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香軟軟的漂亮大姐姐耶。
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用右手搭上她挽著我的手,星星眼地看向她女娲畢業設計般的側臉:
「不介意的姐姐,我老公很大度的。走吧,我們走遠一些聊。」
回頭瞥了一眼傅淮。
他無奈哼笑,莫名地寵溺。
「行,我也成你們 play 的一部分了是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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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開了空調。
絲絲涼意當沉默的佐料。
耳邊勞斯萊斯定制音響播放的《軌跡》在車廂縈繞。
——想要對你說不敢說的愛,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
一陣沉吟之後。
傅淮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清淺倦意:
「昭昭,所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在網上寫我和秦微念的……同人文嗎?
「我知道我年紀比你大了不少。你對我沒感覺我可以接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結束這段婚姻去過自己更想要的生活,我沒意見的。」
車廂內。
微妙的氣氛在流轉。
傅淮頓了頓。
素來冷靜自持的他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很罕見地緊張了。
他在恐懼。
恐懼什麼呢?
得到他不想聽到的回答嗎?
可是,傅淮。
你怎麼也這麼傻?
你這樣好的人。
為什麼會擔心我不喜歡你呢。
我咬著嘴唇。
秦微念方才的話依舊縈繞在我耳邊。
「嫂子妹,你別看傅淮那廝年紀大,多活的那些年也是全副身心都扔在工作裡,感情上的事,這麼多年我看下來,真是青澀得跟個毛頭小子沒兩樣。
「他好喜歡你的,從很多年之前,你知不知道?
「哎喲,姐姐今天也是為了他的幸福拼上這張老臉了。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喜歡過傅淮的,天天就在暗處陰暗觀察他。他這人吧,真是除了工作之外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直到有一天,我去找周女士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在喝悶酒。我真是從來沒看到過傅淮那麼失態狼狽的樣子,那可是一生順風順水的傅淮诶!
「我沒忍住湊過去問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瞪大眼睛搖搖頭。
秦微念像是被可愛到了,笑眯眯地揉了揉我的臉,又幽幽地嘆出一口氣:
「這麼可愛的妹妹,真不怪傅淮。」
她正色接著道:「他說他在飯局上聽見你爺爺和人聊天,張口閉口都是把孫女當利益交換工具的混賬話。還說你爺爺有計劃把你嫁給一個二婚的男的。」
秦微念不愧是影後,她模仿當時傅淮失魂落魄又偏執的模樣時,也是惟妙惟肖。
「可是那男的是什麼東西?他也配得上柳明昭!?
「我傅淮一生坦蕩,可是在聽到傅東山那話的時候,我竟然生出了既然昭昭要嫁給別人,不如嫁給我的齷齪念頭。我想,起碼我能一輩子守著她。
「傅家人不會疼她,我就把她放在我眼前重新養一回。哪怕她不愛我我也認了。
「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模仿完了傅淮。
秦微念立刻抽離出來,以旁觀者的姿態感嘆。
「嫂子妹,我自認暗戀了傅淮很多年,也算情根深種。可那晚看到傅淮那個樣子之後,我真是什麼想法都沒了。」
最後一絲餘暉被漸濃暮色壓下。
我壓抑不住狂跳不止的心跳。
有侍者適時地為我送來帶著雪松氣味的西裝外套。
「小姐,您先生囑咐我送來的外套。他說夜裡降溫了,這兒風大,您當心著涼。」
我下意識地回頭尋傅淮。
皎白月影之下,他仍然站在剛才的位置等我回家。
