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頭條上的視頻,覺得我骯髒。
等他們走後,我強撐著起身,辦理了出院手續。
離開之前,聽到護士滿是豔羨的討論。
“文依雪是修了哪門子福氣,不過是摔了一跤,就被包下整層樓會診,簡直要被寵上了天。”
“那對父子還可焦心了,生怕出事,可我看,那身上都沒見一處紅。”
“你懂什麼,愛到極致就是這樣的。”
我像是聽不見,離開醫院,上了等待已久的車。
期間,沈承堰發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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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以後別再鬧了,反正你不需要拋頭露面,那些畫給阿雪又不會怎麼樣。”
“等我忙完,就陪你去度假,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好不好?”
我關閉屏幕。
一家三口?
從今往後,我隻是一個人。
我將他所有信息徹底拉黑。
“走吧。”
5
我走之後,沈承堰幾度出神。
看著給我發的消息石沉大海,心頭染上不安。
就在這時,助理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慌張。
“沈總,出事了!你快看熱搜!”
沈承堰點開微博,我的個人微博發布了一條視頻。
是我坐在陽臺繪畫的全過程。
而錄制的時間,比文依雪發布作品的時間足足早了半年。
配文:@畫家文依雪@沈承堰,彪子配狗天長地久,我祝你們百年好合,作品給你們,我不要了。
此條微博,立即被頂上了熱搜。
鐵一般的實證,掀翻了之前的所有輿論。
原來真是文依雪剽竊。
而配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沈承堰出軌文依雪,甚至將我的作品偷拿給小三,還讓身為正妻的我承受辱罵。
一時間,網絡上炸開了鍋。
沈承堰臉色青白,立即吼道:“快找人把熱搜壓下去!”
可事情傳播迅速,早已經人盡皆知。
文依雪被開了戶,手機被打爆。
辱罵短信接連不斷。
文依雪嚇得哭了,緊緊抱住沈承堰。
“承堰!快幫我!任瑜把我毀了,以後我要怎麼在畫壇生存!”
沈承堰臉色難堪,安撫她:“我去讓阿瑜停手。”
他立即衝下樓層找我。
然而我的病房早已經騰空,護士告知沈承堰,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離開。
他以為我回了家中。
畢竟我一無所有,他自信我根本脫離不了掌控。
可當驅車抵達別墅,房間裡空空如也。
甚至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他頓時愣住了。
就在這時,助理再次打來電話。
“沈總,夫人她……注銷了全部的信息,現在人已經徹底不見了。”
“你說什麼?”
沈承堰手機摔落在地。
他以為我隻是耍性子,很快就會再度出現。
卻沒想到我連身份都注銷了。
一旦注銷了身份,那就證明著我不會在回來了。
心裡,沒由來的慌了起來。
這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我。
而這種事,他從未想過。
這六年來,我因為應激障礙,對他百般依賴,身體不適到隻有待在他身邊,才能好受些。
可這樣視他如命的我,居然注銷了所有信息,消失在了這座城市。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沈承堰根本不信,認定我隻是在離家出走,撿起手機,要助理再去查。
“阿瑜怎麼會消失,她隻是氣我護著阿雪罷了,她都答應過要跟我去度假,怎麼會不回來,你再去找!”
助理欲言又止,他想說,六年前的視頻傳播的沸沸揚揚,幾乎毀了我,我又怎麼會不S心。
可最終,他也隻是將心裡話咽了回去。
結束電話,沈承堰又選擇打電話給我的主治醫生。
他期望著能從醫生那裡找到我的行蹤。
醫生並不知情,隻說:“自從那天她耳朵治好後,我們就再無聯系了。”
“耳朵治好…?”猛地,沈承呼吸一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阿瑜的耳朵已經治好了,她是個正常人了。”
倏然,沈承堰有種喉嚨被束縛的緊迫感,他薄唇顫抖。
“什麼時候?”
