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還想要什麼?”
寂白沉思片刻,望向對面陽臺上那個英俊而溫柔的少年,一字一字認真說:“我想要謝隨開心起來。”
謝隨沉默地望著她許久。
女孩那漆黑的瞳子裡閃動著真摯懇切的光芒:“可以嗎?”
“可以,我答應你。”
“那一言為定咯。”
“嗯。”
謝隨回身走進房間,戴星冶正躺床上看螢火蟲視頻,說道:“隨哥,老子這次是真的服了,你追女孩太他媽有一套了!”
“我追她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謝隨斂著眸子,似乎有些惋惜和遺憾:“那時候,我對她不好。”
他隻顧著自己的感受,整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想抱她,吻她,發了瘋想上她。
這女孩幾乎可以說是他強搶來的。
他想要努力補償她。
……
夜深了,謝隨脫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廁所裡,戴星冶似乎來大的,悶悶地對他說:“隨哥,我叫了外賣,在門外,你幫我拿一下好不?”
謝隨罵了聲:“你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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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是神仙哥哥,不吃喝拉撒啦?”
謝隨走出了房間,四周望了望:“外賣呢?”
他話音未落,隻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戴星冶將房間門重重地關上了。
謝隨回身用力敲門:“你幹嘛?”
門內傳來男孩嘿嘿的笑聲:“隨哥,今晚你就別回來了,不然你家小白以後上位,第一個搞的就是我戴星冶的公司,為了我的前途,你今晚就去隔壁睡吧。”
“……”
就在謝隨無語之際,隔壁房間門打開了,寂白穿著薄薄的小睡裙,探出腦袋好奇地往外張望。
謝隨穿著一條卡通四角短褲站在門邊,上半身的腹肌宛如田埂般規矩地縱橫分布。
女孩睜大了眼,目不轉睛盯著他。
謝隨微微側身,避開了自己的前面,但後面的風光也不可辜負啊,那翹臀上面都可以擱鉛筆了。
“你...你怎麼被關在外面了。”她面紅耳赤,聲音都結巴了。
謝隨無奈地道:“戴星冶怕你搞他...”
寂白走出來,用力地敲了敲戴星冶的房門,大喊道:“你怎麼把我隨哥關在外面呀!”
門裡,戴星冶悶聲說:“他打呼嚕磨牙,我睡不著。”
“胡說,我隨哥睡覺從來不打呼嚕,也不會磨牙,很乖的。”
“他裸睡,老子也受不了。”
“人家裸睡也不睡你床啊。”
謝隨怕她透露的信息量太大,單手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帶回了隔壁房間:“行了,今晚讓我留宿一夜。”
“哎...”
房間裡,寂白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了,謝隨全身上下也就隻穿了一條短褲而已。
床是兩米的大床,可是整個房間連一張沙發都沒有。
寂白靠在入門的轉角位置,怯怯地看著他,毫無準備。
“我再去開一間房。”謝隨說完便要離開,寂白連忙拉住他的手腕:“你這樣出去,讓別人看見了。”
他看著女孩紅潤的臉蛋,淺淺地笑了笑:“我是男人,怕什麼?”
“那...也不行。”寂白當然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身體,她將他拉到床邊坐下來,然後用被單掩住他的身體:“今晚你就留下來。”
謝隨抬頭,看到女孩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碎花領睡裙,睡裙是淺淺的米色,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她似乎並沒有穿內衣,隱隱能看到胸前微凸的部分,玲瓏乖巧。
他薄唇抿了抿,側開了視線。
寂白走到牆邊關了燈,然後在大床的另一邊躺下來,宛如小貓咪一樣輕柔,鑽進了被子裡。
“晚安哦。”
“晚安。”
謝隨也躺了下來,兩人各佔一邊,默默無言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睡了一會兒,謝隨故意翻來覆去,挪啊挪,挪到了小丫頭這邊,從後面攬住了她纖細的腰,寬厚的手掌捧著她平坦的小腹。
碰到謝隨滾燙的身體,寂白哆嗦了一下,她還是回過身,回抱住了謝隨,將腦袋拱進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就像是來自於本能,在寒冷的黑夜裡踽踽獨行的兩個人會情不自禁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
蒼南山之行結束,寂白新學期的課程也逐漸展開了,除此之外,她的工作漸漸步入了正軌。
奶奶會經常讓寂白參與公司的事務,慢慢地將她往接班人的方向培養,因此集團的資源和人脈,她都是需要熟悉的。
和寂靜不同的是,寂老太太對於寂白的要求更高,除了必要出席盛大的宴會之外,許多與業務相關的飯局酒局,也必不可少會讓她跟著公司的老員工去見識見識。
聖誕的晚上,寂白和謝隨本來約了去吃晚飯,奶奶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白,今晚有場飯局,是跟宏遠集團的人,需要你出席,沒問題吧?”
