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兩眼放光的看著他。
被老媽關在家裡養傷的這三個月,若不是陳錚時常來看我,我真的要無聊得發霉了。
“那你叫我什麼?”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我見狀立刻捂住嘴,歪著頭討好地蹭他的肩膀。他總是拿我沒辦法,像哄小孩子一樣,領著我出了家門。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夜景,是陳錚為了哄我開心,在城市最高的觀景臺上,布置了一場隻屬於我們的浪漫。
霓虹閃爍,夜景繁華,我一時看得呆了,靠在他肩上好奇地看著四周。
“你喜歡看雪嗎?喜歡的話下次也帶你去看。”
我搖了搖頭:“太冷了,我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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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不看雪,開春了帶你踏青。”
雪。
我總覺得,我的記憶裡似乎有一場雪,但那場雪不是為我準備的。
恍惚間,一個人影撞進我的視野。
來人一身黑衣,神色冷峻,他匆匆來到我面前,對我伸出手:
“阿秦,跟我回去。”
我疑惑的看向來人。
這個陌生的人讓我有些悵然,可再一深想,卻想不起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是誰?” 我問道。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緊接著說:“是我,阿秦,我找了你許久,來了你家許多次,終於見到你了。”
說著,他伸手想摸我的頭,卻被陳錚一把攔下。
“陸蔚是吧,不論你是哪個幫派的,也請你對我未來妻子放尊重些。”
陳錚冷冷地說道。
陸蔚瞳孔一滯,我竟從他那張冷峻的臉上看到了幾分不可置信。
“阿秦是我看著長大的,應該跟我回去。”
陸蔚迎上陳錚的視線,聲音涼涼的。
我歪著頭,滿心不解:“可是我要和阿錚成親了,這裡才是我的家呀。”
聽到我這番話的陸蔚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那份不相信裡還有一絲受傷。
那些記憶好像一場夢,心口的位置像被剜下來一塊肉,隱隱作痛。
這個莫名其妙的痛感讓我有些害怕,我下意識抓緊陳錚的手臂,將自己藏在他身後,茫然地看著對面的人:
“你到底是誰?”
“是我,阿秦,我找了你許久,來了你家許多次,終於見到你了。”
“阿秦,我……”
他看到我見到他這般如臨大敵,原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又咽下了。
正當我們對峙不出結果之時,老媽拿著掃把趕了過來。
“陸蔚,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地盤。你三番五次找上門,再不走,休怪我翻臉!”
老媽看起來是剛得知消息急匆匆跑來的,拿著掃把就橫過來擋在陸蔚面前,將我和陳錚護到身後。
我第一次看到老媽對外人如此劍拔弩張,而陳錚的神色看起來也不太友善。
我唯恐他們真的打起來,想著以和為貴,連忙打圓場對老媽說:
“老媽,說不定他是來給我和阿錚道喜的!”
然後看向陸蔚,抱著一絲期待問:“你還給我帶了賀禮,是不是?”
6
陸蔚的臉因為我這句話變得血色全無,他雙目緊盯著我,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燃燒殆盡。
半響,他似乎認命一般。
“是。”
“我,這就去給你取……”
陸蔚走了。
我不明所以,看看陳錚又看看老媽。
陳錚又說我是傻丫頭,我氣鼓鼓的,不想理他,回去後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任憑他怎麼叫我都不理他。
最後還是陳錚買了我最愛吃的蛋糕在我面前晃悠,我才從被窩掀起一個角看他。
“喏,你最喜歡的蛋糕都給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說話,從被窩裡探頭看了他一眼,又縮回被窩,伸出一隻手,點了點他的手掌心,表示我原諒他了。
陳錚走後不久,我便做了個夢。
夢中我的視角始終圍繞著陸蔚。
他在處理幫派事務,我便悄悄給他泡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就好像我也能幫他分擔一樣。
再然後,我一時不察,碰倒了桌上的文件。
他抬起頭,終於看見了我。
眼裡沒有關心,隻有那種對陌生人的冷漠。
下一秒,明明眼神根本不喜歡的人,卻將我拉進懷裡,吻落了下來。
我猜測,如果這個人這麼不喜歡我我還這樣,那我肯定是很喜歡他了。
我又陷入了沉睡。
半睡半醒間,我身邊似乎多了個人,氣息有些不熟悉搞得我睡得不太安分,我連忙睜開眼,才發現我並不是在家裡。
周圍還是繁華的城市夜景,陸蔚站在我面前,我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冷峻的面容帶著幾分憔悴。
陸蔚抬手,又想像白天一樣撫摸我的頭。
天氣還是深秋,陸蔚的手冰涼,指尖冰涼的觸感落下來的一瞬,向我昭示這就是現實。
“阿秦,你不可以和他結婚。”
陸蔚看著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這麼說。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大晚上突然來找我說這個:
“為什麼?幫派裡的人沒有不覺得我們就應該是一對的。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互相喜歡。兩情相悅不可以在一起嗎?”
