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視秦巖,徑直走向我。
秦巖自覺沒趣,走了。
姜恬看著床頭櫃上的蛋糕,若有所思。
「剛走的那個油膩男怎麼有點眼熟,你朋友?」
我撓了撓頭:「是我店員新招的紋身師小秦。他聽說我住院了,就過來坐了會。你覺得他眼熟?應該不會吧,因為他來我店裡才三個月,你之前都沒見過他……」
「才三個月。」姜恬看著我淡笑道:「你和我分手這三個月我卻感覺像分了三年。」
聽了姜恬說的話,我怔了怔。我是真沒想到,姜恬把我和她的這段感情看這麼重要。
我牽住她的手:「姜醫生,我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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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先保重身體。」姜恬說完,就走了。
我以為她害羞,誰知她是去洗手間,還打了盆熱水回來。
她看著我:「脫。」
氤氲的熱氣蔓延成水霧,我撩起自己襯衫一角:「姐姐。你確定,現在?」
姜恬白了我一眼:「幫你這個潔癖狂清潔一下,想什麼?」
她動作輕柔,幫我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她手中的熱毛巾小心避開刀口,擦拭腹部其餘的肌膚。
擦到我的紋身時,姜恬再次被氣到:「以後不要再紋身了,破壞皮膚細胞,容易造成感染。其實愛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用這種。」
我笑道:「那請問姜醫生,站在醫學的角度,你最提倡哪種方式?」
姜恬正一絲不苟地替我整理手術服,沒有回答我。
我自覺沒趣。
姜恬的嘴角卻不禁彎了彎。
她不緊不慢地替我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忽然壓低身子,毫無徵兆地吻住我。
這個吻,對於剛手術完的病人來說,屬實有些招架不住。沒一會,我就不由自主攬住她的腰。
姜恬卻在這時戛然而止,目光清澈地望著我:「這種方式叫作交換多巴胺。」
我聽完,將她拉進自己懷裡:「這方式不錯。我們再交換一次?」
姜恬沒慣著我:「再來一次,你就出汗了。」
說完,她端起臉盆走了。
我用手背碰了碰泛紅的耳朵,暗罵自己混蛋,差點把持不住。
高嶺之花居然反過來撩我?這就離譜。
究竟是姜恬她開竅了,還是我真不行了?
10
之後,出於男人的自尊。
我一直想在姜恬那裡掰回一局。
但是直到我出院那天,姜恬她都沒給我機會。
我坐在床沿,看著沈娅和姜恬互幫互助,將我的行李一件件收拾好。終於要出院了,有點激動。
「弟媳婦,還有東西需要我搬下去嗎?」沈娅氣喘籲籲地撐著門框,問道。
「嗯。」姜恬用下巴點點門口的兩個大行李箱。
「……」
沈娅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我怎麼記得顧老弟住院時候沒這麼多東西?」
姜恬:「這些都是我的。」
我和沈娅都吃了一驚,幾乎同時道:「都是你的行李?」
「我車後備滿了,就拿上來一部分放在了辦公室。娅娅,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將它們搬到你車上。」姜恬對沈娅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我從今晚開始就住到顧屹那裡。」
沈娅挺直了腰,笑很壞:「那顧老弟你得悠著點。」
我拉住姜恬的手:「你真要搬來和我一起?」
姜恬神色如常,耳根那塊卻紅了一片:「你術後需要有人照顧,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可是姐姐,我家隻有一張雙人床……」
「你家我去過,明白。」
我剛想再多嘴幾句,沈娅她就拖著兩個行李箱又跑回來了。
「我去,弟媳婦!你自帶鍋碗瓢盆電飯鍋也就算了,你帶折疊床和被子幹嘛啊???」
「……」我確實也不理解。
「這下我車也塞滿了!」沈娅看著兩個大箱子,為難道:「怎麼辦,要不再叫輛車?」
姜恬正要掏手機,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哥,你要用車,就用我的吧。」
艹。秦巖他怎麼又來了?
