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也回了條語音。
帶著低笑的嗓音,幼稚至極,又欠揍至極。
“你再兇我,我又要發微博告狀了。”
“……”
溫荔直接給氣笑了,這人都多大了,粉絲是他爸還是他媽?還跟粉絲告狀,幼不幼稚。
她開的外放,宋砚這句語音被副駕駛上的文文聽了去,文文笑得嘴咧到耳朵,伸手捂著雙頰,喉嚨裡發出受不了的嚶嚶聲。
溫荔不爽:“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宋老師心裡住了個小男孩啊。”文文笑眯眯地說,“在姐面前,這個小男孩就跳出來啦!”
溫荔一臉驚恐,語氣嫌棄:“他都多大歲數了還小男孩?文文你沒事兒吧你?”
文文:“……”
算了,不想解釋了,鋼鐵廠代言人不會懂的。
溫荔不懂文文說的什麼小男孩,在她心裡已經給宋砚重重打上了“幼稚”二字,等到了表演老師那兒,和老師對戲的時候,看著劇本裡的宋砚即將要出演的角色臺詞,她也很懷疑以宋砚的幼稚園兒童心智能不能演好一個潛伏敵窩,肩負組織任務的雙面特工。
直到晚上回去和宋砚對戲,才好歹打消她的疑慮,人是人,戲是戲,宋砚幼稚是他本人的問題,隻要不把幼稚牽扯到角色身上,他的男性荷爾蒙指數還是很高的。
——
前一晚為試鏡做好充足準備,和宋砚對戲到凌晨才睡下,早晨又起了個清早做了套有氧運動,溫荔精神滿滿地準備出發去試鏡現場。
宋砚問她上午試鏡完要不要一起吃午飯,溫荔想了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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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她看宋砚也穿戴好,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有些奇怪:“你今天這麼早就去劇院?”
“劇院今天集體放假。”宋砚說,“我陪你去試鏡。”
溫荔剛打拼那幾年試過很多次鏡,最多就是經紀人或助理陪著去,後來她混到一線,不愁本子不愁資源,普通的偶像劇壓根不需要試鏡,制片人直接和她的公司團隊談,談好了就去試妝拍定妝照。
如今宋砚說要陪她去試鏡,她頓時有了種小朋友上學,家長送孩子去學校的新奇感。
果然等宋砚坐上車的時候,陸丹和文文也很驚訝。
文文傻乎乎地問:“宋老師你今天也和仇導有約嗎?”
“沒約。”宋砚說,“陪溫老師。”
怪不得他沒帶經紀人也沒帶助理,連車都是蹭溫荔的保姆車。
陸丹挑了挑眉,笑著說:“一起去也好,溫荔她好久沒單獨試過鏡了,我還有點擔心來著,要是到時候仇導有要求,宋老師你還能幫忙搭個手。”
溫荔切了聲說:“我又不是新人,還需要幫忙?少看不起人了。”
陸丹太了解她了,淡淡說:“宋太太,有老公陪著還不好?今天就別嘴硬了好嗎?”
溫荔被經紀人的話戳中心事,努嘴,不說話了。
她側過頭,睨了宋砚一眼,又傲慢地挪開了眼。
宋砚微微一笑,狀似漫不經心地說:“你要不喜歡我陪著,那我就下車了。”
然後一副起身要下車的樣子。
“哎呀沒不喜歡。”溫荔一急,下意識拉住他的胳膊,立刻吩咐司機,“開車開車。”
陸丹和文文對視,了然地做了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表情。
宋砚失笑,輕輕拍了下溫荔的額頭,嘖了聲。
“……”
溫荔不想理他,默默掏出劇本擋住臉,佯裝認真地看起來。
仇導把試鏡地點定在了一家酒店,和遴選其他演員的地方不一樣,因為幾個主角的選角是秘密進行的,不到官宣不會公開,宋砚之前的試鏡也是來的這家酒店。
《冰城》劇組光是某個配角的試鏡人選就高達幾十人,幾個一線藝人的試鏡當然不會和他們安排在一起。
不過娛樂圈本來就是個大風口,除非壓死,否則消息不可能真一點都不被透露出去,早前就有營銷號爆過料,說《冰城》是雙男主劇本,龍頭影視傳媒公司出品,頂級導演、頂級監制、頂級編劇、頂級團隊加持,一番二番已定,都是影帝級的男演員,剩下三四番的兩個女性角色,共同在劇本中組成主角團,哪怕是對於專攻大銀幕的女演員,這都是最頂級的資源大餅。
