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願意跟你安排的人結婚,繼承家產。”蘇晚晚語氣平靜。
電話那頭傳來蘇母嘲諷的聲音:“你舍得寵你入骨的傅辰宴?”
“我會跟他分手的。”
蘇母有些訝異,沉默了一瞬,“十天後,來港城。”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蘇晚晚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是啊。
大家都覺得,她跟傅辰宴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他愛她愛到骨子裡。
蘇晚晚至今都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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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不疼媽不管的少時,是傅辰宴偷偷將她帶來家裡,給她各色好吃的,捏著她瘦弱的臉頰,溫柔道:“我陪你。”
少年清亮的嗓音,穿過耳膜擊中心底的那份柔軟。
高中畢業,傅辰宴自降志願,放棄超一流的清北陪伴蘇晚晚留在江城大學,他說:“看不到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麼辦。”
當這個總說怕疼的男人,為了救她壓斷一條腿時。
她也下定決定,沒有隨母親回港城,而是成了他的女人。
哪怕傅辰宴從窮小子爬上了江城首富的位置,也不曾辜負蘇晚晚一分。
他為她買下無人島,用她的名字命名大小行星。
人人都道。
嫁人當嫁傅辰宴,他是世上最愛蘇晚晚的人。
她也是這麼認為。
直到三天前,她去給傅辰宴送傘。
站在包廂外,聽到傅辰宴跟朋友調侃。
“傅總,跟了嫂子這麼多年,膩不膩呀。”
“膩,當然膩啊,所以才養了一隻小小金絲雀啊。”
門外的蘇晚晚,胃裡一陣翻湧。
包廂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傅總藏得挺深。”
“那自然,蘇晚晚那個女人手段了得,若是讓她知道,我這心尖上的小雀會沒命的,噓——”
蘇晚晚狼狽而逃,回到家時,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有水順著臉頰滑落,不知是雨水還是淚。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夜安排私家偵探調查。
就在剛才,私家偵探發來了幾張照片,大雨中,餐桌上……傅辰宴都在小心親吻著另一個女人。
她不能容忍愛人的背叛。
第一時間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可心還是隱隱作痛,十年的感情,又豈是輕易就能放手的。
“晚晚,怎麼穿著這麼單薄。”
傅辰宴的眼中滿是慌張,拿著外套從樓上跑下來,輕輕披在了蘇晚晚的身上。
關懷道:“雖然入了春,天氣反而更冷,可別凍感冒了。”
冬去春來,本是寓意著迎來希望。
可實際上,入春的時候反而更冷,就像她跟傅辰宴之間,他們明明挨過了最苦的冬日,終於迎來如今的初春,卻遭遇了感情危機。
她還總期待著,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跟傅辰宴摸著心髒宣誓。
而傅辰宴能為她豁出性命,卻從未提過,結婚的事,哪怕是一個字。
蘇晚晚突然意識到,也許傅辰宴並不愛她。
這個念頭冒出來。
剛擦掉的眼淚,又滴落下來。
傅辰宴嚇了一跳,顯然是慌亂了,有些手足無措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蘇晚晚壓下心底的酸澀,吸了吸鼻子,“朋友的老公出軌了,我替她難過。”
“我的晚晚,太善良了。”
她頓了頓,問道:“阿宴,你說愛會消失嗎?”
