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中氣十足地喊起來:
「待來日太子繼位,太子妃封後之後!
「上到貴妃,下到答應,公主可任意挑選位分!」
大殿之上,落針可聞。
有人竊竊私語起來:「確實是欺人太甚了……」
「但沒辦法……」
所有人都在猜測我的反應。
我轉過頭,遙遙望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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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的目光刺到,避開了視線。
隨後輕咳一聲:「皇姐身份高貴,為妾實在不妥,此事還是擇日再議……」
裴青雲突然嗤笑起來。
當著眾人的面,他每一個字都咬得極為清晰:
「她一個被無數男人騎過的蕩婦,做個妾又有何不可?」
10
這一刻,我聽到自己的指節被捏變形,發出「咯咯」的聲響。
即便我知道一切的核心隻是個鬧劇。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就在此時。
所有的朝臣一起離席。
下跪。
「請公主出嫁!」
「請公主和親,為國分憂!」
我站在大殿中心,被所有人圍成一個圓。
我轉過頭,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仿佛困獸置身囚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上一次,還是在父皇駕崩的時候。
他教我的一身武藝,加上一條右臂,換幼弟繼承大統。
他讓我斂去政治才能,用荒淫殘暴的名聲,換取新帝的安心。
病床前,我問過父皇,為何不能是我。
明明本朝,是出過女帝的。
我永遠記得他的回答。
他閉上眼,氣若遊絲:
「那終究隻是個例。
「這天下,終究屬於男兒。」
我幾乎無法呼吸:「因為我是女子,便不可以嗎?」
可父皇閉上眼,再也沒有回答我。
……真的,隻能是個例嗎?
我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若我說,不同意呢?」
下首的李將軍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把手放上劍鞘。
劍拔弩張,所有人皆有備而來。
是我那幼弟抬起了手,制止了一切。
他託著一個小盒子,親自走上前來。
「長姐,這是整個朝廷三年的血玉貢品,一共隻打得一副頭面。
「舉世無雙的珍品,給長姐當嫁妝可好?」
我打開盒子,血玉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而頭面的正上方,是一塊小小的牌子。
上面刻著——
【暗衛陸零】。
我的暗衛首領!
我猛然抬起頭。
皇帝神色無辜,湊在我的耳邊,氣息如同鬼魅一般纏繞了我。
「雖然弟弟也很舍不得……
「可是長姐,你必須同意。
「放心,暗衛們無一傷亡,之前被關著而已。」
我垂下眼。
努力深呼吸,才能壓制住自己的憤怒。
他雪白的脖頸在我面前晃呀晃,我幾次抬手,又強迫自己不能現在掐S他。
眼眶應該是憋紅了。
我輕笑一聲。
「那,臣和親便是。」
所有人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
「若無其他事宜,臣告退。」
多說無益。
事已至此,我抬腳便準備走。
「放肆!」一個聲音傳來。
不是皇帝,不是北疆太子,也不是李將軍。
而是秦嘉柔。
這位北疆太子妃此刻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既已答應,公主便不能再擺你的架子了!
「要知道,北疆的小妾由主母全權管轄,本妃便在此把以後的規矩說明白了吧!」
她笑得猙獰:「首先,我和夫君住在行宮,你作為妾室,當然應該搬出公主府,住到行宮別院去。
「當然,每天去主院請安肯定是少不了的,側妃的首飾也應該打包好,全部交由本妃保管……」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我。
而我隻覺得……
傻逼。
折騰這麼多條命,不為南楚,也不為北疆。
純粹是雌競昏了頭,就想享受享受做大婆壓我一頭的感覺。
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做攻略任務。
這個系統也是倒霉,攤上這樣的宿主。
這番話此時反而讓我平靜了。
我得先回公主府,想辦法救出我的暗衛們,再做決議。
我沒理她,抬腿便走。
大門打開,一個滿身傷痕的男人被推進來,同我撞了個滿懷。
我還未低頭,便聽他驚呼出聲:「殿下?」
有些熟悉的聲音引燃了我的憤怒。
是泠蘇。
他的聲音被折磨得變了調。
往日溫潤如玉的肌膚上滿是鞭痕。
他是我的面首,是我的人。
可我的人,卻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我再次握緊腰間的匕首。
「放開我的人。」
「你的人?」秦嘉柔嗤笑一聲,「長公主,我覺得您還是沒有對自己的處境有個清晰的認知呢。」
她勾起嘴角:「北疆的太子側妃,豈有豢養野男人的道理?你把太子的臉面置於何地?」
她拍拍手,一群人松開桎梏,泠蘇軟綿綿地倒在我懷裡。
「今日,您的面首,必須S。」
我雙目猩紅地看著她。
「太子妃,你要知道,來日方長。」
我軟下聲音:「把他送進廟裡就行,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可秦嘉柔並沒打算放過我們。
她咬住嘴唇望向裴青雲,登時就紅了眼:「夫君,是不是我錯了?對不起,我應該自請下堂的……」
裴青雲「啪」地砸碎了酒杯。
「看來南楚,是並沒有誠意了。」
他抬腿要走:「如此,和親便作罷……」
「不可!」
說話的是皇弟。
他抬起手:「面首泠蘇,斬。」
「我不同意!」
右臂的傷隱隱作痛,我用左手攬著泠蘇:「我同意以後不再豢養面首。
「我會遣散他們。」
我幾乎是在求他:「請皇上,放他們一條生路。」
沒有人說話,亦無人理會我。
有侍衛提著刀上前。
我握住匕首。
士可S不可辱。
到如此地步,我這個長公主便也沒什麼活著的意思了。
倒不如帶幾個人一起上路,讓他們下去伺候我整個公主府!