宋砚的角色是年紀偏輕的男主之一,定位二番,一番男演員是影帝中的老戲骨,出道幾十年,獎杯都不知道拿過多少座。
溫荔爭取的這個四番角色和宋砚是情侶檔,之前就已經試鏡過好幾個女演員,仇平一直在斟酌,遲遲沒有下決定。
有營銷號扒出最近唐佳人回國,極有可能就是為這個角色。
溜了一圈的女演員,就是沒人溜到溫荔身上,她是流量一線,手裡的資源和《冰城》有壁,如果角色沒定下來前就擅自曝光,引起粉絲大面積吹捧,反倒還會引來路人群嘲。
溫荔戴上墨鏡口罩,低調下車,心情終於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到了被劇組包下的樓層,試鏡的地方很寬敞,工作人員領著她先去試妝,仇平向較嚴格,重要角色不會讓演員穿著私服試鏡,妝造也是試戲的考察點之一,比起演員的演技對角色的駕馭,直觀的外貌對角色能否駕馭,用眼睛一看就知。
按理來說今天來試鏡婠婠這個角色的就隻有她一個女演員,跟著工作人員進去的時候,她卻看到了另外一個被化妝團隊圍著的人。
唐佳人已經換好了旗袍,造型師正在幫她的發型噴定型噴霧,見有人進來了,稍稍側頭看過去。
“之前行程一直空不出來,好不容易今天有時間過來試鏡,沒想到和你撞上了。”她笑了笑,細細的柳葉眉微挑,語氣溫婉柔和,“你好,溫荔。”
溫荔也沒想到會撞上她,禮貌回應:“唐老師,你好。”
“不用那麼客氣,你是阿砚的太太,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你和他一樣叫我佳人就行。”
唐佳人的語氣無可挑剔,禮貌又親切,但溫荔聽在耳朵裡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管她有沒有那意思,先陰陽怪氣懟回去就對了。
溫荔搖搖頭,一副“我算哪根蔥,當不起這份殊榮”的樣子婉拒道:“那怎麼行,我是我,我老公是我老公,他怎麼叫你跟我怎麼叫唐老師能一樣嗎?那不然我老公平時叫我honey,唐老師難道你也跟著他叫我honey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理由婉拒,唐佳人明顯怔住了。
溫荔打了個招呼後就去後間換衣服準備化妝了。
唐佳人這邊已經完成了妝造,工作人員讓她直接去仇導那邊。
她氣質偏古典,身材纖細,臉上復古的妝容顯得整個人清冷又嫵媚,往仇導那邊過去的時候,路過的工作人員就沒有不誇的。
不方便進女演員專用的化妝間,一開始就和溫荔分頭行動的宋砚正在房間裡和仇導闲聊,聽仇導說才知道唐佳人剛好也是今天有空,到這邊來試鏡。
投資方的老總今天也在場,他是臨時過來的,隻知道今天有兩個女演員來試鏡婠婠的角色,一臉好奇地問:“今天兩個來試鏡婠婠的好像都是頂級藝人臉的女演員吧?也不知道哪個更好?”
“這還不簡單,就看亭楓。”副導指了指宋砚,“婠婠跟他是一對兒,到時候他看誰看愣了,不就知道哪個婠婠更好了?”
第68章 入坑第六十八天
“瞎說什麼, 什麼看愣不看愣,陳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仇平沒好氣地嗤了聲,輕飄飄地說:“其中一個是阿砚太太, 你說他看誰?”
陳總確實不知道, 他隻負責掏錢不負責打探娛樂圈八卦,藝人對他來說是搖錢樹是投資股,他對他們的私事不了解也沒興趣知道, 於是懵了下, 看向宋砚:“有個是你太太啊?”
宋砚點頭:“是。”
反正現在女演員還沒到,房間裡也隻有他們幾個人, 副導便沒那麼多遮攔, 玩笑般說道:“其實非要說,今天試鏡的兩個女演員兩個都跟亭楓關系不錯。我記得唐佳人是十年前跟你一起出道的吧?那年的電影節的最佳新人是被你拿了,她接受採訪的時候笑得比你還開心,媒體還給你們封了個‘最佳銀幕情侶’是吧?”
年少相知合作,電影裡的青澀卻出色的表演, 處女作的大獲成功, 把他們一並送上了最引人注目的電影節紅毯,又都是十七八歲最美好的年紀, 外人很難不把他們湊對。
副導眼睛裡的八卦之火都快燒到宋砚臉上了。
“正好你太太現在不在,你倆之前到底有沒有?啊?”
宋砚語氣平靜,給了個十分令人失望的回答:“沒有。”
副導明顯不信:“不可能吧?真沒什麼?”
