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五年,我收到了顧斯年和情人纏綿的視頻。
人前他是溫柔體貼的好丈夫,背地裡卻那樣放浪形骸。
他以為我寧為玉碎,如果知道真相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低估了我愛他的程度。
即使重來一次,我第一反應還是想阻止他出軌。
可惜他本性難移。
他許下了歲歲有我的生日願望,轉身又和情人激戰到深夜。
最後一點愛意被消磨殆盡。
Advertisement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他一份大禮。
1
收到陸思然發來的她與顧斯年纏綿的視頻時,我正在學習插花。
因為顧斯年最近突然喜歡上了玫瑰。
我問他,不是一直對花不感興趣,為什麼突然轉性了。
他當時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隻是覺得家裡有玫瑰相襯,顯得你更加美麗。」
看到這段視頻後,我才知道他騙了我。
他哪裡懂花,隻不過是喜歡上了那個長得像玫瑰般的女人。
花刺深深扎入泛白的指尖,將我從茫然中痛醒。
我呆呆地看著傷痕累累的手指,然後猛地放下花,拿起外套向外跑去。
我要問問他,我要聽他親口說。
哪怕我了解陸思然,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十二月末,幹燥的寒風呼嘯而過,卻吹不幹我滾燙的眼淚。
腦中思緒紛亂,以至於我沒有聽到周圍人的驚叫。
等看到那輛失控的汽車時,我已經避無可避。
身體騰空而起,然後再重重落下。
可我隻覺得傷口的痛楚,遠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意識消散前,我好像看到十八歲的顧斯年紅著臉遞給我一捧百合。
他說我在他心中,純潔美麗如同百合。
他說:「桑昭,我會永遠珍惜你的。」
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自己會就此永久睡去,卻又被一聲聲呼喚吵醒。
「學姐?學姐?」
2
我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關切的陸思然。
S前看到的那段視頻猶在眼前。
我下意識拿起桌子上的水朝陸思然潑去。
她慌亂地站起身,惱怒地瞪著我。
「學姐,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你要這樣羞辱我?」
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我漸漸平靜了下來。
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現在身處一家餐廳。
「怎麼了?」
聽到顧斯年的聲音,我心中一顫。
「顧總,不知道學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我前一秒還在感謝她把我介紹給你,後一秒她就拿水潑我。」
顧斯年將手搭在我肩上,微微俯下身,溫柔地問道:
「昭昭,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SS地盯著顧斯年的眼睛,鼻頭有些發酸。
我想起來了,今天是陸思然為了感謝我和顧斯年請吃飯的日子。
「我、我沒事。」
我低下頭,腦海中亂成了一團。
「陸小姐,昭昭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
「既然你惹了我太太不愉快,我覺得這頓飯也沒必要了。」
說完,顧斯年體貼地為我披上了外套,牽著我離開餐廳。
到了車上,我問顧斯年:「你不問我為什麼潑她嗎?」
顧斯年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
「如果不是你託我幫忙,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交集。她怎麼樣與我無關,隻要你沒吃虧就好。昭昭,我永遠是你的靠山。」
我怔怔地看著顧斯年,心中情緒翻湧。
老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是不是讓我阻止顧斯年移情別戀呢?
現在顧斯年和陸思然剛認識不久,兩人交集還不深,完全可以斬斷聯系。
我愛了顧斯年十年,我的每一個對未來的設想都與他有關。
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割舍。
正胡思亂想著,汽車發動,我伸手摸向安全帶。
卻在插孔旁摸到了一個方形物體。
我拿出來一看,是一支口紅。
這個色號太過豔麗,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化妝包中。
我忽然想起來,今天陸思然曾吐槽她丟了一支限定色號的口紅。
這輛車是顧斯年的愛車,從來沒有我以外的人坐過。
我捏緊那支口紅,側頭看向窗外,藏住了我的眼淚。
顧斯年說他還有工作,讓我一個人先回了家。
我呆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中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看了許久,才終於深吸一口氣,點了撥通鍵。
出乎我意料,對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盛清嘉,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願望?」
