後一集。
現在好了,結局圓滿。
服務員像算準了時間似的,推門上菜。
冉霖先是驚訝,繼而反應過來,應該是在他們來之前,陸以堯和姚紅已經點了菜。
吃起飯來,氣氛便和樂融融了,王希很自然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紅姐,冉霖籤過去之後,由你帶嗎?”
“現在肯定是我來帶,”姚紅道,“但畢竟年紀大了,如果還要管整個經紀部的話,容易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過兩年看看,爭取能物色到更合適的經紀人。”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