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子真是麻煩。
裴然醒了以後,一口一個這種行徑非君子所為。
瞧見我一步步逼近,竟是連口齒都不清晰了。
最後慌亂的低下頭,瓮聲瓮氣說道。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我學著畫本子上的樣子,纖纖玉手勾起他的下巴。
“那要不,以身相許?”
隨口一句玩笑話,裴然卻當了真。
我蹙眉,告訴他我家中已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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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曾想他竟以為我要讓他做外室。
他雙眸微紅。
“算我看錯了人,還請夫人以後莫要再說如此惹人誤會的話。”
隨後一聲不吭就帶著小廝離去。
沒過幾日,卻又折了回來。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欠著夫人的恩情。”
想到這兒我輕笑出聲。
不多時日,我便將裴然與兩個孩子接到了祝府。
也算是滿足了裴然想要做正室的心願。
七月初正是炎熱的時候,大旱的隨州終於迎來了甘霖。
裴然擔心家裡人,說要歸家。
我將他送到渡口,回家的路上心裡隱隱不安。
還未到半路,照看孩子的嬤嬤哭著跪在了馬車前。
瓊華和思齊不見了。
嬤嬤將手中的信交給了我。
“少爺和小姐要吃糕點,等我出來時馬車上就隻剩這封信了。”
我的手指狠狠攥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登上馬鞍,向信中說的地址奔去。
一片荒涼的竹林中,破舊的房屋格外扎眼。
蘇雲的手往裡輕輕一推,思齊的脖子上瞬間有一道血液流出。
“祝瑤光,放下你的匕首,否則我就S了他!”
我眸光一深,匕首扔下的瞬間被人一腳踹到在地。
喉嚨中的一絲腥甜被我強忍著咽下。
還未來得及勉強直起身子,一雙腳狠狠踩上了我的手指。
錐心的痛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想要你的孩子,你就乖乖按照我說的話來做然後跪下來求求我。”
“不然,你看見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個的屍體了。”
我不得已點頭應下。
回到家中後,就收到了郴州巡撫的邀約。
三日後設宴款待郴州內各大富商,為的自然是隨州募捐物資一事。
我低頭沉思,被捏在手中的帖子慢慢變形也未曾發覺。
這幾日我度日如年。
從他們出生後就一直是裴然在照顧。
我不算是一個好母親,甚至他們的出生也是在我預料之外。
裴然的那副好皮囊我實在抵擋不住。
於是某天晚上我借著酒勁,同他有了一次。
本來我也沒想著為了宋時守身如玉。
誰知就隻有那一晚,便懷上了。
裴然挺厲害。
6
思緒如潮水般褪去,我低眸掩下眼中的震驚。
宴席當天,所有的富商竟是一人不少。
往常許多人都會推辭拒不出席,沒有人想做花了錢還不留名的冤大頭。
這次也不知巡撫李常用了什麼手段。
“各位老板不必客氣,盡快落座吧。”
李常身旁坐著的人,是宋時。
酒過三巡後才進入了話題。
“隨州一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本官得知後憂心忡忡,也想為隨州百姓做些什麼。”
“各位都是聰明人,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半晌,李常見無人應答,面上流露出些許不滿。
“祝娘子,你說是吧?”
“聽宋進士說,你有意捐出大半身家,本官替隨州的百姓謝謝你了。”
我心中冷笑。
到底是憂心忡忡還是為了中飽私囊誰看不出來?
打的一副好算盤,祝家作為郴州首富,隻要我捐了,其他人也沒有不捐的道理。
隻是一個巡撫竟也敢如此大膽。
不知何時宋時來到我身旁,壓低了聲音。
“瑤光,這個時候可千萬別犯糊塗。”
“錢財哪有孩子的性命重要。”
“不過你若是做我的外室,我保不齊可以保下你。”
李常揮了揮衣袖。
“將紙筆拿上來,本官相信祝娘子定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額頭微微出汗,在即將落筆的瞬間,門外傳來聲響。
“祝娘子可是在此?”
裴然進門後,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緊繃的身體送了下來。
還好,沒來晚。
“大膽,何人敢擅闖巡撫府內?!來人啊,打出去!”
話音未落,兩人在瞧見裴然時臉色僵住。
裴府百年清貴之家,底蘊深厚。出過的狀元數不勝數。
就連當今聖上對裴家也是禮待有加。
裴然在裴家更是舉足輕重。
裴然徑直走到我面前,低聲。
“都辦妥了,放心。”
“奉太子之命,照例查巡,隻能委屈李巡撫和宋進士一段時日了。”
宋時的目光落到裴然給我系披風的手,難以置信。
“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裴大人,奪人之妻不是君子所為吧?”
裴然轉身。
“宋公子難道忘記了休書嗎?何談奪人之妻?”
我莞爾一笑。
“李巡撫,咱們來日再見。”
回到家中後,我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一把攥緊蘇雲的頭發將她提起,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向臉上扇去。
蘇雲嘴裡“咿呀咿呀”的嘶吼卻喊不出叫聲。
我嘖了一聲,拿起頭頂的簪子扎進她的手心。
霎時間,鮮血直流。
十指連心的痛,她也該嘗嘗。
當日拿到請柬,我就知道了他們所圖為何。
在我答應蘇雲之前,就給裴然飛鴿傳信。
我拖住兩人,裴然去救孩子。
還好裴然走的不遠。
奉太子之命不過是一個噱頭。
總得先把兩人扣住了。
但是不過幾日,三皇子就尋了個由頭將李常和宋時放了出來。
怪不得宋時這麼有恃無恐。
從前三皇子最有希望繼承大統。
因為太子中毒後久臥床榻,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命嗚呼。
可是在前不久,太子突然恢復了許多。
朝中許多大臣審時度勢,轉頭奔向太子。
三皇子大概是急了。
想借著賑災募捐的名義撈一把,錢和人都不缺了成算也就大了。
7
宋時出來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竟連一句問蘇雲在哪裡的話都沒有,可真是薄情。
中秋來的很快。
我按照往年的習慣,依次去了各個店鋪分發賞錢核算賬簿。
大約是太累,在馬車上就睡著了。
再睜眼時,手腳卻被捆住了。
宋時就坐在我身旁,眼裡盡是瘋狂。
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臉龐。
“瑤光,我說過,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你。”
我不語,隻慢慢的蜷動。
宋時忽略了我的掙扎。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
“你永遠都是這幅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
“對我不過是施舍了些東西就想讓我搖尾乞憐S心塌地。”
他突然站起來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茶盞頓時四分五裂。
“你爹也是!”