我心中忐忑,聲音有些顫抖。
我爸爸曾經救過盛清嘉一命。
爸爸去世後,早就將償還幹淨恩情的盛清嘉又許諾給我三個願望。
我的第一個願望,是讓盛清嘉為生病的媽媽提供最好的治療。
盛清嘉說到做到,可惜最後我媽還是去世了。
我的第二個願望,是讓盛清嘉暗中投資剛開始創業的顧斯年。
我一直記得,當時盛清嘉眼神復雜地對我說:
「你的最後一個願望,我希望你留給自己。」
時至今日,我終於決定為自己兌現這個願望。
「我想麻煩你為我安排一個新身份,讓我能到國外開啟新生活。」
3
得到盛清嘉肯定的答復,我重重松了口氣。
我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
聽到他說要制造一起事故假S時,我心中還是顫了顫。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遲疑,他給了我一天考慮的時間。
掛斷電話後,我打開了陸思然的微博。
她是從前和我一個社團的學妹,幾個月前因為失業找我幫忙。
父母雙亡的我,理解家境不好的她在大城市的茫然無措。
所以我告訴了傅時夜,讓他幫幫忙。
沒想到我的一時好心,竟成了扎在我心口的一把尖刀。
她昨天發了一條微博:「工作和男人都到手咯。」
下面的配圖,是她意亂情迷的臉,以及掐在她脖子上的一隻大手。
那隻手上佩戴的,是我去年送給顧斯年的表。
胃部一陣翻江倒海,我捂著嘴衝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他們才認識了兩個月。
我想起顧斯年曾經說他是一個慢熱的人,心像是要被活活扯開。
顧斯年的親生父親出軌成性,最後甚至為了情人拋妻棄子。
他媽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卻得了絕症,撐著一口氣等他高考完才離世。
這一直是他心中不可言說的痛。
他痛恨所有三心二意的男人,痛恨年少的自己是那樣的無能。
可他如今卻還是走了他爸的老路。
比起顧斯年出軌,我更無法接受自己這麼些年都沒有認清過他的現實。
胃部傳來的絞痛愈發強烈。
眼淚和汗水摻雜在一起,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我隻能憑肌肉記憶,撥通了手機中唯一的緊急聯系電話。
電話接通後,還沒等我出聲,顧斯年就語氣急切地喊道。
「昭昭,我在開會,等下再聯系……嘶!」
作為顧斯年的枕邊人,我分明聽出了顧斯年情到深處才會發出的聲音。
伴隨著電話被掛斷,我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4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醫院。
「夫人,您醒了!」
家裡僱佣的鍾點工關切地看著我。
「我在門口敲了半天門,給您打電話卻聽到屋子裡傳來了鈴聲,便直接進去了。」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您暈倒在地,醫生說您是胃絞痛,得好好養養身體。」
我聲音嘶啞地問道:「顧斯年呢?」
「我給先生打過電話了,但是一直沒有打通。」
我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顧斯年和陸思然還沒結束。
等那位阿姨走後,我拿過手機給盛清嘉發了一條消息。
「我確定。」
等輸完液,我拿著幾盒藥離開醫院,漫無目的地在外面闲逛。
我現在隻慶幸自己給盛清嘉打了電話。
隻需要再等一周,一周後,世上再無桑昭。
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她和顧斯年以前上學時常去的飯館。
那時候我和顧斯年很窮,平日裡都在食堂省吃儉用。
隻有每周的周末,我們才舍得來這個人均三十的小飯館開頓葷。
飯館的老板娘正好在門口倒垃圾。
她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忽然熱情地招呼道:
「诶,你不是小桑嗎?」
我有些驚訝:「阿姨,您還記得我?」
老板娘將我迎進門,感慨道:
「像你們這樣俊男靚女的組合,應該很難忘掉吧。」
「你應該二十好幾了吧,和那個男生怎麼樣啦?」
我看著老板娘慈愛的笑臉,驀地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我躊躇了一下,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我們很好,結婚五年了。」
老板娘立刻高興地拍手說道:「那太好啦,我當時就覺得你倆肯定是正緣。」
「我記得有一次,你因為做家教被拖欠工資,在我這裡邊吃邊哭。」
「你男朋友大雪天跑了十公裡,去買你最喜歡的糕點哄你。」
我努力裝出幸福的樣子,配合地聽著老板娘回憶過去。
思緒卻漸漸飄回那個冬天。
我當然也記得,我兢兢業業給學生上了一學期課,向家長要工資卻被大罵一頓。
我本來指望發了工資給顧斯年買生日禮物,請他吃頓真正的大餐。
結果一直拖到生日那天,我都沒拿到工資。
為了不讓我有心理負擔,顧斯年最後拍板決定還是在這個小飯館慶生。
結果我吃飯的時候越想越委屈,累積起來的種種負擔在那天終於爆發。
顧斯年為了哄我,麻煩老板娘照顧一下我,他自己跑去給我買我愛吃的糕點。
那天下著大雪,路上打不到車,公交車也已經停運。
他隻能跑著去。
十公裡,加上排隊的時間,他用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他便發起了高燒。
