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我,咿咿呀呀地叫了兩聲,口水順著下巴流了下來。
我大姐去年就嫁人了,嫁給了鄰村一位五十歲的鳏夫,那鳏夫前兩年因為喝多了酒,把自己老婆給打S了,聽我爸媽說,我生父母收了那鳏夫三千塊,就把我大姐送過去了。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隻聽說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大姐生了一個女兒。
我奶奶看見我生父母把我帶回去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走上來,SS握住我的手就把我往屋子裡拽。
「你爺爺馬上就不行了,趁現在還有一口氣,你趕緊去看看吧。」
我被她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拖進了屋子裡。
可那間屋子黑漆漆的,連一盞燈都沒有,而床上躺著的根本就不是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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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我奶就直接把我推了進去,我聽見身後房門重重的落鎖聲。
緊接著,一個油膩男人的聲音灌入我的耳朵。
「睡覺覺,和老婆睡覺覺。」
他直接朝著我撲了上來,帶著令人作嘔的口水味兒。
一雙肥厚的手掌將我SS禁錮住。
我這才意識到,我被騙了。
門外,我生父母和我奶的話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15
「媽,咱這樣能成嗎?」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不成都得成,到時候拿了張家的錢就可以帶著小寶去市裡邊兒看病了。」
「要不說文化生值錢呢,多虧你生了個腦子靈光的。」我生父嘿嘿地笑了兩聲。
我生母狠狠地呸了一聲,咒罵道:「要不是她把咱小寶的營養吸走了,咱小寶至於現在還不會說話嘛。」
我SS地撐住那男人的身體,任由他黏稠的口水在我的臉上胡亂地剐蹭著。
我渾身顫抖著,眼底的眼淚跟泄洪似的往下流。
我本以為我會就此墮入深淵。
奈何天道讓我窺見神光。
16
我們隔壁縣地震了。
連帶著我們這個小地方也受到了地震的影響。
本來就年久失修的木板房在搖晃幾下後便轟然倒塌。
我和張屠戶家的傻兒子被壓在了房屋下面,幸虧我當時反應及時,趁著房子剛搖晃起來的時候鑽到了牆角,坍塌的房梁斜靠著牆根,給我留下一個剛好容身的地方,我就一直蜷縮在那個小角落裡,直到我聽見我兩個哥哥的聲音。
等我被救援隊挖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了,除了身上有點皮肉擦傷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生父母當時跑得快,隻留下我那人面獸心的奶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堵頹牆給砸S了。
而張屠戶的兒子聽說被砸斷了背脊,一輩子隻能癱在床上,張屠戶帶著一大家子人上來討要說法,讓我生父母賠錢。
他們哪有什麼錢,最後張屠戶動用了一點關系,將我生父直接送到監獄裡去蹲局子去了。
17
經過這件事以後,我爸決定搬家。
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讓我同那一大家子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系。
他說人言可畏,就像是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著叫,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叫。
我們一家人最後還是決定搬到鎮子上。一來是因為離市區比較近,我和二哥回家方便;二來是因為鎮子上的房租便宜,一套三居室一個月隻要兩百來塊錢。
我爸爸找了個保安的活,我媽媽在社區找了一個保潔工人的活。
一個月下來家裡也能有一千來塊的收入。
雖然不多,但足夠讓我們一家人在這個小鎮上開始新的生活。
18
那一年我進了市重點高中,也是在那會兒我才明白教育資源的差距。
我是以縣第一的成績進入市一中的,可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成績下來後,我的自信心幾乎完全地土崩瓦解。
為了能趕上學習進度,我又開始沒日沒夜地學。
可是我的基礎跟他們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看不完的書,背不完的知識點,做不完的試卷。
晚上十點半寢室熄了燈,我就抱著書在廊下看,暖黃色的燈光引來一批又一批的蚊蟲。
為了不影響同學睡覺,我隻能小腿蹭大腿,一晚上下來,大腿小腿上全是包。
高中的學習氛圍極度壓抑,大家都在不停地趕著進度,沒人願意花時間在別人身上。我隻能採用題海戰術,我不記得我寫了多少個錯題本,做了多少張試卷,終於在高一最後一個學期考試中考進了年級前兩百名,成功申請到了助學貸款。
