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見津的秘書,也是他的未婚妻。
他從不允許在公司公開我們的關系,卻大大方方帶我回家見父母。
直到,我看見他眼眶泛紅,將他的嫂子抵在牆角,沙啞的嗓音輕顫著:
「周思檸,你不吃醋嗎?
「你再不回頭,我就真的娶她了。」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半年前我從十米高空滾落,陳見津卻一滴眼淚未落。
他不是不會哭,是不會為沒必要的人掉眼淚。
我將戒指退了回去,坦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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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我不結了。」
1
公司裡,除了陳見津的助理外,沒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快下班時,李助給我發來消息:
【舒意姐,陳總讓你今晚回陳家老宅吃飯。】
我回復:
【OK。】
在公司大樓底下,我等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等到陳見津。
冷風毫不留情地刮起,我冷得直打哆嗦,給陳見津打去電話:
「你來了嗎?」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溫溫柔柔的:
「你好,見津正在開車。
「等下我讓他回電話給你。」
我愣了一下,接著傳來一聲機械聲,電話被掛斷。
我打了一輛車趕到了陳家的老宅,陳見津的父母見到我,臉上充滿了笑意。
這不是我和二老第一次見面了,陳家是名門望族。陳見津父親經商,母親是大學教授,多少也算得上是書香世家。
陳見津第一次提出帶我回家見父母時,我緊張了很久,生怕會上演一出他父母拿著一百萬讓我離開的戲碼。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的母親溫柔和藹,也沒有看不起我工薪階層的父母、普通的成長環境。
陳母拉著我的手問道:
「陳見津呢,怎麼沒和你一塊來?」
不等我回答,他就走了進來。
身側還帶著一個女人,女人笑意溫柔,嗓音也是溫溫柔柔的:
「媽媽,爸爸。」
隻見陳母的眼神在他們二人之間遊動,眉眼一瞬間蹙在一起很快又舒展開,笑著說:
「嗯,來了。」
女人脫下呢子外套,陳見津順勢接了過來,掛在衣架上。
動作流暢、默契。
就好像他們和彼此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動作。
饒是我和陳見津在一起了三年,也無法培養出這樣的默契。
外套被陳見津拿走時,女人怔了一下。
陳見津聳了聳肩膀,垂眸看著她:
「怎麼了?」
女人微笑著搖頭:
「沒事。」
陳母拉著我,面色猶豫介紹道:
「舒意,這是見津哥哥的……妻子,她叫周思檸。」
話音落下,陳見津卻變了臉色。
似乎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你知道的,見津的哥哥去世了。」
在洗手時,衛生間隻有我和陳見津兩個人,我開口道:
「為什麼你今天晚上沒來接我?」
陳見津低著頭,慢悠悠地洗著那雙修長的手。
嗓音低沉:
「公司人太多了。
「難道你想被同事瞧見嗎?」
他淡淡地瞧了我一眼。
我覺得我和陳見津可以參加奧斯卡拿個小金人獎了,畢竟很難有情侶在一起三年了,周圍的同事都毫無發覺。
到底是他演得太好,還是我演技突出?
在餐桌上,陳母端上來一盤海鮮,放在了周思檸眼前。
「吃吧,思檸。」
周思檸面色尷尬,筷子在半空中頓住。
陳見津卻默默地將那盤海鮮端到了另一側。
「你海鮮過敏。
「少吃點。」
陳母帶著歉意笑著:
「啊,思檸海鮮過敏?
「媽媽不知道。」
這頓飯吃下來,幾個人都安靜無聲。
2
起夜時,發現身側的男人沒了身影。
我走到一樓想倒杯水,卻看見了兩道身影在糾纏。
月光下,陳見津颀長的身影顯得醒目。
他步步緊逼,將女人抵在牆邊,低頭垂眸看著面前的人。
我用力地掐了下自己,懷疑自己還在睡夢中。
要不是痛感太真實,我也不敢相信。
借著月光和窗外的路燈,我看清了陳見津的表情,他的眼尾泛著湿潤,眼眶也微微泛紅。
被他抵在牆邊的人是周思檸。
周思檸好像哭過,眼角還掛著淚水。
陳見津的手舉起,用指腹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他的聲音沙啞,嗓音輕顫著:
「周思檸,這次回來還走嗎?
