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在五月的一個晴天,恰好是發現懷孕滿四個月的日子。我站在更衣室鏡子前,白紗裙襬像雲朵一樣鋪開,正好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太太,該出去了。"化妝師輕聲提醒。
花園裡坐滿了賓客。林姨特意把海棠樹下最好的位置留給了我的父母——兩張空椅子上各放著一束白玫瑰。
裴御城站在花架下等我,黑色西裝襯得肩線格外挺拔。當我挽著代理父親的手臂走向他時,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他臉上,我能看清他睫毛上細碎的水光。
"緊張嗎?"交換戒指時,他低聲問我。
"有點。"我的手在發抖,"戒指要戴不上了..."
他直接單膝跪地,捧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推到指根,然後俯身親吻我的指尖。賓客們發出善意的笑聲,我卻突然鼻子發酸。
宣誓環節,裴御城的聲音比平時低沉:"...無論順境逆境..."
"無論富有貧窮..."我跟著念,卻發現他的視線越過我,看向那兩張空椅子。
儀式結束後,攝影師指揮我們擺姿勢。裴御城突然說:"等等。"他小跑到空椅子前,拿起那兩束白玫瑰又折返。
"這樣拍。"他把玫瑰塞進我懷裡,從背後環抱住我,手掌輕輕覆在我的小腹上。
鏡頭定格時,有片海棠花瓣正好落在我肩頭。
晚宴上裴御城滴酒未沾,時刻注意著我的餐盤。林珊舉著香檳過來調侃:"裴總轉性了?以前酒量那麼好。"
"要照顧孕婦。"他面不改色地給我剝蝦,蝦仁整齊地碼成小山。
切蛋糕時,他突然湊到我耳邊:"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
"還好。"我悄悄指了指肚子,"就是小傢伙好像不太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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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御城立刻緊張起來:"難受嗎?我讓醫生過來..."
"不用。"我拉住他,"正常胎動而已。"
他卻堅持提前退場,在眾人善意的起鬨聲中把我抱回臥室。我陷在柔軟的床墊裡,頭紗還沒摘。裴御城單膝跪在床邊給我揉腿:"水腫好像更明顯了。"
"醫生說正常的。"我玩著他西裝上的紐扣,"今天開心嗎?"
他沒回答,而是輕輕掀起我的頭紗,吻落在唇上,溫柔得像羽毛。"十七歲那年,我揹著發高燒的你跑去醫院。"他抵著我的額頭說,"那時候就想,如果能這樣照顧你一輩子該多好。"
窗外菸花突然綻放,照亮了半個夜空。我們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對視,他的眼睛比煙花還亮。
"現在夢想成真了?"
"不止。"他的手覆上我的小腹,"還超額完成。"
一個月後,我們去墓園看父母。這次裴御城帶了四束花——兩束白菊,一束粉玫瑰,還有一束嫩黃色的太陽花。
"這是給寶寶選的。"他把太陽花靠在碑前,"它說想見外公外婆。"
微風拂過,太陽花輕輕搖曳。我靠在裴御城肩上,突然感覺肚子被輕輕踢了一下。
"它動了!"裴御城驚喜地蹲下來,把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再踢一下?"
孩子像聽懂似的,又動了兩下。裴御城眼眶發紅的樣子,和婚禮上如出一轍。
"回家吧。"我拉起他,"該給寶寶讀睡前故事了。"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兩個大人的影子中間,有一團小小的凸起。裴御城走得很慢,時不時就要摸一下我的肚子,彷彿怕那個小生命突然消失似的。
"對了,名字想好了嗎?"我問。
"如果是女孩,就叫她海棠。"他望著院裡的花樹,"男孩的話..."
"叫慕晴怎麼樣?"我打斷他,"慕是愛慕的慕。"
裴御城突然停下腳步。暮色中,我看見他喉結滾動了幾下。
"好。"他說著把我摟進懷裡,聲音沙啞,"就叫慕晴。"
夜風送來陣陣花香,他的手始終護在我腰後,像是守護著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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