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顫抖著手打開,翻閱著日記。
上面的每一個字,似乎浸透著我對他無限的愛。
他越翻,眼睛越紅,翻到後面,徹底哭出聲。
秦宴崩潰,心理防線被撕碎。
就像我當初聽見他那句「誰知道她命這麼硬,竟然沒S」一樣難過。
秦宴已經無法再往後翻,因為他此刻抱著頭痛哭。
「詩詩,我是混蛋,你別不要我。」
秦宴抱著日記本,泣不成聲。
就好像他很愛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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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自己演著演著就入戲了。
秦宴撫著我寫的最後一頁,因為水漬而破損不平。
他一定在想,我當時是多麼難過。
「阿宴,你怎麼能為了她哭,你忘記今天你要幹什麼了嗎?」
趕來的韓伊然想要扶秦宴起來,可是被他猛的一甩。
因為力氣之大,韓伊然被推倒在地,磕到了手臂。
可是此刻的秦宴眼裡絲毫沒有心疼。
他對著捧在手心的韓伊然怒吼:
「我沒忘!我要娶詩詩!」
秦宴突然這麼兇,嚇得韓伊然往後一退。
她疼的冒出眼淚:
「你說什麼?你要娶她?那我呢,我算什麼?」
秦宴將日記本緊緊攥在手裡,他指著韓伊然,怒目而視。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讓詩詩聽見我的話的!」
「你最好祈禱我能找到詩詩,不然我一定讓你在京城消失!」
韓伊然知道秦宴沒有在開玩笑,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
秦宴可以捧自己做明星,也可以拉自己進地獄。
可她不願意相信,男人的感情說變就變。
韓伊然捂著嘴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有人說看見新娘了,她去了長江大橋!」
聽見後海,秦宴腿一軟。
他害怕了。
可秦宴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恨不得飛奔過去。
因為著急,秦宴開車速度飚到一百二十碼。
他後悔了,他不該說那些意氣的話裝逼。
7.
可是秦宴趕到長江大橋時,隻看見一雙鞋。
那是我自己設計的,本來說結婚時穿。
鞋子上有我跟秦宴的名字縮寫。
秦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甚至想要跳進江裡,被同行的人攔住。
昔日紈绔的京圈太子爺崩潰大哭,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我後悔了,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其實我選婚紗那天我就打算和你好好過日子了。」
「我愛上你了詩詩,你好不容易熬過那些日子,怎麼能隨隨便便放棄生命呢?」
秦宴紅著眼睛嘶吼,他伸出雙手想要衝破阻礙跳下去找我。
「詩詩我錯了,你能不能別離開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擔心秦宴做傻事,有人安慰他。
「宴哥,現在還沒有找到嫂子,興許她還沒有S呢。」
秦宴恢復些理智,雙手蒙著臉安排下去。
秦宴聯系了打撈隊,給了定金一個億。
「無論花多少錢,花多少人,我都要找到她!生要見人S要見屍,我不信詩詩舍得拋棄我!」
秦宴在岸邊喊著我的名字。
因為情緒比較激動,三個人架著他,擔心他會跳進江裡。
秦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沒一會就暈了過去。
救護車趕來,這場直播才終止。
為我找的記者現場直播,現如今用在了自己身上。
說實話,我心裡並沒有報復後的快意,相反,我有些難過。
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外在意志,此刻波濤洶湧,反復折磨。
可真感情被人如同垃圾一樣碾壓在地,任誰都會心生怨恨。
醫院裡的秦宴沒有停止找我,他一刻不停歇的撥打電話,期待有我的消息。
半個月後,秦宴確診抑鬱症。
他病倒了。
秦氏集團開新聞發布會時,他還是拖著病體到場了,走路還需要助理攙扶。
堂堂京圈太子爺,在新聞發布會上向我道歉。
「她離開已經整整16天,我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有時候安慰自己沒有找到她的屍體或許是一件好事,她有可能還活著。」
「但很快我就覺得自己真該S,因為我的自私自利,失去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甚至連S都不配,我就應該痛苦的活著贖罪。」
「如果大家有詩詩的消息,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秦宴眼底烏青,臉上還有胡茬,紅腫著眼睛。
他發了一條微博。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配圖是至尊寶。
我看著這些,覺得十分可笑。
8.
