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狐朋狗友立刻起哄,周明昱拽得不行,拿鼻孔看她:“關你什麼事?”
這個年齡的小男孩,真的是太叛逆了。
許摘星頭疼,被他鼻孔懟了半天,深吸一口氣,放軟態度:“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跟你說的難道不夠清楚嗎?你繼續這樣下去隻會害了你自己。”
周明昱牙齒咬得緊緊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狠狠道:“你說的很清楚!你就是說的太清楚了!所以我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我要找出來看看,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許摘星又想笑又想打人:“誰?岑風?”
周明昱抬著下巴不說話。
許摘星嘆了聲氣:“我沒有跟他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周明昱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腦袋卻慢慢低下來,不用鼻孔懟她了。
許摘星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我隻想好好學習,考一個好大學,你明白嗎?”
周明昱還是愣愣的。
許摘星心說,這孩子長得這麼好,怎麼就是腦子不好使呢。
她拍拍他的胳膊,語重心長:“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十五歲了,不小了,別再腦子一熱做錯事,今後後悔都來不及。”
說完,轉身就走。
一直到她走出教室門,周明昱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抓抓腦袋,看向身邊幾個目瞪口呆的狐朋狗友,嗫嚅道:“她說話好像我媽哦。”
狐朋狗友:“…………”
那你這大半學期到底追她幹嘛?你不如回去追你媽?
Advertisement
告誡完周明昱,許摘星這才晃蕩到食堂去吃飯,端著餐盤找位置的時候,老遠就聽見程佑和一群女生在尖叫。
“真的嗎?舟舟真的回復你了嗎?天啦,好羨慕你啊。”
許摘星走過去坐下:“你們在聊什麼?”
程佑看見她,一臉激動地湊過來:“摘星!林立舟回復彤彤了!”
許摘星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林立舟?誰啊?”
周圍女生頓時一言難盡地看著她,程佑說:“不是吧摘星,你連林立舟都不認識啊?情歌小王子啊!他超火的好不好!”
許摘星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但是她記得這人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就因為吸毒進去了,之後就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現在是還當紅著。
不對啊,現在微博INS知乎什麼的,國內都還沒流行起來呢,明星在哪跟粉絲互動啊?
這話一問出口,周圍嫌棄眼神更甚,程佑都鄙視地看著她:“你連博客都沒有嗎?舟舟昨晚上更新了博客,彤彤評論了,然後就被回復了!”
對哦,怎麼把博客給忘了。
博客是微博的前身,這個時候的明星人手一個,發照片發文章發感言,一應俱全。
許摘星若有所思,吃著吃著,突然愣住了。
那岑風是不是也有博客?!
啊啊啊啊啊啊終於又有地方給哥哥吹彩虹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岑風:你這輩子都不會和誰在一起?你再說一次?
第11章 【11】
許摘星飯也不吃了,興奮地掏出手機,正說下個博客APP來搞一搞,突然反應過來,現在還沒有APP。
隻有網頁瀏覽器,和緩緩旋轉的3G。
她隻能耐著性子先戳開網頁,找到渣浪博客官網,再注冊賬號。她上一世混跡粉圈的ID叫‘上天摘星星給你’,此時繼續沿用,注冊成功後迫不及待搜索岑風的名字。
一搜,還真有。
博客名就叫“岑風”,頭像也是他的照片。放大了看,是他在練習室跳舞的照片,穿著黑背心戴著帽子,身材颀長又勁瘦,手臂線條漂亮,尖削下颌上還掛著汗珠。
他看著地面,鎖骨籠在陰影中,順著黑色背心一路蜿蜒至深處,整個人顯得張力十足,又A又欲。
許摘星差點當場表演一個鼻血噴射。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她怎麼從來沒看到過?!這個時候的哥哥還沒成年啊臥槽,這麼A的嗎?!
岑風後來出道走的是溫柔路線,穿著打扮也十分保守,毫不露骨。反倒是隊長兼C位的尹暢走的是酷A人設,時不時露個腹肌送福利。
以前就有團粉開玩笑問,岑風是把隊友們的衣服都穿在自己身上了嗎?
