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不過是篤定我不會離開他。
想到這我拿起筆,毫不猶豫在我那欄籤下名。
顧澤遠瞳孔猛地一閃。
“籤字吧,爽快點。”
最終他還是拿起筆,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曾洋洋灑灑的字跡,此刻卻因猶豫而歪歪扭扭。
文件籤署完畢,他拉住我的手。
“冷靜期還有三個月,我還有機會對嗎?”
我扯開了他的手,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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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晚抱著朋友喝了一瓶又一瓶。
“想哭就哭吧。”
她輕輕拍著我的頭,可我立刻擺了擺頭。
“不能哭。”
“好不容易結束一段糟糕的感情,應該高興才對。”
“幹杯。”
可能是醉的實在太厲害,沒發現眼角已經滑下一滴淚。
那晚我在門口臺階上坐了很久,直到酒氣散了才進去。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傷心樣,還是為了他。
身後走出一個男人,脫下外套搭在我肩上。
“我已經把她送走了。”
風吹過我們,卻依舊掀不起一句話。
早上醒來,他緊緊抱著我的腰,久違的鼻息撩動著我的脖子。
我往床沿挪一寸,他便跟著挪一寸。
顧澤遠真的想挽回我,他用行動在證明。
他推掉很多工作,空出時間陪伴我和孩子。
嬰兒房裡,拿著小鈴鐺哄著大哭的孩子。
“寶寶,叫爸爸,乖。”
提到爸爸二字,他刻意轉頭看著靠在門邊的我。
可在對視那瞬,我便冷漠轉過身,沒有看他一眼。
身後的鈴聲停了。
顧澤遠以為我在生氣,其實我隻是害怕。
我害怕自己再次貪戀美好,再次陷進這段糟糕的婚姻。
直到半夜聽到他在窗邊和秘書通著電話。
“項目進行得怎麼樣,要快。”
那一刻我才清醒過來,顧澤遠是高傲的。
他的低頭鮮少是為了感情,大多都是利益。
所以此刻所有的好,隻是因為他舍不得這些打拼成果。
那日後,他所有的溫柔在我這裡都顯得可笑無比。
我暗下決心,不會再給他機會,可他仍不肯放棄。
直到有一天,宋清雲再次闖了進來。
她身上僅剩幾片碎布,脖間滿是紅痕,皮膚布滿淤青。
顧澤遠立刻扔掉奶瓶衝了出去,把她抱進懷裡。
一向溫柔如水的女孩此刻宛若瘋了般捶打他的胸膛。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當初不是你為了事業把我甩掉,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他們……他們氣我逃婚,找了一群人來羞辱我……我、我不想活了!”
說著,她一把推開,撞上了門柱,鮮血直流。
顧澤遠瘋了般把她抱起,衝向門外。
在他踏出門檻時,我提醒他:
“你知道你這一走,會失去什麼嗎?”
妻子,孩子,以及多年打拼的心血。
可顧澤遠這次一步都沒有停留,徑直上了車。
我站在風雨裡,宛若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從那天起,顧澤遠就日日守在她身邊。
三月一晃而過,我給他發去一個時間,提醒他去領離婚證。
消息很快顯示已讀,但沒有任何回復。
後來,直到民政局快關門時他才匆匆趕到。
幾日不見,人憔悴了很多,眼下一片烏青。
我看著手裡兩本離婚證,心裡終於松了口氣。
在抬頭看向顧澤遠,他垂著眼,眼裡帶著明顯的鬱氣。
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我回頭望著他:
“帶傘了嗎,我送送你?”
