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
萬籟俱寂。
我從夢中驚醒,看見自己身披月光。
被一隻大狗馱著,不知奔向何方。
我本應該害怕。
但四周流螢點點,朦朧又奇幻。
然後我遇到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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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著華麗的服飾,光彩照人,活脫脫是個貴族。
或許他是一名軍官,一個騎士。
總之我不會想到他隻是個落魄的士兵。
說到這裡,你們該知道這個故事的名字與其走向。
沒錯,這個故事叫《打火匣》。
士兵借用打火匣的力量SS我的父母,奪走我的國家。
而他不會想到。
被他玷汙和輕視的我,會將一切終結。
1
世上的事,無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童話大陸亦是如此。
勝者才能書寫歷史。
大兵奪取政權後為自己找了個身份。
他說自己是霍德華家族的後裔,得到神的旨意來取代原本的政權。
人們不在乎這些。
他們看中的是霍德華帶來的金錢,幻想著他會用這些來讓國家變得更好。
我順理成章地成為這個國家的王後。
按照慣例,今夜霍德華來與我共進晚餐。
「親愛的,你嘗嘗這莴苣,新鮮,甜美。」霍德華一臉享受。
我沒有動,身體的痛楚燒灼著我。
能坐在這陪他用餐,已經耗費我許多力氣。
「你為什麼不吃?」
我這才回神。
左邊肋骨的淤青還未褪去,我不想再增加新的傷痕。
乖順溫柔地回答他:「美好的東西留給你,我的王。」
霍德華很滿意,親吻我的面頰。
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樣贊美著我。
「你真香甜。」
他湊上來,輕咬我的耳垂。
「聞起來像葡萄。」
吃葡萄,要揭開皮,品嘗果肉。
果肉軟嫩,被牙齒碾壓,汁水四濺。
甜,便在口腔中蔓延。
事後,霍德華便走了。
我從餐桌上爬起身。
命侍女清掃打落在地的餐盤與食物。
你知道的,霍德華和他的狗一樣,不分場合。
好在我能時常與閨中密友相聚,不過大家都成婚之後,聚會的時間便減少了。
今天貝兒能來拜訪我,是我所料不到的。
她剛剛和那個野獸王子成婚不久,滿面春光。
「貝兒!」我有些驚喜地過去擁抱她。
稱贊她鵝黃色的裙子像太陽般光芒萬丈。
她嬌羞無限,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野獸王子也向她投去溫柔的目光。
好一對璧人,我心中嗤笑。
「親愛的,你真令人著迷。」
霍德華從我身後走來,執貝兒的手。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她手背。
「像花園裡新開的黃玫瑰,請允許我送你一束,插在你臥房的花瓶裡。」
不得不說,我的夫君和狗還是有區別的。
起碼,他會用語言來掩飾自己的齷齪。
我不願貝兒被他糾纏,但又有什麼用呢?
皇室貴族之間的那些事,早已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遲早,貝兒也會被她的丈夫推出去。
就如同我,身兼數職。
「好久不見。」我對野獸王子說。
他看了我一眼,確定無人注意,才說:「您也是,不知……」
「那麼……你知道的。」我同樣沒有把話說完,但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
利益交換嘛。
「白雪王後準備出兵攻打你們。上次您的夫君,霍德華先生派狗將她擄走,可是讓她丟盡了面子。」
「什麼時候?多少兵馬?」
「一個月後吧,不太確定。」野獸王子有些迫切,「不過她的丈夫並不打算為她出頭,所以沒有多少兵力,但是她會巫術,您還是提防著點。」
從白雪公主到白雪王後,也無非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而已。
「很好。」
我低聲回應他,並且告訴他我為其準備的禮物。
「今晚,霍德華的第二隻狗會在老地方陪你。你見過的,就是那隻眼睛和水車輪一樣大的狗。」
「太感謝您。」
「好好享用。」
我們不動聲色地錯開身體,朝各自的伴侶走去。
野獸王子這家伙,都說他英俊而高傲,因得罪了來借宿的老女巫而被詛咒。
其實呢,他是屢次騷擾女巫。
因而惹怒了女巫,被其詛咒。
我將得到的情報給霍德華。
不過,隱瞞了白雪王後會巫術這一條。
他表現得不甚在意。
因為有打火匣可以召喚的那三隻狗的存在,霍德華總是戰無不勝。
「一個女人,整天對著鏡子梳妝的女人,你覺得她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魔鏡無所不知,我們需謹慎。」我依舊乖順。
