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當沈知意真的要開口,他又害怕了。
“我,我忽然想起公司還有一些事。”
狼狽站起身,背影透著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傅深,今天是約定的最後一天。”
沈知意聲音清冷。
七天之約,今天是最後一日。
傅深眼神閃過一抹決絕,他是不會放手的,哪怕沈知意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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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孩子……他會當成親生的撫養。
“抱歉知意。”
別墅大門反鎖,被扔在庭院裡的手機不斷閃爍著。
他接起,秘書著急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不好了傅先生,董事會要罷免您總裁的職位。”
“什麼!”
傅深顧不得太多,趕忙向公司趕去。
當他氣喘籲籲到傅氏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傅父最優秀的私生子從裡面走出,滿面笑容。
“傅先生,”秘書一臉凝重,“您若是早來二十分鍾,一切還有回轉的餘地。”
傅深董事長位置被罷免,降職成公司部門經理。
巨大的落差打擊得傅深回不過神來,自從沈知意離開,一切都好像脫離軌道,像不可控的方向奔去。
“傅先生,”秘書看了一眼手機,“方才壹號公館那邊保鏢聯系我,有人衝入別墅,帶走了沈小姐。”
“傅、臨、淵。”
傅深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什麼七天之約,不過傅臨淵給他下的圈套,將他調離公司七天,布下大局。
失魂落魄趕到別墅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改造的別墅被砸了個稀巴爛,地磚碎裂,水晶燈砸在沈知意當初親手選的真皮沙發上。
他第一次覺得別墅空蕩,隻是少了沈知意的身影,別墅內卻空曠得有些可怕。
他跌坐在沙發上,從酒櫃中拿出一瓶酒,傅深知道自己在這場競爭中,徹底出局了。
辛辣的酒液灌入口中,食管和胃灼燒著疼痛,他自虐一般喝了一整瓶紅酒。
“知意,我胃好疼啊,可不可以給我熬一碗養胃湯?”
恍惚中,他好像看見沈知意穿著白裙蹦蹦跳跳走過來。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再這樣喝酒,我就生氣了。”
“好啦好啦,胃又疼了是不是?我給你熬養胃湯好不好?”
幻覺中的沈知意拿出刀,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傅深陷入幻境中,也露出一個笑,對‘沈知意’伸出手。
噗嗤——
泛著冷光的匕首扎入傅深的身體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回過神。
面前的人哪是沈知意,分明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下室逃出來的白柔。
白柔表情猙獰,獰笑著將匕首捅入傅深的身體。
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響起,噗嗤噗嗤——
“哈哈哈哈!傅深你這個賤人!你就應該孤獨終老!就應該什麼都得不到!”
“憑什麼你傷害了兩個女人,最後還做著齊人之福的美夢!”
“傅深!來地下陪我吧!”
“我們兩個就應該一起爛在地獄裡,永世不得超生!”
傅深爛肉一樣癱在沙發上,隻有匕首扎入身體中的時候,才會生理性抽動兩下。
口腔都是血腥味,他吐出一口血,看著虛空,最後叫的依舊是沈知意的名字。
“知意……”
……
沈知意莫名感受到哀傷,她抱住胳膊。
帶著竹子味清香的西裝披在她身上,“冷了嗎?”
沈知意搖搖頭。
“那是在想傅深?”
車內彌漫著一股醋味,沈知意扯著傅臨淵的衣領微微用力。
傅臨淵被扯得矮了身體,一隻手撐在皮質座椅上,被迫仰頭看著沈知意。
沈知意報復性地咬了一口傅臨淵的唇,“我肚子裡都有你的孩子,我還能想誰。”
傅臨淵眸子閃了閃,“還沒舉行婚禮。”
“你是在求婚嗎?”
“是啊,”傅臨淵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枚戒指,比訂婚典禮上的那枚更豪華,“知意,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知意伸出手,漂亮戒指戴在手指上,沉甸甸的。
“我願意。”
婚禮如期舉行,這場婚禮被媒體稱為世紀婚禮,豪華程度無人能及。
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的玫瑰遍布會場,隨便一個裝飾都是古董,傅臨淵甚至用水晶為沈知意打造了一個漂亮的城堡。
沈知意站在鏡子前,巨大的婚紗像炸開的煙花,層層疊疊,襯得沈知意美麗的有些不太真實。
幾個工作人員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真的好羨慕傅夫人,聽說傅先生身為首富,婚禮所有細節都是他親自核對,就連那枚婚戒都是傅先生親自參與了開採設計。”
“我要是能有這麼好的丈夫就好了。”
這些細節是沈知意不知道的,她心中一陣甜蜜。
原來這就是被寵愛的感覺嗎?
沈知意婚禮被放了九次鴿子,第十次婚禮,她心中忐忑,可傅臨淵給了她絕對的安全感。
音樂聲音響起,沈知意最後整理一下裙擺,準備走向婚姻的殿堂。
忽然從一旁竄出來一個女人,狼狽蒼老。
“知意!知意是媽媽啊。”
沈知意蹙眉看過去,勉強將面前這個一臉滄桑,頭發花白的女人和記憶中的傅母聯系在一起。
傅母看不起沈知意,總覺得傅深能擁有更好的,沈知意當秘書的時候,傅母沒少為難她。
沈知意語氣淡淡,“阿姨,您有什麼事嗎?”
阿姨?
傅母抿抿嘴,“阿深被白柔那個瘋女人刺傷了,現在躺在ICU,醫生說他快要不行了,阿深口中念叨的都是你,你能不能去照顧他,說不定看見你,他就能挺過來了。”
沒等到沈知意的回應,傅母咬牙,側頭看了一眼安排的狗仔。
雙膝一軟,直接跪在沈知意面前。
“阿深這麼喜歡你,你不能不管他,憑什麼他半S不活,你卻能結婚!”