到米蘭三年後,我已經是一名高級設計師。
此次回國,我是公司舉辦設計作品慈善拍賣會的負責人。
籌備拍賣會中,我看見了韓伊然。
她正挽著陌生男人的手,假笑逢迎。
很顯然,她也看見了我。
震驚,氣憤,惱怒。
韓伊然朝我大步走過來。
「你沒S?你竟然沒S!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阿宴不要我了!」
「你是裝的,你根本就是在演苦肉計!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還有臉活著!」
韓伊然恨得咬牙切齒,她抓住我的手臂,扯著我往外走。
「跟我走,你現在就去跟阿宴解釋這一切跟我沒有關系,都是你這個心機女自導自演的!」
我甩開了韓伊然的手。
看著曾經被秦宴捧在手心裡的女人,此刻遊走在名利場,成為任人把玩的物件。
我難免會覺得將終生交給一個男人本就是不值當的。
我淡淡道:
「這一切本來就和你沒關系,秦宴怪你隻是在為自己開脫,你錯就錯在知道秦宴的劣根性,卻自願和他一起去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生著病的女人。」
我眼神冷冽。
她原本緊緊抓著我的手,此刻顫抖著放下。
「你根本不明白阿宴對我意味著什麼!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的,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韓伊然眼神突然狠厲起來,仿佛如毒蛇吐著信子。
「呵呵,秦宴睚眦必報,他如果知道你裝S騙他這麼久,一定扒掉你一層皮!」
韓伊然說著說著,笑的癲狂。
江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擋在我面前。
「這件事不勞你費心,剛剛負責你下部劇的導演好像身邊有別的女人了,不去看看嗎?」
江燁一句話讓韓伊然破防,也讓我擺脫她的糾纏。
江燁是這次主辦方之一,他來查看理所應當。
「過幾天拍賣會你可以不露面,秦宴那邊我會周旋。」
如果說京城有實力能瞞住秦宴的,江燁是唯一一個。
他和秦宴家族實力相當,並稱雙巨頭。
「不用了,謝謝江總好意,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還沒有等來拍賣會,秦宴就知道我回國了。
韓伊然帶著秦宴來的時候,我正在給拍賣作品設置出場順序。
「詩詩?」
秦宴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他蹙起眉,盡是憂傷。
「阿宴我沒騙你吧,她是故意假S的,這就是她的一場局!虧你為了她這個惡毒的女人生病住院!」
我假S後,秦宴憂思過度,病的很嚴重。
這件事上了熱搜,還配有秦宴病床上孱弱的模樣。
他眼神空洞,嘴裡輕聲呢喃著。
「我誰都不要,隻要詩詩,我把這條命抵給她,隻要她能活過來,怎麼樣都行。」
他每天重復著這幾句話。
昔日紈绔肆意的秦宴,如今頹廢魔怔。
於是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現在秦宴站著我面前,試探性的朝我伸出手。
他猶豫,愧疚,害怕。
9.
秦宴腳步一頓,卻是不敢上前。
韓伊然挽上秦宴的胳膊,一如既往地委屈。
「阿宴,這女人騙了你這麼久,還害得我們兩個有嫌隙,你不要放過她!」
可似乎這次和以往不同了。
秦宴沒有看她。
甚至語氣裡都是對韓伊然的厭惡。
「你閉嘴!我跟詩詩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被封S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韓伊然被秦宴的話噎住了,一時怔愣的不知道如何自處。
她瞪了我一眼,隨後拿出手機上的照片。
上面是我在米蘭過得如何風生水起。
韓伊然乘勝追擊:
「你愧疚了這麼多年,欠她的也還了啊!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看著照片裡我過得很好,秦宴卻倏地笑了。
他冷漠的抬了抬手,韓伊然就被人拉了出去。
而後整個大廳隻剩韓伊然的咆哮聲。
「阿宴...你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嚴詩詩她有什麼好的!」
可是秦宴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他躊躇著不敢上前,不敢面對。
最後是我先開的口。
「你早就知道我沒S。」
秦宴點點頭。
在米蘭一年後,有人寄了一條手串給我。
那條手串,和熱搜上秦宴求的一模一樣。
秦宴雨中求平安福,一步一叩,跪了九百九十九臺階。
他祈求上蒼保佑他的愛人平安,他願意用一切交換。
這件事情被記者拍到,鬧出不小的熱度。
我一眼認出,這手串就是他當初求的那條。
秦宴他,知道我沒S。
見我開口,秦宴這才小心翼翼的朝著我走了幾步。
「嗯,我出差米蘭的時候看見你了,找了很多人打聽你,才知道你過得很好。」
「詩詩,祝賀你完成了自己的夢想,我發自真心的想要你幸福。」
秦宴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深情的愛人,克制又隱忍。
可這才不是他。
我嗤笑一聲,秦宴不解。
「秦宴,你裝的不累嗎?」
秦宴神情委屈,看著我臉上都是疑惑。
10.