「大可不必,親愛的。白雪那個老女人已經把魔鏡砸了。」
2
貝兒與她的野獸王子在我的宮殿住了兩天,便要離去。
霍德華命令我將貝兒留下,但我拒絕了。
因為幾隻狗與野獸王子曖昧的關系。
霍德華無法驅使它們傷害貝兒夫婦,隻好放任他們離開。
是夜,霍德華瘋狂地用言語羞辱我,用鞭子鞭笞我。
很不幸,我還未長好的肋骨再一次斷裂。
他終究是不敢毀滅我。
畢竟我有他所企及的尊貴血統,一種看似無用,卻可以挑起戰端的東西。
我在床上躺了十天。
十天,我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開放城防,讓某些人偷偷溜進來什麼的。
不需要一舉置霍德華於S地。
我要一寸寸啖其骨肉。
奧頓站在我的床前,拿著一束天竺葵。
他就是那個幫霍德華拿到打火匣的獄卒。
後來霍德華奪取政權後,讓他當了城防營的軍官。
「殿下。」
他這麼喚我。
好像我又回到無憂無慮的少女時期,父母恩愛,姐妹兄弟和平相處。
僕從們侍奉著我的飲食起居,而我每天就是變著花樣地溜出宮殿,尋找刺激。
「殿下,您交代的事已經做好了。要將花瓶裡的黃玫瑰換掉嗎?」
我回過神看他。
這黃玫瑰還是貝兒臨走時送我的,她說這本該是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又何止這些呢?
「不必了,奧頓。你過來,我很想你,今夜可以留下麼?」
伸出手。
絲綢睡衣的袖子從胳膊滑落。
露出皓白的手臂。
他的耳朵很紅,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因心跳加速而升高的體溫。
「不。」他拒絕我。
卻走過來在我枕邊放下天竺葵,俯身親吻我的手背。
少年人的鼻息很輕,吹在我的手背上,略痒。
我毫不吝嗇地低聲笑起來。
他便從手背一直慢慢地,慢慢地向手臂吻下去。
酥酥麻麻的觸感,帶著他唇上一點潤湿。
慢慢攀上我的脖頸。
通常他會在我耳垂處停下。
大概是聞到霍德華的口水味了吧。
奇怪,明明每次我都會狠狠地搓揉被觸碰過的地方。
為什麼還會留下令人憎惡的氣味。
「不,殿下。」他如夢初醒一般,忙退下離去。
原來他並不是在拒絕我,而是在拒絕自己麼?
真是可愛的少年。
總的來說,奧頓這個情人最合我的心意。
我決定日後給他留個全屍。
奧頓走後,一個最出乎我意料的訪客突然而至。
它或是他,我不確定如何稱呼這位狼人先生。
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狼人渾身湿透,蓬松的毛發虬結在一起。
像是盤根錯節的樹根。
最為醒目的是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
盡管有毛發的遮掩,還是有皮肉翻卷在外。
他的懷裡,抱著一個紅衣紅裙的小女孩。
「請您幫幫我。」狼人哀求著,他的嗓音意外地好聽,黃色的眼睛也像寶石般清透明亮。
「好的,您需要包扎嗎?」我新奇地打量他。
狼人搖搖頭,小心翼翼地將女孩放在柔軟的床上。
「白雪王後在追S她,她吃了毒蘋果,再也醒不來了。」
狼人先生在哭泣,他看起來很傷心。
傷心的事,誰還沒經歷過呢。
「狼人先生,你可以嘗試親吻她。」
這是童話大陸公認破解詛咒和一切苦難最好的辦法。
沒有什麼困難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就來兩個好了。
「我太髒了。」
他沒有說下去,這隻可憐的狼,大概有點自卑。
「我可以幫助你,但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我可以任你驅使!」
他是大尾巴輕輕搖了一下,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好吧,我來想辦法,現在讓我為你包扎。」
3
我將狼先生和小女孩安置在一個小園子裡。
這裡是我少女時期的秘密基地。
豌豆公主都曾對我這裡的擺設贊不絕口。
小女孩一直沒有醒來。
就像多年前的白雪公主。
天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白雪姐姐,但現在我隻剩下冷漠。
說起來,這個小女孩比白雪更加動人。
哪怕此刻她緊閉雙眸,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帶給人的震撼。
如果真的存在上帝,那她一定是被偏愛的孩子。
難怪白雪氣得砸了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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