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宋書陽計劃藏在房頂。
南博萬則留在客房照顧初墨。
眾人分工明確,蔣文明顯然也非常樂意當個誘餌。
不知沈景是否早有預料,門外竟然沒有絲毫把守,我們三人輕易就進了內院。
房頂上,我小心翼翼地移開一塊磚,觀察著房內的一舉一動。
蔣文明順利進入了沈景的屋後,脫掉了身上的披風,露出一身誘人的緊身粉紫紗裙。
屋頂上的我和宋書陽看的目瞪口呆。
然而沈景坐在桌邊喝茶,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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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明一咬牙,開始如無脊椎動物一般從前桌扭到他的書桌。
我:「……」
宋書陽:「……」
可能因為他的姿勢實在太詭異,沈景終於抬眸,冷淡地看著她。
蔣文明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嬌羞樣:「沈大人……」
沈景嘆氣:「湘湘,若非你任性妄為,不肯聽我的安排,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眾人:???什麼情況?
沈景:「倘若你當初肯投奔二皇子,雖為侍妾,他日等二皇子當上太子,你亦有機會成為側妃,也好過當一個武將的寵妾。」
「你今日來找我,可是後悔了?」
蔣文明扭動的腰肢有過片刻的停頓後,立即將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猜出了八九分,隨後『撲通』一聲跪地。
蔣文明:「大人!您不知我心裡有多苦,本以為脫離苦海,哪曾想入了狼窩。那宋氏夫婦二人,從未將妾身放進眼裡,稍不順意,便是一頓打罵……」
說話間蔣文明露出前幾日摔傷留下的淤青,沈景眼中便流露出幾分憐愛。
此刻,屋頂上的我在心裡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蔣文明加大攻勢,拜倒在他腳邊,梨花帶雨道:「妾身一直忍辱負重,隻為再遇見大人。」
「早知如此,妾寧願做您的女人țū⁾!」
蔣文明語出驚人。
沈景:「……」
「若大人還願意伸出援手,妾身願意做大人一輩子的奴婢。」
許是覺得不夠真情實感,蔣文明竟真的哭了起來,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他好柔弱!
我隻能在心裡默默感嘆,奧斯卡真應該給他個機會。
沈景果然上鉤,輕聲安慰:「我自然不會放棄你,隻是眼下正是二皇子奪嫡的關鍵時期,你若是能設法從你夫君那兒拿到一樣東西,助我一力,來日也好有個退路。」
蔣文明:「啊?你是說天書?」
沈景皺眉:「你怎麼知道?」
蔣文明:「額,我……」
糟了,好像露破綻了。
「妾身偶然聽宋家人說過。」
沈景:「你見過?」
蔣文明猶豫幾秒後點了點頭。
沈景:「那更好,你將它帶給我後,我自然會去二皇子那邊為你美言。」
蔣文明:「不過一本破書,大人要它有何用?」
沈景冷言:「破書?」
「此書有奧妙,你隻管拿來,多的不必再問。」
蔣文明訕笑:「呵呵好好好。」
說罷,蔣文明正打算就這麼退下,冷不丁被沈景叫住:
「等等!」
沈景繞過蔣文明身前,上下打量一番,沉聲道:
「湘湘,我怎麼覺得……你與從前大有不同了?」
蔣文明冷汗直流,有些磕巴地回答:「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大人自然覺得有所不同……」
可能先前沈景也確實喝多了,一時沒有分辨出來,也可能今夜蔣文明目的性太強,反而惹人懷疑。
