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嶼舟再沒看我一眼。
隻是走到一半,走在前面的秦崖驀然開口。
“洛槿,你別纏著嶼舟了。”
我一頓,抬起頭看他。
他皺著眉與我對視,繼續道:“嶼舟喜歡的一直是沐鳶,三年前就對她一見鍾情。”
“你之所以覺得自己有機會,不就是因為他與你雙修了三年嗎?”
“但我告訴你,他最開始與你雙修那夜,是因為他那天對沐鳶動了情,退而求其次才找了你。”
“因為你在他眼裡,足夠幹淨,也足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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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看著秦崖蠕動的嘴唇,腦中驚雷閃過,湧出撕心裂肺的痛。
秦崖卻以為我不S心,語氣越發不耐。
“你也不要怪他,畢竟他跟你雙修,你也得了不少好處不是嗎?”
“現在他好不容易得償所願,你就不要再去糾纏他了。”
“他對沐鳶的深情,這些年我們一直看在眼裡,不想因為你讓他失去沐鳶,你懂嗎?”
那日怎麼離開的我已經忘記了。
隻記得自己去了季嶼舟的住所,避開他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拿走燒了個幹淨。
也記得自己冷靜的與師尊辭行,承諾會永駐邊疆。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紫霄。
4
離開前,我懇請師尊不要將我的行蹤告訴給他人。
師尊問:“即便是嶼舟也不能說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師尊便嘆了口氣,篤定道:“他會後悔的。”
可我對季嶼舟已然心S,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到了邊境後,我發現這裡的確非常適合我修煉。
修為飛速攀升,也讓我第一次覺得修煉是件爽快的事。
隻是跟在紫霄時的安穩不同,邊境常有魔獸肆虐禍害人間。
我修煉除魔忙得不可開交,竟將季嶼舟帶給我的煩悶痛苦完全拋在了腦後。
等我重新想起來世上還有季嶼舟這個人時,已經是兩月之後。
師尊給我捎了幾隻傳音紙鶴,我一打開,卻是季嶼舟的聲音。
“你去哪了?”
“離開紫霄為什麼不跟我說?”
“好端端的又鬧什麼脾氣?你就這麼喜歡給我找麻煩?”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三天內若是沒出現在我面前,那就別怪我跟你生氣!”
他的聲音裡滿是怒意,譴責著我的不辭而別。
我隻覺莫名其妙。
當初不讓我出現在他面前、要與我撇清關系的是他。
如今威脅我回去的還是他。
我沒有理會,打開最後一隻傳音紙鶴。
這次是師尊給我的傳信。
他說季嶼舟發現我消失後,一月前便去找了他問我去了何處。
他依言瞞下了我的行蹤,季嶼舟卻不S心,纏著他追問。
他頗覺無奈,隻能給我送來季嶼舟的傳音紙鶴。
最後他又說了一句:“我看他模樣,對你也不是沒有情分。”
“你若願意,我可召你回來。”
我自然是不願的。
邊境雖動亂,卻讓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安穩。
而且,若季嶼舟真的在意我,又怎會在一個月以後才察覺到我的離去。
當褪去由愛意給他打造的濾鏡之後,我才發現,他並不如我想象中那般好,也並不值得我傷心難過。
尤其是想到秦崖說的那些話時,更是讓我心中隱隱作嘔。
我潦草回了信,隻說不願回去,並未過多提及季嶼舟。
之後,更多的傳音紙鶴被送到我面前。
全是季嶼舟不甘的追問和威脅。
身旁有人打趣是不是我的情郎,追我追得這般緊。
我笑著否認,心中卻被這些無休無止的傳音紙鶴弄得厭煩。
更是不解我已經依他所言離得遠遠的,為何還不願放過我。
慢慢的,季嶼舟的聲音從最初的急躁暴怒逐漸變得冷靜克制,傳音紙鶴也少了許多。
直到最後一次,紙鶴裡隻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要與沐鳶成婚了,你回來看看吧。”
我看到這句話時,心髒猛烈的跳動了幾分。
可我很快發現,那隻是斬S魔獸時的興奮罷了。
我隨手砍下眼前魔獸的頭顱,將底下的倒霉蛋救出。
耳邊紙鶴還在不停回放季嶼舟的聲音,我心中卻掀不起一絲波瀾。
我早已不是那個因他一句話就傷得遍體淋漓的洛槿了。
既如此,那便回去看看吧。
也算是為這些年寫下一個完整的結局。
5
回紫霄那日,晴空萬裡,正如我此刻心情。
我沒有將回來的事告訴任何人,可回到我原本的住處,卻發現季嶼舟早就在門口等候。
他看到我,冷冷的嗤笑一聲:“還知道回來?”
算算時間,我們已有一年未見。
他一點沒變,仍是少年不羈的模樣。
我便也朝他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他沒理我,面容冷沉,目光卻定定的望著我,不願離開半分。
我走得近了,才發現他並沒有表面這般冷靜。
眼角泛著猩紅,眸底晦暗一片,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若是在從前,他這樣明顯的生氣模樣,會讓我不顧一切的討好逗趣。
可如今,我隻是走到他面前,淡淡道:“聽說你要成婚了,恭喜。”
季嶼舟冷笑出聲:“恭喜?”
