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7-23 15:15:213801

 


醫護人員身後人高馬大的幾位護工,抬著擔架就把公公和張雋抬上了救護車。


張雋一直抗拒:「我沒病,有病的是我老婆,你們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有病?」


 


我攤攤手,很無奈:「醫生,您也看到了,病症還不輕呢。」


 


在醫護人員懷疑的神色下,我順手打開臥室門,放出了婆婆這個助攻。


 


她一出門就衝過來要打我:「我打S你這個攪家精,張雋還說你有病,我看你什麼病都沒有,你就是純壞。


 


「病了的人我看是張雋和那老不S的,不向著我,偏要向著你這個賤貨。」


 


我攤攤手:「醫生,您也看到了?」


 


醫護人員無奈:「來一位病人家屬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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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慌張爬上救護車:「陳殊穎,你這個S千刀的,我大雋要是有什麼危險,我跟你拼命。」


 


我懶得再聽她放狠話,目送救護車從我眼前消失,拼命把眼睛揉紅腫,才轉頭回到客廳。


 


拿起張雋不知何時打開的直播間,此時裡面已經有五百觀眾了。


 


我可憐兮兮把鏡頭對準我自己:「對不起,讓大家看笑話了。」


 


彈幕都在刷屏。


 


【這救護車八成是外包的,手續流程都不正規。】


 


【樓上,有沒有可能,你們看那八個人高馬大的護工,這是精神病院的救護車?】


 


如今再回想起來,我也覺得救護車工作人員稀裡糊塗的,如果是精神病院,那張雋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我瞬間紅了眼:「家人們,你們提到精神病院,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回到張家是來求離婚的,如若被他們操作進了精神病院,那我還有出來的時候嗎?


 


「我的孩子,我的房子車子,還有我的存款和工作,天吶,人怎麼能壞成這個樣子。」


 


直播間有人現身說法。


 


【說實話,剛剛看到那個叫什麼張雋的,一個勁往主播身上安插精神病、抑鬱症,我就覺得不正常,果不其然,這家人心術不正。】


 


【我之前就是產後發現前夫出軌,他為了不分割財產,居然誣陷我產後抑鬱有精神病,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我在裡面掙扎了好幾年才出來,但孩子和財產都被前夫算計走了。】


 


【細思極恐。】


 


【惡魔在人間!】


 


【小姐姐,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財產和孩子,讓渣男付出代價。】


 


我胸口憋著一口氣,努力維持住平靜的模樣和直播間眾人告別,待直播關閉,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我還是把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居然敢獨自一人回來,如果出了什麼事,那我才是叫天天不應。


 


9


 


趁著他們還沒回來,我之前就聽說過,我們市區的精神病院很霸道,進去了,不經過十道八道檢查,是沒辦法輕易離開的。


 


這就是我的機會和時間。


 


我立馬反鎖住門,直奔臥室B險箱,我把所有財產,所有房本和車本還有證件都拿了出來。


 


然後我立馬開車去人民醫院,做了系統正規的檢測,免得接下來張雋父子反撲冤枉我有病。


 


拿到健康的診斷書後,我給爸媽還有孩子加上育兒嫂,買了去外地度假的機票,確保讓張家人都找不到寶寶在哪裡以後,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果然,寶寶他們才離開第三天,張雋就再次找上了我。


 


「陳殊穎,你可以啊,三言兩語就把我和爸算計去了醫院,但你沒想到吧,我們身體沒病,我們出來了。


 


「倒是你,產後抑鬱嚴重,就你這樣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撫養女兒。」


 


婆婆這次顯然受到了張雋的培訓,她蹦著要來打我:「你這個S千刀的小賤人,自己產後抑鬱,還敢把我兒子他們送進精神病院。


 


「這次我就親自把你帶進去,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使。」


 


不是,她以為這是哪裡?


 


法治社會,就由著她無法無天了?


