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沉默,將頭靠在我的頸窩,眸光晦澀:「如果我不偏放你走呢?」
我認真想了想:「那我可能會S掉吧。」
沈疏身體一僵。
半晌,他還是妥協:「什麼時候回來?」
我搖頭:「不知道。」
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釋然。
沈疏不悅:「沒有準信,我怎麼放你走?萬一十年都不回來,這跟離婚分手有什麼區別?」
我:「我們結婚證還沒領,不算離婚。」
我原本預備著婚禮後就離開,就沒跟沈疏領證。
Advertisement
心理出問題這段時間一直沒精力,領證的事就擱置了。
沈疏聞言沉默,臉色陰沉地盯著我,皮笑肉不笑:
「鍾善,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現在名分都不願給我了是嗎?」
我:「我也不確定我什麼時候會回來,如果在這段時間裡你有遇到喜歡的人,我也不想耽誤你……」
話還未完沈疏便擁吻堵住我的話。
情迷意亂的深吻,沉溺間我唇上一痛——沈疏趁機咬了我的唇瓣。
長吻結束,他抵著我的額頭:「我要是真另尋他人,你舍得?」
我心裡堵得慌,但我歸期未定,說不定哪天S路上了都說不定,又何必綁著他讓他等我,於是點點頭。
沈疏咬牙切齒:「好得很。」
「真是好得很。」
沈疏氣著了,松開了我。
「你要走就走,走了就分手。」
13
我最終還是離開了。
臨走那天我去找了沈疏道別,沒見到人,便獨自去了機場。
沒定目的地,隨遇而安。
一晃眼,四年過去了。
這段時間我走了輾轉四個城市,每個地方都定居一段時間。
系統給了我五億補償,日子倒也不難過。
就是街邊店裡隨處可見斷頭怪、六隻腳的爬行人,對心髒不太友好。
我從剛開始連門都不敢出,走幾步就得躲,到現在可以直接甩開觸手怪的觸手,警告他妨礙我排隊了。
這個恐遊世界的生活方式跟現實差不多,隻是走在街上的人換成了怪物。
我也找到了我自己的愛好——釣魚。
畢竟釣魚很溫和,魚竿也拉的遠,要是不小心釣上了兇狠的怪物,距離遠逃跑成功的幾率高。
而且水裡總能調出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能釣到可可愛愛的透明小團子,甚至還釣到過迷路的漂亮人魚,簡直跟開盲盒一樣,慢慢也找到些樂趣。
這世界是以《古堡驚魂》為主的恐遊世界,但也融合了不少其他世界的怪物。
隨便一看就能遇見不少無限流文的 NPC,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所以我這個唯一的人類走在路上也沒人懷疑,加上我養了隻平時很可愛兇起來能吃人的貓貓怪,一路走下來也挺安全。
這一路下來我被嚇哭過很多次,慢慢地也戰勝了恐懼。
看過廣闊的大海,也走過茂密的森林,看了很多漂亮的景色,身心慢慢放松下來。
我漸漸適應了這光怪陸離的世界。
「你要回老家?」回到出租屋,水鬼水淼在煮菜。
她是我在樊城交的朋友,平時忙著打工,偶爾會來我這住。
我倆相遇是在湖邊,她在抓魚我在釣魚,一不小心魚鉤勾住了她的頭發,就此聊上了。
水淼:「嗯!也活了個百八十歲了,我媽讓我相親,我不同意她就說她要跳河。」
?水鬼跳河不跟回家一樣?
