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還是編導有辦法:“溫老師,要我不給你看看其他女嘉賓的錄像?鄭老師的可以嗎?你參考參考?”
溫荔一聽就想起來了。
對,她不能輸。
可她還是有點擔心:“那他要再不領情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可以跟宋老師說攝像頭已經關了,可能是宋老師在鏡頭面前不好回應你?”
有可能是裝矜持呢也說不定呢。
小綠燈滅了,溫荔找出家裡的水果,洗幹淨又切好片裝盤,然後端著水果盤打開臥室門。
她什麼也沒說,裝模作樣地走到攝像頭旁,又裝模作樣地“關掉”它。
正躺在床上的宋砚就那麼看著她,突然眯起眼:“怎麼把攝像頭關了?”
溫荔隨口敷衍:“總不能一天到晚都開著吧,現在也晚了,就關了唄。”
她端著水果盤坐到床邊,笑眯眯地問:“吃水果嗎?”
宋砚盯了她足足十秒,伸出手:“謝謝。”
溫荔拿著盤子往後躲:“哎,我喂你。”
“……”
“先吃塊蘋果好不好?啊——”
宋砚張嘴的時候,那探究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嚼得很斯文,舌尖在口腔中細抿蘋果的甜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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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輪到你喂我了。”溫荔張嘴,“啊——”
宋砚表情深沉,看她跟動物學家觀察類人猿似的,順從地給她喂了口水果。
“嗯,真甜。”溫荔一臉做作地享受,嘆息道,“哥哥喂的蘋果就、是、甜。”
攝像頭:“……”
樓下的攝像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砚微愣,抿著唇,漂亮的眉眼擰起,低聲問:“你剛叫我什麼?”
“嗯?哥哥啊。”
溫荔心想這難道不是軟妹撒嬌大殺器?為什麼這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偏頭,眨眨眼:“還是你比較喜歡我叫你老公?”
宋砚喉結微動,垂下眼皮,睫毛像蝴蝶似的抖了抖,等再抬眼看她的時候眼裡已經雲山霧罩,夾雜著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緒。
他嗯了聲,帶著些許的鼻音:“那你再叫一聲。”
溫荔問:“叫什麼?哥哥?老公?”
男人嗓音感冒似的有些啞:“隨你。”
“哥哥,老公。”溫荔心想反正也不拗口,反正是節目效果,都叫都叫,滿足他,還挽著他的胳膊蹭蹭說,“人家還想吃顆葡萄。”
都人家了,這總是撒嬌了吧。
嘔——
也不知道節目第一期播出以後那些叫她“三力哥”的粉絲會不會嫌她娘然後脫粉。
正當溫荔心想我這人設又得崩一個的時候,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攬過胳膊拉上床,水果盤噼裡啪啦摔一地。
宋砚翻身而上,胳膊撐在她上方,自上而下低眸看著她,拽了下她連體睡衣帽上的兔耳朵,幾乎是用氣音問:“小嗲精,關了攝像頭到底想幹什麼?”
一開始以為她是在配合節目組搞什麼整蠱環節。
後來意識到她可能是受了節目組的指派來撒嬌的,節目組又不是沒有女性工作人員,居然也不知道教教她。
表演痕跡太重,臺詞生硬。
這要是在上課,宋老師絕對給她不及格。
那圓溜溜的丸子頭配上兔子睡衣,這模樣太少見,眼睛亮堂堂的,生疏而笨拙,卻又是真的可愛。
但攝像頭關了。
那就不是在錄節目。
男人看著像是很生氣,繃著臉,眉間緊緊揪擰出皺來,耳根也上火氣紅了。
溫荔腦子短路,一時間也搞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宋砚生氣了,別人撒嬌換的都是柔情蜜意,她也不指望他配合,起碼給點贊同的聲音,別板著張臉怪嚇人。
她咽了咽口水,茫然地說:“就,人家想吃葡萄。”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輕佻地笑了笑,用眼尾乜她,語氣輕慢,伸手捏她的臉,有些壓抑地嗤了聲。
“我看你是欠操。”
都說人在床上床下兩幅面孔,宋砚有時候也是這樣,情動上來騷話不過腦。
可憐的宋老師還不知道自己的騷話被公放出聲,溫老師已經先替他尷尬得滿臉通紅。
攝像組此時的反應分兩撥,一幫年輕姑娘互相激動地抱在一起,一副“快把我殺了給這倆助興”死而無憾即將流血身亡的模樣,一幫老爺們又尷尬又害羞又想繼續看又怕被姑娘罵猥瑣的模樣。
“明天就給我把預告片剪出來,宋砚那句話後面兩個字一定記得消音!”