 


我直接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同志,我婆婆當街打我,我老公還要誣陷我有精神病,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婆婆和張雋都來搶奪我手機,我一邊快速報出地址,一邊挑釁地看著他。


 


果然,婆婆不經激,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心想打我。


 


掛斷電話,約莫警察還有五分鍾到,我衝著婆婆笑出了聲:「廢物,你們一家子廢物,尤其是你這個老廢物,你老公和你兒子盤算得好好的,本來早就可以把我關起來了,結果就因為你,他們倆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作進去了。」


 


婆婆眼睛赤紅,看著我的目光仿若要吃人。


 


很顯然,這件事張雋和他爹已經掰開了揉碎了跟婆婆講解清楚了。


 


更有甚者,已經罵過她了。


 


不然很難解釋婆婆為啥這般激動。


 


警察到來時,看到的就是婆婆癲狂般要衝上來打我,路人攔住她,卻反被她唾罵。


 


而張雋也面色不悅地看著周遭的人:「少多管闲事。」


 


警察辣椒水一噴,婆婆也不勁勁的了,張雋也不敢衝著路人耀武揚威了。


 


我適時紅著眼躲到一位女警身後:「警察姐姐,求您救救我,他們當街就要把我扭送到精神病院,我前兩天剛做完檢測,我根本就沒病。」


 


婆婆和張雋失去了所有氣焰,被警察帶了回去。


 


而我作為受害者,也跟著一起去了警局。


 


鬧這麼一出,目的倒不是為了把他們拘留,我知道這暫時也達不到拘留的標準。


 


但我就是要在警局立案,證明我和張雋夫妻感情徹底破裂,為後續起訴離婚打下堅實的基礎。


 


10


 


公公來領人的時候,面色青紫:「陳殊穎,我還是小瞧了你。」


 


我盯著他眼底一圈烏黑,嘖了一聲:「年歲大了,就安生頤養天年,何苦跟著敗家子折騰?」


 


這番折騰,婆婆的氣焰消失了,垂頭喪氣撇嘴:「殊穎,咱們是一家人啊,你鬧上警局,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我鬧到警局就過分了?


 


他們設計陷害我神經病,他們就潔白無瑕了?


 


但我懶得再跟他們掰扯了。


 


「張雋,我的訴求隻有一個,離婚,你要是能同意,咱們好聚好散,你要是不同意,我有的是手段跟你鬥下去!」


 


張雋追了過來。


 


這是這段時間,他第一次,脫離父母,脫離外援,獨自面對我。


 


警局走一遭,他這樣的媽寶男,面色灰白,神色頹靡,仿若餓了十天半個月一般:「殊穎,我知道我和李顏語的事,是我不對,但我發誓,我早就跟她說好了,等你出月子,我就跟她斷了。」


 


見我隻打量他,他抹了一把臉:「但你太決絕了,不僅讓我社會性S亡,還毀了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


 


「你知道的啊,我考了整整三年,這期間,你鼓勵我,陪著我,你知道我的汗水和淚水,你懂我的艱辛和難得,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毀了我的工作呢?」


 


看似在懺悔,實則在指責我。


 


我一定是腦子不清醒了,才有心情在這聽他放屁。


 


「少說廢話了,那些都不好使,現在在你面前隻有兩條路。


 


「一,體面跟我離婚,咱們好聚好散。


 


「二,等著法院的傳票,咱們對簿公堂。」


 


說完,我再不理他,打車去了廣告社。


 


我現在深切後悔自己的手段不夠狠,居然讓仇人又折騰了這麼多。


 


所以到廣告社以後,我第一時間打印了千百份張雋在月子中心和前任再續前緣的小廣告,為了不被路人拒絕,我還貼心地把這些廣告印在了抽紙上。


 


然後提著好幾麻袋的抽紙,站在張雋小區門口,看到人就塞給人家一份。


 


當晚,我所在的小區群就熱議起了這件事。


 


【小區北門在發抽紙,結果你猜怎麼著,居然吃瓜吃到了家門口,這主人公不就是十二樓的老張家嗎?】


 