“老媽說你是靠山,你說你看著我長大,那你難道不希望我幸福嗎?”
“我希望你幸福,但你的幸福隻有我能給你。”
他說著,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被嚇了一跳,想掙脫卻抽不走。
“阿秦,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人是我。是他們強行抹除了你的記憶,從我身邊搶走你,你不能嫁給他,我現在就帶你走……”
他話還沒說完,我抬手,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刺進了他的肩膀。
鮮血噴灑在我臉上,和夜風的冰冷截然不同。
我沒想到他對我完全不設防,拿著刀的手顫了一下。
陸蔚更是根本沒想到我會對他出手,整個人站在原地發愣。
“我喜歡陳錚,這是事實。”
“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確實不記得一些事情。但是我的身體的直覺告訴我,我抵觸你。”
我說話毫不客氣,但是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後怕,但還是咬緊牙關,強撐著鎮定和他對視。
“阿秦,我……”
“你我相識相知這麼多年,還抵不過他一個外人?”陸蔚面色痛苦。
“他才不是外人!”
我立刻反駁:“他是我未來老公,你再說他壞話你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我其實有點害怕了,但是還是鼓足勇氣氣勢洶洶對他說著。
陸蔚見我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任何話,直接想要敲暈我強行帶走我。
下一秒就有人同他扭打起來,我被一股力量從他的桎梏裡解救出來。
是陳錚。
“沒受傷吧?”
陳錚先仔仔細細給我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我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將我抱到一邊,陳錚這才和陸蔚對上:
“陸蔚,她根本就不記得你,你對她做了什麼心裡不清楚?現在又來玩這套深情有意思嗎?各道上誰不知道你的事情,都是男的,做這麼不地道的事情還敢來糾纏?”
“分明是你強取豪奪,故意抹除她的記憶……”
陳錚說話一點不客氣,“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她的記憶到底是我抹除的,還是你抹除的?”
“你什麼意思?”
陸蔚原本還理直氣壯,被陳錚這麼一問,似乎想到了什麼。
陳錚看他那副樣子就來氣,又看了看在後面打哈欠的我,回頭抱起我就往屋子裡走。
陸蔚想追上我,卻被陳錚部署在家裡的安保攔下。
然後便是拳拳到肉的聲音,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陸蔚一打十,像是S紅了眼。
7
因為這個晚上陸蔚突然來這麼一下,陳錚和我媽商量決定提前婚期。
老媽說要問我的意見,我晃了晃懸在空中的雙腳,不明所以:
“早點就早點唄。”
陳錚笑著彈了我一個腦瓜崩,調侃我答應得這麼快,也不怕他把我拐走賣了。
我氣的像個河豚,在整個長廊追著他打。
又過了幾日,陳錚來尋我,他說擔心陸蔚再來尋我,要先帶我去他的地盤。
老媽思慮片刻,便也應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來這裡。
這裡到處都是安保,守衛森嚴,防範重重,尋常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去也要費一番手續。
我感覺不太舒服,有點緊張。
似乎察覺到我不對勁,陳錚將我攬在懷中,低頭同我鼻尖相蹭:
“阿秦若是想出去,和我說,我帶你出去。”
哪怕他安慰的話語在前,我依舊無法排解心裡的不安。
陳錚會叫我傻丫頭,叫我小祖宗,小千金,偶爾生氣的時候也會叫我全名。
可他從未叫過我阿秦。
我覺得我應該相信陳錚,但是不安感卻在瘋狂蔓延。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你之前和我說的秘密基地。”
陳錚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大手揉揉我的腦袋:
“之前不是說了,結了婚就帶你過去,嗯?”
這話倒是和之前陳錚跟我說的大差不差,我姑且放下了戒心。
陳錚待我很好,很溫柔,我倆經常嘰嘰喳喳就打起來,以前的他總喜歡把我氣哭之後,故意彎腰前傾仰頭看我,然後發出那種逗小孩一樣的笑:
“喲,真哭了?”
可是現在的陳錚,不和我打鬧了,溫柔得讓我熟悉又不安。
來了這裡小半個月,住了小半個月,生活似乎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
我想老媽了。
8
我找到陳錚,和他說我想回去住幾天了。
陳錚似乎沒想到我還會回去,愣怔片刻,柔聲把我攬到懷裡:
“我們先結婚,等結婚之後,我再帶你回去好不好?”