而且一來他就開始脫衛衣,Balenciaga 的衛衣帶起打底的襯衫,掀起一角。露出結實起伏的腹肌……
我立刻衝上去捂住姜恬眼睛。
「這哥們誰啊,怎麼娘們唧唧的。」沈娅瞪了秦巖兩眼。
「哥,今天外面天挺涼的,你穿太少了。」秦巖將衛衣披到我肩上,又將袖子打了個結。
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他腰腹那的。是一個與月亮並肩的抱貓少年。
少年瓜子臉,笑起來有很淺的酒窩。
不用我先開口,沈娅已經率先喊了起來:「臥槽。你肚子上的是顧屹小時候嗎?」
我抬起頭,和一旁的姜恬視線撞在一起。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可能。」我隻覺得離譜。
但秦巖卻笑道:「我腰上的確實是顧屹。」
他的聲音不大,S傷力挺大。S我這個當事人措手不及。
我忍不住罵道:「你有病?」
秦巖撫平卷起的襯衫,嗤笑了一聲:「大家可別誤會,我隻是覺得哥腹部上的那個紋身設計的很漂亮。就模仿他的那個圖,設計了一個差不多的。他紋是因為愛情,我是純屬職業病犯了。」
這解釋,大家明顯誤會更深了。
姜恬拉下秦巖披在我身上的衛衣,丟到一邊。
我剛想上去和秦巖理論,就被姜恬拉走了。
她挽著我胳膊走在路上,一言不發。
直到我坐進姜恬的副駕駛座,車裡隻剩下我們二人。
我終於忍不住了:「姜恬,你怎麼不說話?你別誤會,我直的不能再直。」
姜恬問我:「你的紋身是誰紋的?」
我急忙解釋:「當然是我自己。小肚子,又不是屁股,我自己就能操作。」
姜恬默了默,又問:「紋了多久?」
「兩個月。」
姜恬聽完,神色凝重,眸光漸深。
車子緩緩開出停車場,姜恬盯著面前紅白色的停車收費杆,蹙眉道:「他那個不像是新的。」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在我之前?」
「嗯,而且那塊皮膚上有很多洗留下的新舊疤。說明那塊他至少改過不止五次。」
「什麼?」我松了一口氣:「看來秦巖他真的有職業病。竟然對待工作如此嚴格。」
「……你還真是直的不能太直。」姜恬被氣得不輕:「算了,反正你都有女朋友了。」
11
一回到家,我就體會到了姜恬那句「反正你都有女朋友了」帶來的各種幸福。
我不會做飯,家裡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
姜恬一來,鍋有了,熱菜熱飯也有了。小時候在父母那沒吃到的一日三餐,全在姜恬這補回來了。
晚飯後我想自己逞能洗個頭,又被姜恬代勞了。
「我是闌尾手術,不是截癱……」
「在我眼裡,你癱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
姜恬搬了把椅子放在浴室,我坐在椅子上看公司群裡新發的邀請函。
不小心彈出幾張女生的模卡。
盡管已經以光速返回了,但還是被姜恬發現了。
我急忙解釋:「我沒看她們。」
「顧屹,抬頭。」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氣音。
我抬頭,就看見姜恬故意將黑發攬到一邊肩上。露出線條完美的頸部線條和鎖骨。
我合上嘴,吞了吞口水。
「還看嗎?」
「姐姐,我真沒看。」
「二選一。」她用下巴點了點洗臉臺。
這還用選?