“為著沐鳶的事出走半年與我置氣,如今回來反倒學會口是心非了。”
“我一說我要成婚,你不還是巴巴的跑回來了。”
我訝然的看著他。
他眼裡自信滿滿,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似乎十分篤定我是因為他與沐鳶而離開。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季嶼舟一愣,惱怒的開口:“你笑什麼!”
我無意與他過多糾纏,隻道:“沒什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季嶼舟聽出我言下的嘲諷,一把扯住我的手,咬牙切齒道。
“你離開這麼久,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立下的誓言,忘了你說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不是你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打擾你嗎,我已經依你所言照辦,你怎麼還生氣了?”
季嶼舟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想來也是記起了他之前對我說的,那些並不算好聽的話。
可他卻仍不願松開我。
“那是我一時衝動所說,你平日也沒這般聽我的話,怎麼偏偏要在這個事上較真。”
“算了, 我為我的失言道歉,可你也違背了對我的承諾。”
“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如何?”
他像是施恩一般對著我道歉。
可我想了許久,都想不出我有什麼需要他原諒的地方。
無言片刻,我甩了甩他抓著的手,平靜道:“放開。”
“你馬上要成婚,我們這樣,不合適。”
季嶼舟臉色一沉,又不悅起來,理所當然的開口。
“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有什麼不合適的。”
“更何況更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不就……”
他話音未落,我猛的打斷他:“夠了!”
過往的記憶不受控制的浮現,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不耐道:“季嶼舟,不想讓別人誤會的話,就少說這些!”
我們在這停留的太久,已經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可季嶼舟看到我這幅模樣,卻像是安下心來,語氣也變得散漫。
“洛槿,你不會真喜歡我吧?”
這樣的話,一年前季嶼舟也問過。
那時的我不敢回答,甚至不敢看他。
可現在,我平靜的抬頭與他對視。
在季嶼舟志得意滿甚至隱有期待的目光中,剛準備開口,耳邊卻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
“嶼舟。”
6
我轉過頭,不出意外看到了沐鳶。
她身邊還跟著面色不善的秦崖,同一年前一樣,冷冷的看著我。
仿若我是什麼陰魂不散的惡人一般。
季嶼舟看到走來的二人,愣了一瞬。
我便趁機把手抽了出來。
沐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我們分開的雙手,像是才看到我一般,驚訝的開口。
“洛姑娘,你居然回來了?”
我沒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陰冷, 禮貌點頭:“嗯,過幾日便走。”
季嶼舟失聲呵斥:“你還要走?”
說完他似乎也察覺到他的反應太大,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卻仍SS的盯著我。
“你還想去哪?”
“你若是想要什麼,我去取給你便是,何必離開?”
沐鳶臉色僵硬,秦崖更是不贊同的看著他,他卻毫無察覺。
我更是覺得莫名,敷衍道:“去我想去的地方。”
季嶼舟明顯不滿我這個回答,還想繼續追問,卻被沐鳶柔聲打斷。
“洛姑娘似乎修為提升了不少,看來那個地方,很適合洛姑娘修煉啊。”
季嶼舟與秦崖皆是一怔,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周身靈氣充盈,與以往完全不同。
可很快,秦崖反應過來,譏笑道:“她本就資質平凡,怕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才修為大增。”
“依我看,估計又是找了什麼人雙修才有如今模樣。”
“畢竟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不是嗎?”
沐鳶掩唇做出驚訝的模樣。
“洛姑娘,秦崖這話可當真?”
“我們是女子,怎可為了修煉便不知廉恥找人雙修。”
“你這樣的事要是叫旁人聽了,可是會被恥笑的。”
他們兩人一唱一和,似乎鐵了心想將我釘在恥辱柱上。
季嶼舟臉色瞬間沉下來,咬牙低吼:“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找別人雙修了?”
我看著輕易便信了這些話的季嶼舟,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是假的如何?是真的又如何?”
“我既無道侶,即便真找了人雙修,又有什麼好廉恥的?”
季嶼舟見我沒否認,幾乎掩蓋不住渾身的戾氣,竟不顧二人還在場將我強行拉進了房間。
沐鳶緊隨其後,急切的叫了一聲:“嶼舟!”
可回應她的,隻有緊緊閉上的門,以及將他們徹底排斥在外的結界。
任憑沐鳶和秦崖在外面怎麼呼喊,季嶼舟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將我SS抵壓在房門上,狠狠掐住我的臉,猩紅的眼睛緊盯著我。
“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要跑去跟其他男人雙修!”
原來他早就察覺到,我喜歡他。
卻故作不知,享受我的付出後,還要肆意踐踏我的真心。
我冷笑一聲,坦然承認:“是,我確實曾經喜歡你。”
季嶼舟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意。
“我就知道,那你與別人雙修也是假……”
我輕描淡寫打斷他:“可現在不喜歡了。”
季嶼舟身體僵硬下來,嘴角甚至還帶著愉悅的笑意。
我迎著他的目光,不躲不閃的與他對視。
“不,是更早以前,便不喜歡了。”
7
季嶼舟滿臉不可置信,像是不懂喜歡了他二十幾年的我會在一夕之間失去對他的所有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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