陳錚向來很尊重我老媽,一般我說到老媽他都會答應。
也許是怕那個誰吧,想著一切塵埃落定免得夜長夢多。
陳錚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布置婚禮現場,我就隻能一個人在偌大的宅子轉悠。
大婚當日,這裡的安保系統警報不斷,似乎有什麼人要闖進來一樣,我的心裡也跟著惴惴不安。
陳錚握緊我的手,安撫道:
“別擔心,這裡安保森嚴,他進不來的。”
確實雖然一整天外面都很吵鬧,但是一點沒有影響婚禮進程。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可我心頭的不安卻越發濃重。
一直到拜完天地入了洞房,有人進來和陳錚說了什麼,他便要離開。
之前陳錚和我打趣過,結婚那天誰都別想鬧洞房讓他離開我。
我第一次見到陳錚這副表情,想著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便偷偷抬腳跟過去,卻發現他拐進了一個密室。
密室裡用鐵鏈困著一個女人,狼狽不堪,渾身都是血汙。
她已經虛弱的不能發出聲音了。
我不明白陳錚為什麼要在今晚來這個地方,也沒想到這會關著一個女人。
密室中在此時點亮了燈,陳錚出現了。
我看著他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在臉上塗來塗去,竟撕下來一張皮。
他微微側身取水洗臉,那張臉,和陸蔚一模一樣。
我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渾身僵直。
見陸蔚進去了,我趕忙小心翼翼原路返回,又坐回了婚房。
陸蔚頂著陳錚的皮跟我生活了月餘,那陳錚呢?
等待的時間如坐針毡,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蔚回來了。
但是他還是頂著陳錚那張臉。
我企圖壓制整個人的不安:“阿錚?你剛才去做什麼了?”
陸蔚聽著我的稱號似乎有些不滿。
“別叫我阿錚,阿秦,叫我夫君。”
我想了起來,從他將我帶到這裡來,他就很抗拒我叫他阿錚。
一開始以為是在幫派的面前要面子,但是一想陳錚何時需要我這般給他面子了。
我叫不出口,隻能沉默。
陸蔚也沒有強迫我,隻是轉身想要脫衣服。
我攔住了他:“你之前答應我要喝交杯酒的。”
陸蔚愣了一下,連忙應是,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沒曾想酒杯還沒有放下,就被我用口紅手槍抵住了喉嚨。
“說,陳錚呢?”
我剛剛在婚房一籌莫展,一時間想到了胸口有老媽之前給我的藥。
不得已我在酒裡下了藥,他對我完全不設防的第二次,又被我奪了先機。
陸蔚依舊沒打算說自己是誰,還想對我解釋:
“阿秦,我……”
“你根本就不是他!”
我SS拿槍抵著他的腦袋,手指在扳機處徘徊:
“阿錚從來不會叫我阿秦,陸蔚,你裝不了他!”我一隻手拿槍抵著喉嚨,另一隻手打開了門,“酒裡我下藥了,你若不想S,就帶我去見陳錚。”
“憑什麼是他?”
陸蔚聽著我的一番言論,情緒逐漸激動。
“阿秦,陳錚可以的,為什麼我就不行?”
“可是你不是他。”
我又重復一遍,“我隻喜歡他。”
“可你以前也說隻喜歡我。”
“那個隻喜歡你的阿秦被你SS了。”
我不帶任何感情的重復事實,陸蔚閉嘴了。
“好。”
陸蔚帶路,我在後面跟著。
不對。
陸蔚又帶我來到了那個密室。
密室裡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堪堪清醒了,見到我更是一副怨毒的眼神。
“我說的是我要見陳錚。”我又抬起手槍。
陸蔚卻不顧我的動作,笑道:“阿秦,你還記得她嗎?你不是不想讓我和她結婚嗎,我已經如你所願,取消了與她的婚約。”
“消除你記憶的人是她。阿秦,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她一輩子都會在這裡贖罪。”
“阿秦,和我走吧。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其他人打擾我們。”
女人聽著陸蔚的話,怨毒地盯著我,嘴張的老大,卻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陸蔚突然看向我,眼神溫柔,但是溫柔的可怕:
“別害怕,我毒啞了她。她不會再說你一個不好。”
“阿洛,從你進幫那日起,我就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
“是我嘴硬,是我不承認。但是你來找我了啊。”
“你居然來了……”他說著,輕笑出聲。他轉頭看著我,盡是執念:“你既然來了,為什麼又要走去別人身邊?”
“阿秦,聽話,把解藥給我。”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別走……”
陸蔚情緒越來越激動,我聽著他的話隻覺得頭痛欲裂。
“哐當——”
槍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感覺我要失去意識了,然後便是大門被爆破開的聲音。
“溫秦,是我!”
陳錚來了。
他可能急壞了吧。
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9
我醒來的第八日,老媽說陸蔚還在我家附近徘徊,說要見我。
陳錚稍用手段,便讓陸蔚被警方盯上,陸蔚不得不四處躲避。
我和陳錚重新舉辦了婚禮。
婚禮當天,老媽為我整理完身上的婚紗,突然問:
“你給他用的是咱家家傳的毒藥,雖然不致命卻也確實會讓他行動力大不如前,陸蔚……也是幫裡很有傲骨的人,自然不會接受自己變成這樣。你走之前……要不要看他最後一眼。”
我愣了下,搖搖頭。
不論我記不記得和他以前的過往,我和他,都已經兩清了。
我要和陳錚開始新的生活,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陸蔚沒有留住之前的阿秦。
溫秦喜歡的是陳錚。
故事該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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