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她和林渺、木子嫻三人結伴去了舞會。
愛斯梅拉的舞會舉辦一直都很有氛圍,這一次因為天氣好,繁星滿天,舞會便在露天草地上舉行。
星星燈環掛在灌木上, 閃爍燦爛, 自助吧臺擺滿了豐盛的飲料酒水和甜點飯食。
女孩們穿著漂亮的晚禮服裙子, 穿梭其間,格外賞心悅目。
草地正中間有一塊由白粉絲綢和氣球搭建而成的舞棚, 不少女孩和他們的舞伴都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雖然大家的專業課是芭蕾, 但會的舞蹈絕對不僅限於芭蕾, 像交誼舞、踢踏舞、探戈華爾茲…輪番上了一遍。
林渺和木子嫻早已經等不了,興奮地拉著姜雨跑進了舞池裡, 伴隨著音樂歡快的旋律,三個人湊在一起跳起了踢踏舞。
姜雨很快便將失落拋之腦後,開始沉浸在了舞蹈裡,和女孩們自由發揮,甚至添加了很多自己的小動作,極有感染力,引人注目。
不少女孩都進了舞池,和姜雨一起跳舞。
氣氛瞬間被帶向高潮。
不遠處,一身淺白晚禮服的白書意,端著高腳杯,靜默地靠在梁樁邊,看著姜雨活力四射的舞姿。
她的笑容、她的感染力、還有她那種與生俱來的舞感…都讓白書意想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企及的女人。
“太像她了。”
穿著黑色小禮裙的薛嘉怡走過來,望著舞池裡得姜雨,說道:“你說她跳得多好,也沒多好,完全不入流。但是她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感染所有人的情緒。”
這樣的天賦,仿佛與生俱來,和步檀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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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意臉色略沉了沉。
“怎麼樣,這段時間對她的訓練,有讓她收斂些嗎?”
“我對每個學生,都是一視同仁,嚴格要求。”白書意冷冷淡淡道:“不像某些人,隻給自己喜歡的學生開小灶。”
“愛斯梅拉這麼多學生,真正能跳到國際舞臺上的有幾個,我選出尖子重點培養,有問題嗎?”薛嘉怡輕輕碰了碰白書意的酒杯:“倒是你,你對姜雨,隻怕也是‘重點培養’吧,”
她意味深長地加重了“重點培養”四個字。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對她,對溫倫都是一樣的培養。”白書意冷冷地說:“如果你懷疑我有私心,大可以去調取教室監控視頻,看看我有沒有故意搞小動作。”
薛嘉怡太了解白書意的性格了,她就是那種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容不得自己的風評有半點損傷。
“要說嫉妒,真正嫉妒步檀嫣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白書意望著薛嘉怡,一字一頓地說:“在她鞋底寫字的人不是我,在她最後一場演出中,唯一進過她化妝間的人,不也是你嗎。”
話音未落,薛嘉怡猛地攥住了白書意的手,冷冷道:“我什麼…都-沒-做!她的死是意外,法醫檢測是過度疲勞所致的猝死,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她承認,那晚她是進了步檀嫣的化妝間,但她隻是想…
而這件事,讓她再後來被很多人懷疑,直到法醫出了屍檢報告,才證明了她的清白。
白書意甩開她的手,聳聳肩:“我又沒說你做了什麼。”
薛嘉怡平靜了情緒,看著白書意:“倒是你啊,不是一直都是她的好閨蜜嗎,難道她那段時間情緒不對,你半點都沒差覺?”