寂白看了謝隨一眼。
謝隨對她點了點頭,於是她回道:“可以的。”
“好,我讓秦助理來接你。”
“不用,奶奶你把地址給我,我直接過去。”
她回頭看了謝隨一眼,謝隨握著自行車的扶手,聳聳肩:“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
半個小時後,自行車在世紀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寂白走到謝隨身邊,攬下他的腦袋,低聲在他耳邊上:“對不起哦。”
“我的小白總是大忙人。”
“大概九點,來接你的小白總。”寂白翩然一笑,湊近他的耳畔,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廓。
謝隨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捏住了女孩的下颌,望了望等在門邊的秦助理,沉聲說:“規矩些。”
寂白笑著離開。
飯局上人不算太多,主要是雙方談合作,奶奶叫寂白參與的初衷也是為了讓她跟著多學學,以後可以獨立應付這些人和事。
寂白看著公司的項目經理帶著手下一杯一杯地勸酒喝酒,雖然都說的是吃飯喝酒不談生意,但是推杯換盞間的交鋒還是在相互掂量著,都想能夠更好地為自家公司爭取利益。
因為合作談得比較順利,所以晚上八點便結束了,臨走的時候,對方說要敬寂二小姐一杯酒,寂白推脫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了。
秦助理說要送寂白回去,寂白擺手不用,謝隨給她發了短信,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寂白送走了秦助理,回頭再馬路對面見到了倚在路燈邊的少年,燈光自頭頂射下來,將他深邃的眼眸埋進陰影中。
這裡離家很近,所以他沒再騎車了。
寂白看到他,忽然傻笑了起來,恍恍惚惚地跑過去,一腦袋扎進他懷裡:“謝隨真聽話。”
謝隨嗅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酒精氣息,皺眉:“怎麼喝酒了?”
她從來都是半杯就倒的體質,根本喝不了酒,那次在雪山腳下的酒吧裡她不小心喝了一杯,鬧騰一整晚,謝隨記憶猶新,這些年從來都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沒讓她再沾任何帶酒精的東西,連有度數的雞尾酒飲料都不給她喝。
謝隨拉著女孩纖細的手腕,扶正了她東倒西歪的身子:“我送你回學校。”
“不回學校,回家。”寂白攥著謝隨往家的方向走,謝隨無可奈何地看著她:“醉成這樣,你還能記得家在哪裡?”
寂白回頭衝他傻笑:“我們的家,我記得啊。”
謝隨被她牽著手,聽著她說的那四個字——“我們的家”,心裡溫暖。
寂白走了一半,又忽然不想走了,心血來潮吵吵著讓謝隨背她。謝隨蹲下身,穩穩地將她背了起來。
寂白順勢環住了他的脖頸,柔軟的指頭摸著他的下颌,又摸到他凸起的喉結,揉啊揉,還覺得挺好玩。
謝隨邊走邊悶哼道:“你再亂摸,老子把你扔路邊了。”
女孩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不過很快,她又試探性地摸了摸,見少年沒反應,居然又開始揉他喉結。
謝隨被她揉得很痒很痒,不過她玩著就不肯罷手,他也隻能默許了她的行為。
他不和醉鬼計較,隻要她別太過分。
然而,無節制的容忍換來的永遠是“更過分”。
小丫頭得寸進尺的小爪子伸進了他衣領裡面,撓啊撓,摸啊摸,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摸到小果子,居然捏了一下。
“寂白!”謝隨真的有點怒了:“手拿開。”
“哦。”寂白吐吐舌頭,乖乖地把手抽出他的衣領,還評價了一句:“比我還小。”
謝隨:……
謝隨好不容易把這位寂二小姐盤回家了,他感覺伺候這丫頭真的比自己打一場拳擊賽還要來得辛苦。
寂白進了屋就往床上爬,謝隨拖住她的腳,將她生生地從床上拽了下來:“沒洗漱前不準上床。”
“嗚。”
寂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被謝隨拉到廁所裡,翻出她瓶瓶罐罐的卸妝水卸妝乳,對著她的臉一頓亂揉,然後抓起她的頭發按在水下猛衝。
女孩張牙舞爪地鬧騰著:“你...你太粗暴了!”
謝隨抓著她的頭發按到自己面前,面無表情地說:“你剛剛說我什麼?”
“說你...小?”
“嗯。”
謝隨目光下移,落到她連衣裙緊束的胸脯上,冷笑:“你有多大。”
寂白不服氣地哼哼說:“要比比嗎。”
“比你個頭。”謝隨用毛巾使勁兒擦了擦她的臉,這才放開了她,給她擠了牙膏:“自己刷牙。”
寂白也給謝隨擠了牙膏,笑眯眯地說:“你也刷。”
謝隨沒好氣地接過了牙刷,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鏡子前咔嚓咔嚓地刷著牙,寂白刷著刷著便暈暈乎乎倒在謝隨身上,謝隨隻能抓著她的頭發,讓她保持清醒。
謝隨好不容易將她收拾幹淨了,她跟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由他抱著她走出洗手間,放在了床上。
“以後不許喝酒了。”
他用柔軟的帕子將她白白的小腳丫子擦幹淨,放進被窩裡:“你這點酒量,自己心裡沒數嗎?”
寂白揉揉謝隨的頭發,輕輕地嘆了聲:“秦助理已經很照顧我了,一直在幫我擋酒,如果一杯都不喝也很說不過去,畢竟以後可能會經常打交道。”
謝隨嘆了聲,他想著自己再努力一些,或許她不必要這麼累。
他給她捻好了被單,溫柔地說:“睡吧。”
寂白的手從毯子裡伸出來,扯住了他的衣角,漆黑的眼睛亮盈盈地望著他,很乖的樣子。
“謝隨,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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