導演雙目放光,似乎已經看到今年廣電年報上大字報通告碾壓全國五十二臺的超高收視率以及他上臺領獎的光輝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這個戲的主題就是社死!男主也別想逃!天然釣系克腹黑老色批,沒想到吧宋老師
宋老師:(嘆氣)敵人太兇猛,抵抗不住
第9章 入坑第九天
完了。
這下不光是她人設崩。
他人設也跟著崩了。
宋砚接吻的時候習慣掐著她下巴,拇指和食指一捏,舌尖再用力,齒關就被撬開了。
這是他自從跟溫荔開始親昵後不自覺養成的習慣,因為她經常忘記要張嘴。
修長白淨的手指撫上下巴,溫荔大感不好。
顧不得面子,她立刻大聲說:“我沒關攝像頭你冷靜點!”
宋砚立刻愣住,神色略有些呆滯。
縈繞在她周身那侵略危險的氣息瞬間消失,低沉的呼吸突然間像是被攥住沒了聲響,好半天他都沒說話。
溫荔面如滴血,伸手擋住眼,磕磕絆絆地說:“那什麼,你……先起來。”
宋砚用胳膊抵著床,緩緩坐起來,仰頭看了眼天花板牆角的攝像頭。
那顯示正錄制中的小燈像是接收到感應,倏地一聲熄滅了。
大腦空白了好幾秒,他終於信了溫荔的話。
宋砚閉眼,低嘖了聲,埋怨中更多的是羞慚:“你搞什麼?”
他平時對人比較冷淡,但嗓音低冽醇厚,說話也文雅,語速適中,大多時間給人溫潤斯文的感覺,很少用主觀情緒如此外放的語氣質問他人。
“節目組臺本啊。”溫荔坐起身,可憐兮兮地抱著膝蓋,“說是有攝像頭怕你不好回應,然後我就——”
然後她又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甩鍋辯解:“都是節目組要求的,跟我無關。”
宋砚嘆了口氣。
自作孽。
換句話說就是明知前面有坑,心裡有準備,眼前是誘餌,他還是往裡跳了。
他當然不能因為剛剛沒控制住自己就怪溫荔,也不能怪節目組。
溫荔聽他就是嘆氣也不說話,探過頭來:“宋老師,你還好嗎?”
宋砚睇她,伸手將她的臉一把撇開,難得拋開風度,語氣冷淡:“好你個頭。”
她有些心虛,又厚臉皮地把臉轉了回來,仍堅定自己沒錯:“那你也不能怪我。”
他低聲說:“我沒怪你。”
“那你生氣了嗎?”
宋砚覺得她這問題沒頭沒腦:“我生什麼氣。”
溫荔也不好說,大家都是公眾人物,鏡頭前裝習慣了,私底下也不自覺端著,小心翼翼瞥他的腰下方,沒察覺到異常,他的臉色好像已經淡定下來,又變回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
她哦了聲,隨口說:“我以為我剛那麼叫你把你惡心到了。”
宋砚淡聲:“沒有。”
溫荔放心了,反正攝像頭已經關了,幹脆盤腿坐在床上跟他闲聊起來:“我剛本來還想叫你學長來著,但是一想我們都畢業這麼多年了,這麼叫太裝嫩了,就算了。”
從高中畢業,再到遠赴海外,再到回國出道,都已經隔了這麼長時間,當初再碰見宋砚時,本來嘴裡也是脫口而出想叫一聲學長,因為有攀附或是討好的嫌疑,琢磨半天還是按圈內的輩分來,叫他一聲前輩,後來慢慢地又改成了宋老師。
那時候誰能想到他們會結婚。
聽到她提起以前,宋砚喉結翻湧,微微側頭說:“這跟年紀有什麼關系,七老八十你不也是我學妹?”
他起身,下床,蹲下身子收拾落了一地的水果。
溫荔也跳下床跟他一起撿。
“盤子碎了小心割到手。”他低著頭都沒抬眼,語氣卻是在命令她,“別搗亂。”
床上床下果然兩種口氣,溫荔莫名想到他剛剛叫她“小嗲精”。
這稱呼真是又肉麻又黏糊,聽了胳膊肘起雞皮疙瘩,心裡也痒。
“那什麼,你覺得我剛剛表現怎麼樣?不好的話我們要不要再重錄一遍?”
宋砚失笑:“還想再撒一次嬌?”
“你想多了好吧。”溫荔立刻辯解,“我就是怕到時候效果不好,播出的時候被鄭雪壓一頭。”
就她一個人的臺本,要比得過誰?
宋砚拒絕:“挺好的,”頓幾秒又溫和了語氣,“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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