如今他眼中閃過一絲審視,突然一把推開蔣文明,厲聲道:「你不是湘湘!」
蔣文明還想辯解,被沈景來了個掐脖S。
要S了要S了要S了,來之前忘記想失敗的後路了。
眼看蔣文明即將被拿下,宋書陽直接抄起旁邊的瓦片瞄準沈景後腦勺扔了下去,沈景悶哼一聲倒地。
我贊許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嘿嘿還挺準。」
我和宋書陽來到裡屋,看著昏迷的沈景,三人面面相覷。
我:「嘖,現在怎麼辦?」
22
把沈景偽造成摔倒後,三人正打算全身而退,蔣文明回頭望了望:「感覺這麼走有點虧。」
我:「???」
蔣文明:「你們先去和初墨他們會合,我再去他屋裡找找看能不能翻出些把柄來,大家沈府後門見。」
我和宋書陽愣了兩秒,又觀察了下四周環境,確定沒危險後囑咐道:「快去快回!」
一直等到三更,蔣文明才背了一大包東西出現。
當夜,南博萬背著醉酒的初墨,五人悄咪咪地離開了沈府。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初墨對沒能親自看見蔣文明勾引沈景的場面深表遺憾。
蔣文明把昨夜在沈景書房裡順走的東西拿了出來,裡面是沈景前不久在永州收入麾下的一批鋪子的賬本。
宋書陽細細翻看:「他果然有問題。」
「你們看,自上月起,他鋪子裡的糧米油面的價格就已經翻了幾倍。」
蔣文明:「這是打算發災難財?」
南博萬:「我靠,這家伙看著也不缺錢啊。」
宋書陽搖搖頭:「恐怕不是他缺錢。」
眾人:「??」
宋書陽指向另一本賬簿,「這是他匯入錢莊的私產,每筆都很龐大。」
蔣文明:「這有什麼奇怪的?他賺了錢可不得匯入錢莊?」
宋書陽搖搖頭:「沈家最初本是商戶門第,如今沈景雖為京官,祖上的產業卻也並未荒廢,按理他應該匯入自家的錢莊,何必再費周章轉入別的票號呢?」
想起昨夜沈景提到的二皇子,我腦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向宋書陽問到:「你上回說二皇子拖延糧草運輸是怎麼回事?」
宋書陽:「那時邊關突有異常,朝廷命令各方調派軍餉。」
「但負責糧草運輸的二皇子卻借口說早春時節糧食容易受潮,且路途多匪患為由,多次延緩糧草的運輸。」
我皺眉:「若是怕受潮多加幾層麻布油紙,多備些木桶陶罐就行了。」
「若是怕匪患亦可多派些兵馬守衛就行了,方法多的是,哪裡需要延緩運輸呢?」
我繼續道:「恐怕是沒想到邊關會突然有戰事發生,故而私吞了糧餉,所以才遲遲交不出……」
話說一半,宋書陽立即面色沉重地捂住了我的嘴。
「嫂嫂,慎言。」
宋書陽突然湊過來的帥臉讓我一時有些緊張,臉色也逐漸微紅。
意識到行為有些不妥的他這才恍然松開手。
宋書陽壓低嗓音道:「此處是京城,二皇子畢竟是皇室血脈,無論剛才的推測是否屬實,我們都不能妄議,大家彼此心裡清楚即可。」
想到之前南博萬那三腳貓功夫都能在房頂當黑衣刺客,眾人感嘆這將軍府的隱秘性恐怕真的堪憂,於是都紛紛噤聲。
幾人正打算進行下一步商議,小翠闖了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沈府的沈景大人來了。」
回憶起昨夜的刺激,眾人內心略有不安:糟了,這麼快,怕是剛包扎完傷口就趕來尋仇了。
蔣文明滿臉不屑:「無所謂,大不了撕破臉皮,反正他也拿不了我們怎樣,況且我看他身上秘密多著嘞。」
眾人很快被打臉。
小翠:「沈大人還帶來了禁軍統領和一隊御林軍。」
眾人:!!!搞這麼嚴重?
23
廳堂裡,沈景頭上包著白布,一改從前的溫潤風度,雙目陰霾地瞪著眾人。
自知理虧,初墨上前一步賠笑:「沈兄,昨夜之事都是誤會,況且你忘了我們……」
沈景毫不領情,冷哼道:「誤會?我可是親Ṭúⁱ耳聽到宋將軍在酒桌上大放厥詞,辱罵陛下,頗有謀逆叛亂之舉,如此大逆不道、狼子野心之輩我朝豈能容你?」
眾人:啥??
