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4-10-30 14:14:103662

我有些窘迫,「哦……那……」


衛瀾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嘴唇。


「這是我今年的最後一個假期。」


「我會盡量趕在除夕夜前結束比賽,回來過年。」


四周很靜。


我胸腔裏熱熱的。


藏在心裏的疤痕,早已消弭無形。


我勾住了他的手指,「好,等你回來。」


10


衛瀾把我送回酒店,就被新經紀人拽走了。


我這邊調取舊檔案花了整整一周。


帶著開好的證明回來時,謠言早已傳得滿天飛。


安溪在粉絲群裏的發言被曝光。


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趙凡音是我同學,衛瀾喜歡她,我沒辦法說太多,隻要音音能好好對衛瀾,她的秘密,我會帶進棺材裏。」


下麵好多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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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抄襲論文的事嗎?」


有人貼出了當年學校群裏討論的截圖。


加上安溪的話,很快坐實了我的「罪名」。


我把證據提交給宋老師。


並報了警。


當晚,那個造謠的人就被抓到了。


是大學時一個跟安溪關系很好的同學,叫小嘉。


對方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態度。


拒不道歉。


我從警察局出來時,一輛黑車追到我身邊。


車窗落下,露出安溪的臉。


「音音,好巧。」


「小嘉被抓了,我來給她送衣服。」


她的確很聰明,懂得怎樣欺負人。


沒有任何明確的引導,隻需要在眾人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靜待它發芽。


從此,所有的壞事,大家都會第一時間扣到我頭上。


安溪不用負任何責任。


我擠出一絲微笑,「小嘉問你的錢什麼時候能打給她。」


安溪嗤笑一聲,「不是我指使的,我為什麼要給她錢?」


「可是她會坐牢,你真的不給嗎?」


「瘋了吧,事是她做的,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少汙蔑我。」


我後退一步,讓開了路。


靜靜地盯著她。


幾分鐘後,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小嘉哭訴的視頻突然出現在網絡上。


「……安溪說,隻要我給趙凡音造謠,就能拿到錢,可是安溪不僅食言,還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安溪臉色一變,拉開門朝著公安局跑去。


我站在原地,喊了她一聲,「別白費力氣了。」


「什麼意思?」


我掏出手機,是已經跟小嘉結束通話的介面。


「你剛才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小嘉不想坐牢,所以就把你供出來了。」


四周歸於寂靜。


安溪的臉上浮現出憤怒,似乎震驚於小嘉的愚蠢。


我笑著說:「我知道,你答應給小嘉錢,就一定會給。剛才跟我說這些,也隻是逢場作戲。可是隻要小嘉信,就夠了。」


我的律師三言兩語,已經把小嘉給唬住了。


此時此刻,聽到安溪推脫的言論,心慌意亂之下,什麼都招了。


安溪臉色有些難堪,「趙凡音,一件小事,沒必要吧?」


我問:「你要跟我道歉嗎?」


她笑了笑,「對不起行了吧?」


在安溪眼裏,這始終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我回以微笑,「不行。」


說完,轉身離開了。


11


期末考結束之後,安溪迎來了學術圈的反撲。


因為她的教唆和舉報,三屆學生的論文,要經歷嚴格的審查。


安溪的名字一度沖上了熱搜。


「這姐沒事吧?因為嫉妒別人就舉報?」


「趙凡音是我學姐,綜合成績第一,因為匿名舉報,被撤銷了保送資格……安溪真是不幹人事。」


「重點是,她入了學又退學,白佔一個名額啊,賤死了。」


「啊啊啊她不是衛瀾的頭號粉絲嗎?你們粉絲都這麼癲嗎?」


網絡罵戰從學術論壇,一直蔓延到了電競圈。


昔日的後援會一朝之間,遣散了幹幹凈凈。


剩下衛瀾的真愛粉下場回應:


「謝謝嫂子,我們老粉終於能說上話了。」


「本人被後援會當成黑粉,封掉了好幾個賬號。隻要嘲諷安溪和衛瀾的cp,就會被偷偷舉報掉……」


「我之前被安溪索要過巨額禮物,給她之後,就被踢出群了。」


整個事件產生了連鎖反應。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安溪過往做過的一切都被人扒了出來。


