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你倆長得,挺像的哈?”
陸思誠掀起眼皮子,用“沒什麼好說的你就閉上嘴”這樣的眼神掃了童謠一眼,反倒是陸佳嶽笑了:“一個爹媽生的,當然像。”
這人不笑的時候很像陸思誠,但是一旦笑起來邪性得很,就變得一點不像了……沒錯,眼前的叼著酸奶喝得一臉認真的人是陸思誠的親弟,陸嶽,今年和童謠一樣大,最騷的是和他那個星光璀璨的哥哥一樣,他以前也是個打職業聯賽的,所用id:zgd、lv。
位置:中單。
——也就是那個之前眾人絕口不提,一提起來就一臉嫌棄的“律”。
“我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誠哥有個爛泥巴扶不上牆的弟弟,”小胖摸了摸下巴,“你之前不是還百度過這個id麼?隨便看一眼百度百科都知道他和誠哥的關系吧……”
童謠想說什麼,陸思誠聞言瞥了她一眼,站起來來到她的電腦前,彎腰移動鼠標查閱了下童謠的搜索記錄,然後發現她確實百度了“律”這個人,隻不過百度的問題全部都是——
【中國電信、律是誰?】
【中國電信、律厲害不厲害?】
【中國電信、律都上場打過哪些比賽?】
【中國電信、律的英雄池都有哪些?】
陸思誠:“……”
陸思誠:“矮子,你從哪個朝代穿越來的?為什麼要冒充現代人打遊戲?”
童謠:“怎麼了?怎麼了?你又有意見?”
陸思誠:“百度是這麼用的?你查他的英雄池幹什麼?”
原本還挺直了脖子的反質問的少女聞言老臉一紅,像是被人揭穿了老底似的心虛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律”本尊,壓低了聲音嘟囔:“職業病,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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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誠走回來,坐下——這一次是坐在了陸嶽的對面,童謠的身邊,他抱臂一臉冷淡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親弟:“到你了。”
陸嶽抬了抬眼皮子,懶洋洋地看了眼陸思誠:“什麼?”
陸思誠:“別裝瘋賣傻,你來做什麼?”
陸嶽扔了喝空的酸奶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網上不小心看到了關於你們新招的中單被韓國表情包隊那個阿太套路的消息,聽說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哎呀!當時腦海路有個聲音說,陸嶽大人,是時候回去打職業了——於是,我就回來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攤手——
說完之後一頓,盯著童謠:“所以,你就是那個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新中單。”
童謠唇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回答,身邊的人已經抬起大長腿踹了對面那人一腳——
陸思誠:“輪到你發問了?”
“問一下嘛,”陸嶽聳聳肩,一臉受不了老年人的模樣,“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差點要發短信給老媽報喜啦,她大兒子不是同性戀,隔壁戰隊那位也並不像是網上說的那樣‘千裡追妻’來中國,她可以安穩地睡個好覺了——差一點。”
陸思誠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十分頭痛的樣子:“你閉嘴。”
小瑞同時開口:“你回來晚了,隊伍裡已經有首發中單了。”
陸嶽嗤笑:“什麼晚不晚啊,我不是禁賽一個賽季麼?那麼早回來也沒用啊……而且,我也不準備搶首發位置,就繼續打替補咯,我又無所謂。”
他說著,轉過頭看著戰隊教練猴:“據我所知夏季賽的替補名額隊裡還沒確定下來的是吧?——教練,我想打職業。”
教練:“……”
小瑞:“……”
陸思誠:“不行。”
陸嶽:“咦!”
陸思誠:“‘咦’也不行。”
陸嶽掏出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說:“給老媽發短信說:天氣變涼了,經過基地時想給哥哥送點保暖的衣服,誰知道不小心看見哥哥在和那個韓國人……嗯?”
陸嶽停頓了下,然後低頭繼續打字:“擁吻。”
童謠:“……”
陸思誠:“你發試試。”
陸嶽收起手機,臉上的玩笑收斂了起來:“你們知道以後早晚會再次遇見那個表情包戰隊的——我說真的,與其寄託希望於貴隊首發中單——也就是這位小姐姐——能夠重拾信心在正式比賽中崛起打敗這個曾經帶給她絕望的人……不如聰明些,事先準備好一個安妥的、可以讓那個阿太無計可施的備胎——也就是我。”
“夢想是很重要沒錯,逆境中崛起的熱血事情也叫人想要熱淚盈眶。”
陸嶽臉上的笑容變得清晰了些——
“但是人呢,有時候也是貴在面對現實,畢竟喊著口號踢著正步,6的獎杯也不會自己滾到碗裡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陸思誠皺著眉,看著並不是很贊同眼前人的鬼扯——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沉默被某人看在眼裡卻變成了默認,於是這個從頭到尾一直在強裝淡定的某人“哗”地一下,就哭了。
坐在她旁邊的陸思誠聽見動靜不對瞥了一眼,然後被嚇得直接從位置上彈坐起來。
“我要有替補了嗎?我要被替補了嗎?我是不是要成為全職業聯賽裡唯一一個永遠被摁在替補席的首發了?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上場打職業了?真是的,隻是輸了一把而已,為什麼就要把我摁在替補席?我不想看飲水機……嗝兒——”祥林嫂似的碎碎念的人打了個哭嗝,眼淚開了閘似的哗哗流,“我想打職業,我想報仇,我很強的,你們不能讓我去看飲水機。”
“…………………………”小瑞一臉懵逼,“她喝了多少?”
