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安,我保證……」
「我現在就退群,把潘子拉黑,你監督行不行。」
我看著鄭重其事的女人。
心中沒有一絲漣漪。
她有些緊張。
「老公?」
我嘆氣:「楊煦煦,我覺得你不幹淨了。」
她手忙腳亂。
「那我馬上去洗澡,去刷牙,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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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跑著往浴室走。
我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漸漸冷卻。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我面對楊煦煦向來使的是自己的真性子。
現在看來。
女人都是一樣的。
對真心過敏。
對虛假上癮。
12
楊煦煦真的把潘石砚拉黑了,退了他們幾個發小的群。
小心翼翼地哄著我。
噓寒問暖。
我借口胃不舒服。
讓她和我分了房。
直到女兒起疹子,楊煦煦跟我一起去醫院。
在醫院門口意外地看到了潘石砚。
滿頭的傷痕。
蔫頭耷腦。
我看向楊煦煦的反應。
見到她別開臉,故作輕松:「老公,單子呢,我看驗血去哪個科室。」
等結果時。
楊煦煦明顯能看出坐不住了。
她晃了兩圈找我。
「我去透透氣,馬上就回來。」
我點頭。
可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她還沒有回來。
想了想。
我帶著女兒從兒科找到了外科。
處置室門外。
潘石砚罵罵咧咧:「都是你老公,朋友之間的玩笑他上綱上線,王麗老公也不是個東西,鬧離婚就鬧離婚,和我有什麼關系?」
「幹嘛要把事推在我身上!」
他龇牙咧嘴:「這下我最起碼要一周不能喝酒了。」
「楊煦煦,這事兒你們都要給我道歉!」
「都是你老公引出來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楊煦煦的表情一僵,聲音毫無底氣。
「我老公不是故意的。」
潘石砚眼睛一瞪。
恨鐵不成鋼。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腦子的好朋友,男人的話你都信?!」
「你還為他把我拉黑,楊煦煦你氣S我了算了!」
她抿著嘴。
沒有接話。
低頭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我聽到潘石砚身上傳出語音播報。
「支付寶到賬,十三萬一千四百五十二元。」
潘石砚一愣。
把手機拿出來,看完咧嘴笑。
「算了,這次就大發慈悲原諒你吧。」
我抱著女兒走過去。
「煦煦……」
13
她是彈跳起來的。
慌慌忙忙把潘石砚擋在身後,試圖讓我看不見他。
我慢慢地走近。
楊煦煦的臉色越發蒼白。
「橋安……」
她試圖阻攔我。
潘石砚帶著挑釁的腦袋卻從她身後探出來,放肆地打量我。
「姐夫,你又不高興啊?」
他站起來,從楊煦煦的背後伸出手,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又衝我眨眼。
「我這都是因為你發視頻受的傷,煦煦幫我,你可別回家找她麻煩呀。」
他揪住楊煦煦的臉頰。
龇牙咧嘴:「你可得送我回家,不然我就和姐夫告狀!」
楊煦煦看我。
帶著心虛試探道:「老公,要不我們……先把潘子送回去?」
似乎是怕我不同意。
她又補了一句:「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我的視線掃過潘石砚。
明明臉上帶著傷。
依舊仰著頭,得意絲毫不肯收斂。
我朝那兩個人笑:「當然可以了。」
14
潘石砚鬧著要坐副駕駛。
「我的副駕駛都是你的專座,你的我就不能坐啦?!」
我拉開後面的車門,帶女兒到後面。
「你坐吧。」
這次話很少。
我也懶得和這樣的人繼續演下去。
潘石砚從前面回過頭。
「你不會是又要裝不小心陷害我們吧。」
我平靜地拿著手機點來點去。
「不會。」
在手機上切換到支付寶。
找了楊煦煦的轉賬記錄。
我錄屏發給嶽父。
很快,我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到賬,一百三十一萬四千五百二十元。】
行駛在路上的汽車猛然一剎。
楊煦煦回頭,臉色難看。
「顧橋安,誰給你轉賬?」
我抬頭疑惑。
「怎麼了,你不是也剛轉了一份?」
楊煦煦驟然變了臉。
青一陣白一陣,卻說不出解釋的話。
後方不斷有車輛鳴笛催促。
楊煦煦皺著臉把車重新啟動。
這次,「男閨蜜」也沒有說話。
她飛快地把潘石砚送回去跑到車上,開始向我解釋。