“說著對我好,可是還不是防著我?!”
“還不是要我入贅!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
“老匹夫,當初我就該多找幾個人多捅他幾刀!”
我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內心不解,聲音嘶吼的質問他。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拒絕?我爹給過你選擇的!”
“宋時,你還是個人嗎?!”
他恍若無人。
“你也該S,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睡,居然還有了孩子!”
“本來我想著等到我大業完成封侯拜相後,讓你做個外室。可是你既然都和別人睡過了,那不介意再多點人吧?!”
話畢,門外的乞丐一股腦衝了進來。
眼神貪婪的掃過我的全身上下。
身上的衣服臭氣燻天,頭發凌亂。
“去吧,別玩S了就行。”
宋時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脹紅。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被人凌虐侮辱的畫面。
誰曾想,下一秒,我迅速起身,腳步一錯,狠狠一記側踢直中他的肋骨。
“來人!將這個賤人抓起來!”
他惱羞成怒,卻遲遲不見其他人影。
“怎麼會這樣,人呢?!都去哪兒了?!”
我咬緊了後槽牙不讓自己哭出聲,腳下的力道逐漸加深。
“當然是在地府等著你呢。”
宋時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瞪大雙眸。
在他的設想裡,大概三皇子現在已經登上了皇位等著論功行賞。
畢竟在中秋之時,京城百姓歡聚,巡邏的人掉以輕心。
不需費太大力氣就可以清君側的名義將太子一黨一網打盡。
隻是他們卻沒想到我與裴然之間的關系。
宋時被捆走時,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低語喃喃。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不過幾日,三皇子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裡。
其餘的同黨,誅九族,抄家,流放,一個不落。
其中竟有不少今年的進士。
聖上大怒,全部秋後斬首。
我塞了些許銀子,進到了大牢。
宋時看見我,連滾帶爬拉住了我的裙擺,十分欣喜。
“瑤光,是我糊塗,你居然還願意來看我,哪裡像蘇雲那個賤人,連半聲消息都沒有。”
“你去求求裴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我寒窗苦讀二十年才得了這個進士,我還不想S。”
我的指甲嵌入他的臉,滿腦子都是我爹滿身是血倒在我懷裡的畫面。
8
“那我爹就該S嗎?”
他搖頭。後知後覺看向我身後帶來的乞丐。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大牢。”
聲音裡帶著恐懼。
我拍了拍手,全部乞丐一窩蜂爬到了宋時的身上。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瑤光,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
“啊!”
往後,他隻要還在牢裡一日,這樣的日子他就得過一天。
直到他S。
我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轉頭告訴宋時。
“還有你說的蘇雲。”
“不是她不來看你,而是因為她已經S了。”
一屍兩命的那種。
走出牢獄,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裴然撐著傘來接我。
“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做正室?”
我側過頭,促狹的一笑。
“我說了,我隻要入贅的。”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辭官了。你考慮一下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入贅。”
……
裴然番外
我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去費盡心機做外室。
第一次見到祝瑤光,她是郴州人人皆知的女富商。
在這個世道,女子能夠安全的活著就已經足夠艱難。
更不要提居然能將生意做到最好的她。
那時我同好友一起外出。
一牆之隔,我聽著她威逼利誘,使盡手段達成一樁生意。
我不得不承認,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傾慕她了。
隻是可惜,聽別人說,她已經成親了。
我有些不甘心,單獨去看了許多次她的夫君。
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福氣能與她共度一生。
略有些失望,也就一般吧。
不如我。
後來在回京的路上,我遭遇刺S,身受重傷。
裴一帶著我,跪倒在了一輛馬車之前。
我強撐著抬眸,是祝瑤光。
那一瞬間,我以為是自己快要S了才出現這種幻覺。
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馬車中央,低頭俯視我。
宛若九天仙女。
平時能言善道的我,此刻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等我再次睜開眼,她就坐在窗邊。
一步步逼近我,我更努力的克制自己,但還是臉紅了。
我拼命想找些話題。
說出口的確實“姑娘,這並非君子所為。”
不是夫人,是姑娘。
我短暫的麻痺自己,潛意識忽略她的婦人發髻。
為了在她身邊多待幾天,我以報恩的借口留了一日又一日。
她又一次喝醉,吻上了我。
我知道我該推開她,她已經成親了。
但我沒有。
我想,就放縱這一次,僅此一次。
也不枉我日日注重裝扮在她身邊晃悠。
哪怕外室見不得光我也願意。
誰知道她醒了後的第一句卻是。
“就當做了一場夢吧,是我對不住你。”
我眼眶微紅,倔強的要她負責。
後來,她懷孕了。
我真的成了她外室。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永無止盡。
我開始想到底什麼時候能正大光明出現在她身邊。
還好宋時沒腦子。
瑤光把他休了。
那一日我很開心,在床上多折騰了她兩次。
我就知道,我早晚有一天能做正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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