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抱著姜漫依的胳膊撒了好久的嬌,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有能夠從來一次的機會,媽媽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她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傷媽媽的心了。
……
那一晚,姜雨睡得特別沉,夢境的片段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她看到自己站在舞臺上閃閃發光,聽到愛斯梅拉的老師給予她最好的肯定…
畫面一晃,舞臺上的燈光照得她睜不開眼睛,緊接著,她又看到了上一世霍城對她進行施暴的時候,那張猙獰如斯的臉…
隱約間,她好像還看到了裘厲。
上一世,裘厲是霍城的私人精神醫生,也是殺害霍城的罪魁禍首,她仿佛看到他殺掉他之後,解剖了屍體,拋屍荒野…
她看到他臉上的血和他眼中黯淡的絕望。
畫面一轉,姜雨又夢到自己穿上了漂亮的黑天鵝服,登上了萬眾矚目的舞臺…
“小雨,用力跳,你的夢,我替你接著。”
“小天鵝,一切罪惡,我替你接著。”
“我替你…接著。”
她好像聽到了裘厲的聲音,那麼遠,又那麼近,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
姜雨猛然驚醒,全身冷汗直流,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嚇得魂飛魄散!
八點四十!
比賽開始的時間是九點三十,但是林曲文要求大家八點就要到藝術班,因為賽前的準備工作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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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天鵝服,要化妝,要戴發飾,還要熱身等等…
姜雨已經完全沒有時間了!
手機裡,裘厲的來電顯示有二十多條,他一直在不停地給她打電話。
姜雨手忙腳亂地起床,從櫃子裡翻找到了芭蕾舞服,三下五除二地換上。
沒時間了!
姜雨臉都沒有洗,披了件休闲外套便匆忙來到玄關,換了鞋子,推門而出。
然而,她用力按了按門把手,大門竟紋絲不動。
從外面鎖上了!
姜雨驚悚地大喊了幾聲:“媽!媽?!”
姜漫依不在家。
她不在家,卻把家裡的門給鎖上了。
姜雨用鑰匙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打開門。
她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到機會。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難道她的人生,又要再度重蹈覆轍嗎!
怎麼能甘心!
姜雨跑到窗邊往下望了望,筒子樓三樓的高度,跳下去,估摸著她這輩子都別想再跳舞了,命都可能沒了。
姜雨給母親打電話,姜漫依的手機關機。
她是鐵了心,不想讓自己進愛斯梅拉藝術中心,昨天晚上的溫情脈脈,都是假象!
姜雨將手機用力地擲了出去,靠著牆蹲了下來,抱著頭,憤怒又絕望。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以及裘厲怒吼的聲音――
“姜雨,睡死了是吧,滾出來!”
……
裘厲知道這場比賽對她而言有多重要,就怕她睡過頭,所以昨天晚上愣是熬了個通宵,七點鍾給她打電話。
電話打了幾十個,都沒人接聽,裘厲騎著摩託去了藝術班,結果被告知,姜雨沒有來,她媽媽說她放棄比賽了。
裘厲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氣不過,又擔心她出事,因此一路找上門來。
姜雨趕緊起身,拍著門說道:“裘厲,媽媽把我反鎖在家了,我出不去!怎麼辦,要開始了!我完了!”
她哭腔都出來了。
裘厲頓了頓,沉聲道:“離門遠一點。”
“啊。”
姜雨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滯重的一聲響,裘厲好像開始撞門了。
姜雨連忙後退了幾步,聽著一聲聲重擊,她不太相信防盜門能夠被他輕易撞開。
一聲一聲,血肉的碰撞,仿佛帶著不碰南牆不回頭的決心。
姜雨心疼地大喊:“算了!裘厲,撞不開的。”
這是防盜門,又不是木門,怎麼可能撞得開。
然而,裘厲像沒有聽她的話似的,仍舊一下一下地撞著門,一聲比一聲重。
姜雨終於繃不住了,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崩潰地大喊:“裘厲,你別撞了。”
“你不要撞了!”