傅辰宴目光堅定的仿佛要入黨,“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對你的愛一直未曾變過,也永遠不會變。”
他為她擦幹眼角的淚痕,眼神那麼深情。
若不是知曉端倪,蘇晚晚都要信了。
“你臉色看著不好,要不還是送你去醫院。”
蘇晚晚擺了擺手,“我沒事,睡一會就好了。”
傅辰宴沒有察覺出她語氣中的酸澀,“那你好好休息,公司還有些事,我去公司了。”
今天是周末。
傅辰宴並不是一個隻知工作的人,哪怕當初創業的時候忙的焦頭爛額,傅辰宴也會抽出周末好好陪著她。
她若想要玩,他就陪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她若累了,他就將她圈在懷裡,陪著她一起入睡。
傅辰宴頻繁提出周末加班,是在半年前。
那時,蘇晚晚感動於他的辛苦。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哪有什麼工作,他隻是選擇跟另一個女人共度周末。
在他心上,有了更重要的女人。
第二章
“你……”蘇晚晚有心想要阻止,話到嘴邊,“你路上小心。”
傅辰宴臨出門時,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頰,意在邀吻。
他身高一米八五,曾經,蘇晚晚總是高高的墊起腳尖,才能吻到傅辰宴的臉頰。
記憶中,他好像一次都沒有為她彎下腰來。
蘇晚晚胃部有些不適,借口不舒服,想要轉身離開,
柔弱的腰被一隻有力的手環住,唇上忽而一熱。
傅辰宴溫柔吻過她的雙唇,寵溺道:“沒有老婆的吻,我怎麼安心出門。”
等傅辰宴出門後,蘇晚晚用手背,狠狠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隨後,她快速換好衣服,坐上提前約好的出租車,跟著傅辰宴。
一路上,駛過了無數大路小路,約莫四十分鍾後,傅辰宴的車停在了一棟聯排別墅前。
等到傅辰宴下車時,蘇晚晚注意到,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傅辰宴跟女客戶吃飯喝酒,回家時從未想過換身衣服。
隻是跟蘇晚晚老實交代自己跟誰吃飯,還會哄她,“晚晚,那個魏總,比不過你一根頭發絲美呢。”
他一張口,她便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酒氣和香水的刺鼻味道。
傅辰宴是有多珍重那個女人,才會不想自己見她時,沾染上別人的香水味
蘇晚晚的心,刺痛的厲害,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針,在心上扎了一下又一下。
傅辰宴又整理了一下頭發,才按響了門鈴。
蘇晚晚聚精會神,想要看看,讓傅辰宴如此在意的女人,到底是怎樣一位仙子。
“咔——”
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房門應聲而開。
一位打扮的像兔女郎的姑娘,環住傅辰宴的胳膊,送上了香吻,傅辰宴熱情回應。
蘇晚晚震驚著眸子下了車。
更加清晰地看到,傅辰宴一邊將小兔子吻到斷氣,一邊喘著氣關上了門。
大門外,還遺漏了一雙兔耳朵。
蘇晚晚虛浮著腳步上了車,女司機問道:
“姑娘,不進去嗎?”
“走吧。”
司機恨鐵不成鋼道:“要我說,就是你這麼一次又一次的縱容,男人才會肆無忌憚的偷腥。”
這一點,蘇晚晚不認同。
就像男人偷腥,錯的是女人一樣。
她反駁道:“男人偷腥是男人的問題,無論女人好壞與否,都不是他偷腥的借口。”
車子剛發動。
投資顧問打來電話,“蘇總,有買家了。”
在蘇晚晚決定離開的時候,便計劃跟傅辰宴劃清界限。
公司的股份,她和他一起創辦的基金,都需要處理。
未免不必要的紛爭,蘇晚晚聯系了投資顧問,溝通要秘密處理。
這些股份加起來,是個不小的數目,蘇晚晚原本以為,至少得需要五天時間,沒想到不到兩個小時,買家便找上了門。
說要當面籤訂。
半個小時後,蘇晚晚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處精致的玻璃花房,花房中是綿延的彼岸花,一眼讓她驚豔。
蘇晚晚很喜歡彼岸花,可它又稱作“亡靈花”,寓意不好,加上培育困難,她很少見。
如今瞧見這麼多,情不自禁走了進去。
她被眼前炙熱的紅迷了眼,忘記面前的臺階,一腳踏空,閉著眼向前栽去。
直直撲入一個溫軟的懷抱。
待她睜開眼,撞見的便是一雙戲謔的眸,俊秀的年輕男人唇角微勾,“蘇總,知道我要高價買你的股份,也不用這麼熱情吧。”
第三章
“抱歉。”
蘇晚晚支撐著爬起來,才發覺腳踝處有些疼,應該是跌倒的時候扭到了。
陸擇鳴察覺出她臉上的微表情,扶著她坐好,不多時,拿著一瓶藥走了過來。
“扭傷了可不能馬虎。”
他彎下身子,蘇晚晚以為他要給自己揉腳,剛想拒絕,他直接將藥遞到自己面前。
又叮囑道:“先用藥按揉一下,明天再熱敷,這樣好得快一點。”
在來的路上,蘇晚晚已經閱讀過陸擇鳴的資料。
他的信息很少,不過簡單的一頁紙。
港城陸家的獨生子,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金貴少爺。
跟傅辰宴這種摸滾打爬上來的人不同,他生下來,就在羅馬。
這樣一位港圈太子爺,比她還小上三歲,居然對跌打損傷這麼了解,讓蘇晚晚很是詫異,震楞了很久。
“怎麼了?”