「橋安,畢竟他挨打裡面也有你的因素,我轉賬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他出醫療費。」
「我的因素?」
我覺得有意思:「你是說,是我按著他和你們一幫女的舌吻?」
楊煦煦一愣。
被我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久之後她才艱澀開口:「今天見到他是個意外,我保證,下次看見他也不會搭理了行嗎。」
我在後座上閉著眼。
摸了摸茸茸的頭發,心中異常冷靜。
「先回去吧。」
15
嶽父沒有出我的所料。
第二天中午就約了我吃飯。
他朝我招手:「橋安。」
我沒打理形象,憔悴之外,面上還帶著刻意畫上去的眼圈。
嶽父打量我一會兒。
開口:「橋安,我這閨女,沒有隨到我的性格。」
我垂下眸。
是啊,這多明顯。
「但我老了,再要一個孩子,也不是很來得及。」
他嘆息。
然後把手裡的股權轉讓書推給我。
翻了幾頁。
轉讓權百分之十。
我驚訝不已,這次並不是裝的。
「爸?」
他頓了頓:「爸打拼的家業不少,給煦煦一些之後也看得出來,她並不適合走商業路線。」
「但好在我還有時間,再培養一個接班人,也來得及。」
他喝了一口果汁。
「如果有可能,我也不願意打拼一輩子的東西落到外人手裡。」
「橋安,你能明白嗎?」
我確實明白嶽父的心情。
我在實習的時候有幸當了嶽父的助理。
跟著他,特別佩服他的能力。
所以後來結識楊煦煦時,沒少因為嶽父給她增加濾鏡。
可婚後濾鏡漸漸消失。
我也才看清,楊煦煦並不是嶽父那類人。
可以說完全不同。
嶽父的目的很明確,想要我女兒。
我抬頭。
聲音有些啞:「楊煦煦還能再生。」
他頓了頓:「但是,我相信你是個好爸爸。」
他眯著眼睛,意有所指。
「最起碼你在個別時候,知道什麼樣的反應,才能保護好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他指的什麼,不言而喻。
我幹笑。
演戲那一套,在嶽父這種身經百戰的人身上,確實一戳就破。
他話音一轉:「所以我相信你,你能教會我孫女自我保護意識,包括情商和反應能力。」
我聲音不大:「您這樣優秀的人,不也生出……」
他揉眉心。
「煦煦是跟她媽一起長大的。」
「她小時候,我忙於事業,忽略了她的成長。」
我沒說話。
也沒得說了。
嶽父給的錢不少。
變成人民幣,至少七八位數。
但按照嶽父的意思來,我和楊煦煦就要捆綁在一起。
給孩子這樣一個媽媽。
我也不願意。
包廂裡,是久久的沉默。
16
對女兒的重視。
就算是我敬佩的嶽父,我也不得不多想。
這樣的重視太離譜了。
說不通。
17
楊煦煦伏低做小地哄了我幾天。
終於失去耐心。
借口公司有事跑了出去。
深夜我接到醫院的來電。
我的愛人,夜晚在河邊操作失誤,連車帶人一起掉進了河裡。
值得一提的是,打撈上來時身上光著。
車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嗯。
也是光著的。
我到醫院時,嶽父已經到了。
他皺著眉:「橋安,這麼晚了你來了,茸茸呢?」
我垂下臉。
「看看我老婆的情況,很快就回去。」
周圍立刻有人竊竊私語。
「正主來了。」
「嘖,媳婦和情夫震了,原配還要來籤字,好慘一男的。」
丈母娘的表情並不好。
有護士出來交代了情況。
天寒地凍。
兩個人在水裡泡了一陣,楊煦煦還在搶救中。
倒是男的。
醒得很快。
我在病房裡看到臉色煞白的潘石砚。
他往後躲,神情帶著防備。
「我警告你,我和煦煦就是玩遊戲,你別來我這裡大吵大鬧。」
病房裡隻有我們兩個。
我無比冷靜。
「爽嗎?」
潘石砚一愣,怒意滔天:「你胡說八道什麼,像你這樣的,都給男人丟臉,有點事就捕風捉影。」
我坐在他的床邊。
「你還不知道吧,楊煦煦有病,艾滋。」
潘石砚的表情猛地變為驚恐:「不可能!」
我不說話。
同情地看著他。
越看,潘石砚的神情越割裂。
突然發了瘋,抓起窗邊的水杯丟向我:「你別在這妖言惑眾!」
我躲開了攻擊,水杯啪的一聲炸裂在我腳邊。
問他:「你不覺得身上很痒嗎?」
他一愣。
面上帶著扭曲。
我說:「隻要和她做過,不可能幸免。」
潘石砚忽然大喊,瘋狂地搓病號服下面的皮膚。
「胡說八道,煦煦怎麼會有那種病!她不會傳染我,我也沒有!」
他把身上搓得通紅。
不知道想到了哪點,突然又冷靜下來:「如果我們有,那你也逃不掉。」
「還有你們的孩子。」
潘石砚的嘴角帶著笑:「她就是有病,也是我朋友,像你這種男人,捧高踩低。」
他用著完全不相幹的成語,彰顯「閨蜜」情義。
我拍手。
「果然是好閨蜜,深入淺出的好閨蜜。」
潘石砚冷笑:「深入淺出又怎麼樣,你要是行,煦煦還會和我做?!」
他抓起了床上的枕頭丟向我。
此時,病房的門終於被人推開。
枕頭砸在打開的門框上發出一聲悶響。
「誰報的警?!」
我趔趄一步。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我被打了!」