她伸出手就要拉扯沈知意的裙擺,被一隻大手握住。
“嫂子這是做什麼?”
傅臨淵嘴角帶著笑,卻讓傅母不寒而慄。
“你,”心中膽顫,想到傅深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心一橫,“你不能幹涉沈知意的決定,她是不會嫁給你的。”
“是嗎?”傅臨淵看向沈知意。
“我願意。”
沈知意沒有任何猶豫,冷冷看著傅母,“婚禮就要開始了,我尊敬您是長輩,才沒讓保鏢把你扔出去,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傅臨淵還沒見過沈知意這麼生動的模樣,對她伸出手。
“美麗的新娘,該到你驚豔全場的時候了。”
沈知意父母去世,她又在婚禮上被拋棄九次,一站在光線明亮的花臺上,她就忍不住顫慄。
小小的異常被傅臨淵捕捉到,他更改婚禮流程,由沈知意挽著他的手,走入婚禮的殿堂。
兩人將哭喊的傅母拋在身後,沈知意一腳踏在臺上的時候,還能聽見傅母的哭喊聲。
“臨淵,你不能這麼狠心,你小時候不是和阿深玩得很好嗎?遇到人販子還拼S救了他。”
久遠記憶排山倒海一般衝過來,沈知意猛地抬頭,看著傅臨淵稜角分明的側顏。
她喉嚨有些幹澀,“二十年前,遇到人販子的時候,你是不是救了一個小姑娘。”
傅臨淵嘴角愉悅地勾起,“是。”
那個小男孩的面容在沈知意記憶中越發清晰了起來,“當年是你救了我?”
得救之後,沈知意昏迷過去,清醒的時候,看見傅深蹲在她身邊。
她理所應當地認為那個姓傅的小哥哥就是傅深。
“對。”
眨了眨眼,眼淚滾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們錯過了二十年。”
傅臨淵伸出手,小心擦拭沈知意的淚。
“抱歉,我遲到了。”
傅臨淵沒告訴沈知意,救出她之後,自己也受了重傷,被送到國外療養。
身體恢復好的時候,迫不及待趕回來,那時候,沈知意已經錯將傅深認成自己的救命恩人,追在他身後。
整個京都都知道沈知意喜歡傅深。
沈知意第一次向傅深求婚的時候,傅臨淵就站在門口,目光陰沉沉地盯著沈知意。
“阿深,你願意娶我嗎?”
傅深臉上雖然不耐煩,還是點頭,“可以。”
傅臨淵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液順著手指滴落,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他傅臨淵絕對不做小三!
但如果傅深出軌,沈知意放棄傅深,那他就不算違背自己原則。
他將傅深尋找恩人的消息透露給白柔,白柔從國外趕回,破壞了兩人第一次婚禮。
之後每一次都有傅臨淵的推波助瀾,直到第八次,他有些累了。
隻要這次傅深能抵擋誘惑,留在沈知意身邊,他就放棄。
國外,他喝得醉醺醺,機械地刷著沈知意消息。
忽然看見沈知意發布的徵婚信息,他迫不及待聯絡沈知意,趁虛而入。
傅臨淵知道自己從不是什麼好人,這些齷齪事,沈知意不必知道。
他揚起沈知意頭紗,以一種信徒朝拜神的虔誠,吻上沈知意的唇。
“能遇見你,真好。”
沈知意和傅深的消息總有人定期告訴傅深。
傅深帶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身體多處筋腱被挑斷,傅深宛如活S人一樣,隻能困在方寸的病床上。
“傅先生帶著夫人去國外旅遊。”
“夫人生了個女兒,傅先生心疼夫人生產之痛,做了結扎手術。”
“傅先生和夫人結婚十年,依舊恩愛。”
“傅先生斥資千萬為夫人過生日,這是夫人生日蛋糕,先生心善,讓我們帶過來給您嘗嘗。”
“夫人開了公司,現在已經是沈家億萬的總裁。”
從隻言片語中,傅深見證了沈知意一輩子。
他無數次產生陰暗的心思,希望傅臨淵和他一樣,身居高位抗拒不了萬界的誘惑,背叛沈知意,讓沈知意知道,男人永遠靠不住。
無論是他還是傅臨淵。
隻可惜傅臨淵始終堅守本心,從未出軌,幸福和沈知意過了一輩子。
兩人女兒結婚請帖交到他手上時候,傅深細細摩挲上面一家三口的照片,渾濁的眼落下淚來。
如果當初他沒犯錯,沒和白柔在一起,這麼幸福的是不是就是他。
滴滴滴——
檢測生命儀器發出刺耳聲音,傅深閉上眼,懷中依舊SS抱著沈知意的照片。
彌留之中他回到了沈知意第一次向他求婚的時候。
少女緊張期盼地看著他,聲音顫抖,“傅深,你願意娶我嗎?”
傅深點頭,“我願意。”
他拒絕了白柔的誘惑,在婚禮上堅定牽起沈知意的手。
神父詢問他是否願意娶沈知意,一生一世忠於沈知意的時候,他開口,“我願意。”
風吹起沈知意頭紗,沈知意如幻影一般消散。
他終究……孤身一人。
……
秘書將傅深身亡的消息告訴沈知意,她隻是淡淡點頭,“直到了。”
傅臨淵牽著女兒走過來,溫和地對她笑。
“知意,來照相了。”
女兒女婿對她招手,沈知意揚起笑。
“來了。”
風吹散了同過去之後一抹羈絆,以後的日子有傅臨淵,有女兒,有家庭。
她會幸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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