我一秒關了手機,把手機上交給洗臉臺。
我看著鏡子裡姜恬纖細的身影,她十指修長白皙,在我發間按揉。
「未來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伺候我坐月子?」姜恬彎腰,貼近我耳邊問道。
「生孩子?為什麼要受那種苦?現在產科醫生都不生孩子了,你也不要生。」我起身將姜恬拉坐在椅子上,輕輕拉下她的發圈:「餘生我有你一個寶寶就夠了。我洗好了,現在輪到我為你服務了。閉眼……」
12
為了照顧我,一向忙碌的姜恬請了年假。
但其實我出院那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姜恬幾乎把我照顧無微不至,我原本空蕩蕩的冰箱現在因為有了姜恬,每天都被各種養生食材塞得滿滿。
姜恬說:「男人除了運動,內調也重要。內調最好的方式是食補。」
我笑著說好,都聽你的,等我恢復了換我天天做飯給你吃。
晚餐後,姜恬出門採購。我本想開車陪她去,但她嚴厲批評了我,讓我留在家中。
沒一會,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姜恬忘拿了車鑰匙,結果打開門。是我那個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的媽。
她墨鏡未摘,手上挎著復刻的 LV。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她自己來就算了,居然還領著和她和我繼父生的小兒子一起來了。
我媽和我沒感情,這個弟弟更別說了。
弟弟沉愷一進門,鞋也不脫直接坐我換鞋凳上了:「哥,別在家休養久了變成肥宅。模特胖了不上鏡。」
我回他:「你今年也二十了,沒想到坐著還沒我朋友養的杜賓高。」
「你 tm……」沉愷剛要罵回來,我媽搶先一步,揮手撓在了我脖子上。
我沒及時躲開,脖子被她抓出三道血痕。
「白眼狼我白養你了!居然敢拉黑我號碼,怎麼?想和我斷絕母子關系?顧屹,我告訴你,法律都不管這個!」我媽戳著我的鼻子,又是一通罵。
我一把拎起沉愷的衣領,將他和我媽推了出去。
我媽見我要關門,操起手中的長柄雨傘就朝我動手術的地方捅。
傘被門夾斷了,我也受傷了。
我捂著肚子,冷汗順著鼻尖往下滴。
「我生來就是欠你的?」我奪過她的傘,最終隻砸在她腳邊。
「怎麼?想還手啊?這會知道動手術疼了?我當初為了生你也是動刀子的。」她仗著自己是長輩,用身體撞門。
「銀行卡呢?以後你弟弟學費也不用你每個月轉了,直接給我一年的。我一見到你這張臉,就煩。」
我的刀口崩開了,血很快染紅了衣服。
沉愷幸災樂禍地蹲到我身旁,肥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哥,聽媽說你五歲就當了童模。呵呵,你們模特圈亂不亂啊?聽說很多男女通吃?你性取向正常不?沒事,咱家反正還有我延續香火。」
沉愷斜了一眼鞋架上的女士拖鞋,笑道:「這毛絨兔拖鞋……你的?哈哈,你不會真這麼娘炮吧。」
我忍著劇痛,一拳砸在他額角。
沉愷被打蒙了,捂著頭衝著我媽喊:「媽,你快來!我不過和哥開了幾句玩笑,他把我頭打破了。」
我媽聽了,踩著高跟噔噔噔地就往我這邊衝。
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小腿就是一腳:「顧屹你要S了呀!生個病金貴S了,脾氣變這麼大!」
「媽,我現在嚴重懷疑哥他是變態。你看看這拖鞋,還有沙發上那件女士睡衣。」沉愷說著,要去拿姜恬換下的家居服。
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我的忍耐有限,你們再糾纏下去。我保證把你揍到進醫院。」
沉愷到底還是年輕,但是嘴賤:「怎麼了?被我說中了,你個S娘……」
他話還未說完,一隻裝滿菜的包重重地扣在了他頭上。
雞蛋芹菜葉沾了他一頭一臉。
沉愷還想開口,姜恬穿著高跟鞋對著他的膝窩骨就是一腳。
沉愷當場跪爬在我家入戶墊上。
「隻有真娘炮才會在嘴上爭勝負,逞英雄。」姜恬因慍怒臉微微漲紅,她盯著地上的沉愷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媽從前見過姜恬,不僅僅是因為姜恬過去是我女朋友,而是姜恬也給她現在的丈夫動過手術。
她對待姜恬這位救命恩人一直比較客氣。
大概沒想到,姜恬又會和我復合。我媽一時訥訥地立在原地,說不出話。
「阿姨,這個就是你和沉叔的兒子?」姜恬面無表情地脫下腳上高跟鞋,然後摘下手腕上的表。將它們一件件放到玄關櫃上。
「嗯,是的。姜醫生,不好意思啊。小愷他年紀輕,就愛和他哥開玩笑。你別介意。阿姨不知道你也在,不然就給你帶些水果了……」我媽還沒說完,走廊就傳來了沉愷的叫喊。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姜恬,印象中她總是從容沉靜,喜怒都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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