這些年宋砚接受過不少採訪, 每次有關於電影宣傳的採訪稿,媒體總愛把他的處女作拿出來問,他是男主角, 自然也會問到女主角, 每次他的回答都是否認, 可當事人的否認也不能算什麼有力的澄清,畢竟藝人面對鏡頭撒謊已經是圈內的默認規則,媒體不信,看好“唐宋”CP的影迷也不信,各種猜測和揣摩言論仍在繼續。
直到兩年前宋砚和溫荔公開婚訊,唐佳人的事業重心一直在國外,溫荔雖然是流量,商業價值卻不可小覷,兩年下來爆劇出了好幾部,話題度和國民度都很恐怖,這才讓媒體們的好奇心在公開場合下慢慢消失。
“沒有。”仇平插了句,言簡意赅地替宋砚解釋,“之前老於說過,他倆真沒事兒。”
仇平和編劇老周的關系遠比跟副導的好,老於早些年跟他說過的有關於宋砚當年拍戲的某些細節,對宋砚初戀的猜測,之所以能跟老周說,是因為老周就是個劇本狂魔,一心拿筆對圈內事兒概不關心,說了也沒事,反正老周嘴緊,但副導不行,萬一被透露出去,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副導一聽是於偉光的話,心裡也明白過來,那就是真沒事兒了。
“嗐,那些爆料就淨他媽瞎說,說什麼扒了宋砚的情史,說他和唐佳人當年真談過一段,還是初戀,後來因為資源鬧掰了,老死不相往來,最近唐佳人回國才和解。”副導果斷把鍋都推給了八卦營銷號,“真不能信。”
宋砚很少看這種八卦,挑眉問:“扒我的情史?”
副導點頭:“昂,好幾段呢,分析得有理有據的。”
雖然他也是圈內人,知道這些東西大都是真真假假,但他和宋砚又不熟,是真是假也看不出來。
“哪來的理據?就一段。”宋砚親自澄清,笑著說,“今天這不陪著過來試鏡了。”
就一段,那就說跟媒體猜測跟唐佳人的那段純純的初戀也全是扯犢子了。
這下不光副導愣了,陳總和仇平也愣了。
大家都是在影視行業裡混的,這個行業裡美女如雲,漂亮的女藝人一抓一大把,別說男藝人,有的女藝人的情史拿出來說那精彩程度也不亞於電視劇,這麼幹淨的感情史還真是給他們嚇到了。
宋砚看仇導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了,他很少在鏡頭面前談感情史,就是因為說了也是這效果,有的媒體為了衝KPI,該亂寫的還是會亂寫,他索性就懶得說了。
反觀溫荔的感情八卦,媒體編排得比他的還多,她是偶像劇出身,定位問題,炒緋聞也是工作內容之一,宋砚本來也不確定她的那些緋聞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反正無論真假都沒走到最後,他也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惱去問她。
直到兩年前他們結婚,某次藝人盛典後的晚宴,兩個人都喝醉了,沒忍住身體本能的衝動和渴望,過程十分不順利,雙方都很生疏。
喝了點酒,孤男寡女,夜晚、屋檐、睡同一張床,還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他倆又都是藝人,因為那晚是媒體活動,妝造都是拼命往豔壓同行的方向使勁兒,鏡頭前就已經驚豔全場,更不要說面對面看臉,但凡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難不往某方面想。
溫荔喝了酒以後整個人就有點口無遮攔,不舒服了就抱怨。
“靠好痛……宋老師你到底會不會啊!”
宋砚一滯,說:“不會。”
溫荔愣了半天,似乎是被他這個答案震驚到了,半晌後才木訥地說:“……哦,那沒事兒了,你加油。”
宋砚沉默片刻,知道她不舒服,忍著沒動,啞聲說:“溫老師平時喜歡哪樣,你說,我照做。”
“我哪兒知道啊。”溫荔咬唇,很丟臉地說,“我又沒吃過豬肉。”
“……”
忽略這些愚蠢的對話,彼此對身邊這人的那些緋聞情史的真假,心裡也有了數兒。
因為副導對那些假料信以為真的舉動,宋砚無意想到兩年前的那晚,垂下眼,手指摁上眉心,隨著抿唇的動作,喉結上下滑了滑,心裡有些啼笑皆非。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仇導,唐佳人過來了。”
“來了?化妝挺快啊。”仇平說,“進來吧。”
她化妝之所以快,就是因為本人氣質已經和民國背景很搭,簡單的幾筆描眉和眼線,再加上唇色點綴,儼然就是那個時代風華萬千的閨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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