“她情緒一直很躁,我早就習慣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步檀嫣,顯然是都不願在多涉及這個話題。
薛嘉怡岔開話題,道:“上次你收姜雨,應該是因為謝淵的那通電話,被逼無奈吧。”
白書意毫不諱言地說:“上次的確是話趕話、被迫無奈的結果。這次集訓匯報演出,A班不少姑娘都盯著她的位置。如果她還能穩得住,我自然留她。”
她看著舞池裡的姜雨,輕輕咬了咬唇:“如果她表現不好…那也怪不了其他人。”
……
沈傲晴一直都是舞池裡的焦點和中心,直到姜雨的出現,明目張膽地搶了她的風頭。
她退到舞池邊上,看著池中的少女,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舒服。
姜雨的舞實在是很放肆,她倒沒看過她的芭蕾舞,但想來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風格,不知道白書意老師怎麼會看的上、選她作為自己的關門弟子。
沈傲晴進愛斯梅拉的目的,就是為了白書意,為了得到她的指點,衝擊芭蕾舞queen的最高桂冠。
現在隻進了A班,卻沒能成為白書意的私徒,她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無論如何,集訓之後的匯報演出,她絕對要背水一戰,搶走姜雨的位置,成為所有人當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
晚會後半段,溫倫找到了姜雨,將她帶到了後花園,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林渺和木子嫻兩個人笑鬧著跟在倆人身後,開玩笑道:“溫倫同學,這不太好吧。”
“人家小雨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哦。”
溫倫隻是禮貌地笑了笑。
姜雨回頭,用眼神示意她們,別亂開玩笑。
溫倫舔舔下唇,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單獨找她的意圖。
姜雨看著溫倫面露難色的樣子,於是問道:“到底怎麼了?”
溫倫不太敢看她的眼睛,隻說道:“沈傲晴的父母也來了,我們兩家是世家,他們從小看著我長大…”
“這很好啊。”
“就…他們希望匯報演出我能跟沈傲晴組雙人的舞蹈。所以…對不起了,姜雨,你真的跳的很好,但是我沒有辦法拒絕他們…”
此言一出,姜雨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倒是林渺急了,走上前來,很不客氣地對溫倫道:“你開什麼玩笑!姜雨和你練習了這麼久,沒日沒夜的,現在臨到頭都要比賽了,你居然水她!你是不是人啊!”
溫倫自知理虧,低聲說道:“我也練了很久,但是沈傲晴那邊,真的沒有辦法…”
林渺激動地說:“你要是耽誤姜雨降級了,我跟你沒完!”
聽到這個消息,姜雨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下意識就是“完了”。
這段時間,每個同學都是卯足了勁力爭上遊,每天練舞到深夜才會回去,如果這時候溫倫把她給水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再重新練習新的舞蹈。
如果不換舞蹈,又上哪兒去找新舞伴。
看溫倫這樣子,似乎是主意已定了。
林渺氣得都要和溫倫打起來了,姜雨趕緊拉住她:“算了。”
“就剩下三天不到的時間了,現在雙人變單人,還怎麼跳,根本沒法跳!”林渺情緒很激動。
“你怪他也沒用,他也要重新準備。”
“他重新準備個屁!我昨天都看到沈傲晴在練你的黑天鵝,擺明了這倆人合起伙來整你呢!”
“絕對沒有!”溫倫害怕姜雨誤會,趕緊解釋道:“沈傲晴一開始來找我合作,我是拒絕了的。但是她很堅決,讓沈伯父來找我…我真的沒發拒絕,我們家生意和沈家也是…有關系的。”
姜雨雖然心裡不忿,但現在大局已定,她怪誰都沒用,隻能想辦法重新排練一段了。
像沈傲晴這種半路截胡的人,姜雨上一世遇到過太多了,那時候還會抱怨人心叵測。
但是現在,她已然見怪不怪了。
正如母親所說,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於你真心相待…
姜雨有點想回家了。
在室友們都回去休息之後,姜雨來到學生管理處,開了一張臨時請假回家的假條,走出了愛斯梅拉藝術中心。