我從兜裡把錄音的手機拿出來。
「他用好多東西砸我,我頭暈頭痛,還想吐!」
18
我全程捂著腦袋,一邊說疼一邊嚎。
幹脆在醫院裡就做了檢查。
腦袋沒查出來異常,不過根據我的反應,醫生猜測,可能是腦震蕩的反應。
潘石砚氣得大喊大叫,說我是個綠茶男,騙子,隻會裝柔弱裝可憐。
動靜鬧得很大。
而我,也終於在這個時候拿到了楊煦煦的報告。
溺水後由於低溫產生了子宮凍傷。
本來就多囊卵巢嚴重宮寒的人,現在加上這個情況。
可以說以後懷孕的概率,微乎其微。
我恍然。
面上裝作懊悔不已。
「我老婆身體不好,本來就宮寒已經被他害了,他現在還砸我,這是謀財害命,警察同志,救命啊!」
不管潘石砚怎麼鬧。
錄音裡都證實了他把玻璃杯砸向我的事實。
他聽到我的錄音裡說楊煦煦有病。
開始哭訴:「他和他老婆都有病,他們是合伙害我的!」
我揉著太陽穴。
「警察同志,我撒謊詐他的,那條河裡最髒,掉下去的人肯定會痒……」
兩名民警面面相覷。
做了筆錄。
鑑於潘石砚還是病人,隻能先調解。
這邊鬧完。
楊煦煦終於被推出來,悠悠轉醒。
下意識地抓住被子,四周尋找。
「爸,橋安不知道吧!」
我從拐角裡站出來。
「離婚吧,女兒歸我。」
19
楊煦煦從病床上爬下來。
連滾帶爬地來到我身邊,手上的吊瓶被扯下來,耷拉在支架上流淌。
她徹底慌了:「老公,是……是做遊戲,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不和你離婚,你別生氣, 別生氣好不好……」
她抓住我的褲腿。
似乎扯住了傷口, 不知道什麼地方滲出血來。
可她顧不上:「我和潘石砚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我知道錯了, 以後我一定不再見他!」
我彎下腰。
盯著滿目狼狽的楊煦煦, 聲音幽幽。
「你不知道吧,你和他做過的愛, 他自己都承認了。」
楊煦煦一愣。
「不, 不可能……」
我站直身體,和不遠處的嶽父對視一眼。
轉身離開。
潘石砚給我送上來的證據, 足以支撐我打離婚官司。
照理說,現在離婚, 拿著手裡現有的股份帶女兒遠走高飛, 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我提出離婚訴訟時, 嶽父再次打來了電話。
20
這次, 嶽父是在咖啡廳約見我的。
他情緒穩定。
「橋安, 我知道,你離婚的原因並不隻是煦煦出軌。」
我不算意外。
是。
當她不顧女兒被潘石砚抱著難受的時候。
我們的關系。
在我心裡就已經S掉了。
嶽父繼續說:「我自己孩子的德行,我知道。」
「但我依舊想讓你和茸茸留下, 撫養費, 你開。」
我頓了頓。
「我現在的證據, 可以證明楊煦煦婚內出軌, 拿到財產走人。」
嶽父看著我。
「橋安, 我不是來勸你不要離婚的。」
「我隻想讓你和茸茸不要離開這個城市。」
他說:「除了你離婚帶走的, 茸茸留下來,撫養費我出。」
他頓了頓,又補一句,「不走煦煦的賬。」
「每年不低於一個億。」
他這話。
要說我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看她:「茸茸是個女孩。」
嶽父點頭。
「女孩子也不一定影響事業發展。」
他說:「我不會限制你未來的婚姻,隻有一個要求,如果你未來另娶他人,茸茸每年最少要在我身邊五個月。」
他把股權轉讓書拿出來推給我。
視線掃過。
十五的股權。
我的呼吸一窒。
五分鍾後, 我笑了:「沒問題,爸。」
後記:
1
盡管孩子外公沒有限制我的婚姻自由。
但我仍然沒有再婚。
一來,手裡的錢太多, 沒玩夠。
二來, 看著我越來越漂亮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放心家裡再有個後媽。
海灘上。
小家伙邁著小腳丫跑過來,甜甜地大喊: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
茸茸撲過來。
「親愛的爸爸, 可以給我買一個冰激凌嗎?」
「茸茸最愛爸爸咯~」
2
楊煦煦離婚之後。
那方面就徹底沒了節制,聽說和王麗也因為潘石砚打起來過。
兩個發小, 因為一個「男閨蜜」, 徹底撕破了臉皮。
嶽父比我想象得還清醒。
隻告訴楊煦煦,我帶著女兒出了國。
後來聽說楊煦煦真得了病。
被嶽父送到了國外治病。
有時候,茸茸會問我。
「別的小朋友都有新的媽媽, 為什麼我沒有呀。」
我告訴她:「爸爸的緣分沒到,等到了,爸爸再給你找新的媽媽。」
小家伙點頭。
「爸爸,你不要怕我不接受新媽媽, 隻要爸爸喜歡,茸茸也會喜歡新媽媽的!」
我笑著摸了摸茸茸的頭。
「不用,茸茸喜歡爸爸就夠了。」
她點頭:「還有外公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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