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司的公務日漸繁忙,每日早朝後,我和婉清常在官署處理公文至深夜。這天傍晚,我正審閱各地遞上來的貪腐案卷,婉清端著一碗蓮子羹推門而入。
"趁熱喝。"她放下碗,順手整理我堆滿公案的卷宗,"揚州鹽稅案有眉目了?"
我揉了揉痠痛的後頸:"查到了趙嵩門生的影子..."話未說完,婉清冰涼的手指已經搭上我的太陽穴,輕輕按壓起來。
這親暱的舉動讓我們不約而同想起三個月前那個洞房花燭夜。彼時紅燭高照,她鳳冠霞帔,我一身大紅吉服,在皇帝御賜的喜堂上行禮如儀。如今想起,恍如昨日。
"李大人!"書吏匆匆跑來,"皇上召您即刻進宮!"
養心殿裡,皇帝的臉色異常凝重:"李愛卿,河間府出了件蹊蹺事。知府上書說發現了寧王的秘密聯絡人。"
我心頭一緊。自寧王被貶為庶人後,一直安分守己,怎會...
"朕要你親自去查。"皇帝遞來一道密旨,"若真有其事..."
Advertisement
"臣明白。"我雙手接過密旨。
回到府中,婉清已經準備好了行裝:"我隨你同去。"
"太危險了。"我握住她的手,"你留在京中坐鎮廉政司。"
她倔強地搖頭:"當年在青州大牢我就說過,生死與共。"
三日後,我們微服抵達河間府。知府呈上的證據看似確鑿——幾封署名寧王的密信,內容涉及招兵買馬。但當我細看筆跡時,卻發現了問題。
"這不是寧王的字。"我指著信上幾個字,"寧王寫'之'字最後一筆習慣上挑,這裡卻是平的。"
婉清突然問道:"知府大人何時到任的?"
"去年十月。"
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去年十月,正是趙嵩自盡前安插的最後一批官員!
當夜,知府設宴接風。酒過三巡,他突然問道:"李大人覺得那幾封信..."
"筆跡確實可疑。"我故作沉吟,"不過內容駭人,還需細查。"
回到客房,婉清低聲道:"他在試探我們。"
"將計就計。"我吹滅油燈,在黑暗中寫下密奏,讓冷鋒的人連夜送往京城。
次日清晨,知府突然帶兵包圍了驛站:"奉旨緝拿勾結寧王的逆賊!"
我亮出欽差印信:"本官看,要拿的是你吧?"
就在僵持之際,遠處煙塵滾滾。錦衣衛的旗號赫然在目——皇帝派來了援兵!
真相很快大白。這位"知府"原是趙嵩的死士,偽造證據意圖為趙家報仇。回京路上,婉清靠在我肩頭輕笑:"這次又多虧了我吧?"
"是是是,"我捏了捏她的鼻尖,"沒有蘇大人明察秋毫,下官早就身首異處了。"
秋日的陽光灑在官道上,我們的馬車緩緩駛向京城。婉清忽然輕聲說:"等明年春天,我想回青州看看。"
"好。"我握緊她的手,"去縣學看看那個漏風的窗子,去城南看看那家豆腐腦攤還在不在..."
她微笑著閉上眼睛:"還要去看看當年你捱打的那條巷子。"
馬車轆轆向前,載著我們穿過金黃的田野。這一生,從寒門學子到天子近臣,從階下囚到朝廷命官,起起落落間,唯有身邊這個人始終相伴。
正如我那首《寒門賦》所寫:"陋巷簞瓢亦自寬,十年窗下不知寒。"如今的溫暖,足以慰藉所有過往的風霜。
(全文終)
熱門推薦
與前夫離婚時,我淨身出戶也要帶走兒子。可後來就因為我阻止我兒
我夫君的外室死在了後院,我收養了她年幼的兒子。十三年 後,那庶子親手屠相府滿門,手刃親爹。染血的劍鋒抵在我 頸間,昔日的養育之恩,卻讓他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
"我和戴雪橋是豪門圈子裡的異類夫妻。 不養情人不泡吧,不搞替身不虐渣。 狐朋狗友笑我這婚結得沒意思,傳謠我有一個白月光,說要試試戴雪橋的底線。 他們都忘了,曾幾何時,戴雪橋玩兒得比誰都瘋。 而我從沒有過離婚的想法。 是不想嗎? 是不敢。"
"上一世,我好心收留離家出走的精神小姑子回家,勸她打了孩子,重新回去上學。 她覺得我不懂真正的愛情,帶著她的黃毛男友在我家樓下電搖直播。 小姑子輟學在家待產,被奇葩孕媽群洗腦,大夏天也要開暖氣,怕自己宮寒把男寶凍壞了。 我好心勸她科學養育,還給她找了個阿姨照顧,她覺得我嫉妒她的好大兒,見我就罵。 就連破水進醫院了也不忘開同城直播感謝家人們的打賞,順便推銷一大波三無產品。"
"兒子 3 歲時,許鶴清出軌了一個女大學生,被發現後跪著求我不要離婚。 我為了兒子原諒了他。 5 年後,我在商場為兒子買生日禮物時,看見了許鶴清和兒子,還有那個女人。 許鶴清溫柔地牽著她的手,兒子親昵地喊她:「小意老師。」 看起來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下一秒,我和許鶴清四目相對。"
"燕侯大婚那日,所有人都覺得我會胡鬧,將我鎖在閣樓。 出來後,我不哭不鬧,還刻了一對喜娃娃做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