「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我?
「如果你再不回頭,我就真的娶她了。」
周思檸沒有正面回答,肩膀微微聳動,聲音嗚咽:
「見津,我冷。」
陳見津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了她身上。
低頭瞧見她未穿鞋,提起櫃子裡的毛絨鞋子,半蹲在地上為她穿上。
那雙毛絨鞋,還是我帶來陳家的。
直到感覺到冷,我低頭才發現我也忘記穿鞋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陳見津哭。
在一起三年了,他哥哥的忌日他心情不好,隻是冷著臉不停地喝酒,也未掉下一滴眼淚。
公司出了內鬼,財務差點虧空,他也是面無表情,沉著冷靜地處理。
去年,我滑雪從十米高空墜落,他趕到醫院時眼裡的慌亂一閃而過,立馬就鎮靜了下來。
他才來醫院待了一個上午,卻又匆匆走了,走的時候他表情慌亂,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害怕」二字。
他向來臨危不亂,卻因為一通電話慌了神,出病房門的時候不小心砸掉我的水杯。
而此刻,他哭著問周思檸,願不願意回頭。
我擦掉眼角的淚水,摸著手上的戒指,將戒指卸下放進口袋。
回到臥室時,陳見津還沒回來。
晚飯時我和周思檸加了聯系方式。
我翻看了她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很少,很快就翻看完了。不像我,喜歡喋喋不休在朋友圈分享。
其實我發朋友圈,隻是想引起陳見津的注意。
我記得很清楚,去年摔傷住院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所以翻周思檸朋友圈,看見她在去年這個時候發了朋友圈,我特意注意了一下。
那天,她的 IP 定位在墨西哥。
內容是:
【差點遭遇 0 元購,嚇S我了。】
配圖露出了男人的西服衣角。
陳見津的西裝是高定,上面都有他名字的縮寫。
所以我很確定圖上的男人是他,原來那天他是因為周思檸差點在國外被人搶劫才亂了陣腳,丟下我連夜飛去國外。
摸著那枚戒指,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就連和我求婚,都是他和周思檸之間的一環。
3
這一夜我睡得半夢半醒。
到了公司,前臺的女同事圍了上來:
「舒意姐,你看見了嗎?」
我狐疑地順著同事的目光看了過去。
外面飄起了雪,這場雪下得突然,不少人都匆匆地往室內跑。
陳見津下車,繞到副駕駛門前,手搭在門框的邊沿,怕女人磕碰到頭。
下車的人是周思檸。
早上出陳家時,我沒有讓陳見津搭我一程。
他隻會說,公司人太多了,我們說好了不公開關系的。
「哇塞,怕不是公司要有女主人了?
「舒意姐,快說快說。
「你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不是聽說陳總要結婚了?」
我笑著點頭:
「應該吧。」
提到結婚,同事問我:
「對了,舒意姐,你男朋友不是和你求婚了嗎?