夫妻一場,離別還是留個體面吧。
顧澤遠卻搖了搖頭,目光定在遠傳朝他奔來的女人。
宋清雲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眼裡滿是得意。
他們手挽著手,再次進入民政局。
直到背影徹底消失,我才回頭發現頭頂的傘不知何時消失歪了方向。
我脫下湿透的外衣,給父親撥去一通電話,讓他安排我去國外散心。
很快微信推開一人,說要帶我去周遊世界。
上飛機前,手機彈出顧澤遠的消息。
【對不起,但我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看完這句話,我便把他拉入黑名單。
緊緊摟著懷裡的孩子,看向窗外屬於我的自由。
五年後,我回國了。
女兒也不再需要抱,跟在我身後嘰嘰喳喳。
得知我回來,京圈豪門少爺小姐邀請我參加晚宴。
踏進會場,他們將我團團圍繞。
“林姐,你的朋友圈羨慕S我了,我也好想去跳傘追鯨魚啊。”
“你哪有那膽子啊,聽說林姐挑戰的可是全球最高的跳傘。”
“對了,林姐,你朋友裡一直出現的那個背影是誰啊,看起來好帥。”
我正欲開口,就看他們視線落在了我身後。
轉身,身子微怔,我沒想到會再次見到顧澤遠。
不愧是他,能在短短五年內東山再起。
許久不見,他一身精致西裝,臉上多了架金絲眼鏡,比從前更有魅力了。
“好久不見。”
他走到我面前,舉起酒杯。
我拿杯子輕輕碰下了,笑著說好久不見。
接著便是四顧無言,我也沒多停留,轉身繼續與其他人說說笑笑。
仿佛顧澤遠,隻是一個隨意搭訕的陌生人般。
身後一道灼熱的視線隨著我流竄於人群。
直到他接起一個電話,這道視線才消失。
顧澤遠匆匆離去,身旁的舊友忍不住嘆氣。
“他現在肯定後悔S跟你離婚了,你是不知道他後來過得有多慘。”
“他剛結婚那年,你爸就帶著人去砸場子,鬧得很不愉快,後來他和別人介紹他的妻子孩子,但大家都隻當笑話,畢竟他給別人養兒子誰不知道。”
“一開始他妻子還不承認,可那孩子生的無比醜陋,哪有半分顧澤遠的樣子,在大家的嘲諷下,他妻子性格變得暴戾,顧澤遠隻要一晚回家幾分鍾,就打電話來吼了。”
“諾,比如現在。”
我望向門外,那頭傳來女人尖銳的叫聲。
以及顧澤遠疲憊的嘆氣,和眼底的無奈。
透過門縫,我與宋清雲四目相對,她立刻推門衝了進來。
確認是我後,她回頭紅著眼眶瞪著顧澤遠:
“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帶我,原來是來會老情人了啊!”
女人身形臃腫,舉止粗魯,哪有半分從前溫柔如水的模樣。
顧澤遠臉色難看極了,拽住她的手,往門口拖去。
“夠了!別再鬧了!”
可女人卻更加崩潰,她甚至往我面前衝了幾步。
我忍不住往後退,卻看到顧澤遠擋在我身前,又猛地給了她一巴掌。
響亮的聲音回蕩宴會廳。
大家都震驚的望著男人,紛紛低頭私語。
“他竟然會當面打她,以前不都乖乖跟著走嗎?”
“可能這次實在過分了吧,畢竟林小姐是京市頂級富豪,聽說他家還有好幾個項目要和她合作呢。”
“原來是為了利益啊,這下我能理解了。”
我靜靜聽著,心裡卻默默搖了搖頭。
不會是利益。
他們不知道,面前這個被他們稱作瘋子的女人曾經讓顧澤遠為她放棄了一切。
這一巴掌讓女人愣在原地,她哭紅眼跑了出去。
一路上連連撞碎了好幾個杯子,宴會場一片狼藉。
他轉身和各位道了歉,又結清了本場宴會的所有支出。
最後離開前,他走到我面前,輕聲說。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清雲精神狀況不好,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點了點頭,說好。
顧澤遠看著我無所謂的態度,眼神一暗。
就在他準備離去時,一個小娃娃推開他衝到了我面前。
“對不起媽媽,我來遲了。”
顧澤遠的腳步生生頓住,他回頭盯著那個身穿藍色燕尾服,眼睛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孩。
他的指尖微微發抖,又抬眼看著我。
我避開了他的眼神,低頭揪了揪靈風的臉蛋。
“下次再這樣,媽媽就不帶出來玩了哦。”
孩子委屈的癟癟嘴,抱著我的裙擺佯裝哭泣。
這一幕把在場的人逗笑了,除了顧澤遠。
他紅了眼眶。
興許是感受到那道截然不同的視線,靈風疑惑的轉過頭。
“叔叔,你哭什麼?我是裝哭的,你不要跟我學哦。”
說著又從兜裡拿出一張紙,踮腳遞給顧澤遠。
可他渾身僵在原地,腦子裡隻有那句叔叔。
“叔叔……?”
