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絲毫醞釀不出一絲睡意,腦子裏面一直想著剛剛閨蜜說的話。
說句實在的,高中的時候我就完全不明白陸遲為什麼會跟我表白。
雖然我總是說陸遲這個人脾氣臭,總是冷臉,不過卻並不妨礙有很多女生喜歡他。
而我其實也並不討厭他。
隻是因為從高中開始,我的世界滿心滿眼就隻有一個叫林野的人,所以才主動遮罩了一切來自外界的感情信號。
今天陸遲的話說得一點都不錯,我其實確實在躲著他。
陸遲……總會讓我想到我的那些愛而不得。
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慮。
「一個姓陸的」拍了拍我說好大一個富婆
我等了一會兒,那邊也再沒有消息進來。
大約是……手滑?
我默了兩秒,想起了白天看到的普信發言語錄,有點魔怔:聽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那邊好一會兒才輕飄飄地發了一句:原來你不知道。
我:哦豁,出事了。
老實說,我這個人雖然說是有一點自信在身上,不過也不敢肖想陸遲真的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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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表白之前是這樣的。
我甚至一度覺得陸遲應該是討厭我的才對。
高中的時候,為了接近陸遲,我也做過不少舔狗事跡的:
陸遲打球我送水。
不過陸遲沒有接我的,轉頭拿了隔壁班花送的。
陸遲上課忘帶課本,我仗義地把書給他。
誰知道我前腳剛走出教室去罰站,陸遲也跟著出來了——
他丫的竟然借花獻佛,把我的書拿給同樣沒帶書的另外一個小姑娘。
陸遲不知為啥跟人打架,我去拉架。
不僅是小腿上挨了一腳,陸遲還冷著臉和我說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委屈。
好委屈。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要不是為了林野,誰樂意在他那裏受氣啊!
總而言之,陸遲雖然說他喜歡我,但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他的喜歡。
6.
我年初算命的時候,半仙掐著手指肯定地跟我說,我今年桃花運很是旺盛。
我當時還想著這意思是我和林野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
爛桃花也是桃花。
在陸遲說了喜歡我之後沒幾天,我就以「27歲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的大齡剩女」身份被迫出席了母上大人安排的相親。
母上大人在電話裏說:
「是你張阿姨家的寶貝兒子。」
「幼兒園還跟你是一個班的呢。」
「高中也和你是一個學校的,你倆有緣分。」
「是個老實孩子,工作忙,28歲了也沒談個正經戀愛,家裏人著急。」
我聽得有點心驚膽戰。
奔三的男人還裝作純情小chu男,指不定有啥問題隱患。
而且聽起來似乎還有一點媽寶的嫌疑。
我這邊正胡思亂想,就聽到我媽說:
「人還是個牙醫呢。」
牙醫?
不會那麼巧吧嗯……怎麼不會呢都說人是怕什麼來什麼,我的相親對象正是陸遲。
在醫院見到的穿著白大褂的陸遲禁欲斯文。
上一次吃飯的時候穿著休閑裝的陸遲又有幾分隨性儒雅。
今天的陸遲穿著襯衣西褲,襯衣袖子微微挽起到結實有力的小臂,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抬著眼皮向我看來。
老實說,陸遲真的是有一副「披麻袋都好看」的好皮相。
如果不是隔著那讓人尷尬的關系,就沖著這張臉試一試好像也不吃虧見到我來,陸遲好像並不驚訝,也沒什麼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看到了他微微彎起又很快放下的唇角。
直到坐下我才恍然想起。
原來那個28歲疑似媽寶的老實牙醫純情老chu男就是陸遲啊!
好像除了28歲,牙醫和男其他都不太符合?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在笑什麼?」陸遲眉心挑了挑,好像是透過我端莊的表面看到了我奇怪的本質。
「沒、沒什麼。」我斂了笑意。
等等?我記得我媽說陸遲幼兒園跟我是一個班的?
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頓時有點緊張起來。
幼兒園的我真的是有點雞飛狗跳,貓嫌狗惡,欺男霸女,蠻不講理的特質在身上的活脫脫一個女流氓。
我媽曾經很感慨地說過,我能平安長大,沒被人打死真的是非常book思議。
我爸也說在峨眉山上撿隻猴子回來養都肯定要比我聽話可愛。
可想而知我當年究竟是有多皮。
一種不詳感油然而生。
「聽說……你幼兒園跟我是一個班的?」我微微顫抖著聲問道。
他笑:「嗯。」
「那我當年……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我想奪門而出。
「不少。」陸遲語帶玩味。
哦豁,出事了!
在我廣泛流傳在家族裏面的混賬事跡中,每逢過年過節都會被拉出來遛一遍最被津津樂道的——非我在幼兒園強取豪奪漂亮小男孩初吻這件事莫屬。
誰叫我從小就有一顆愛美的心。
我看著陸遲這張臉陷入了一陣沉默。
陸遲這張臉,想來小時候應該是跑不掉的。
「我、那時候年紀小……」我支支吾吾,不能言語。
「沒事。」
陸遲不像是太在意的樣子,說著說著還撐著頭轉向了整面透明玻璃的外邊,看著人來人往。
他還真是大人有大量。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又聽見了他幽幽的聲音:
「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啊?」
習慣什麼?什麼已經習慣了?