聽著女孩哭腔的哀求,裘厲腦子都木然了,他眼睛裡帶著血絲,太陽穴青筋隱現。
每一次撞擊,身體疼的快要崩裂了,那樣真實…
痛覺放大了百倍。
但是姜雨絕望的哭聲,讓他往下墜,墜落到最黑暗的深淵裡。
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她如願。
姜雨聽著他撞擊的聲音,感覺心都要裂開成兩半了,她擦掉了眼淚,跑回廚房,翻找了半晌。
平日裡放錘子的櫃子,現在空空如也,看來姜漫依是早有準備,把錘子也藏了起來。
姜雨四處搜尋無果,隻能拿起案架上最大的劈骨菜刀,重新回到門邊。
她嘗試著用刀背的一面去用力敲擊門鎖把手,配合著裘厲的撞擊,一下又一下!
裘厲在努力幫她,她自己也必須努力,死過一次的人,沒有什麼不可以豁出去。
姜雨大喊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門把手劈了下去。
幾次重擊之後,門把手總算變形了。
門外,裘厲也配合著姜雨,抬腿開始踹把手。
幾下之後,門把手被打落了,裘厲用力一撞,大門搖搖欲墜地從裡面打開了。
他趔趄了幾步之後,進了房間。
頭發很亂,因為熬夜,眼角還有輕微的黑沉,臉色特別不好,越發顯得戾氣橫生。
不過,縱使如此,在他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的時候,嘴角還是扯開了一抹慘淡的笑――
“別怕,男朋友來救你了。”
話音剛落,門塌了。
第26章 抱著唄【一更】(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人…)
裘厲拉著姜雨的手, 一路狂奔跑過狹窄的階梯,衝出了黑暗的樓道。
姜雨喘息著,目光下移, 看到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很燙, 很有力。
姜雨很小的時候, 最渴望的事,就是有人用這樣一雙有力的大掌這樣牽著自己, 像爸爸一樣保護她。
這樣,在天黑以後,她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可惜, 她沒有爸爸。
姜雨看著裘厲堅實寬厚的背影, 下意識地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
現在是九點十分,她必須在二十分鍾內趕到藝術班。
路口,她見他停下腳步, 問道:“咱們打車過去嗎?”
“不用。”
樓下停著一輛摩託車, 是裘厲問隔壁的男人借來的。
冬日裡還飄著雨星子, 姜雨被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裘厲見她衣著單薄, 毫不猶豫脫下了自己的防寒衝鋒衣,套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姜雨也來不及跟他道謝了, 捻著衣領,坐上了摩託車後座。
他踩著油門, 以他能夠把控的安全範圍內最快的速度,駕駛著摩託車, 朝著藝術班駛去。
街上湿漉漉的,行人不多, 頂著凜冽寒風,冒雨前行。
姜雨見他裡面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毛衣,問道:“裘厲,你冷不冷啊?”
裘厲沒有回頭,笑著說:“心疼我啊?”
“不是,你在前面擋著風,還把外套給我穿。”
她就挺過意不去的,但除了過意不去,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丟丟的心疼。
“我不給你穿,上臺之後你就成天鵝冰棍了,還能飛得起來?”
姜雨噗嗤一笑,覺得他這比喻還挺生動的。
“那…謝謝。”
裘厲調子帶了幾分輕佻:“怕老子冷,抱著唄。”
“你、想的美。”
裘厲就挺想的。
在摩託車停下來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打了個噴嚏。
姜雨猶豫了幾秒,試探性地伸手,捧住了他的腰。
盡管隔著衣服,裘厲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地活了過來。
她接觸他的那一塊皮膚,酥酥麻麻的感覺,躁得很。
“你會不會抱。”
“啊?”
“你這樣,頂個屁用。”
裘厲說著,將她的手扯過來,整個環住了自己的腰。
綠燈亮起來,他重新啟動引擎,將摩託駛了出去。
姜雨環抱著他勁瘦卻有力的腰,臉頰發燙。
她從來沒有這般親密地依戀過誰,哪怕曾經和霍城有過婚姻生活,這種眷戀摟腰的行為,卻從沒有過。
隻有特別特別相愛的戀人,才會這樣抱著對方。
姜雨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很涼,風夾微雨,寒意徹骨。
她豁出去了,解開了黑色衝鋒衣的拉鏈,然後緊緊地擁住他,貼在他的背上。
裘厲察覺到女孩溫暖的body,那種致命的感覺,讓他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溫暖,真的特別溫暖。
他需要很強很強的意志力,才能保持最後一絲絲清醒的理智。
“還冷嗎?”姜雨小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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