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家女一起嫁進皇宮。
我嫁的是不受寵但擁有正統地位的太子,她嫁的是生母地位低下但極受寵的三皇子。
身為妯娌,我倆表面笑嘻嘻,私底下卻為各自的夫君鬥的S去活來。
她說我是一肚子壞水的芝麻餡湯圓,我反諷她是隻會舞刀弄棍的野蠻人。
可後來,我夢到我倆都隻是一本書裡的反派女配和炮灰。
我們的夫君都愛小白兔一樣柔弱的女主。
太子利用我家勢力成功登基後卸磨S驢,我被廢棄冷宮隻為給女主讓路。
最後隻有江婉柔來看我,我以為她是來落井下石,沒想到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我,目光悲涼,她苦笑著對我說:「傅箏,我們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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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在冷宮喝下鳩酒時,聽說江婉柔在宮中意外中毒身亡的消息。
已經是安王的三皇子起兵造反,理由是新帝毒S他進宮看望廢後的發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可我知道,江婉柔是他派人毒S的。
而他借這個理由起兵直指皇宮,不過是為了奪回將要被新帝立後的女主。
1
醒來後,我依舊能感覺到夢中鳩酒發作時四肢百骸都在顫抖的痛楚。
我身邊的大丫鬟紅蓮聽見我的尖叫走過來,撩開層層帷幔,看我一身冷汗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問:「小姐,怎麼了?可是做噩夢驚著了?」
我抬頭有些恍惚的看向紅蓮,我嫁給李景珩快半年了,她偶爾還會下意識喊我小姐。
她自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卻情同姐妹。
在我剛做的那個夢中,李景珩登基後,我傅家這個外戚成為他最大的心頭大患,後來他將女主封為安嫔,我那時並不知女主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所以並不以為意,後來女主懷孕意外滑胎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
年少夫妻,青梅竹馬,我並不疑這是一個圈套,隻是苦苦和李景珩自證清白,最後紅蓮一頭撞S在紅牆上,求他來見我一面。
我還記得她被內侍一路拖到翊坤宮的屍體,額上的血染紅雪面,而一起來的李景珩高高在上,神色冷淡且不耐,問我想幹什麼。
「紅蓮——」我喃喃的喚她。
紅蓮應了聲在,我向來穩重,她大概從沒見過我如此失態的樣子,所以憂心忡忡的望著我。
我劇烈的呼吸,低頭看自己的手指,十指纖纖,指甲蓋圓潤飽滿,還有小小的月牙,和後來十指指甲蓋都被活生生拔掉鮮血淋漓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穩了穩心神,才抬頭朝紅蓮安撫地笑笑,說:「是做噩夢驚著了,現在沒事了。」
紅蓮神色擔憂,一邊嘴裡阿彌陀佛,一邊掀開珠簾出去,說是要給我弄點安神湯喝喝。
珠簾相撞發出悅耳的叮啷聲,我抬眸望過去,這些珍珠都是李景珩送我的,聽說是南洋那邊送過來的貢品,價值不菲,更難得的是每顆珍珠大小都一樣,珠光盈盈溫潤,觸手生涼。
這都是李景珩親手一顆一顆收集的。
這本來是他送給我做頭面的,但我在珠釵上的興趣向來寥淡,所以命人將這些珍珠串成珠簾,掛在我的閨閣中。
有時候臨睡前難得什麼事都不用想,我就這樣支頤坐在案臺邊,伸手撥動珠簾,聽它發出的清脆聲音,慢慢安心。
後來我嫁到東宮,這斛珠簾也被我帶到了東宮,李景珩看到的時候還笑,跟我說再送我一副新的就是,何必費事搬來,我當時笑著沒說話。
他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送我的東西,即使後來再來一百斛,也遠不如現在這個有意義。
可現在,這聲音令我心驚。
紅蓮連著給我熬了三天的安神湯,喝完安神湯我就坐在遊廊上思慮重重地想事情,大雪初歇,滿地銀裝素裹,白雪覆在紅牆琉璃瓦上,一派祥和寧靜,直到紅蓮神色奇怪的走過來,吞吞吐吐地跟我說:
「小姐,那個……那個江……江家小姐來拜見您。」
我愣了愣。
江婉柔。
我和江婉柔向來不太對付。
我出身文官世家,我祖父官居內閣閣老,我父親是吏部尚書,我是家中嫡長女,書香門第,我從小就博覽群書,琴棋書畫樣樣不在話下,所以京城貴女大多都以我為榜樣。
可江婉柔不一樣,雖然她的名字有婉柔二字,但她本人和婉柔一點邊都沾不上,她家是武官世家,自小跟著父兄在北疆邊塞長大,為人無禮,不懂規矩,大大咧咧的隻會舞刀弄棍。
小時候,她還沒去北疆前,我們曾一同在太學監念書,這是始祖皇帝傳下來的規矩,也算是給朝堂重臣的恩典,重臣家適齡年紀的嫡長子女,都可以隨皇子皇女在太學監學習,以示親近恩寵。
那時江婉柔屬於一直被太傅夫子罰站抄書的類型,但她雖然學習不成,射箭蹴鞠,卻樣樣不在話下,那些眼高於頂的皇子們都比不過她。
而我小時候行規坐矩,禮儀女紅功課倒是樣樣第一,那時候在屋子內看著江婉柔神色飛揚的爬上爬下,似乎也有一瞬間是羨慕的。