水淼把菜端上來:「她就是想讓我回家。我就回去看看嘍,反正也在外漂了五六年了,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我摸摸懷裡的貓貓頭:「什麼時候回來?」
水淼:「工作辭了,要找可能在家鄉找,不一定回來。」
「那這是散伙飯?」
我看了眼牆上的日歷:「過兩天就過團圓節了,不留下吃飯嗎,你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水淼看出我的挽留之意,笑笑:「你自己不也隻在樊城住半年左右就要走?分別是難免的,有事電話聯系。」
吃完飯水淼還順便把地拖了,畢竟她水鬼體質頭發一直在滴水。
她走後屋內就安靜了下來。
水淼是我獨自出遊交到的第四個朋友。
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找個兼職或是找點事做,縱使慢熱,也慢慢交到了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
不過都像水淼一樣,都是階段性的。
長大後真心朋友難有,加之我本身也不安定,一起同行了一段時間便漸行漸遠。
我為水淼的離開傷感了下,也就釋然了。
離別總是難免的,誰敢說一輩子呢。
我自己也可以很好。
團圓節這天,這恐遊世界的怪物們都在這天聚一起慶祝,我孤零零地窩在家裡摸貓貓怪。
這個世界裡,團圓節也是跟家人過的。
我想到了沈疏。
於是我點開與沈疏的對話框。
最開始離開時他把我拉黑了,後來又把我放了出來,告訴我可以像朋友那樣相處,有事可以告訴他。
於是這些年我每走一個地方都會分享給他,他都秒回。
我們默契地不提我回去的事,就跟朋友似的聊天,其他的一概不提。
不過,不知為何,這幾個月他都沒回我的消息。
今天團圓節,我給沈疏發:團圓節快樂呀,今晚吃了啥?
直到第二天我睡醒,也沒有回復。
我有點在意。
14
我點開朋友圈,沈疏不喜歡發動態,池安然倒是發了張合照。
池安然也是古堡裡的固定 NPC,無條件聽從沈疏的命令,平時也跟沈疏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到了沈疏。
還有個陌生的女孩。
那女孩挽著他的手,笑得很開心。
我心裡咯噔一下。
沈疏平時旁人勿進,兇起來怪物碰他直接砍手,不會跟誰有親昵的動作。
這是他新的伴侶嗎?
我愣怔半晌,忽然想起他很早就開始不回我的消息了。
嚴格來講,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再找也很正常。
但我瞬間沒了吃飯的心情。
我撲在床上自閉了一段時間,想了想,還是點開池安然的對話框。
我狀似不經意地問:那是沈疏的女朋友嗎,好漂亮呀。
離開時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自愈,所以即便沈疏以分手要挾我也還是離開了。
沈疏身邊的女孩讓我有些在意,但我也會選擇接受,互不打擾。
畢竟當初是我要走的。
池安然秒回:老大說有時間在這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回來問他。
池安然:票給你買好了,明天下午,走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我:?
池安然這麼說,這都不用問都知道那女孩不是他女友了。
分明是想給了個臺階,想釣我回去。
我想了想,還是起身收拾東西。
願者上鉤。
我也想沈疏。
其實這幾年我心裡一直有他,但在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前,我不想面對他。
得知自己徹底回不去的時候我負能量爆棚,兩人待在一起隻會共沉淪,看著他我會不斷想起他的騙局,系統的騙局,到頭來隻會是互相折磨。
現在我慢慢走了出來,也無數次想過我和沈疏的關系,也想過復合,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回到 C 市,池安然接的機。
池安然上來就給我一個熊抱:「善善,好久不見!」
我回抱她,將精心挑選的禮物給她:「這麼久不見,你又漂亮啦。」
池安然挺高興,把禮物向後一伸,後腦勺的嘴瞬間打開將禮物吃了進去。
我對此已是見怪不怪,掃了一圈,沒找到沈疏。