「習慣你的不負責任,任意妄為。」陸遲的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分明句句都是指控。
像個幽怨的怨婦。
「誰說的?」我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旁邊有人朝著我和陸遲看了過來。
「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負責咯?」陸遲隔著桌子朝我探身過來。
距離拉近,我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負、負吧……」看著陸遲的眼睛,我好像說不出拒絕的話。
此時此刻的我,嘴是嘴,腦子是腦子。
「程雙雙,不準你再忘了我。」陸遲勾著唇笑著。
靠北啦!他笑得真的很好看!
按照陸遲的話來說。
我當年對他做的事情當真是有點喪盡天良。
盡管我真的是沒有一絲小時候的記憶,不過看著陸遲說這話時的情緒,我猜測大概率是真的。
雖然說陸遲為了維持他的人設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但我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不甘心。
隻有一點我比較疑惑。
「你說我小時候強吻你,那你怎麼不反抗?」
陸遲嗤笑一聲:「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男生。」
我抬眼打量面前這個187大個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生。
但陸遲是受害人,我沒法反駁他的話。
「我都忘了……」我摸著後腦勺,肉眼可見地窘迫。
「沒關系,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
看著陸遲詭異的表情,我突然有點恐慌。
這上了賊船的感覺。
「那個,陸遲……」我有些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嗯?」
「你現在還喜歡我嗎?」我腦子有點亂。
這個問題我在微信上面已經問過一次,雖然他給了我肯定的回答,不過我並沒有太當真。
換句話說,我對他的喜歡沒有信心,想要親口聽他說一次。
他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你——」
我了然地點點頭哦了一聲,又聽到他說:
「我不喜歡你,這麼多年等著你幹嘛?」
我無語於他說話的大喘氣,又有些震驚地抬眼,恰好撞進了他深深的眸子裏面。
這些年,他在等我?
7.
那天回家之後我才有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說了什麼——負責。
為一段我完全沒有的記憶負責。
我腦中警鈴大作,這豈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被他拿捏了?
這怎麼可以?
大約恃寵而嬌是人類的本質,當然也可能隻是我的特質。
我很快就想到要通過翻舊賬的形式來減輕我對他的愧疚感。
「你說你一直喜歡我,可你還把我給你的課本借給別人了。」
「誰要你的書啊,」陸遲把頭一揚,耳朵上卻飛快地染上一層薄紅,「要站一起站啊。」
「哦,那你還挺爺們的。」
我撓撓頭裝作沒看到他鄙夷的眼神:「那你打架的時候我去拉你,你還罵我呢?」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看見人家打架不躲遠點,竟然還來拉架?」他擰眉。
「那我這不是為了……」為了和你搞好關系嗎?
不過我當時確實是有些動機不純,也就沒底氣說出來了。
「自不量力,小腿青了一個月才好。」他咬著後槽牙說。
額,這發展有點猝不及防。
所以他當時生氣是因為我受傷了?
他真有這麼好心?
「那那那、那我給你送水你還不接,喝隔壁班花送的水呢?」我理不直氣也壯。
陸遲倒是沒有我想像中回答得那麼快,亮閃閃的眸子黯了黯。
喲喲喲,被我抓住把柄了。
我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幸災樂禍地看著陸遲。
「那還不是因為你放我鴿子。」陸遲眼瞼低垂,像是想到了什麼,模樣失落。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陸遲說的我放他鴿子的那次,我記得。
當時我從我爸那裏得了兩張水族館的門票,這麼浪漫的場合,本來是輪不到陸遲的。
不過林野拒絕了我,再溫和有度,說出的也還是拒絕的話。
所以就便宜了陸遲。
他雖然說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不過總算是接了我遞過去的門票。
隻是當天我要準備出門的時候收到了林野發過來的QQ消息——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彼時我為了接近陸遲,已經冷落了林野許多天。
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我其實當時是有些心虛的,隻是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陸遲跟平常沒有任何不同。
依然是臭臉高冷。
好像沒有將我不去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想也是,門票我已經給他了,他等不到我應該會自己看完回去的,況且他這麼討厭我,沒有我在旁邊應該更開心才是。
隻是後來我才知道,那天陸遲在海洋館等到了閉館。
不過那時候我和他幾乎已經沒有聯系了,再多說什麼都不合適。
今天這一意外提起,這舊賬翻來翻去,倒是讓我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愧疚感直接超級加倍。
我輕咳兩聲:「那你還真是挺喜歡我的哈。」一個沒話找話的大動作。
陸遲:「你知道就好。」
以前怎麼沒發現,陸遲實在是有點太直給了。
我有點招架不住。
雖然那天說要負責的人是我,不過我們倆人倒還是他更加主動一些。
因為陸遲的主動,我和他之間的關系開始向著曖昧發展。
曖昧期間該做的他幾乎都不會吝嗇時間和精力跟我循環體驗。
逛街,看電影,吃飯,散步,去遊樂園,唱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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