撞上我的視線,他笑著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揮了揮。
我接過外套。
莫名地熱淚盈眶。
媽媽走後。
被愛的記憶已經離我很遠了。
爺爺的動輒打罵和父親後媽的不作為讓我的心逐漸地封閉,麻木。
我竟然愚鈍至此。
看不出傅淮藏在細微日常裡的愛。
意識回歸到逼仄的車廂。
我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
湊到傅淮面前。
盯住他的眼睛。
我們離得很近。
呼吸的熱氣交織在空氣裡。
「為什麼寫同人文?因為喜歡你,傅淮。」
我敏銳地察覺傅淮的呼吸急促起來。
長睫輕顫,泛出波瀾。
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直面內心對我來說很困難。
我盡量地讓自己在回憶往事時保持冷靜。
「傅淮,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喜歡你。
「那年我媽走在大年夜,所有人,包括我爸、我爺爺都嫌晦氣,不願意在那種時候披麻戴孝,隻有你,傅淮,隻有你。」
媽媽是在接到了爸爸的情婦打來的電話之後,情緒失控出的車禍。
媽媽嫁給爸爸這幾年。
受盡了勢利眼的爺爺奶奶的白眼和刁難。
她以為愛可以抵萬難。
然而她忽視了付出也要看對象。
對於某些爛人而言,不出軌已是萬難。
那是一個黑暗的冬天。
媽媽S了。
可是她最親的人都不來陪她。
甚至還想把我一起帶走。
我哭得撕心裂肺,爺爺礙於面子當場便拿起手中的黃花梨木龍頭拐杖往我身上打。
一下,兩下,三下。
我沒有哭。
他卻累了。
最終還是冷哼著離開。
那天夜裡,真的好冷好冷啊。
冷到我都有些忘了傅淮是怎麼突然拿著熱粥出現的。
當時的傅淮,已經在商界嶄露頭角,炙手可熱。
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氣勢。
我抬眸,蓬頭垢面,聲音已經啞得可怕:
「你也是來抓我走的嗎?」
他的語氣很冷淡,但大抵藏著同情:
「明昭,把肚子先填飽再陪媽媽。
「她不會想看到你餓肚子的。」
感情總是這樣無釐頭。
大概是傅淮出現的時機,剛好是我最孤立無援的時刻。
大概是那晚就著眼淚的東星斑粥太好喝。
我喜歡上了傅淮。
結束了痛苦的回憶,我接著道。
「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秦微念得了第一個影後那年,你們隱秘的緋聞被扒出來滿天飛。我隻不過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學生,每天讀完書了才有空論壇瀏覽你們的糖,好配,好配。」
眸底泛起酸澀。
「我以為是爺爺使了什麼手段才讓你娶我的。我好慚愧好慚愧。我習慣了不被需要,誰不需要我我都沒有關系,可是傅淮,我不想自己成為橫亙在你和自己真正的幸福之間的多餘的人。
「可是我身不由己的,傅淮。爺爺手裡捏著媽媽的遺物逼我嫁,我沒有辦法。
「所以我真的好想在我的筆下給你和喜歡的女人一個結局,哪怕是假的。
「傅淮,不要怪我。我隻是好想你幸福。」
最後一句話落入空氣。
懦弱,愛戀, 身不由己,無奈, 掙扎。
壓抑著我多年的情緒終於盡數得見天日。
最後我感知到的,是一個顫抖的。
溫暖的懷抱。
傅淮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
啞著聲音,一字一句。
「昭昭, 傻姑娘,我的幸福不在你的筆下。
「在我懷裡啊。」
隔著布料。
兩顆顫動的,同頻的心緊緊地相擁。
此刻空氣在升溫。
歌曲隨機播放。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都是傅淮。
(正文完)
【番外】
1
柳明昭常常在網上看到旁人說,男人的花期很短。
過了二十五歲之後。
就直線開始走下坡路。
可時年傅淮已經三十五歲了。
在某件事上。
嗯, 依舊沒什麼節制, 且生猛得可怕。
柳明昭畢竟沒有對照組, 曾經在閨蜜夜話和戴戴委婉聊起過這件事。
戴戴一臉邪笑:「你懂不懂老房子著火的含金量?!」
柳明昭很嚴肅地搖頭。
含金量不清楚。
隻知道這火每晚都燒得她睡不好覺,腰酸背痛。
戴戴那裡得不到正經的回復。
好奇寶寶隻好親自問傅淮。
他動作頓住。
唇角一勾,意味深長,莫名地帶著不懷好意的邪氣。
「你知不知道地湧金蓮?