池安然訕笑:「老大不想來。」
我笑笑:「沒事。」
當初我先走的,自然我來哄他。
池安然先送我去了酒店,辦理入住時一個魚頭人打量我幾眼,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轉頭的同時上半身猛地拉長變大,在我面前張口血盆大口。
魚頭人最喜歡生吃白白嫩嫩的女孩,即便不吃也專嚇女孩子。
我不慌不忙,把貓包裡的貓貓怪放出來,隻見小貓咪嘴巴裂開,瞬間變大咬掉了魚頭人半邊身子。
這個世界都是怪物,互毆經常發生,大家默認弱肉強食,生S不論。
魚頭人血飆到柱子上,尖叫著踉跄逃跑。
我摸摸貓貓的頭,淡定地跟前臺說現場清理費我來出。
處理好後轉頭看池安然,她一副「孩子長大了」的欣慰神情。
然後一槍把魚頭人崩了。
15
整理好行李後我便去找沈疏。
他剛從古堡回來,洗去一身血腥氣,浴袍寬松,露出的鎖骨上隱隱透著發間落下的水光,隨性又慵懶。
幾年不見,還是一樣叫人移不開目光。
我站在門口,視線交疊的瞬間我有些無措:「他們沒跟我說你在洗漱,要是早知道我就遲點……」
沈疏神色冷淡,打斷我的話:「有事?」
我眨眨眼睛,思慮再三,小心翼翼問:「沈疏,我們復合好不好?」
沈疏嗤笑:「你都走了這麼多年,不先問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就來求復合?」
我知道他是在說照片的事,但我篤定他和那挽著他手的女孩子沒關系。
我:「你沒有。」
沈疏挑眉:「你又懂了?」
我:「要是真有,你暗示我回來幹什麼?」
沈疏沉下臉,移開目光,沒再說話。
我悄咪咪地湊上去,他身上還是我常用的淡花香沐浴露的味道。
我拽拽他的袖子,柔聲哄:「沈疏,我回來啦,我好想你。」
沈疏揮開我的手與我拉開距離,隻是面無表情地打量我。
半晌他輕嗤:「當初你說走就走,現在想回就回?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任由你為所欲為?」
「門在那,自己走。」
懂了,還得繼續哄。
我還想跟著他,但看他冷漠的樣子,估計還是對我離開的事耿耿於懷,正好趕飛機人也累了,索性先回酒店。
沈疏吃軟不吃硬,慢慢來。
我打算明天再來磨他,怎知轉身時意外踢到了桌腿,腳指立刻傳來鑽心的疼,痛得我直流生理性淚水。
腳受重創,我原地不動,打算緩緩再走。
「還不走?」
沈疏皺眉,看我淚眼婆娑,微微一頓。
我以為他不耐煩,擦擦眼淚:「我馬上走。不會煩你的。」
我忍著疼欲走,卻聽沈疏輕聲嘆氣。
「稍微拒絕就哭成這樣,這麼愛我?」
我:?
下一秒身子一輕,沈疏將我擁入懷中,輕吻我的額頭,與我十指相扣。
「那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馬上被深吻並未親暈的我:?
我還沒開始哄呢。
……
某日,#《古堡驚魂》通關#詞條上了熱搜。
《古堡驚魂》是通關類恐怖遊戲,SS終極 BOSS 沈疏便可拿到鑰匙,完成通關。
這遊戲解謎簡單,不少玩家點開此遊戲前都認為不出一天就能通關,怎知 BOSS 沈疏卻不知怎麼回事,強的無論如何都S不S,該遊戲上線一年,無人通關。
熱門推薦
"我有一個特別不省心的兒子。 我跟他爸爸掏空了家底,給他在 S 市全款置辦了一套房子。"
庶妹重生第一件事就是讓我殺掉未婚夫。 她說未婚夫日後會求娶孤女,給予孤女一切榮華富貴,卻逼我們全家流放慘死。 別人還在質疑真假時我已在心裡磨起了刀。 他娶誰我都不介意,但就是不能動我的家人,尚書府的刀永遠一致對外。
我覺醒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陸郢將我虐得遍體鱗傷
"閨蜜自稱女菩薩,孕檢查出嵌合型超雄寶寶。 她聲稱將用愛感化。 我勸她三思,卻被她大罵蛇蠍心腸豬狗不如。 後來她的魔童兒子無惡不作,將她打成了披薩。 閨蜜連夜火燒了我家,質問我為什麼阻攔她。 再睜眼,我重回閨蜜說懷孕那天。"
我和謝鈺結婚當天,他家收養的妹妹穿著婚紗來搶親。在酒 店門口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謝鈺從此記恨上我。
"「悟空」上線後,未婚夫開了直播說要一次性通關。 熬了三十六小時後,我擔心他身體吃不消,以各種熬夜猝死新聞勸他關掉直播存檔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