這差別也太大了。
S-Star出道後,之前的博客都注銷了,許摘星去關注岑風的時候,就已經隻有微博和ins。
這些可都是獨家照片啊!快點下載下來保存起來!
許摘星捧著手機足足看了五分鍾才緩過神,抬頭時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很好,沒有人發現,她的寶貝暫時還隻是她一個人的!
發完花痴,趕緊點開愛豆的博客首頁。
最新一篇博文,已經是大半年前了。標題是《吃晚飯》,博文內容隻有一張照片,是花壇邊上的幾隻小花貓,湊在一堆吃碗裡的貓糧。
應是黃昏,光線朦朧,花壇綠植正盛,落日透過枝葉罅隙投在地面,映出地上半抹清瘦影子。
再往前翻,就是他平時訓練的一些照片和記錄。很少,博客總共也就十來條,最早的一條是兩年前,他拍了一張練習生大樓的照片,寫了一句“新的開始”。
下面的留言很少,隻有一些路人留下一兩句“路過”。
兩年前,是他剛籤約練習生的時候,獨自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懷揣著忐忑與希望,相信將來會更好。
許摘星一開始還有心思花痴這些照片,看到後面,就隻剩下難過。
這樣溫暖的少年,會對未來懷有憧憬和期望,會每天傍晚喂流浪貓。是經歷了什麼,才在這短短兩年時間內,變成了她前不久看到的那個冷漠孤僻的模樣。
她恨不得現在立馬生出一雙翅膀飛到B市,把人從那個煉獄中救出來。
許摘星飯也吃不下了,拒絕了程佑她們一起回教室的要求,獨自一人跑到籃球場後邊,掏出手機給許延打電話。
新公司上路,許延估計挺忙的,足足打了三遍才有人接。
聽聲音果然也在忙,有些嘈雜:“摘星,什麼事兒?”
許摘星怕耽誤他,趕緊道:“哥,你去問岑風了嗎?就是策劃書最後一頁我用紅筆劃掉的那個名字,你去找他了嗎?他答應籤辰星了嗎?”
許延跟助理吩咐了兩句,才拿著手機走遠一些,聲音也清晰起來:“派人去過了,他不願意。”
許摘星一愣:“派人?你沒去啊?”
許延笑:“我哪有時間,我讓助理去的。”
許摘星急道:“那……那他怎麼說的啊?為什麼不籤啊?是不是合同他有意見啊?”
那頭頓了頓,許延語氣探究:“你跟這個岑風很熟?這麼關心他。”
許摘星吶吶的:“我這不是……不想公司失去一個好苗子嘛。你助理有沒有跟你說,他是不是長得超帥,唱歌超好聽?!”
許延笑了笑,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她的敷衍,但也沒拆穿:“苗子是個好苗子,但他態度很排斥,助理回來跟我說,他說明情況後,對方就回了他兩個字,‘不籤’。任憑他再怎麼勸,多一個字都沒有。”
許摘星雖然早就料到這個局面,但剛才看了岑風的博客,更加直接地了解了他這兩年來的變化,真是一刻也等不住了。
哀求許延:“哥,你再去一次吧。你親自去,拿出誠意來,你跟他說,隻要他願意籤辰星,我們幫他付違約金,他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等她說完,許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說的這是籤藝人還是做慈善?”
許摘星快哭了,聲音都哽咽:“求你了哥,就當我借你的錢。賠的違約金,他提的條件折算成等價現金,等我畢業了來公司工作,我一定成倍還給你,我求你了。”
那頭有人在喊許總,許延應了一聲,頭疼地嘆氣:“行,今天忙完了我就親自去一趟,成了吧?”
許摘星眼眶發熱:“謝謝哥,哥你最好了!”
掛了電話,許摘星又獨自一人在籃球場後邊坐了很久。她拿著手機,看著半年前那條最新的博客,點開評論區,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一直到下午上課鈴響起,才終於發出了一條評論。
——“要像小貓一樣按時吃飯呀~!”