“十天前。”
十天前。
那正是會所那天,他與朋友在包廂大言不慚談論著做過的事。
而我就在門口。
沈承堰胸口情緒翻江倒海。
原來那時的我早就能聽見了,也聽到了六年前他做的所有事。
所以我才會哭成那樣,質問他何時將始作俑者抓來。
可他不僅毫無察覺,甚至他當著我的面撒謊,隻為了能盡快去迎接文依雪……
沈承堰跌坐在地,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我不會再回來了。
6
之後幾天,公司股價大跌。
小豪在學校也受盡了冷眼,被送了回來。
他無聊時,隻好在我房間寫寫畫畫。
等忍耐不住,他問沈承堰。
“媽媽呢?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我從未消失這麼久。
以前,他覺得我啰嗦,和我溝通起來困難,還丟盡了他的臉面,隻希望我能閉嘴,甚至消失。
可等我真正不見,他又覺得這個家太安靜了,安靜的他渾身不適。
他想念可口的飯菜,收拾整齊的房間,以及每晚陪伴在他身側的女人。
沈承堰定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些天來,他不斷尋找,都查不到我的蹤跡。
這讓他失落恍惚。
以前,他覺得我就是一個聽話的寵物。
乖巧懂事,知曉分寸。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他從未想過我有一天會消失,會不要他。
可等到這天來臨,他竟然意外發現,這是如此的難以接受。
六年的時間,足以將他骨頭縫隙都佔著屬於我的記憶,習慣我的存在,我的聲音。
而這一切突然剝離後,他反而像是綁住已久,突然松掉繩子的狗。
無措,迷茫,思念。
他無比後悔曾經做的事,毀了這段感情。
又過了幾天,文依雪裹得嚴嚴實實,跑進別墅哭訴。
“承堰,我的事業全被任瑜毀了。她的心怎麼這麼狠,這麼毒?她不知道這樣,我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嗎?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看著女人哭腫的眼,沈承堰感覺不到心疼。
反而想著我也被毀過人生。
當時會有多崩潰。
甚至於過去整整六年,我仍然要再次承受傷害,被網暴,被鳩佔鵲巢。
見沈承堰沒有反應,文依雪哭得更厲害。
“承堰,任瑜還沒找到嗎?她是不是故意使出苦肉計,就為了讓你心疼她,她的城府真的好深!”
女人字字句句,還在衝我潑髒水。
繞是沈承堰也聽得出來,臉色冷下來。
“如果她真的城府深,就不會被牽著鼻子走了六年,她毀了你的事業,我們何嘗不是毀了她?”
“這是我們欠她的。”
文依雪料想不到沈承堰會反駁她,徑直愣住了。
等反應過來,她故作可憐。
“可任瑜有你,我卻一無所有了,現在不僅被行業封S,我以後連工作的權利都沒有了。”
說著,她貼向沈承堰,“承堰,我真的很後悔,倘若當初我沒有出國,而是選擇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女人的手無聲的貼過來。
若是六年前,沈承堰高興。
可現在,他隻覺得抗拒。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他對文依雪的牽掛早就沒了。
這些年來,他的心早已經被另一個女人佔據。
他猛地起身,“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和任瑜還是夫妻,你留宿在這裡,她知道會生氣的。”
瞬間,文依雪渾身僵硬。
她沒想過,沈承堰會拒絕她。
這一刻,她徹底慌了!
“承堰,你不是喜歡我的嗎?為什麼要拒絕我?”
文依雪抱住他的身體,甚至不惜脫下衣物,“你碰碰我好不好?比任瑜那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我不知道幹淨多少——”
“啪!”
劇烈的巴掌響徹客廳。
文依雪捂著刺痛的臉,徹底懵了。
沈承堰咬緊牙關,“我不許你羞辱阿瑜!滾!滾出去!”
文依雪不可置信,就在這時,小豪從房間出來。
看到小豪,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是小豪的親生母親,你即便不為了你自己,也要考慮小豪啊,他需要親生母親的陪伴!”
她迫不及待,衝上樓想要抱起小豪。
“小豪,我是你媽媽,我不要再做你的阿姨了,你是我親自生下的,是任瑜那個女人在鳩佔鵲巢!她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一瞬間,小豪小臉煞白,像是受到了巨大衝擊。
在文依雪碰到他的前一秒,他奮力將她推開。
“滾開!”
“我的媽媽隻有一個!”
文依雪沒有預料,身體從臺階被推下,摔下二樓。
身體不斷滲出血水,徹底昏S過去。
7
在得知文依雪成為植物人的消息時,我已經身處在度假島嶼。
與此同時,也得到了沈承堰找我瘋魔的事。
他們父子對著鏡頭下跪,隻為求我回去。
小豪哭得眼睛都腫了。
可我一點都心疼不起來。
那不是我的孩子。
而我的孩子,早已經喪命在冬夜。
我開始按部就班的生活。
期間,我留意到一個男孩。
他五歲大,喪失了聽力,在一眾常人面前,顯得沉默寡言。
這不由得讓我想到當初的自己。
我比劃手語,與他聊天。
他從一開始的防備,到有些粘著我,經常在海邊等我。
有一日,我們的秘密基地卻出現了不速之客。
男人相貌精致,卻面色冷凝。
“無論你是什麼目的,這位女士,希望你不要利用一個孩子。”
他誤會我是利用孩子來接近他。
畢竟從他的穿著來看,確實身份不一般。
我隻好和他解釋,“我以前也喪失火聽力,明白他的孤單,你既然是他父親,就更應該知道,他需要朋友。”
我語氣誠懇,仍然那樣按部就班和男孩在一起,教他畫畫。
隻是久而久之,男孩的父親也在旁邊。
他不打擾,頂多是在身後看。
偶然一次,他突然靠過來,巨大的生理不適讓我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沙子上。
他忽然愣住了。
“對不起。”
我輕輕搖頭,返回房間。
那天之後,我發了高燒,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幹,隻想休息。
門鈴響起,我隻當客房服務。
開門後,卻看他站在門前。
見我詫異,他輕咳一聲,“別誤會,是彥彥想你。”
他眼神很尖,“你發燒了,吃藥了嗎?”