陸思誠皺著眉,彎腰抽了兩張面巾紙,以幾乎要將人捂死的力道捂在那低著頭哭得一抽一抽特別傷心的人的臉上:“不知道,明天去舉報街頭那家酒吧吧,就說他們出售酒精飲料給未成年,可以調監控錄像證——”
噗嗚——
旁邊人擤鼻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一隻略微冰涼的小手伸過來,強行掰開男人的大手,然後將裹著鼻涕的一團紙塞進了他的手心——
“給你,誠哥。”她垂著腦袋小聲地說,“這是最後一次以首發中單的身份送給你的禮物。”
眾人:“……”
陸思誠:“……”
“看見了嗎?”男人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個隊伍裡有一個瘋子就夠了,我們隊名額滿了,你可以去隔壁問問他們需不需要。”
第29章 城1
童謠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的她在街頭酒吧喝得不省人事,像隻猴子一樣上蹿下跳,回到基地以後看見了即將取代自己的新中單……她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舌頭打結眼淚如瀑布從頭到尾隻有一句話“我很強我不要當看飲水機的替補小弟”,最後她抱著陸思誠一臉真誠地說:誠哥我給你唱歌,你讓我打首發吧。
然後認認真真地唱了一首“蟲兒飛”。
唱了一半自己把自己感動得不行,抱著陸思誠猶如抱著失散多年的親爸爸,又開始淚腺發達地哭哭哭——
夢中那種仿佛要被世界拋棄了的憂傷特別真實。
後來發生了什麼,童謠就不知道了,因為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被嚇醒了,夢中陸思誠聽她抖著嗓子唱“蟲兒飛,蟲兒飛”時,那張面癱又兇惡的臉看上去是那麼的真實又立體,和記憶中每一張殺人犯通緝令上的臉完美契合起來。
“……”
童謠睜開眼時,看了眼屋內的掛鍾,時間指向中午十一點,她臥室裡的天花板在旋轉——她瞪著眼撩起腳抖了抖被子,發現被子裡並沒有鑽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家大餅不在。
十一點已經過了那隻養生且作息健康的貓正常吃早飯加優雅入廁的時間,作為一名合格的鏟屎官,生怕自家貓在飢餓與不滿的情緒趨勢下掀翻裝滿了貓屎的貓砂盆,童謠掙扎了一下,無視正在天旋地轉的天花板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她發現這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她頭痛欲裂,渾身酸痛得像是她昨晚去跳了八十套廣播體操外加用腦袋瘋狂撞牆,從床上下地的時候,她仿佛踩在海綿墊上,膝蓋是軟的……用半爬的方式爬進浴室裡醒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她清醒了些,一邊擦頭發一邊想開門找她家貓,結果童謠一開門,不小心踢就到了放在房門口的一個塑料袋——
“……什麼東西?”
童謠彎下腰撿起來,發現裡面是一盒醒酒藥。
拿著那一盒藥站在房門口定格了大約三十秒,童謠退回了房間,將門關了起來。
……
一個小時後。
中午十二點整。
陸思誠房間的門被人打開,□□著上半身的年輕男人打著呵欠從房間裡走出來,烏黑的頭發因為湿水而乖順地垂軟,水珠順著他結實的小腹肌滴落,最後令人遐想地消失在褲腰邊緣……
一隻對於童謠來說失蹤已久的貓從他身後的房間裡走出來,擠著男人的腳踝和門框之間探了個腦袋出來看了看,最後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下樓——
站在二樓,男人往下看了一眼,而後發現在最靠右邊的電腦前面做了個臉上戴著個孫悟空面具的不明人士。
她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身上還穿著白色到腳踝的睡裙,大肥貓來到她身邊“喵喵”叫了兩聲,跳到了她的身上,踩來踩去。
——此時基地裡空無一人,大家昨晚被鬧騰了一宿後都精疲力盡,不睡到一點半集合去選新隊服時間他們大概是不會醒的。
陸思誠走下樓,來到冰箱跟前打開冰箱門,看了眼裡面空無一物以及旁邊垃圾桶裡堆滿的酸奶空罐子,他挑了挑眉,關上冰箱門,走到基地裡唯一存活的那個人身後,伸出一根手指將她臉上戴著的面具掀起來一點點:“悟空,為師的酸奶呢?昨晚睡覺前還有五六罐的。”
“……”
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在打超級瑪麗。
馬裡奧很忙地蹦噠著頂金幣吃蘑菇踩烏龜,操作馬裡奧的人也很忙,她稍稍向後躲了躲躲開了陸思誠的魔掌,面具“啪”地一下又彈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哎”了一聲捂住被彈痛的臉。
陸思誠:“你在幹什麼?”
童謠:“思考人生。”
陸思誠:“從哪一刻開始?從你出生的那一秒,還是大約十五個小時前你碰第一杯長島冰茶開始?”
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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