「我大概是那種花吧。開花晚, 但是——花期長一些?」
2
傅淮經常回憶自己是怎麼喜歡上柳明昭的。
又時常質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禽獸。
畢竟他們之間橫亙九年歲月。
他初見柳明昭的時候。
她還隻不過是一個肥嘟嘟的丫頭片子。
為了給自己送一個仙女棒,屁顛屁顛地跟了自己一路。
那時候, 十五的歲傅淮剛被父親訓完。
心情實在算不上很好。
他自詡是個情緒內斂的人。
卻不知道還那麼小的柳明昭是怎麼察覺到自己不為人知的情緒。
攔住他。
拿著仙女棒比劃:「告訴你吧!媽媽說我是下凡的仙女!現在我要把你的傷心難過統統地變走!
「好嘍!你現在可以開心嘍!」
看得出小姑娘是在愛裡長大的。
眼神鮮活靈動,無所畏懼, 無拘無束。
作為繼承人的傅淮從小生活在條條框框裡。
對那時的柳明昭產生印象。
大概是出於羨慕。
羨慕她的快樂。
這樣的初印象導致他在偶然聽到柳明昭家裡的變故時, 很是恍惚。
為著仙女的那一套魔法。
從不多管闲事的傅淮在大年初一從公司趕到醫院。
跑了那一趟, 送了那份粥。
從小到大,柳明昭的眼睛最好看。
黑白分明, 又大又靈動。
可是如今,那雙眸子充斥著恐懼和眼淚。
傅淮和他善良的母親不同。
浸泡在權力中心, 人的心是會越來越硬的。
在金融市場,沒有人需要情緒。
他是一個不太會安慰旁人的人。
如果按照他往常的作風。
他大概會說:「長大的世界就是充滿了分別和痛苦,今後還多的是磨礪,所以別哭了。」
可是她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
話到嘴邊, 他還是忍不住斟酌著將話說得漂亮些,溫暖些。
當時傅淮實在沒想到。
眼前這個小姑娘,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畢竟他自己都沒考慮過那方面的事。
他的父母不是沒有操心過。
甚至好幾次,周女士都欲言又止:「兒子,你的性取向正常哈?」
傅淮笑得很無奈:「你放心吧,媽。」
周女士放下心來, 又問:「這麼多年不結婚,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你有白月光?」
傅淮這下更無奈了。
回顧他的過往, 經濟周期和財務風波他經歷過不少。
但私人感情上, 他還真是一片空白。
不是在等人。
是真的就沒有那個人。
傅淮曾經以為自己這顆心會永遠沉寂。
直到再一次見到柳明昭。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大三那年的校慶。
她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演講的時候,傅淮作為優秀校友就在臺下看著。
聚光燈下, 小姑娘言辭清晰,眼神堅定。
姍姍來遲的傅淮是在她下臺之後主持人重復她名字時才認出她是柳明昭的。
她抽條了不少。
傅淮有些驚訝,很難將她和記憶裡的柳明昭對上號來。
卻莫名地在腦海裡回憶起那夜她抬眸看向自己通紅的眼睛。
「你也是來抓我走的嗎?」
傅淮知道柳家人都是什麼東西。
她是將自己養得很好。
傅淮自己都覺得奇妙。
大概是對柳明昭產生的好奇和贊賞起的頭。
他開始愈發地關注她。
以至於自己深陷其中。
都渾然不知。
直到聽說她爺爺要將她嫁給一個混球。
他莫名地心悶,罕見地大醉一場。
才幡然醒悟。
這大概是愛。
於是一番心理鬥爭之下, 他還是動了一點手段。
那老頭見風使舵, 答應得倒爽快。
婚後,他終於得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她好。
他此生做的一切決策都是落子無悔。
唯獨娶柳明昭的事。
他時常戰戰兢兢,思考究竟是對是錯。
直到柳明昭說,她愛他。
傅淮終於控制不了多年的壓抑。
按過柳明昭的後腦勺。
叫她承受一個深吻。
昭昭, 你還不知道嗎?
傅淮從來,想要深吻的,隻不過你一個昭昭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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