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叉著腰,說:「你救的是她又不是我,關我屁事哦!」
房翡:「……」
我:「……」
房翡看過來,面具下眸色幽深,「站著做什麼,過來坐吧。」
我難以置信地指了下自己,問:「你可知道本宮是誰?」
他淡淡道:「皇後娘娘。」面具擋住了他的臉,並不能看見他的神情。
他毫不在意,問:「娘娘近來可好?」語氣熟稔,就像鄰居之間互問「吃了沒」般隨意。
可我確實和他不熟,甚至之前與他隻有幾面之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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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起來,冷冷地盯著他。
他卻道:「娘娘這樣也很好。」
留下這樣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後便離開了。
14
宮中的日子,總是又慢又無聊。每日裡做著的事不過是睜眼等天黑,閉眼等天亮。
我在院子裡蕩秋千,扎秋千的花樹高大粗壯,繩子很長,可以蕩很高,高到可以看到歲歲曾住過的宮殿。 歲歲還在的時候,他最喜歡讓我抱著一起坐在秋千上,齊思修就在後面推。
小孩子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高處,有一次他一直讓齊思修推得再高些,他要飛到樹上去。齊思修嚇個半S,問他為什麼,歲歲說要為我摘花花。
我和齊思修對視一眼,他假意吃醋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問歲歲怎麼不給他這個老爹摘,歲歲一本正經回他,說:「父皇是男孩子,男孩子要給女孩子摘花花,怎麼可以跟女孩子搶花花呢?」問得齊思修啞口無言。
然後又道:「父皇一點也不浪漫。」
我和齊思修雙雙對歲歲掌握的高深詞匯感到震驚,沒想到他再次語出驚人。
歲歲對我說:「沒關系的,以後我會為你種一皇宮的花花,每天都送你一朵鮮花,送……嗯……」他攥著小拳頭,認真思考,「送一千年一萬年,這樣你就永遠都是漂亮的小姑娘了。」
身為老母親的我不禁流下感動的淚水,正要抱著他好好親親一番。
齊思修湊過來巴巴地問:「我呢我呢?你父皇皇呢?」
歲歲拉著齊思修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哄母後呢。」
齊思修:「……」
我:「……」
這小背心扎心了。
歲歲悄悄看我一眼,我立馬把臉轉過去假裝沒聽見,他又說:「你別讓母後知道了,因為人不可能活一千年一萬年的,所以我不能送她一千年的花花,但是我活多少天就送她多少天。」
齊思修眼中又閃起了光芒,連連問:「我呢我呢?」
歲歲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他:「你是個大人了,你為什麼不成熟一點?」
齊思修:「……」
「齊茂!」齊思修氣得叫起了歲歲的大名,他氣急敗壞道,「這些年老子真是白疼你了,老子為什麼要成熟點?老子也是第一次當爹?」越說越委屈,慢慢地紅了眼眶:「昨天還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結果今天就這麼對我,你沒良心!」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歲歲試圖講道理:「父皇,我們是男子漢。」
齊思修對著他冷哼一聲,回:「你是,我不是。」
歲歲:「……」
齊思修又說:「我不管,我也要花花,要你親手摘的。」
歲歲終於松口:「好吧。」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好了,我原諒你了。」齊思修抱起比他還要大人的歲歲親了一口。
歲歲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對著天空嘆了一口氣。
我:「……」
在此之前,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是反著的。
後來,皇宮的花每一年都開得很好,可惜,那個說要為我們摘花的小小男孩不在了。
「喵~」腳邊突然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貓叫聲。
我低下頭就看到一團小黑影,它趴在我腳上「喵喵」叫著。
「诶?」我把小黑奶貓放在手上,小小的黑黑的一團,像個煤球。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它睜開眼睛與我對視,又奶聲奶氣的叫喚了一下。
「哇!眼睛這麼大?」
「哇!更像煤球了!」
「哇!是公的啊!」
我抱著它在院子裡找了一會兒也沒發現有大貓的身影,便準備等杏杏回來問一問。
杏杏這會正在準備晚飯,要一會兒才會回來。小黑貓舔了舔我的手,順帶著把頭在我手上蹭了蹭,乖巧的過分,也不知道斷奶沒有。
我忍不住對著它「喵~」了一聲。
「喵~」它立馬回應我一聲。
「喵?」
「喵。」
