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喬雲,甜甜!”季燕青用力拍打著小洋樓的大門:“是我,你們開開門!”
“喬雲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的嘴唇一個勁地哆嗦,全身都沾著雪花,就連頭發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喬雲通過監控看到了季燕青的慘狀。
可她並沒有心軟,反而像看麻煩一樣看他。
“你走吧,我不會見你,甜甜也是。”喬雲通過監控向季燕青說話。
她的聲音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
無論季燕青再怎麼求情,她都像看不見一樣。
Advertisement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季燕青膝蓋一彎,無力地跪在了喬家門前。
他在門口守了一夜,嘴裡一直呢喃著:“原諒我。”
等到第二天一早喬雲打開門,他頓時就像一塊失重的冰,重重地倒在她腳下。
“季燕青!”喬雲猛然一驚,馬上拍落他身上厚重的雪:“你醒醒!”
這人真是瘋了,居然大雪天在門口呆了整整一個晚上。
再怎麼說,他也是季老先生的孫子,甜甜的親爸爸。
喬雲不得不把他送到醫院。
三天後,季燕青睜眼。
看到床前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他扯出一抹笑容。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要我。”
“你誤會了。”喬雲帶著甜甜後退了一步:“我隻是怕你S了,季爺爺會受不了。”
季燕青頓時覺得喉嚨哽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幾秒後,他抬頭認真地望著喬雲。
“我真的知道錯了,喬雲我愛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就當是看在甜甜的份上。”
他話音一落,甜甜瞬間躲到了喬雲身後,輕聲道:“媽媽,不要。”
這一舉動狠狠刺痛了季燕青的心。
他不知道一向黏他的女兒,怎麼會突然間對自己生疏至此。
“你看到了吧,甜甜並不喜歡你。”喬雲擰眉,眸光頓寒。
“我之前的確動過心思,想為了女兒一直留在你身邊,你雖不愛我,但起碼算個依靠。”
她的聲音平淡而冷靜,和季燕青撕心裂肺的痛苦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可是。”她又繼續補充:“經歷了後來的種種我才明白,你不值得我們依靠,反而那些傷害都是你帶來的。”
季燕青面色煞白,胸腔似乎被一塊巨石狠狠壓制。
“我會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與喬雲的冷靜相比,季燕青就如同一個抓狂的瘋子。
他拔下手背正在輸液的針管,鞋也不穿就下地,跌撞地走到喬雲母女面前。
“喬雲,我真的愛你。”他想伸手把心愛的女子抱在懷中。
可她卻無情一推:“不要碰我。”
此時,一位陽光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無視被推倒在地的季燕青,隻溫柔地抱起甜甜,對喬雲道:“我來接你們回家。”
喬雲微微一笑:“好。”
季燕青頓時傻了眼,臉色愈發的蒼白:“喬雲,他是誰!”
第十八章
“我是雲雲的未婚夫。”
路明景高冷地站在原地,他向季燕青拋出了一個警告:“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
“未婚夫?”季燕青的眼皮跳了跳,不可置信道:“喬雲,你怎麼能這麼快找新人?你知道這樣會給女兒帶來多大傷害嗎?”
喬雲眼神一暗,心底積壓的怒火頓時燃燒。
“你還有臉提女兒?”
她從包裡拿出一沓病歷,狠狠地摔在季燕青面前:“真正傷害女兒的,是你!”
“住在溫以沫家那幾天,甜甜吃餿飯、睡地板,還要被逼著去喂蛇。”
“甜甜害怕不敢去,溫以沫就把她打得滿身是傷,最後丟去蛇圈,還說她就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喬雲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全身顫抖,眼底流下晶瑩剔透的淚珠。
“回來那天甜甜一直說傻話,連我都不認識了,後來去查才知道是得了重度抑鬱症。”
季燕青撿起病歷一目十行。
聽到“抑鬱症”這三個字,他手指猛然攥緊,抬眸緊盯著甜甜:“是真的嗎?”