直到陸擇鳴再度開口,蘇晚晚才道:“陸總懂這些?”
“經歷過一些事。”陸擇鳴又掏出一些冰塊,放在塑料袋中擱在她身旁,像是想起什麼甜蜜的往事,帶著點寵溺的聲音道:“誰讓喜歡的人一身傷呢。”
蘇晚晚想起,跟傅辰宴一起創業的時候,她為了談項目,一天穿著高跟鞋要走十裡路,腳後跟都磨破了。
那時,傅辰宴的口袋裡,裝的全都是創可貼。
她打趣他,“一個大老爺們,帶什麼創可貼。”
他輕輕揉捏著她紅腫的腳後跟,“誰讓我喜歡的人總是受傷。”
鼻尖又有些發酸。
蘇晚晚趕忙談正事,“陸總,你如此誠心,我給你打個九折吧。”
陸擇鳴答應籤約,便是同意幫她暫時隱瞞股份的事。
出於感激,她想降低一些價格。
陸擇鳴微微蹙眉,“你是在質疑我的財力?”
蘇晚晚沒再說什麼,兩人幹脆地籤了合同,由於腿腳不方便,手機還沒電,而花房地處偏僻。
最後是陸擇鳴送蘇晚晚回家。
蘇晚晚一瘸一拐的,剛推開門,就見傅辰宴臭著一張臉坐在客廳沙發上。
“你去哪了?”
“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從傅辰宴跟蘇晚晚相識的第一天開始,蘇晚晚便總是圍繞在他身邊,隨叫隨到,他的電話,剛響一秒,她就會接聽。
而這次,他記掛著蘇晚晚的病,沒待多久就回來,還買了暖宮的玫瑰紅糖姜撞奶。
一路疾馳著趕過來。
家裡卻沒有蘇晚晚的蹤跡,打了無數個電話她也不接。
他分外焦急,守在寒風中等她回來,結果老遠便看到,她從一輛陌生的豪車上下來。
還衝駕駛座的男人招手告別。
蘇晚晚臉上的笑容,刺痛了傅辰宴的眼睛。
他帶著滿腔怒火回了別墅,等了足足五分鍾,蘇晚晚才推門進來,嫉妒的怒火越燒越旺。
那怒火都要燒到蘇晚晚的身上,她又豈會不知。
傅辰宴為什麼嫉妒呢?他不是有美人在懷嗎?
蘇晚晚老實回答,“有點事,手機剛好沒電。”
“嘭——”傅辰宴將茶幾上裝滿煙頭的煙灰缸重重砸在地上,咆哮道:“蘇晚晚,你還不說實話,我親眼看到你從陌生男人的車上下來。”
第四章
“藍灣別墅33棟。”
蘇晚晚本不想這麼早攤牌,可傅辰宴竟然問了,她就讓他知道,她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傅辰宴失神了幾秒,裝傻道:“什麼藍灣別墅,蘇晚晚,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
蘇晚晚嘆了口氣。
覺得眼前的傅辰宴沒意思透了。
“傅辰宴,你如果喜歡兔女郎,就跟我說一聲,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嗯?”
他高吼一聲,險些破音,“晚晚,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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