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是來自偏遠山區的職高畢業生。
銷售是她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門檻低、高回報的工作。
為了能保住飯碗,徐可幾次三番紅著雙眼苦求我帶她。
我知道一個女孩子走出大山不容易。
就想著盡我所能託舉她一把。
並將自己手下一部分客戶分給她跟進。
徐可過了試用期,在組裡也日漸嶄露頭角。
但日子長了,他們到底是忘了自己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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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腔赤誠對他們。
到頭來他們回饋我的是什麼?是過河拆橋的背刺。
是居心叵測的算計。
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此,我也沒有和他們搭檔的必要了。
一個在心裡猶疑許久的念頭此刻終於堅定。
7
知道他們今晚肯定會打鬧一場。
我回來就把工作手機關機了。
私人號加了店員的聯系方式。
根據店員的消息,他們晚上果真鬧得雞飛狗跳。
陳俊和徐可一行人吃飽喝足,出門前卻被店員攔下。
店員拿出消費單,明確要求他們支付酒錢 12000 元。
眾人聞言,臉上瞬間表演調色盤,那叫一個好看。
陳俊跟店員再三強調,這頓飯是由我買單。
店員明確將實情告知他們。
我走前的確已經把飯菜錢付了,但酒錢沒付。
店裡得到的信息是酒錢由留下用餐的客人支付。
陳俊氣急,連忙給我打電話,均未能接通。
店員雖面帶禮貌性微笑,但眼裡的警惕也不言而喻。
一旦陳俊等人有逃單的苗頭,店員會當場報警。
酒已下肚,陳俊他們也擔心上本地生活頭條。
故而不敢輕易逃單。
幾人商量著酒錢大家平攤,回頭再想法子找我索要。
9 個人平均下來就是一個人 1333 元。
怎料 4 個女生倒不樂意了。
徐可認為女生隻喝了 2 瓶紅酒,白酒都男生喝的。
她們最多隻分攤 1000 元紅酒錢,其他的 5 個男生自行解決。
算算每個男生要分攤 1600 元,這下都不樂意了。
幾人在餐廳吵得面紅耳赤,惹來不少人圍觀。
公司經常在這家餐廳招待客戶。
陳俊也害怕遇到熟人。
他這人在外一向注重臉面。
最後是他當場拍板。
男生管白酒,女生管紅酒。
一行人灰溜溜離開。
吃飯時有多高興,走時就有多敗興。
我吃了通樂子,一夜好夢。
8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坐下。
陳俊和徐可一幹人等就氣衝衝跑過來。
「章意,你什麼意思?!你請客還要我們自己掏錢?整整 1600 塊啊!」
「我吃頓飯虧了 1000 塊不說,打車花了 200 塊,這錢意姐得給我報銷!」
「就是,哪有客人付錢的理,早知道吃這飯要自掏腰包,我就不去了。」
剛上班,公司裡正是人來人往之時。
陳俊和徐可的嗓音很大。
生怕其他組的同事聽不見似的。
不少人朝我們組投來探究的目光。
看得出,陳俊和徐可是想當眾道德綁架我。
畢竟我在公司向來都是好說話,不喜紛爭的。
他們以為我會為了面子,給錢息事寧人。
可我今天就偏不如他們的願。
我板著臉,反問:
「我以人均 200 元的標準請你們吃飯,倒還委屈你們了?
「我明明說過,我手頭緊張,就吃個便飯,臺子紅酒不在預算內。
「陳俊,你自作主張把價值 12000 元的酒都開了,還要我拿出 1 萬做業務費。
「合著明知被你們當冤大頭宰,我還要傻傻地上趕著吃虧嗎?」
此話一出,隔壁組摸魚吃瓜的同事也沸騰了。
「不是吧?200 塊的餐標很高啦!意姐她組裡的人還要不要臉啊?」
「12000 的酒,這是把臺子當成涼白開了吧?有這麼坑自己人的嗎?」
「我平時蹭飯都是默默幹飯的,哪敢越過主人自己加菜啊。」
「真不怪意姐生氣,這要換做是我,我連飯錢都不付直接掀桌了。」
「誰說不是呢,好心請客,結果喂出一群白眼狼,聽著就鬧心。」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時不時傳到我們這邊。
陳俊估計也沒料到我會將事情當眾捅出來。
他臉色頓時跟吞了蒼蠅一般,語無倫次道:
「大不了下次我們不點酒了,你好歹把昨晚的錢補給我們吧?
「你大方點嘛,這錢對你來說就是小意思,你光一張單就拿了 3 萬呀!」
我聳聳肩,攤手道:
「陳俊,昨晚的酒錢我是一分都不會攤的。
「你再敢找我要錢,就把之前替你出的飯錢補回給我。」
他起初籤單請客,定的都是人均不到 40 元出頭的小館。
經常是飯才吃到一半,他就收到家裡的連環 call。
走時飯錢他也沒付,有三四次都是我替他出的。
錢沒多少,陳俊不主動說還,我也懶得開口找他要。
陳俊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久久都吐不出一個字。
最後受不住旁人議論,他滿臉通紅,落荒而逃。
9
徐可人還年輕,倒是藏不住心思,她咬牙道:
「請客總得讓人吃好吧?大伙就是想喝點小酒,意姐至於那麼小氣嗎?