因為脾性不相同,我們也一直沒什麼交集。
幼時唯一一次有交集大概是她爬到御花園我表姑——也就是當今皇後種的那株櫻桃樹上摘櫻桃,結果被人看見了,本該為她放風的三皇子不知所蹤,我當時看她被宮人拉扯著可憐,所以站出來,說是因為我想吃,她才爬樹為我去摘的。
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隻是我表姑在禮儀上對我向來嚴苛教導,所以讓教養嬤嬤罰我抄二十遍《女誡》。
我在學堂抄《女誡》的時候,江婉柔就圍在我身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邊罵三皇子不講義氣,一邊說對不起啊傅箏,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們這種好學生裝模作樣,可你卻這樣講義氣,以後我罩著你,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當時背挺得筆直,一筆一畫的抄書,心裡卻哭笑不得,但其實那時也是有隱隱的歡喜的,我身邊很少有江婉柔這樣鮮活的人,我覺得,和她做朋友,一定很有意思。
那晚她陪我抄完書,第二天我因為晚上吹風傷寒在家修養半月,等我再去太學監的時候,她已經跟著父兄去了北疆。
直到六年後,她才跟隨父兄回京。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三皇子。
2
過了六年,我和江婉柔是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因為我那時雖然還沒被聘為太子妃,但這已經是心照不宣、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除了我在京城的盛名,還因為當今皇後是我的表姑。
傅家從我表姑當上皇後的那一刻起,就隻能是堅定的太子黨。
可江家不一樣。
眾所周知,太子和三皇子向來是政見不合,明爭暗鬥,太子雖然名正言順,但是當今皇上不太喜歡皇後,所以連帶對這個兒子也感情冷淡。
可是三皇子呢,他生母出身卑賤,卻極為受寵,皇上對這個兒子也是青眼有加。
本來吧,皇上偏寵哪個兒子隻是他的個人喜好,可放在皇室立儲上,聖上心思不明,下面人心思自然也就難以穩定,所以兩黨一直爭的暗潮洶湧。
太子拉攏文臣,三皇子就要親近武將。
說句大逆不道的,皇上似乎對此也挺樂見其成的,三年前,親自將三皇子「趕」到北疆,讓他進入軍營,和北疆的那些戰士們同吃同睡,培養了牢不可破的感情。
後來我和李景珩的婚事剛定下來不久,李景延和江家就被召喚回京,戰事已平,武官是可以回宮述職了。
那時我在京城茶館喝茶,從二樓望過去,正巧看見一襲紅衣束發的女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握韁繩從容地從人群中行過。
盡管時隔六年,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江婉柔。
後來再相見,就是在京城貴女宴會上了,她長發束冠,穿的是勁服窄袖,京城貴女人人側目,捂嘴偷笑,她大概是在北疆待久了,對京城這些禮儀上的規矩並不是太懂,所以沉默寡言。
但還是在宴席上鬧出點笑話,其實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隻是因為她江家和三皇子親近,不得我表姑的喜歡,所以刻意被刁難而已。
比如宴席故意上一碟精致吃食,工具步驟繁多,這樣才引以為風雅,江婉柔對這些東西自然不了解,偏偏這個時候還會有貴夫人掩嘴笑著說:「江小姐動也不動,是這些點心不對胃口?」江婉柔性子直,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直接去拿,宴會上的人都看著她以袖遮嘴,輕笑。
我那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也直接拿起糕點輕抿一口,替她解圍:「江小姐在北疆待久了,那樣天寒地凍的地方,卻和父兄一起戍守,骨子裡倒也像北方風雪那樣豁達直爽,這樣直接吃,倒也別有風味。」
她隔著重重的位席朝我望過來,一雙眸子漆黑如夜空中的繁星純淨,她看著我,然後對我笑了笑。
宴席結束後我就被召喚進表姑宮裡,她狀似無意的不輕不重地提點我:「你很喜歡江家那個丫頭?」
我笑了,一邊半跪在她身邊為她捶腿,一邊細聲說:「如何談得上喜不喜歡,隻不過大局未定,不想為太子到處樹敵罷了。」
表姑聲音也極輕:「好孩子,你向來穩重得體,做人做事我是再放心不過的,隻是三皇子已經和皇上求娶她了,江家已經是敵人了,你日後也不必和她走得太近。」
我頓了頓,然後輕輕嗯了一聲。
晚上我回府的時候,紅蓮跟我說江家小姐託人送給我一個禮匣。
我打開一看,是一件上好的狐氅,一絲雜色都沒有。
紅蓮還笑著說:「這江小姐真是有意思,沒頭沒腦的送來一件白狐氅,說是今日謝禮,還說這是她在北疆親自獵的,好好保管這些年,就是為了送給您的,說當年制好的時候,就覺這白色和您極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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