回想起那些陰影,甜甜雙眼瞬間飽含淚水。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整個身子都縮進路明景的懷抱,不願再多看季燕青一眼。
對於這位親生父親,甜甜早就沒了期待。
反而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折磨。
“對不起。”季燕青的聲音帶著哭腔:“爸爸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些都是溫以沫一個人做得。”
他那雙眼似乎快要沁出血來。
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四歲的女孩是怎麼在那種情況撐下來的。
“對不起,爸爸以後會保護好你的。”
他伸出手,用乞求的眼神望向女兒,卻被喬雲狠狠地拍落。
“你沒資格自稱甜甜的爸爸。”
“你也別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在溫以沫身上,她敢這麼對甜甜,不就是吃定了你不在乎嗎?”
喬雲永遠都不會忘記,掀開甜甜衣服時看到的滿身傷痕。
剛帶她回F國那幾天,她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小心翼翼,就連走路都不敢抬頭。
問她怎麼了,也隻會顫抖著身體說:“甜甜怕做錯事,又被罰進蛇圈。”
喬雲她難產大出血硬生下來的女兒,一直當命根子疼愛的女兒。
幾天就被季燕青和溫以沫搞成了重度抑鬱症。
這讓喬雲如何不恨呢?
她渾身散發出一種壓抑的氣息,緊繃著臉道:
“你病醒能看到我們,是因為我正好帶甜甜過來復查,順便看看你S沒S。
我們母女對你早就沒有感情了,
你要是再鬧事,別怪我不給季爺爺面子去報警!”
說完,喬雲就拿起包,冷冷地說了一個“走”字。
季燕青還想跟上,卻被路明景狠戾的眼神唬住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喬雲離開,然後再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一個勁地呢喃:“怎麼辦?”
下一秒,溫以沫打來了電話。
季燕青機械式地接通。
“燕青你總算肯理我了。”溫以沫一上來就哭個不停:“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摘喬雲的子宮,你把我從季家放出去好不好?”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別墅那麼久,再不出去,她就要抑鬱了。
季燕青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立馬將手指緊握成拳。
他還沒找她算賬,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現在,就回去把你放出來!”
他咬著牙喊出這句話,仿佛隨時準備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溫以沫,你把喬雲和甜甜害成這樣,讓我妻離子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第十九章
季燕青不顧醫生的勸告強行出院。
他匆忙回國,就連招呼都沒同季老先生打一個。
回到季家別墅,發現院子裡的樹枝早已被大雪壓彎。
喬雲和甜甜在時的生活氣息也全然不見。
“少爺,請。”
管家恭敬地打開別墅大門。
季燕青抬步走了進去。
溫以沫聽到動靜,馬上從客房裡跑出來。
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長發披在胸前,顯得楚楚可憐。
“燕青,你總算回來了。”她欣喜地拉起季燕青的手。
可卻被他狠狠甩開。
“燕青?”溫以沫愣在原地,手頓在半空無處安放。
她眼裡充滿了困惑:“你怎麼了?”
季燕青不由分說地甩了她一巴掌:“你還有臉問?”
溫以沫的小臉瞬間腫起,淚水奪眶而出,可季燕青覺得一點都不夠。
“要不是你把甜甜虐成了抑鬱症,她又怎麼會連我這個親爸爸都不認?”
他又抬腳猛地把人踹到在地:“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甜甜送去你那!”
溫以沫抱住腦袋,蜷縮起來:“燕青你誤會了,我沒有N待甜甜,我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季燕青連連冷笑:“親到把她丟進蛇圈?”
溫以沫瞬間全身顫抖,燕青怎麼會知道?
“我……我哪有,我怎麼舍得這樣對她,一定是喬雲挑唆她誣陷我……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季燕青用力踩了幾腳。
“喬雲從來不會說假話,隻有你滿嘴謊言!”
他喘著粗氣,朝門口喊了一聲。
隨即,一位白大褂醫生提著箱子走進來。
溫以沫慌極了,“燕青,你要對我幹什麼?”