這副模樣,倒好像是有人冤枉了他。
我繼續道:「如果江燁沒有對秦家施壓,你會放過我嗎?」
此話一出,他黑眸開始變得陰翳。
秦宴眉眼間掀起波濤洶湧,帶著十足的佔有欲。
他嘴角噙笑,「詩詩,你是我的。」
「如果不是江燁向秦氏集團施壓,逼我回國,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曾經的事情我有錯,可我誠心悔過,也該過去了。」
他笑的理所應當,笑的勝券在握。
似乎我本就應該對過去的那些事情說過去了。
「秦宴,你真惡心。」
從前是,現在也是。
一個負心薄幸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失去你而感到愧疚與自責。
他並不是吃醋在意你,也不是因為你的離去感到難過與痛苦。
而是無法再從你的挫敗中獲得快感而惋惜。
「江燁能給你的,我也可以,離開他吧詩詩。」
秦宴以為,我和江燁在一起了。
所以江燁才不遺餘力的阻止秦宴找到我。
「秦宴,不是江燁,是我不想被你找到。」
我和江燁做了個交易。
我幫他拿下國內米蘭設計分公司股權,他替我擺脫秦宴。
「我曾經恨你玩弄我的感情,於是假S報復,三年過去,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感情了。」
「你如果問我對你是什麼感覺,那隻有消散的還剩著的淺淺恨意。」
我做不到不恨秦宴。
哪怕他再出現在我面前,也無非是掀起過往那些苦澀。
這不是簡簡單單一場澆在心上的雨,而是一場漫長的潮湿。
可是秦宴不這麼想,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瘋狂。
在秦宴進來後,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
他上前一把揪住我的手,將我扯到牆壁。
「詩詩,別恨我,愛我。」
秦宴禁抓住我雙手,舉過頭頂,朝我貼近。
就在他薄唇靠近我時,被一道大力拉開。
江燁這刺骨冰涼的聲音,帶著足足的霸道:
「秦宴你還真是S性不改,再碰詩詩一下,我不介意和你秦氏S磕到底!」
江燁壓迫感滿滿的盯著秦宴,在我面前停下。
他背對著我,在我面前站立。
江燁挺直的脊背清冷,黑西裝襯得他孤傲。
我撥開江燁,一早就忍不下去的我,一拳打在秦宴臉上。
震驚,不可置信。
秦宴歪著臉,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側臉,整個人近乎帶著怒火。
「很震驚嗎?看來沒人教秦總怎麼尊重女性,我教你啊。」
沒等秦宴反應,他那邊臉也被揍了一拳。
我笑著道:「不用謝。」
11.
本以為秦宴慣用的伎倆,以毀了這次拍賣會威脅我。
但他沒有,臉上卻頗為享受的看著我。
甚至嘴角帶著笑。
「詩詩,你變得比以前有趣多了。」
......
我擦了擦手,將剩餘拍賣會上的工作安排下去。
我對著江燁與秦宴說:
「正好,人到齊了,隔壁有個咖啡廳,我們三個去那裡談。」
這件事情早就該結尾了。
「詩詩,你是要做選擇了嗎?」
江燁看著我,比秦宴更早意識到這些。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向秦宴那張小心翼翼的臉。
「秦宴,三年前我們的故事就結束了,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原諒你帶給我的傷害。」
我語氣淡淡的,沒什麼多餘的感情。
可秦宴不同,他臉上復雜的看著我。
「有愛才有恨不是嗎?我不信你心裡面一點都沒有我。」
他的話還是那麼幼稚。
可我現在可以直面那些曾經不敢面對的痛苦了。
我可以微笑著和秦宴說:「那我和你說的明白些,我心裡面一點都沒有你。」
「你心裡其實也沒有我,你隻是不甘心我能這麼果斷的一走了之。」
「秦宴,我沒有為你醉生夢S,哭的肝腸寸斷,這才是你最不甘心的。」
「離開我的世界吧,別再打擾我了。」
秦宴偏過頭,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可能想到,曾經怎麼踩著我的病痛獲取愛人的芳心。
也或許是想到,和朋友裝逼時說我活著就是個拖油瓶。
又或是想到,他打算假S直播看我怎麼為他傷心流淚。
淚水滴在桌子上,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
可我內心無波無瀾。
他站起身,垂著眸子,沒敢看我。
「哥這樣的,什麼女人找不到,你可別後悔。」
「後悔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很想說,我絕不後悔。
但我並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秦宴走了。
12.
一旁的江燁正坐著,靜靜的看著我如何拒絕秦宴。
他小心翼翼試探的想要問我:「詩詩,你......」
「你能不能別這麼快拒絕我,我隻想平凡的陪在你身邊。」
他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
此刻委屈模樣,仿佛隻要有人一捏,他就碎了。
但我心中仍舊是無波無瀾。
他的這些,對我不奏效。
「江燁,感謝你陪在我身邊的十一年。」
「但我第一眼不喜歡的人,後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愛上你。」
「也許我被你感動了,但那不是愛情,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所以我的選擇是,憑我本心。
江燁低著頭,思索著什麼。
他沒有攔著我的去路,隻是若有所思問我:
「那我們還有以後嗎?」
我笑道:「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以後的事情我說不準,但絕對是我發自內心的。
從此,我有靠山,有避風港,有精神支柱,有壞情緒的疏導者。
也有站在我身邊聽我說話替我撐腰的人,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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