我搖了搖頭,隻覺得頭重腳輕。
“不想吃。”
往日,都是沈承堰陪在我身側,哄著我吃藥。
他會將我裹成粽子,隻露出半張臉,一邊抱著我,一邊講故事哄我睡。
在丈夫的義務上,他確實做得幾近完美,隻是他的愛是利用,一場足以讓人痛到骨子裡的陰謀。
男人眉頭緊皺。
出去不久,又帶著藥返回。
“沒見過那麼會照顧孩子,卻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他留下藥。
隔天,我神龍活虎的出現在沙灘。
讓彥彥很開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想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隻是千算萬算,算不到沈承堰會找來。
他看著我和男人談笑風生,嫉妒的雙眼通紅。
小豪則是看著彥彥,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笑容凝滯在臉上。
知道這個和諧終歸要被打破了。
“他們是誰?”
沈承堰防備很重,薄唇控制不住的顫抖。
“是你找來的替身嗎?”
我蹙眉,“沈承堰,你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沒有好到要讓我去找替身的地步。而且,我不是你。”
一句我不是你,讓沈承堰臉色煞白。
他動著薄唇,想要解釋。
“你不是替身,我從未將你當做過替身……”
“是啊。”我輕輕一笑,“你隻是想利用我,為文依雪的事業添磚加瓦。”
沈承堰徹底噎住。
付斯喻擋在我身前,“沒事吧?”
他眼神關切,我卻不想他參與到這種復雜的感情這種。
“你帶彥彥先回去吧,我一會就過去。”
付斯喻看得出我跟沈承堰關系不一般,他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留下一句。
“我等你。”
等他們走後,沈承堰終於控制不住情緒。
8
“他到底是誰?”沈承堰眼神緊張,“阿瑜,別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了。”
我面無表情,“和你有關系嗎?如今我身份注銷,跟你也不是夫妻了,你沒權利來問我。”
“阿瑜……”沈承堰眼睛紅了,他看我這般心狠,隻覺得心也跟著碎了。
“我想你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錯了,這段時間,我每日每夜,都無比後悔對你做過的事,當初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全都將他們繩之以法,視頻也徹底銷毀了,以後不會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阿瑜,你跟我回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小豪揪著衣袖,也紅透眼眶,哽咽道:“媽媽,小豪好想你……”
我偏過臉去。
“我不是你的媽媽,你的媽媽是文依雪。我的孩子也不是你,我的孩子早就S了!”
小豪聽到這些話,突然間嚎啕大哭。
五歲的他,自然接受不了這麼殘忍的事,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媽……媽媽不要小豪了!媽媽有新的寶寶了!”
沈承堰胸腔顫抖不斷,“阿瑜,你真的狠心,狠心看我和小豪這樣嗎?我求求你,我跪下來求你回來,好不好?”
我攥緊拳頭,下一秒,我毫不猶豫,一耳光甩向他。
“狠心?沈承堰!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狠心!”
“你為了文依雪,找人毀了我!我本來大好的人生, 因為你變成這副樣子,可你居然還搖身一變成為我的救贖。”
“當我知道六年前的始作俑者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分明是毀了我一生的男人,我卻和你與你同床共枕那麼久。”
“你甚至為了我能專心照顧小豪,將我們的孩子凍S在雪中,這樣的你,難道不狠心嗎!”
“沈承堰,你不怕遭報應的嗎?”
沈承堰僵在原地,眼神絕望。
他看著幾近崩潰的我,痛苦得跪倒在地。
“對不起阿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我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懊悔,我不要你原諒我,隻要你給我補償的機會可以嗎?”
“我已經離不開你,我願意把我現在的一切都給你,從現在開始,我會乖乖聽你的話,我求你,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我想笑。
“照顧我一輩子?”
“沈承堰,你的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照顧。”
我語氣冷漠,“如果你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別再來打擾我了,那樣,隻會讓我更惡心你。”
我轉身離開。
小豪瘋狂的跑過來,叫著我:“媽媽!媽媽!”
他恐慌不已,一頭摔在沙子裡。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
隻聽著他撕心裂肺的聲音,緩緩閉上眼。
小豪,你還可以哭。
但我的孩子,已經連命都沒有了。
恍惚到達屋內。
付斯喻和彥彥看到了,表情掩飾不住的驚喜。
“怎麼了?”
付斯喻聲音嘶啞,“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我笑了笑,“怎麼會,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離開的。”
“那什麼才是萬不得已?”付斯喻問我,“任瑜,給我點準備好不好,至少在你離開之前,讓我有機會可以追你。”
離開島嶼的那天,沈承堰自首的消息傳遍各處。
聽說小豪送去了孤兒院,等待著被人領養。
我刷完消息,將屏幕關機。
身旁的付斯喻緩緩握住我的手。
“任瑜,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我看向窗外的天空。
仍然是晴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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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被抄那日,我落井下石,當眾退了薛凝的親。
"攻略者佔據了我的身體。 她花費了五年時間,攻略感化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