他看向我。
我拿過靈風手裡的紙,又讓朋友先把他帶走。
“顧澤遠,生產那天我就跟你說過。”
“隻要你踏出一步,孩子就不會叫你爸爸。”
“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
顧澤遠眼眶更紅了,似乎也是回想起了那天。
回想起我躺在病床,嘴唇蒼白的求著他。
那天顧澤遠是最後一個離開宴會現場的。
後來朋友告訴我,顧澤遠錯過了第二天全球的商業大會。
人們是在酒吧找到他的,找到時渾身酒氣,眼睛紅腫一片。
大家告訴我這個消息,都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所有人都知道,他從前放棄我的故事。
可我內心毫無波瀾,隻是替靈風整理好書包。
“靈風,要好好和小朋友相處知道嗎?”
他乖巧的點頭,可當天卻是哭著回來的。
臉頰上還多了個巴掌印,說學校有人欺負他。
我氣得直接一腳踹開校長辦公室的門,看向坐在沙發上那個志氣高昂的小孩。
他體格比靈風整整大了兩圈,渾身橫肉,哪裡有半分貴族學校小孩的氣質。
校長上來連聲道歉,他說是因為靈風穿的太低調,那孩子有眼不識泰山。
我聽得氣笑了,直接拿出手機報警。
“等一下。”
手一頓,聽著耳畔熟悉的男聲。
顧澤遠在見到我的那刻,眼神閃爍了下。
那小孩見到他,立刻撲了上去。
氣勢洶洶的指著靈風,說是他先欺負的人。
顯而易見的假話,他卻說的如此自然。
想必是顧澤遠一次次偏信他,護了無數次。
可此刻,他卻推開他,語氣陰沉。
“道歉。”
男孩猛地抬起頭。
又把視線落在急匆匆趕來的母親身上。
宋清玉見到我,臉上氣勢洶洶的樣子化成了濃濃的恨。
“憑什麼要道歉?!我的兒子沒有給人道歉的份兒!”
男孩瞬間因為這句話挺起胸膛,惡狠狠的瞪著兒子,眼裡滿是得意。
靈風往後縮了縮,眼眶瞬間紅了。
顧澤遠看到他眼角的淚,從牙裡擠出兩個字。
“道歉。”
見男孩還是不動,顧澤遠猛地踹向他的膝蓋。
讓他直接跪在了靈風面前。
“我讓你道歉,聽見沒有!”
母子倆都被這句怒吼嚇得不敢動彈。
宋清玉首先反應過來,她跌坐在地上,望著他哭紅了眼。
“所以你現在為了她這麼欺負我們娘倆嗎?果然……果然我當初不該信你的,什麼視如己出都是假的!到頭來,你還是偏向親生的!”
褲腿被小手扯了扯,兒子茫然的抬起頭。
“媽媽,阿姨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叔叔,是我爸爸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女人還是不停哭喊著,可顧澤遠沒有理會。
那孩子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了。
“對……對、不起……”
“大點聲!”
“對……對不起!”
顧澤遠滿意的點點頭,可我卻冷笑一聲。
“光有道歉是不夠的,這件事我會報警處理,還請你配合。”
宋清雲猛地轉頭看向顧澤遠,可卻見他點了點頭,說: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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