泠蘇卻突然借著我左臂的力量站了起來。
他氣若遊絲,殘破不堪的臉在我眼裡卻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主人殿下……不必為了奴動怒。
「能伺候殿下,是奴的榮幸。
「奴不願……拖累主人。
「望來生……還有機會,再和主人相遇!」
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別去!」
可已經來不及。
泠蘇爆發出極大的力量推開我。
然後一頭撞在了侍衛的長刀上!
生與S,不過一瞬間。
我的泠蘇,就變成了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體。
臉上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滑落。
而秦嘉柔還在喋喋不休:「這樣才對,公主可真是養了個忠僕呢……
「如今您不舍的人已經逝去,您也可以安心備嫁……」
她的話沒有說完。
我的匕首已經捅進了她的嘴裡。
刀刃絞掉了她的舌頭。
她徒勞地發出「啊啊」的喊聲。
不待他人反應,我迅速轉動刀柄。
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
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手刃過仇敵了。
右臂用了不該用的力,碎裂的痛從骨髓傳出。
我恍若未聞,再接再厲,劃爛了她的臉。
再次抬起手時,長劍將我的匕首打飛。
李將軍在皇帝和裴青雲的默許下,提劍向我走來。
11
我閉上眼。
最後沒有鬥得過他們,和他們身後的系統。
也罷,但也算不得慘敗。
來生,我還S他們。
室內有一剎那的寂靜。
我睜開眼。
李將軍提起長劍。
手起刀落。
砍下了秦嘉柔的頭顱!
骨骼撞地,發出悶響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傻了!
過了很久,裴青雲才哆嗦著質問他:
「你S孤的太子妃,是為何意?!」
而李將軍神色未改。
「公主身為天家之人,是君。
「君當為國,所以如果用城池換和親,公主必須答應,即便是按對方的風俗。
「但……」
他收起長劍:「君,不可辱。
「即便是太子妃,也不可以刻意折辱公主,更不能傷了南楚的臉面!」
之後他卸甲跪地:「北疆太子妃是臣S的,請皇上降罪!」
所有朝臣紛紛離席拜倒:
「求皇上恕罪!」
「皇上,小懲大誡即可!」
「是啊,邊關需要李將軍!」
裴青雲和皇帝的臉色都很精彩。
最後,我那個弟弟嘆了口氣:
「領五十軍棍,罰俸三年,立刻執行!」
隨後看向裴青雲:「不過太子放心,朕依然將皇姐許配給你,咱們的和親還是有效的,對吧?」
裴青雲的牙咬得「咯咯」響:「孤的太子妃,就這麼S了?」
皇帝賠著笑:「要不將來……你追封個皇後什麼的?」
大家終是不歡而散。
可我總覺得有些怪異。
按理說,他倆如膠似漆,裴青雲應該會勃然大怒的。
可他似乎,默許了秦嘉柔的S。
莫非,被我S太多次,已經S習慣了?
男人,果然靠不住。
我轉頭看著泠蘇的屍體,握緊拳頭。
12
和親儀式辦得很體面。
未免節外生枝,皇帝迅速讓人備好了和親的一切事宜。
十裡紅妝,簇擁著被綁著手腕坐在花轎裡的我,向北疆出發。
皇弟遵守了承諾,讓暗衛們全須全尾地送行。
我上花轎前,已經燒掉了他們所有人的身契。
「你們走吧,好好活著。」
一轉頭,裴青雲神色癲狂地欺身而上!
我驚得瞪大了眼。
「裴青雲,你有病?」
而他不復從前的高冷,欲色染紅了耳根,雙眸中也帶上了癲狂。
「怎麼,公主從前不是也同我這樣過嗎?
「趙羲寧,你不是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嗎?不是不願意正眼瞧我了嗎?」
他的手覆上我的脖子:「看清楚,如今你是我的掌中雀了!我們的尊卑次序已經顛倒了!
「我命令你對我笑!你笑啊!」
我閉上眼:「裴青雲,你動手吧。」
想象中的窒息感並沒有傳來。
睜開眼,裴青雲顫抖著手,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握著我的雙肩。
北疆太子高聳的鼻尖幾乎頂在我臉上:
「那個泠蘇……就那麼好嗎?
「竟能讓你趙羲寧落淚?」
想到泠蘇的慘狀,我突然又紅了眼。
「我最後悔的事,便是讓你做了驸馬。」
我終於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千萬個你,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我對泠蘇是愛嗎?
大概不是。
他忠君護主,心中唯我一人,在我需要的地方永遠做到最好。
他是我最需要的人。
但這些事,裴青雲永遠也不會懂。
他也不配聽我的解釋。
我最後一句話明顯刺激到了他。
他頓時面色蒼白。
他開始寬衣解帶:「既然如此,公主不妨試試,我裴青雲新的身份……」
我毫無波瀾地瞥了他一眼。
「本宮說過,不用髒東西。」
裴青雲的手頓住。
我看著他的神色慢慢恢復清明。
良久,他輕笑一聲:「也罷。
「回頭讓柔兒的系統再給我一副新的身體。」
他用手挑過我的下巴:「到時候,先給公主殿下用。」
我「呸」了一聲。
髒了就是髒了,換多少次都沒用。
但我不想和他爭辯。
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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