不光造謠,還收取粉絲高額禮品,被人聯合告了。


面臨牢獄之災。


安溪禍到臨頭,連夜給我打電話過來,哭著問我能不能和解。


由於她之前在粉絲群裏,透露了太多個人資訊。


導致現在每天都有媒體堵在家門口。


看熱鬧一樣,陰魂不散。


更有被論文搞瘋的學生每天堵在門口,想找她算賬。


我隨口拒絕了安溪,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安溪摔了手機。


再後來聽到的,就是她被員警帶走的消息。


學校放了寒假,我把屋子從裏到外打掃了個幹凈。


臨近春節,沉寂了很久的遊戲圈再度熱鬧起來。


衛瀾的新戰隊一路勢如破竹,殺進了總決賽。


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不是吧,衛瀾換位置了?」


「誰能告訴我,他怎麼從給狙擊手換到了指揮官的位置?他不是聾啞人嗎?能擔得起這麼重要的角色?」


「嫂子是哥的口語老師,專門糾正他發音的。他現在交流完全沒問題。隻是前戰隊一直欺負衛瀾,不信任他。」


「嘖嘖,太可惜了,衛瀾要是指揮官,前年國際賽咱們早贏了。」


「未必,決賽對手是他的前戰隊。他一個新手指揮官,勝率不大。」


「大不大今晚就知道了,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完全可以帶飛豬隊友。」


這一天,外面下了大雪。


我走進比賽現場,洶湧的人潮迎面撲來。


由於路上堵車,我遲到了十分鐘。


我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看向賽場。


隻見衛瀾穿著一身低調的黑色。


在聚光燈下,萬眾矚目。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尋到了我的身影,揚起唇角。


大螢幕恰好給了他特寫。


主持人帶頭起哄:「女朋友來了?」


衛瀾笑著,「是,所以今晚的比賽,可能會結束的快一點。」


對方戰隊神情緊繃,默默對視了一眼。


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


衛瀾的隊友則十分友好地對著我打招呼。


我坐在了第一排,心跳得很快。


我曾經無數次趴在小小的螢幕前,見證衛瀾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神話。


今夜,終於夢想成真。


很快比賽拉開了序幕。


衛瀾坐在上面,某如鷹隼,全神貫注。


原本爭論不休的網絡彈幕,隨著清晰明確的指令和出神入化的操作,漸漸變成簡單的「臥槽」。


頭十五分鐘,【遠徵·衛瀾】完成擊殺的通報,足足響了17次。


不到一秒一個的收割效率震撼了所有人。


今晚粉絲的尖叫聲掀翻了屋頂。


粉絲數量突飛猛進。


「我靠我靠,我瘋了啊啊啊啊,衛瀾你在幹什麼!對面蟬聯三屆的冠軍,你就水靈靈地滅了?」


「殺人如切瓜,衛瀾,你是我的神!」


「隻有我覺得,咱哥他孔雀開屏了嗎?」


「有誰注意到他花裏胡哨的戰令下達秒切甩狙?我承認秀到我了。」


衛瀾微微靠在椅子裏,清冷的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顏。


此時,我並不知道,衛瀾的耳麥裏,已經炸成了一鍋粥。


「不是,哥,你是指揮官,你看好大地圖,把人頭留給我們唄?」


衛瀾哼了一聲,「抱歉,女朋友看著,沒忍住。」


「靠,不帶這樣啊,我女朋友也在看呢……」


衛瀾短暫地停頓片刻,再次端起槍,「對不住了,我復合第一年,你們讓讓我,我真的很需要。」


當晚,衛瀾以歷史最高擊殺記錄,外加二十多個高光時刻,帶領全隊拿下冠軍。


現場熱血沸騰。


「我去,我哥最後一場封神了。」


「從來沒見過指揮官下場拉槍線的,指揮藝術也登峰造極……」


「啊啊啊啊已下載視頻,反復觀看!」


比賽結束的半小時後,官方放出了賽中隊員溝通錄音。


不出意外,那段錄音上了熱搜。


吃瓜群眾樂此不疲地揶揄:


「下次我來當炮灰,殺了我給嫂子助興。」


「看衛瀾打了這麼多年遊戲,今晚第一次抹發膠吧?是不是想給嫂子迷死。」


衛瀾被戰隊拖進包間,就沒出來。


我由於還有事情要處理,沒來得及跟他們一起吃飯。


當晚散了場,我回來接衛瀾。


大老遠,就看見他裹著大衣,歪歪斜斜地靠在門柱上。


吹冷風。


我下了車,跑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醉了嗎?」


衛瀾眼神朦朧,在看清是我後,嗯了一聲,「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我在等厲害的趙凡音接厲害的衛瀾回家。」


他喝醉了,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惹得我一個勁兒的笑。


身後的雪越下越大。


衛瀾摘掉圍巾,在我脖子上纏了一圈,拉進自己懷裏。


清潤的呼吸夾雜著酒氣。


「趙凡音,我賺錢了。」


「我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衛瀾的胸口暖呼呼的。


把凜冽的寒風都擋在了身體之外。


我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說:「剛才律師給我打電話了,安溪進去了。


他說安溪想見我。」


「你怎麼說的?」


「不見。」


衛瀾蹭了蹭我的臉,「好,我跟公司談好了,從今往後,我擁有絕對的自主權。」


我突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做的決定。


遠徵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戰隊。


最初的隊友,就像一盤散沙。


所有人都沒想過有一天會沖進決賽。


可衛瀾就是義無反顧地來了。


封閉集訓的那兩個月裏,沒有人知道衛瀾付出了多少。


他隻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力量。


衛瀾掏出手機,轉發了幾分鐘前警方發布的通告。


然後拉著我靜靜的等。


短短幾秒鐘,這條無人關注的新聞,就沖上了熱搜。


「趙凡音沒有抄襲」七個紅彤彤的字,掛在了榜單上。


雪花落在螢幕上。


融化成一滴水。


也融化了我多年的心結。


天空紅彤彤的。


鵝毛大雪傾盆。


過了零點,就是除夕夜。


我牽著衛瀾的手,走在漫天的大雪裏。


想起了衛瀾的第一場比賽。


我坐了七個小時的大巴車,站在比賽場館外,領到了一枚小小的紀念章。


我突然有些傷心。


「衛瀾,你把我的紀念章丟掉的時候,我真以為你很討厭我。」


衛瀾渾身一僵,飛快解釋:「沒有討厭你,我當時扔完,就後悔了。可是你有男朋友……我總不好再把徽章塞回你手裏。」


衛瀾說的很慢,語氣發酸,「而且我人都在你面前,你寧願拿著一個破徽章,都不願意要我,真的很沒道理。我可以給你弄一百個,你印在我身上吧——」


我猛得捂住衛瀾的嘴,「你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衛瀾隻露出一雙眼睛,惱火地從口袋裏掏出那枚破舊的徽章,塞進我手裏。


「你非要它不可?我天天帶著呢。」


我欣喜地拿過來,揣進口袋裏。


「你不懂。」


衛瀾拍掉我腦袋上的雪,「是,我不懂,不過我建議你把我也掛在身上。」


「為什麼?」


衛瀾停下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戒指。


幾張房產證和銀行卡。


「因為你說要娶我來著。」


「趙凡音,你能不能兌現諾言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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