就這樣,一人一貓對著「喵」了好幾個來回,我都快把小奶貓「喵」睡著了,大黑貓終於出現了。
它站在牆頭上看著我們。
是那晚上遇到的那隻黑貓。
「喵喵喵。」我呼喚它,它並不理我。
「你崽,你崽。」我把小黑貓捧起來,小黑貓很配合地衝大黑貓「喵喵喵」的叫。
「你的娃,嘿!朋友,這是你的娃!」
小黑貓:「喵喵喵~」
「它叫你娘呢。」
「喵喵喵~」
「撲哧!」牆外突然傳來笑聲,我疑惑的看過去,下一刻眼前一花一道藍色身影翻牆下來。
「咳咳。」來人整理了一下衣擺,把小黑貓接過來放到地上,大黑貓立馬跳了下來,母子團聚。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下巴上的紅痕開始往一邊擴散。
他說:「年……娘娘好像並不驚訝?」
「……」
我問:「這是你的貓?」
「不……是,是我的,大的叫大黑,小的叫小黑。」
我緊緊地盯著他,他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開始找話題,「娘娘的院子真別致,這秋千扎得真好,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好看的一個!」
他左摸摸右摸摸,又說:「呀!這花開的真好,想必種花的人一定是個天才吧!」
我看著稀稀落落的幾朵花,回:「當然。」
「哈哈哈哈哈哈,若有機會,翡……一定要結識這位同我一樣有品位的人。」
「不需要機會。」
「啊?」
「齊思修,好玩嗎?」
「……」
齊思修取下面具,一臉疑惑:「你怎麼發現的?」
戴上面具後,單看下巴和嘴唇,確實很難分清他們兩人,隻是房翡身上永遠有一股藥香,但我不能這樣說,隻好指著他的下巴:「你妝花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下巴上用脂粉塗的紅痕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開始暈染。
他:「……」
他又把面具戴上,抱著一大一小兩隻貓翻牆而走。
「今日當你沒見過我。」
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牆頭上,輕輕笑了一下。
他還是那個齊思修,隻是不再是我的。
15
立秋我才再次見到房羽沁,她剛被接回宮,穿著鵝黃色的衣裙,這樣活潑的顏色,她的眼中卻毫無神採。
沒過多久,宮中傳出她病重的消息。
從未見過的大量醫者從她的宮中出入,而她自回來後就沒有出過宮門。
我說不清心中是怎麼樣的滋味,這樣鮮活的生命,難道又要消失了嗎?
「咳咳。」秋風襲來,我忍不住咳嗽一聲。
杏杏連忙把窗子關上,又給我添了一件衣服。
這才剛入秋,又開始冷了。
「杏杏,我想睡一會。」我來到床邊,杏杏為我穿衣的動作一頓,繼而又開始為我脫衣。
「小姐……午安,醒了想吃什麼啊?」杏杏貼心地為我掖好被子,又把床帳放下。
「你決定就好。」說完這句話後,光線開始變暗。
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一股清香,將我拉入夢中。
我站在小溪邊,前方是一座被霧氣繚繞的高山,溪水潺潺,不遠處還有小鹿在飲水。
夢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向我呼救,她說:「季景,救我!救救我!」
又有一個聲音說:「別信她,季景,別回頭!往前走!」
那個女聲開始悽厲起來,「季景,你要的是別人的命,你忍心嗎?」
我回過頭想要看清是誰,沒想到世界開始坍塌,一道白光閃過,我清醒了過來。
別人的命?我把手放在胸口上,心髒急促地跳動著。
什麼別人的命?
我坐起來,正要起床,一雙冰涼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嚇了我一跳。
我撩開簾子,光線照進來,房羽沁歪著頭看著我,眼睛通紅,神態看起來有些瘋癲。
「季景,救我。」她的聲音卻十分平靜。
我安撫性地摸了下她的頭,問:「你怎麼了?」
她的表情開始茫然起來。
我又問:「你生病了嗎?」
她垂下眼皮,把臉放到我手中,她的肌膚毫無溫度,而她碰到的地方開始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半晌,她放開我,指著自己的頭說:「我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了。」
「什麼?」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
這個熟悉的場景讓我忍不住蹙眉,究竟是巧合還是……
門外卻沒有人,狂風吹進來,把簾子吹得獵獵作響。
我裹緊被子,房羽沁卻消失不見了。
我隨意披了一件衣服,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她。我又跑到外面去找她,花樹光禿禿的,枯黃的葉子掉了一地,秋千被吹得左搖右晃,上面卻穩穩地坐著一隻大黑貓,見我看過去,它懶懶地舔了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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