高一結束也就意味著文理科的分班。
爸爸和媽媽都勸我選文科,他們說文科更適合女孩子,理科更適合男孩子。
可我並不認為專業是根據人類的性別設定的,要不然居裡夫人也不會成為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獲得者。
海蒂·拉瑪也不會在二戰期間發明無線跳頻技術。
對於一心隻想要搞錢的窮人來說,物理化無疑要比政史地更有前途一些。
最後,我選擇了理科。
19
因為多了一筆助學貸款,我高二那年過得就相對來說容易了許多,至少在食堂我可以點一素一葷。
個子長高了,圓潤了,人也有力氣了,學習的注意力也更能集中了,思維也逐漸能跟得上班級裡的中上遊水準。
就在我以為我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的時候,現實又給了我當頭棒喝。
因為一封情書。
20
一開始隻是霸凌者之間相視的一個眼神,一個肢體動作,一個明著卻不點名道姓的陰陽怪氣,到後來變成直接的語言攻擊、尊嚴踐踏和行為暴力。
周六,上完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我被圍堵在學校後花園的女廁所。
惡劣的譏笑聲不絕於耳。
「你個小浪蹄子,居然勾引校草,真是找S!」
說著其中一個女生將我的頭按在馬桶裡。
「好好洗洗你身上的騷味!真是燻S人了,你們山裡的人是不是都是這種味道啊。」
一盆涼水從我的身上淋下去。
一群女生拍著手大笑著。
11 月,冬初。
我渾身上下就跟抖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緊接著她們用黏膩的蜂蜜糊滿我的臉、我的頭發,然後大笑著揚長而去。
那個周末我沒敢回家,我堵上最後的尊嚴和勇氣將這件事告訴了班主任。
我以為她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那幾個人提出批判和嚴懲。
可是她卻說:
「為什麼她們隻霸凌你,沒有霸凌別人,你是不是自己惹了什麼事?」
那一瞬間我如墮冰窖。
這是什麼受害者有罪論。
我對上她質問般的眼神:「老師,你為什麼不問別人都不霸凌我,怎麼就她們霸凌我呢?」
她的嘴像是突然被塞進了一坨棉花,無言以對。
我走出了辦公室,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弱者在這個社會幾乎是沒有話語權的,隻有當你變得更強時,你的語言才有重量。
她們潑在我身上的冷水,我勢必要燒開了再潑回去。
21
那段時間,我和給我送情書的裴顏走得很近,漸漸熟悉後,他甚至邀請我和他一起補課,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一個月後,在裴顏的幫助下我的成績突飛猛進,期中考試竟然考到了全校前五的成績。那群霸凌者也找不到機會,隻敢跟在我後面,暫時不敢對我做出過分的行為。
眼瞧著就要到期末考試了,掐準了時機,我要開始燒開水了。
22
周六下午,還是在那個被廢棄的衛生間。
霸凌頭子張馨月帶著的幾個女生扯著我的頭發將我SS抵在牆角。
先是響亮的耳光呼哧地扇在我的臉上。
緊跟著是剪刀咔嚓咔嚓剪我頭發的聲音。
繼而是霸凌者因為施霸成功後發出的不屑的笑聲。
張馨月手上拿著一個卷發棒,上面的溫度顯示 180 度。
眼神像是惡毒的蛇正吐著信子。
就在我感受到過高的溫度貼近我的手臂時,門突然被撞開了。
23
幸好我提前給裴顏發過消息,要不然這 180 度的高溫非得把我燙暈S過去。
那幾個女生看見裴顏後灰溜溜地離開了,隻剩下張馨月無措地站在裴顏的對面。
「裴顏,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是她先招惹我的。」
張馨月大概是想在裴顏的心裡維護自己僅存的冰清高潔的形象,竟然開始了惡人先告狀。
哪料裴顏正眼都不瞧著她,隻是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難怪他們都那樣說你。」
說完就帶著我離開了。
走到樓梯口轉角時,隻聽見張馨月發出頹然般的咆哮。
可這,怎麼夠呢?
24
期末考試,我拼S了最後的力氣終於S進了年級第三。
因為我成績突飛猛進,又是從山裡考出來的,校長直接點名要讓我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
臺下坐著來自省市教育頻道的記者。
這是市重點高中一直以來的保留項目。
演講結束後我對我的同學發表了「由衷的感謝」。
「感謝她們創造了那段令我生不如S的時光。」
我點開準備好的視頻,隻等著看臺下的一出好戲。
畫面裡是我被霸凌的視頻,臺下的記者們奮力地捕捉著每一個我被欺辱的畫面。
尤其是那張我微微仰著頭嘴角滲透著血跡的照片,眼神裡充滿著頑強的反抗意志。
其實張馨月的那一巴掌遠不足以打出血來,是我咬破了嘴唇,對準了事先準備好的相機。
視頻的最後,是所有被張馨月霸凌過的同學的集體控訴。
隻不過因為她的後臺太高,那些人才選擇了沉默不語,她們不敢出聲,是因為害怕受到更多的傷害。
這一次,我要把張馨月和她全家送進被霸凌的深淵。
就算我聲音發抖,我也要讓全世界看見我作為被霸凌者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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