「你朋友圈還曬了戒指,你今天怎麼沒戴?」
我看了一眼光溜溜的五指,說:
「不準備結了。」
同事震驚了一會兒。
遠處的陳見津,冷淡疏離的眉眼隻有和周思檸在一起時才會染上一些顏色。
他將鑰匙給了泊車的工作人員,自己撐起一把黑色的傘,傘的那端偏向了周思檸。
他的肩膀處細碎的雪越來越多。
幾人聚集在一起的畫面被陳見津捕捉到了,他清冷的目光看向我們,和看周思檸時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男人神色微斂,將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眼底毫無波瀾。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溫助理不用上班嗎?」
低頭看了看腕表:
「遲到十分鍾扣全勤。
「一個小時候以後開會。」
「哗啦」一聲,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同事小聲地吐槽道:
「果然啊,越有錢的男人越深情專一。」
我低頭整理文件時輕輕一笑,是啊,暗戀了自己的嫂子七年,怎麼不算深情呢。
一個小時後的會議,我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準備開會的資料,規劃開會的時間,還要和各部門對接。
所有流程都處理好後,我發現飲水機的桶空了。
我將空的水桶拿了下來。
我正要將新的水桶搬上去時,陳見津挽著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用力時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顯。
他說:
「我來搬。」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咬著牙齒用力地將水桶放了上去。
看見我搬好,他輕輕點了點頭。
CHE 集團每年的職位都是需要大洗牌的,除了高層的變動較小,其餘的競爭都很激烈,需要通過層層考核。
直到陳見津離開後,我才被人通知一會兒的會議我需要臨場發揮,和另一位新人競爭。
知道這個消息時我有些不可置信。
我甚至來不及消化,會議就開始了。
題目是陳見津出的。
我深吸一口氣站到了會議桌的前方,手有些發抖。
我回答完畢後,陳見津又提出犀利的問題,將我嗆到不知道如何回答。
反而是周思檸,她的回答比我成熟、流暢。
陳見津雙手虛握,搭在腿上,修長的雙腿交叉,他眯著眼睛:
「溫秘書,三年了,你連一個新人都比不過。」
這句話太有S傷力了,他對我毫不留情面。
原本還在小聲討論的同事都噤了聲。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坐在底下,隨口就可以否定掉我的一切。
就像我們的感情,在夜裡,他是這場感情遊戲裡的掌舵者。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感情裡,還是工作上。
他的言語很難聽,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刺激到我的內心深處。
想起兩年前,我第一次做晉升述職時,失敗了。
我又哭又笑,希望得到他的安慰,他卻告訴我:
「舒意,生存法則就是這樣的。
「如果你不行,就會被人淘汰。」
我止住了哭聲,問他:
「那我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內幕我嗎?」
他唇角勾起輕笑,什麼也不說。
那是我在這段感情裡學到的第一份經驗。
陳見津在職場上S伐果斷,做事情有溫度,但不多。他向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也不會因為我是他女朋友,給我開後門。
他教會我的事情,我也學會運用到了工作上,後來我便順利地升職加薪了。
4
這一次的考核失敗,我卻沒有哭鼻子掉眼淚了。
結束後,李助理依舊是公事公辦的笑容,向我介紹道:
「這是周思檸。
「這是溫舒意。
「舒意,這次競爭可不小了哦。
「思檸是從紐約回來的,實力不容小覷哦。」
周思檸伸出手,志在必得地看著我:
「很高興和你成為競爭對手哦。
「你要加油咯。」
由於周思檸是新人,私底下大家為活絡氣氛組織了活動。
大家都喝得有幾分醉了,我去洗手間時撥了陳見津的電話。
那邊顯示著對方正在通話中。
我一直沒打通,便作罷。
周思檸喝得臉色微紅,小聲地哭著對著電話那頭哭訴:
「你怎麼還不來接我?
「你不要我了嗎?」
很快,一輛黑色大 G 藏匿在夜色中。
男人下了車,朝著醉醺醺的周思檸走來。
周思檸看見陳見津時神情恍惚了一瞬,哭著跑向他。
陳見津也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中:
「不哭了。」
在一群同事的八卦中,陳見津抬起了頭。
我和他對視一眼。
他將周思檸扶上了車,拉著我的手臂:
「溫秘書,一起上車吧。」
我笑著搖頭:
「不打擾了。」
5
在小區樓下,看見家裡的燈開著。
我在樓下坐了許久,從口袋裡摸出這枚戒指,我微微嘆氣。
最終這枚戒指還是不屬於我。
我將戒指小心翼翼地塞進絲絨盒裡。
陳見津換上了睡衣,碎發沾著水珠,看樣子比我更早到。
我洗漱完,慢吞吞地回到床上,他猛地摟住我的腰。
感受到唇部有溫熱的觸碰,男人獨有的氣息若隱若現。
他的指腹貼著我的唇。
忽然我猛地將他推開,將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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