【月子中心樓上和前任再續前緣,這是什麼鬼熱鬧,我真是笑S了。】


 


還有和婆婆不和的人家,大咧咧在群裡艾特婆婆。


 


【艾特 1201,這是真的嗎?你兒子玩得這麼花啊?這抽紙我得多領幾包,帶去單位,有瓜大家一起吃。】


 


我腰酸背痛躺在按摩床上享受小姐姐的按摩時,張雋打來電話。


 


「陳殊穎,你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


 


享受的時刻,我不能情緒激動,再說,我還有保留節目,還是先給張雋預熱一下吧。


 


「這才哪到哪,你就破防了?明天我還要去你們老家呢,我相信,我在村口情報局一站,你們老張家三五年內,都會是整個村子的笑話。」


 


想想那畫面,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張雋崩潰了:「帶上證件,明天民政局見。」


 


哦,也不是那麼難溝通嘛。


 


我嘖了一聲:「那孩子撫養權?婚後財產?」


 


張雋對著話筒大喊:「給你都給你,求你,不要再折騰了,我爸媽身子不好,經受不起。」


 


哦,這時候身子不好,開始打感情牌了?


 


不好意思,我跟你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第二天,張雋順順當當跟我籤了離婚協議,離開民政局的時候,他抿唇:「陳殊穎,你贏了。」


 


我贏了嗎?


 


可我最開始,跟他在一起,也不是為了贏啊。


 


但我的情緒,他再也沒資格得知,所以我隻留給他一個驕傲的背影。


 


11


 


拿到離婚證後,我把所有的房產和車子都賣了。


 


媽媽說他們去了新城市,爸爸哮喘再也沒犯過了,所以我們商議後決定,以後就在新城市定居了。


 


閨蜜多次打電話跟我說,張雋到處在找我和孩子,還跪求閨蜜幫忙說和。


 


他居然說,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還說什麼, 哪怕我曾經手段決絕, 但他絕不會跟我計較, 隻要我願意回頭, 他還是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好和我在一起生活。


 


不是,他以為他是誰啊。


 


我有錢有闲有孩子,我要他這樣一個出過軌、丟了工作, 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幹嘛?


 


精準扶貧嗎?


 


女兒讀幼兒園那一年, 不知怎麼被張雋知道了我們新換的城市,他風塵僕僕找到我。


 


「殊穎,再大的氣, 這三年的時光也該平復了。


 


「我媽去年腦出血走了, 我爸如今精神恍惚,真住進了精神病院,殊穎, 我爸媽用後半輩子贖罪了, 求求你, 再給我和孩子一次機會,孩子需要爸爸。」


 


我掏了掏耳朵,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我一巴掌打到張雋臉上:「能不能求求你, 不要再頂著這張臉在我眼前晃?」


 


張雋錯愕:「這張臉怎麼了?」


 


「張雋,你說,大學時期對我那般好的張雋, 能原諒如今的你嗎?」


 


張雋仿若被人狠狠揍了幾拳, 蜷縮著蹲在了地上, 他喃喃自語:「我該S啊,我該S。」


 


我卻沒再回頭, 該S就去S啊, 在我眼前惡心我做什麼。


 


此後張雋再也沒有找過我, 女兒六歲那年, 閨蜜結婚, 我帶孩子回去參加婚禮。


 


大學時期的朋友談天說地, 很是熱鬧,不知怎麼突然提起了張雋,眾人唏噓不已。


 


「他啊,唉, 也是沒想到會走到這般田地。」


 


我的心猛地懸了起來,他不會作奸犯科了吧?畢竟還是我女兒生物學上的父親, 要是敢耽誤我女兒考公,我真的會發瘋。


 


好在,大家下一句打消了我的顧慮:「我前陣子開車回老家,也在公路上看到他了, 大夏天, 穿著大棉袄,整個人邋裡邋遢,瘋瘋癲癲走在路上, 當年也是咱們學校有名的大才子。」


 


瞧,誣陷別人神經病的人,最後口業報應到自己身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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