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一天,劇組放了半天的假。其實半天的時間大家也趕不回家,劇組在酒店安排了一桌席,請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隻有岑風沒去。
他有約了。
許摘星早幾天前就扭扭捏捏地跑來問他,大年三十要不要去她家吃年夜飯,一起過年。她知道愛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一次真正和家人團聚過年的大年夜。
出道前不必說,出道後的每一年他幾乎都在工作,可能是真的行程忙碌,也可能隻是他不願意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年夜,所以有意逃避。
許摘星每年都要回家跟爸爸媽媽一起過年,除了一個電話,根本陪伴不了他。
好在今年就是這麼巧,他恰好在S市,劇組恰好放了半天假,她終於可以不讓他一個人,老早就在家跟許父許母說:“大年夜我要請一個朋友來家裡一起吃飯!”
請個朋友有什麼不可以的,許父許母壓根沒放在心上,隨口應了。
沒過兩天,許摘星換話頭了,她說:“大年夜我要請我偶像來家裡哦!”
許父許母是知道她追星的,知道她喜歡一個叫岑風的明星,許母還看過不少他的節目,誇他唱歌好聽長得俊。
既然偶像要來,那排面不能弱了,許母就跟保姆阿姨交代了幾句,多做幾個大菜款待偶像。
結果到了大年三十這天早上,許摘星又換話頭了,她跟她爸媽說:“今天我喜歡的男生要來家裡做客哈!”
許父許母:“?”
到底要來幾個人???
因為女兒一直排斥相親,身邊也沒什麼男性朋友,許父最近新學了個詞叫“恐男”,一直擔心女兒得了這個病。
現在聽她說她有喜歡的男生,許父簡直喜出望外喜上眉梢,拽著她就問:“對方是做什麼的啊?多大了?怎麼認識的?在一起了嗎?那要不叫你偶像別來了吧?萬一男孩子看到了吃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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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摘星:“……我說的就是我偶像,同一個人,他既是我偶像,也是我喜歡的人。”
許父:“?”他消化了一會兒這個信息才問:“哪種喜歡啊?”
許摘星難得這麼嚴肅:“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女兒一直醉心事業,無心戀愛,有幾次因為這個問題跟他們起了爭執,甚至在氣頭上說過“我這輩子也不會結婚”這種話來。
許父雖然又急又愁,但也不可能真的逼迫她,看她態度那麼堅決,甚至已經開始在做養女兒一輩子的心理準備了。
還暗自查了查國內收養兒童的規定,想著就算她不結婚,那等自己不在了,女兒也老了,總得有人陪伴照顧吧。
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女兒不僅有了喜歡的男生還打算跟人家生活一輩子!簡直讓他這個老父親激動得想落淚。
許母倒是比許父冷靜多了,知道許摘星一向在感情的事上很認真,她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真心喜歡的,但對方是個大明星啊,這……
許母遲疑著問:“那他也真心喜歡你嗎?”
許摘星眼睛很亮,含著笑意,特別認真地對媽媽點頭:“嗯,他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所以希望你們也能喜歡他。”
許母笑著拍拍她的頭:“你喜歡,媽媽就喜歡。”
跟父母交了底,許摘星底氣就足了。吃過午飯,許父許母就在家跟著保姆一起準備年夜飯,許摘星則開著車去劇組接人。
她一走許父就按捺不住,扔下許母讓他掛的燈籠,拿著手機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開始搜岑風的資料。
許母罵他他還說:“我先上網看看我未來女婿的人品!”
他平時不大關注娛樂新聞,不像許母還看過岑風的綜藝和舞臺,先是看了百度圖庫的照片,覺得這小伙兒長得真帥,配女兒綽綽有餘!
又認真地在搜索框打下一行字:岑風人品怎麼樣?
這一搜,基本就把岑風的身世了解清楚了。看完之後一臉悵然,想了想,掏出準備好的紅包,又往裡面多塞了五千塊。
……
許摘星到的時候,岑風已經從酒店下來了,他還是戴著帽子和口罩,黑色的外套裡面穿了件白色的衛衣,衛衣的帽子又在頭頂蓋了一層,把整個人擋得嚴嚴實實。
許摘星開的是她爸的車,模樣非常霸道的一輛越野,她坐在寬敞的駕駛位,顯得人又小又乖。岑風先拉開後座的車門,把提前買好的禮物放了進去,然後坐到副駕駛。
瞟了小朋友兩眼,有點想笑:“這麼大的車也能開?”
許摘星一邊掉頭一邊拍胸脯:“秋名山車神!”
岑風笑了笑,把帽子口罩取下來。他才洗過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香,頭發很碎的散著,有點隨意的帥氣。盡管是全素顏,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許摘星等紅燈的時候偏頭看了好幾眼,覺得這麼多年過去,愛豆身上那股清澈的少年氣質依舊存在。
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居然會被這樣的人喜歡?!
離家越近,許摘星心跳越快,緊張得不行,反而是應該緊張的岑風一臉平靜。車子開進車庫,不知道是車太大還是她太緊張,倒了兩下居然沒倒進去。
岑風忍著笑看了她一眼:“秋名山車神?”
許摘星無地自容。
最後乖乖下車,等愛豆過來把車倒進車位。
他把禮物提下來,鎖好車,見許摘星還緊巴巴地站在原地,有點好笑:“我來做客,你緊張什麼?”
許摘星手心都冒汗了,脫口而出:“帶男朋友回家見父母就是很緊張啊!”
周圍安靜了兩秒。
岑風挑了下眉,微一俯身,低笑著重復:“男朋友?”
