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冷氣開得太足,我搓了搓手臂,在一家童裝店門口停下。櫥窗裡掛著件鵝黃色連體衣,袖口繡著小鴨子。我盯著看了很久,直到導購員走出來問我是不是要看看新生兒用品。
"不用了,謝謝。"我快步走開,手心全是汗。
轉過拐角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林珊和另外兩個名媛坐在咖啡廳外擺區,她們是裴御城那個圈子的常客。我本能地躲到立柱後面。
"蘇沐晴跟了裴總這麼久,連個訂婚戒指都沒有?"穿紅裙子的女人攪動著咖啡,"要我說,她該學學裴總母親的手段。"
我握緊了購物袋,裡面的孕檢單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林珊嗤笑一聲:"你懂什麼?裴御城最恨別人用孩子要挾他。當年他母親就是靠懷孕逼宮,結果呢?"她壓低聲音,"聽說那女人死的時候,裴御城就站在三米外冷眼看著。"
我的胃突然絞痛起來,不得不扶住牆壁。購物袋掉在地上,發出響聲。林珊轉頭看見我,表情瞬間凝固。
"沐晴?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彎腰撿袋子,手指發抖:"剛到。"直起身時發現她們三個交換著眼色。
紅裙子假笑著打圓場:"我們在說下個月慈善晚宴的事,你要一起來嗎?"
"再說吧。"我轉身就走,聽見身後傳來壓低的議論聲。
走出商場時,天色已經暗了。我站在路邊等車,林珊的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裴御城確實從不提起他母親,每次我問,他都會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回到家,客廳燈亮著。裴御城提前回來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正在解領帶。
"不是說下週才回來?"我站在玄關沒動。
他走過來接過我的包:"提前處理完了。"目光落在我手裡的購物袋上,"買什麼了?"
我下意識把袋子往後藏:"沒什麼,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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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御城沒追問,隻是揉了揉我的頭髮:"吃飯了嗎?我叫了你喜歡的那家日料。"
餐桌上,他給我夾了塊三文魚,突然問:"今天見到林珊了?"
筷子差點掉在地上。我強裝鎮定:"嗯,在商場碰到的。"
"她說什麼了?"
"就...閒聊。"我低頭扒拉米飯,"問我要不要參加慈善晚宴。"
裴御城放下筷子,金屬碰撞聲讓我心頭一跳。他抽了張紙巾擦嘴:"沐晴,你撒謊時會不自覺地摸耳垂。"
我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放下來。
"她們是不是提到我母親了?"裴御城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已經冷了。
我深吸一口氣:"她們說...你討厭別人用孩子要挾你。"
餐廳陷入死寂。裴御城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挺拔得像把出鞘的劍。過了很久,他說:"去休息吧,明天我要去趟公司。"
夜裡,我背對著裴御城裝睡。他的手臂環在我腰間,溫熱掌心貼著我的小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我鼻子發酸。
凌晨三點,我輕輕挪開他的手下床,光腳走到客廳。從包裡摸出孕檢單,在月光下看了很久。然後開啟手機查了去杭州的高鐵票。
回到臥室時,裴御城翻了個身:"去哪了?"
"喝水。"我鑽進被子,背對他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裴御城出門前照例吻了吻我的額頭:"晚上我回來吃飯。"
我點點頭,等他關上門立刻跳起來。從衣櫃深處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裡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那張B超單。臨走前,我在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
【御城,我不想當金絲雀了。這些年謝謝你。】
計程車駛向高鐵站的路上,司機從後視鏡看我:"姑娘,你沒事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哭。抹了把臉:"沒事,空調太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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