科學城特別安靜,即便是相隔百米,仍能夠聽到園區裡徹夜狂歡的喧囂。
忽然覺得有點吵。
姜雨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漂亮的晚禮裙,腳上閃著光的高跟鞋,莫名悵然若失…
在愛斯梅拉的這段時間,她看到了上流社會名媛公子們的生活做派,並且混跡其中,似乎也開始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隻有走出藝術中心,遠離了摻雜著香水的混沌空氣,呼吸到外面世界清新的空氣,頭腦才終於清醒了。
這不是她熱愛芭蕾舞的初心,誰說芭蕾舞就必然屬於上流階層,誰說隻有像沈傲晴那樣的名媛小姐才當得了天鵝女王。
姜雨回頭,望了望愛斯梅拉藝術中心氣勢恢宏的大門。
她忽然好想見裘厲。
……
晚上,裘厲埋頭燈下看書。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夜雨。
夜裡小區很安靜,但他的心情卻很煩躁。
滿腦子都是姜雨,想著她狹長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時的風情;想著她生氣時候會下意識地抿住唇;想她那一對美好而精致的鎖骨……
不知道她會不會埋怨自己的失約。
也許會,也許不會,她身邊永遠不缺熱鬧。而她對他…大概也沒有特別深刻的感情。
裘厲其實能夠看出來,姜雨同情他多過於喜歡他,她是很善良的女孩子。
但裘厲就是不滿足於這點僅有的這點憐憫,也許他變得更優秀一些,她就會喜歡自己,像他瘋狂地渴望她一樣…
裘厲關上了燈,讓自己沉浸在全然的黑暗中,思維隨著無限的膨脹感,開始蔓延……
其實,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無所謂,隻要想著她就夠了。
他閉上了眼睛,把自己徹底交給了墮落的神明。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裘厲皺眉,本來不打算接,瞄了眼屏幕,是姜雨的來電。
這姑娘,為什麼總在這種時候…給他打電話。
裘厲深呼吸,平復著體內躁動的血液,接起了電話――
“有事?”
電話那端有滴滴答答的雨聲傳來,姜雨的聲音很柔很軟:“裘厲,我在小區門口,沒有卡保安不讓進,你可不可以來接我?”
裘厲:……
第49章 今晚我…【一更】(陪你)
裘厲撐著傘一路小跑出去, 見到了在小區保安亭外避雨的姜雨。
她穿這一件單薄的淡藍色禮裙,禮裙束胸勒腰,更襯得她身m腰肢纖細, 肩胛骨的弧線流暢,宛如窈窕的姝女。
初春的寒風仍舊刺骨凜冽, 姜雨冷得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輕微哆嗦。
裘厲加快步伐跑過去,看到她渾身都已經被雨淋得湿透了, 精心拾掇過的頭發絲,也耷拉了幾縷,狼狽地垂在耳畔,像個落荒而逃的灰姑娘。
他走到她身邊, 下意識地就要脫了大衣給她穿上。但一轉念, 浪潮都還沒退去, 這要讓她看到,不知道得多尷尬。
“你來做什麼?”
姜雨見他衣服拉鏈拉了一半又提了回去,聽著他冷冰冰的語調,心裡莫名就很委屈。
有時候, 她覺得裘厲是喜歡自己的, 但有時候又感覺, 他好像隻是在利用她感知世界。
其實想想也是,他們才相處多長時間, 即便是名義上的談戀愛,但事實上, 各自都是懷抱著目的, 哪有那麼多的真心。
念及至此,姜雨就很失落, 啞著嗓子道:“你口中無聊的舞會,的確挺無聊的。不想回家,來你這裡呆一會兒,可以嗎?”
“現在已經很晚了。”
她在他這種狀態的情況下,竟然想在他家裡呆一會兒。
裘厲腦子一熱,有些沒辦法思考:“為什麼不回你自己家?”
姜雨聽著他這語氣,儼然是不歡迎她,不禁有些氣悶:“那我回去好了!”
說完,她轉身跑進了雨裡。
裘厲見姜雨還來了脾氣,覺得挺莫名其妙,他本來就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發什麼火啊。
雨漸漸大了起來,小姑娘哆哆嗦嗦地在路邊攔出租車。裘厲冷著臉跑過去,將她護進懷裡,撐著傘帶她回家。
……
回到家,他第一時間打開了全屋的暖氣,然後粗魯地揪著姜雨的手腕,把她推進了浴室。
“洗澡。”
姜雨的手腕都被他勒疼了,不高興地懟了一句:“一進屋就讓我洗澡,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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