我罵他是傻子,他還笑:
「有你這麼個寶貝女朋友,當傻子我也甘之如飴。」
這件事又勾連出其他的瞬間。
我想到了顧斯年曾經為了保護我和混混打架打到骨折住院,想起顧斯年賺得第一桶金是買了求婚戒指,想起我被商圈的一位太太針對,顧斯年為了給她撐腰拒絕了幾千萬的業務。
我越想,越覺得我的人生割裂成了兩半。
心也是像從中間硬生生剜下一塊肉來。
或許是看出我臉色不對勁,老板娘囑咐我要注意身體。
我含糊地點了點頭,和老板娘告別回了家。
到家時,我發現顧斯年的助理也在。
「昭昭,你去哪了,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也不回。」
我平淡地回道:「隨便走走,我手機沒電了。」
助理在一旁打趣道:「您要是再不回來,顧總急得都要報警了。」
聽到這話,我尷尬地笑了笑。
「你下午時給我打電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等助理走後,顧斯年走到我身邊,一手接過我的包,一手將我圈在懷中。
我在他的懷中悶聲回答:「沒事,不小心點錯了。」
顧斯年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你想我了呢。」
按照以往,我一定會配合地回答「就是想你了」。
但此刻我疲憊得很,也不想與顧斯年膩歪,所以輕輕地掙脫開顧斯年的懷抱。
顧斯年應該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微微蹙眉。
「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還沒等我回答,門鈴聲忽然響起。
顧斯年起初不想理會,但門鈴一直在響,他隻好先放開我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臉委屈地提著一籃水果的陸思然。
5
顧斯年想關門,卻被陸思然伸手攔住。
「好痛!」
顧斯年回頭看了一眼我,見我沒有什麼反應,便讓陸思然進門處理一下傷口。
誰料陸思然進門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跑到我面前跪了下去。
「學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惹到你了,求求你不要讓顧總在業界封S我。」
她伸手想要去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往後一退,陸思然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我,衣領因為她的姿勢敞開了大半。
我清楚地看見陸思然的脖頸和鎖骨處布滿了吻痕。
胃又開始絞痛,我移開視線,沒有吭聲。
我們三人僵持了很久,最後是顧斯年率先打破沉默。
「陸小姐,這個行業沒有誰能做到隻手遮天,所有人都是靠自己的實力。」
「我不可能封S你,所以請你離開,你打擾我太太休息了。」
陸思然又打量了一下我的神色,見我還是不作聲,便順從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轉過身,表面上是裝作整理衣服,實際又把敞開的大領口往下拉了拉。
她朝顧斯年鞠躬道:「隻要您不封S我就可以,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從顧斯年的角度,應該剛好將滿園春色盡收眼底。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我站在側面,將這一細節看得一清二楚。
陸思然離開後,顧斯年去給我煮了一碗養胃粥。
看著我將粥喝幹淨,他滿意地笑了笑。
「昭昭,你胃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然後他便借口文件落在了車上,匆匆出了門。
熱門推薦
與前夫離婚時,我淨身出戶也要帶走兒子。可後來就因為我阻止我兒
我夫君的外室死在了後院,我收養了她年幼的兒子。十三年 後,那庶子親手屠相府滿門,手刃親爹。染血的劍鋒抵在我 頸間,昔日的養育之恩,卻讓他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
"我和戴雪橋是豪門圈子裡的異類夫妻。 不養情人不泡吧,不搞替身不虐渣。 狐朋狗友笑我這婚結得沒意思,傳謠我有一個白月光,說要試試戴雪橋的底線。 他們都忘了,曾幾何時,戴雪橋玩兒得比誰都瘋。 而我從沒有過離婚的想法。 是不想嗎? 是不敢。"
"上一世,我好心收留離家出走的精神小姑子回家,勸她打了孩子,重新回去上學。 她覺得我不懂真正的愛情,帶著她的黃毛男友在我家樓下電搖直播。 小姑子輟學在家待產,被奇葩孕媽群洗腦,大夏天也要開暖氣,怕自己宮寒把男寶凍壞了。 我好心勸她科學養育,還給她找了個阿姨照顧,她覺得我嫉妒她的好大兒,見我就罵。 就連破水進醫院了也不忘開同城直播感謝家人們的打賞,順便推銷一大波三無產品。"
"兒子 3 歲時,許鶴清出軌了一個女大學生,被發現後跪著求我不要離婚。 我為了兒子原諒了他。 5 年後,我在商場為兒子買生日禮物時,看見了許鶴清和兒子,還有那個女人。 許鶴清溫柔地牽著她的手,兒子親昵地喊她:「小意老師。」 看起來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下一秒,我和許鶴清四目相對。"
"燕侯大婚那日,所有人都覺得我會胡鬧,將我鎖在閣樓。 出來後,我不哭不鬧,還刻了一對喜娃娃做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