初墨一臉懵逼,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我……謀逆?我……叛亂??」
沈景不再理會,隨即走到禁軍統領的身邊,低聲與他耳語了兩句。
禁軍統領一聲令下,幾十個御林軍便闖進屋子開始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不到片刻就從初墨的床底找到了幾個寫有當今陛下字樣的人偶娃娃。
蔣文明跺腳暗罵:「我說他昨天怎麼突然請客,原來是調虎離山。」
我怒極反笑,這劇情特麼也太拙劣了。
御林軍上來就要抓捕,眾人忙朝宋書陽呼喊,於是宋書陽用他的主角光環又開始了他的一系列科幻打鬥。
奈何御林軍人多勢眾,又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終究有些不敵。
危急時刻,初墨咬咬牙,將我和蔣文明往他身邊一推,大喊道:「你們先跑!」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局當前,宋書陽也顧不了太多,會意之後隻好左右手分別拉著我和蔣文明以極快的輕功逃離了現場。
餘下的初墨和南博萬水靈靈地進了大獄。
24
直到黃昏,沈景才大步走進牢裡。
他本想著威逼利誘一番,好讓被抓入獄的初墨乖乖就範交出天書。
然而沒等自己開口,初墨一見到他仿佛接了什麼燙手山芋般立刻從懷裡將天書掏了出來遞給他,並假笑道:「早知道你要這玩意兒,何必興師動眾搞這出,說不就完了?」
沈景有些錯愕,再看二人,都是一副S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甚至有些悠哉,哪裡有被汙蔑下獄的憤懑和恥辱。
沈景不由得皺眉,他如此好說話,今日之事倒顯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轉身要走時又摸了摸頭上被砸傷裹著的頭巾,硬是無釐頭來了幾句嘲諷後才離去。
初墨和南博萬松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下,傻子才去硬剛。
初墨靠在鐵欄杆上感嘆,這牢裡又冷又潮,他們二人可能要在這裡等到大結局了。
轉頭看見南博萬拿著打火機把草堆點了。
初墨:「???」
南博萬:「這樣就不冷了。」
初墨:「你還帶了啥?」
南博萬掏出了蔣文明的防狼噴霧。
初墨:「搏一搏單車變摩託。」
南博萬:「???」
不多時,牢房裡傳來初墨的尖叫:「媽耶!著火了!」
倆看門的獄卒匆匆跑來一看,隻見牢房內煙霧繚繞,哪裡還看的見人?
於是急忙打開牢門,不料被南博萬逮個正著,一通防狼噴霧懟臉亂噴,倆獄卒當場中招。
南博萬:「這玩意兒還挺好使。」
接著利落上前用手刀把這倆倒霉蛋打暈了。
二人穿著新扒下的獄卒衣服,一路畏畏縮縮低著頭走出了監獄。
一出來,倆人都難掩喜色,初墨得意回頭,突然一個麻袋襲來,把倆人分別罩住。。
初墨:「???」
南博萬:「???」
緊接著初墨感覺被一隻瘦弱的胳膊原地扛起,一個天旋地轉後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初墨:「……」
蔣文明:「這人也太重了,我扛不動啊!」
我:「誰讓你扛他了,直接打暈不完事了?」
蔣文明學著之前南博萬的樣子,對著麻袋裡的初墨庫庫幾個手刀下去。
袋子裡持續傳來悶哼聲,蔣文明以為力度不夠,又庫庫幾個手刀下去。
這回麻袋裡傳來咒罵聲:「你妹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沉默。
與此同時,宋書陽匆匆跑來,焦急道:「我方才去查看了,裡面一團亂,正好……」
轉頭看見倆穿士兵服的人,「诶?你們出來了?」
初墨:「……」
南博萬:「……」
25
穿越團隊再度相聚。
如今滿大街都貼著我們五人的通緝令。
眼看京城待不下,大家決定換個地方避禍。
宋書陽問我去哪裡。
我:「去永州。」
眾人點點頭,當前他們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揭穿沈景的偽善。
去永州一來可以躲避追捕,二來能去尋些線索。
當夜五人為避免被發現,兵分兩路,說走就走。
我和宋書陽腿腳快些走慢一點到的陸路,其餘三人走快一點到的水路。
宋書陽:「我大哥曾在戰場上救過永州知府吳笛的次子一命,那吳知府感念大哥的恩情,非要認大哥做義弟。憑這點交情,讓他幫我們一把興許不難。」
「屆時我們可在吳府相遇。」
臨走之際,眾人揮淚告別。
「兄弟們,永州見!」
26
為了順利出城,我和宋書陽喬裝打扮,一路扮成普通夫妻混進了車隊裡。
路上自然也聽說了不少關於永州的現狀,都說今年夏日持續的久,已經有三月沒有下過雨,恐怕是大旱的前兆。
車隊裡的人侃侃而談,都在預測這場旱災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有些人甚至開始盤算怎麼在旱災期間斂財。
隻有一位老者面色沉靜,眼神幽邃似湖,波瀾不驚。
我看見他帶著的行囊裡都是花種,有些不忍,偷空勸他倒賣花種去屯些糧食,畢竟旱災發生的時候,莊稼都難活更何況花。
那老者對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天下每年都有一些地方遇旱,但不一定每次都有危害。這些旱情或長或短,或輕或重,對於農人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誰又能提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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