「我剛工作,錢掙得不多,1200 塊都能抵得上我 1 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了。
「你都賺了那麼多,真忍心為了這點錢,讓我後半個月吃土嗎?」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發笑。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反問道:
「徐可,你敢不敢摸著自己的良心把話再說一遍?我小氣?
「看來我有必要向你學習,別安排什麼飯局了,每人買 1 杯雪王檸檬水,多大氣呀!」
徐可一滯,實打實被我戳到她的痛處了。
她每次籤單不會安排飯局請客,而是給組裡點雪王檸檬水。
整組就數她年紀最小。
剛工作,薪水都不高,一張錢掰成兩半花。
其他人心裡也有想法,但都沒跟她過分計較。
我也是過來人,想著小姑娘來大城市打拼不容易。
平時有飯局都盡量帶上她,間接給她改善伙食。
但這件事讓我對她徹底失望。
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
徐可此時窘迫到極點。
她嘴唇緊抿,手指局促不安地做著小動作。
曉得她內心不服,我沉吟片刻,冷笑一聲:
「你掙得少是你能力不行,跟我有什麼關系?
「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飯,想喝 2000 元/瓶酒,你可勁逮著我褥。
「餐廳樓下就是地鐵站,你打車回去還想白嫖車費?要臉嗎?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又不是你爸媽,沒那義務替你買單。」
徐可臊得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她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氣呼呼地一跺腳轉身離開。
我掃了一眼四周伸長脖子吃瓜的同事,淡笑道:
「抱歉啊,一早就讓大家看了個笑話,大伙都忙去吧。」
一番折騰過後,我扭頭就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10
「王總,您先前提的事我認真考慮過了,我決定接下這個挑戰。」
王總樂呵呵地招呼我坐下,一臉欣慰地看著我:
「小章啊,我是看著你從新人一步一個腳印成長起來的。
「你願意從原組剝離出來,獨立挑一個組,我真心替你感到高興。
「以你的能力,現在還遠遠沒有觸及到上限,好好幹,我相信你肯定行。」
王總早在半年前就跟我聊過這事。
當時因家裡事情扎堆,我忙得暈頭轉向。
另一個原因是在當前組裡我業績靠前,沒太大壓力。
加上組裡好幾人每到月底都來找我救急,便著拖大家一把。
就一直沒下定決心。
王總問我是否要從之前的組帶 2 個人出去。
我果斷拒絕。
昨晚飯局之事已然令我對他們幡然改觀。
在公司還是少與這些人談交情為妙。
我可不想再當一次冤種。
倒不如從外部引入更為精幹的人才。
臨走前,王總跟我透露一個公司最新的改革風向。
我在腦子裡快速捋了一遍。
看來過不了多久,銷售部就會有好戲看了。
11
回到辦公區,我的工位已經被人換了地。
由原來靠窗的地方挪到打印機隔壁闲置的空位。
眾所周知,打印機一旦啟動就會產生噪音。
影響工作狀態不說,且很難保證沒有輻射。
我掃了一眼眾人,聲音冷了下來。
「剛才是誰動了我的東西?最好原樣給我搬回來。」
全組的人都低著頭,縮著脖子,個個宛如鹌鹑。
但我沒錯過陳俊和徐可嘴角難掩的竊笑。
陳俊眼裡冒著精光,狡黠道:
「章意,最近辦公區的磁場有點亂,我們也是一片好心。
「幫你換個地方,免得你不小心遭反噬,不用謝哈。」
說完他一手捂著嘴巴,肩膀聳動不止。
看得出他這是想拉整組人孤立我,想給我下馬威。
隻是這些幼兒園的小兒科行為實在太幼稚。
反正一會兒還要收拾,我懶得折騰,坐在原來的工位沒動。
臨近中午下班,徐可走過來。
她在我耳邊輕飄飄地扔下一句:
「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陪你吃飯了,你要想我陪你也不是不行。
「把昨晚吃飯的錢給我結了,我倒還可以再考慮考慮。」
她說啥?我剛才沒聽錯吧?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吐了她一身。
徐可驚得在原地跳起來,嘴裡埋怨道: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別是故意的吧?真無語!」
我扶了扶眼鏡,抬眼瞅她,譏諷道:
「徐可,你是對自己的臉有什麼誤解嗎?有空去照照鏡子吧。
「我吃飯用你陪?別把人都當傻子,你那點心思我懶得拆穿罷了。
「終於少了個蹭飯的,我高興都來不及,肯定還會食欲大增呢。」
徐可氣得脖子漲紅,撅著嘴巴,瞋目道:
「你簡直是對牛彈琴!無救可藥!」
望著她罵罵咧咧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是,她這樣用成語,對嗎?
高考果然是一個大篩子。
這種單方面的孤立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因為很快我的舉動又讓他們破防了。
12 下午,行政部同事過來通知我。
獨立辦公室已經幫我收拾好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搬著東西走進了新辦公室。
陳俊第一個坐不住,衝到我辦公室門口,質問道:
「公司規定,組長級別才有單人辦公室,章意,你這什麼意思啊?
「你總不能沒經過我們小組評選,就當上了組長吧?」
是了,之前的組長休產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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