季燕青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病態的笑容:“你不是喜歡摘人子宮嗎,我現在讓你自己體會體會,被摘子宮是什麼感覺。”
幾個保鏢把溫以沫拽起,然後五花大綁,捆在沙發上。
她拼命掙扎:“不要,不要!燕青我心髒疼,你這樣會害S我的。”
“你S了最好,這樣喬雲就能原諒我了!”季燕青大聲吼道。
他不知道有多後悔,當初一次次為了溫以沫傷害喬雲。
他可真傻,事到如今才明白自己的真心。
醫生一隻手按住溫以沫,一隻手給她輸了一管麻藥。
沒過一會,她便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
刀起刀落,很快,子宮摘除手術就做完了。
季燕青滿意地點頭:“裝起來,我要帶去F國給喬雲看。”
隨後,他又冷冷地掃視著昏S過去的溫以沫。
“把她丟進蛇圈,關個三天三夜才準放出來。”
敢害他的女兒,他勢必要讓溫以沫付出代價!
季燕青抱著木匣子,準備去找喬雲。
可在半路接到了管家電話,說當初給喬雲做手術的醫生找到了。
他立馬掉頭,準備把這個醫生也一起處理了再出國。
醫生辦公室裡,季燕青兇神惡煞地走進來。
蘭醫生馬上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季總您好,我就是當初給喬小姐做手術的醫生。”
季燕青冷哼一聲,拿出一把刀丟在桌上:“自己把手筋挑了,我就放你一馬。”
蘭醫生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復原狀。
她繼續不卑不亢道:“季總,您也許誤會了,我並不是真的摘掉了喬小姐的子宮。”
她把當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季燕青,不敢摻含半點隱瞞。
小時候,蘭醫生還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在街上乞討時總被年長的乞丐欺負。
一次偶然,喬雲接濟了她,還給了一大筆錢讓她念書。
等到蘭醫生有所成就再想找喬雲報恩時,卻發現她早就出國定居了。
蘭醫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喬雲,沒想到卻在為溫以沫辦事的時候遇上了。
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所以,你真的沒有摘子宮,隻是打針讓她睡了一覺?”
季燕青激動得握拳。
“當然沒有。”蘭醫生重重點頭。
要不是那天見喬雲精神渙散,想讓她好好睡一覺,也許蘭醫生連那一針都不舍得給她打,更別說是摘子宮了。
“我知道了!”
季燕青欣喜若狂。
太好了!喬雲的子宮還在,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
他要快點趕去F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喬雲!
她知道之後一定會原諒他的。
第二十章
路明景來到喬家,接甜甜去醫院復查。
他看向喬雲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似乎一直在醞釀著要說的話,可卻無從開口。
喬雲幫甜甜綁好安全座椅,對他一笑:“你今天是怎麼了?”
他緊張地撓頭:“我……我是想問,你介不介意我昨天自稱是你的未婚夫?”
喬雲笑著道:“原來是為了這事,我當然不介意。”
“那就好。”路明景松了一口氣,隨即插上車鑰匙,啟動汽車。
熱門推薦
"化妝間裡,我正在和對家親得口水拉絲。 突然主持人舉著手機推門而入。"
未婚夫從戰場回來,不僅打了敗仗還殘了一條腿,大好前途盡毀。我聽從家族指令去退婚,眼前卻忽然飄過一行字:“女配糊塗啊!男 主以後可是要當異姓王的,你現在退婚羞辱他,以後可是會被毀容丟進乞丐窩餓死的!“好好的天胡開局,一手好牌打的稀爛!“我被…
"穿到古代的第十八年,我給兒子籌備婚事。 聽見他和裴屹說: 「爹,您什麼時候迎嵐姨進府?我受夠了母親教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
去寺廟許願,兩次都被調劑了。第一回我說求財,結果出門 就被車撞了。第二回我說求真愛,回來男朋友就跟我分手了。
"在其他人眼裡,兩個人就像是標準的狐狸精與書生。 每天,路過三樓的那些同學都能聽到,唐茵強撩陸遲時的話。 後來他們才知道—— 掩藏在書呆子表象下的,是強烈的佔有欲。"
"和陸淮業結婚前一天,我聽到他和兄弟打電話: 「我都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了,她怎麼還不回頭看看我? 「如果沒有娶到心愛的人,這輩子該有多遺憾啊? 「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擺脫溫潆,我後悔求婚了!」 溫潆是我的名字。 我心平氣和地摘下戒指離開。 後來我被他兄弟沈縱馳按在懷裡親,他卻紅了眼:「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前女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沈縱馳一臉無辜:「不是你叫我幫你想辦法擺脫她嗎?現在她不會纏你了,因為她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