許摘星:…………
草,大腦是什麼時候默認的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149章 【149】
大腦它有自己想法的許摘星小朋友一臉羞憤,岑風笑著直起腰,手臂搭在她肩上,很自然地摟過她:“走了,女朋友。”
她頭埋得更低,心髒快要跳出喉嚨,在心底瘋狂叫囂著“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女友粉轉女友,原來壓力這麼大。
等等?這就默認了關系嗎?這麼隨便嗎?跟愛豆確認關系這麼重大的事情她原本是做了很多的計劃的啊!場景儀式甚至bgm她都想好了啊!
現在怎麼就在一個車庫完成了交接儀式???
這不是仙子該有的排場啊!!!
許摘星內心一時悲憤交加。
快到家門口,岑風才松開手,把帽子和口罩取下來,提著禮物淡定地站在準備開門的許摘星身邊。
結果她還在掏鑰匙,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許父許母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等在裡面,視線直接躍過前面的許摘星,親切又熱情地跟岑風打招呼:“這就是小岑吧?快快快,進屋來坐。”
岑風笑得很禮貌:“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許父尤為熱絡,一把接過他手上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
許母說:“外面挺冷的吧?劉姐,咖啡泡好了嗎?”說完又趕緊問了岑風:“你喜歡喝咖啡嗎?”
岑風點頭:“喜歡。”
許母笑容滿面:“那就好。”
完全被忽視的許摘星:…………
岑風早幾年就見過這對夫妻。
他們跟這世上大多數父母一樣,孩子有能力會驕傲,孩子不聽話會嘮叨。他現在還記得許父接電話說自己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時那驕傲的語氣。
多年不見,兩人臉上都爬上了皺紋,多了些老態,許父長胖了很多,但氣質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熱情,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面前的茶幾前已經擺滿了瓜子花生糖和水果。
許母就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打量半天,一副心疼的語氣:“小岑你怎麼這麼瘦啊?比電視上看著還瘦。”
他今早刮了胡子,下颌就尤顯得尖削,側臉線條也更分明,其實從上鏡來說更好看了,但在大人眼裡,總歸是太瘦了。
岑風一向不喜跟陌生人肢體接觸,但許母拉著他的手卻沒多少不適,笑著回答:“拍戲需要,等拍完會長回來的。”
許父坐在旁邊的單人皮沙發上笑吟吟盯著岑風看,越看越滿意。無論氣度還是談吐都很穩重,比他工作中接觸的那些小輩踏實多了。
而且一想起剛才在手機上看的那些經歷,都是當父母的,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是自家摘星受過那些罪,他簡直要心疼死了。
眼前的少年卻絲毫沒有被過去影響,靠著自己的意志和能力從那種境地裡掙扎出來,最後還成長得這麼優秀,老丈人看女婿,又心疼又喜歡。
許摘星見爸媽跟愛豆聊得這麼好,自己完全插不上嘴,沒她啥事兒,溜達到廚房裡幫忙去了。
餃子已經包好了,保姆見她在那打量,笑著說:“今年彩頭包的是一整顆花生,個兒小,你找不出來的。”
許摘星每年都作弊,提前在彩頭餃子上做記號,保姆都習慣了。
她瞅了半天,眼珠子一轉,跑去冰箱把剩下的餃子皮和餡兒拿出來,洗幹淨手後自己又包了一個,放好花生之後,偷偷做了個記號。
今天準備的年夜飯十分豐盛,雞鴨魚肉都有,還有從早上就一直燉著的大補湯,是許摘星專門交代的。
沒多會兒許母走進來,笑著喊他:“我跟你劉姨忙,你帶小岑在家裡轉轉。你養在樓頂的臘梅不是開了嗎?”
許摘星這才洗洗手出去。
岑風正在客廳跟她爸下象棋。
許摘星走到愛豆身邊:“你別跟他下,他老悔棋。”
許父一臉不高興地瞪他:“去去去。”
許摘星吐了下舌頭,拽愛豆的袖子:“哥哥,我帶你去樓頂的花園看臘梅呀?”
岑風看了眼棋盤,正要說話,許父大手一揮:“去吧去吧,我自個兒研究研究,等你回來,三步將你軍!”
岑風笑起來:“那叔叔要加油了。”
這棟別墅是早年間買的,隻有兩層,比起岑風現在在B市那套房子要小一些舊一些,但因為住得久,生活氣息濃鬱,很有家的感覺。
樓頂稍微有些雜亂,除了花,還有保姆種的菜。什麼小蔥大蒜韭菜的,木箱子擺了好幾排,風吹過,空氣裡有臘梅的冷香。
許摘星特別開心地跟他介紹:“這是我大二寒假那年在小區門口撿回來的,當時枝幹都枯了,我撿回來又重新養活了!我厲害吧?”
岑風低頭聞了聞:“厲害。”
許摘星看了一圈,有點遺憾:“其實樓頂有很多花的,但是冬天都不開。等下次春天你過來,就可以看到了!”
除了花和菜,還堆了很多沒用的舊東西,包括她以前玩過的玩具和初高中積累的課本試卷。許摘星如數家珍,每一樣都能說出些故事來。
她也想給他分享她的人生。
岑風聽得很認真,看著她那幾箱書,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蹲下身去,伸手翻了翻,挑了幾個筆記本出來看。
紙上的筆跡很娟秀,記著各科的筆記和公式。
許摘星見他找了半天,忍不住湊過去問:“哥哥,你找什麼呀?”
岑風:“周明昱寫給你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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