太大的願望都是奢求,她現在隻希望他能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
有了這麼一茬,許摘星整個下午都鬱鬱寡歡,課也沒聽進去,放學後就開始等許延的電話。吃飯的時候許母看她那著急坐不住的樣子,還問她是不是屁股長瘡了。
她這頭等得急不可耐,許延那頭倒也不是故意拖延,公司事情一忙完他就開車出發,又遇到晚高峰,堵了會兒車,到達目的地時正是夜市繁華的時候。
雖是冬天,逛夜市的人卻不少,整條街顯出鬧哄哄的熱鬧來,他一眼就看見站在拐角處彈琴的少年。
隻是一眼,許延就不由得感嘆,難怪自己那個小堂妹如此上心,這個少年的氣質實在是太出眾了。
在這樣充滿煙火氣的喧鬧俗世中,唯他所立之地不似人間。
許延覺得他都不用做什麼,這樣的氣質,隻需要往舞臺上一站,就會有無數粉絲為他奮不顧身搖旗吶喊。
他之前沒當回事的漫不經心被濃濃的興趣取代,穿過人行道走到岑風身邊時,他抱著吉正在唱歌。
許延沒打擾他,等他唱完一首才掏出兩百塊錢放進他面前的吉他盒裡。
岑風沒說話,仍垂著眸,微微點了下頭,算作道謝示意。手指撥動琴弦,又要唱下一首歌。
許延笑吟吟開口:“你聲音很不錯,唱歌很好聽。”
他看到眼前的少年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許延知道在這樣的人面前,迂回賣關子反而會拉低好感,於是直接道:“我的助理來找過你,你拒絕了他。”
少年終於抬頭,濃密睫毛覆在眼睑,更顯得陰影濃鬱。
許延終於知道他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來自哪裡。
他的眼睛,空無一物,像覆滿火山灰的山頭,白茫茫一片毫無生機,隻有無欲無求的厭世感。
真神奇,這個年紀的少年,怎麼會有這樣的氣質。
許延笑意友善,拿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你好,我叫許延,辰星娛樂的總經理。我和我的公司都很欣賞你。你不必急著拒絕,可以先聽聽我給出的條件。”
他這番話說得很有誠意,凡是有心在這個圈子發展的人,絕不會拒絕。
可岑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沒有接名片,連神情都毫無變化,隻是眼底漠然的抗拒更濃,聲音冷得像寒冰:“不籤。”
說完這句話,他俯身拿起吉他套,裝好吉他,轉身就走。
許延頭疼,想到小堂妹的交代,抬步跟上去:“你和中天的違約金我們願意幫你墊付,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加在合同裡。辰星的誠意很足,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少年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熱門推薦
我被自己親手扶上帝位的人送去和親。 在我誕下一子後,他卻帶領千軍萬馬而來,血洗了我的國:「你夫君和你孩子,你選一個。」
媽媽是嬌妻文女主。 我是爸爸們為了享受特殊樂趣才要的孩子。 第一次見到媽媽時,她被顧爸爸抱在懷裡喂藥,面色潮紅,淚水盈盈。 最後一次見到媽媽,她瘦如枯骨,從地下室一步一個血印地走上來。 「子由快跑,他們要培養下一個嬌妻。」 我一隻手扶住媽媽,另一隻手熟練地甩開蝴蝶刀。 「媽媽別怕,他們要下地獄了。」
"從很小的時候起,陸蘊川就知道。 別人對他的善意,大都帶著別樣的目的。"
"陳妙認為顧亦居心上擺的是姐姐陳欣,卻又控制不住淪陷,如飛蛾撲火。 她狼狽逃竄,躲回屬於自己的角落裡。 幸好,他很快就要走了。"
慶功宴時,小弟在我耳邊低聲說,坐我對面的二當家是警察臥底! 我當時就瞪大了眼,慌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臥槽臥槽!警察臥底!小命要沒! 小弟恨鐵不成鋼的按著我坐下,咬牙切齒:「能不能藏點事,能不能!」我抬頭無辜的看著他,委屈又害怕:「不能……怕怕……」
姐姐回國前,霸總冷著一張臉把銀行卡扔在我臉上。 「別再來糾纏我,我愛的不是你,是葉糖。」 我邊哭邊把卡收起來,裝作萬般不舍。 「祝您和姐姐白頭到老,天長地久,以後我就是您親小姨子,有事兒您說話。」 惡毒女配誰愛當誰當,一邊抱女主大腿一邊嗑 cp 不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